次日,一大早,夏穎心出了家門,
剛走出,夏穎心雙腳猛然騰空,只覺得天地顛倒一陣眩暈。天呢!我們冷傲的鬱大總裁像扛起一隻小貓般輕輕鬆鬆將她扛在肩上。
“放開!放開!”她大吃一驚,害怕地閉上了雙眼,整個人幾乎要窒息!
路邊停着一輛勞斯萊斯銀幽,車型含蓄不失風度,保養到一塵不染。
鬱緋完全無視夏穎心的反抗,打開車門,重重把她扔進去,笑容消失,儼然和公衆面前判若兩人。
他走向另一側,彎腰坐進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舒適的座位,熟悉的感覺,穎心如坐鍼氈,轉身怨氣十足地看向他。“你要帶我去哪?”
“密!月!”單手握住方向盤,鬱緋雙眼望向前方,冷酷地吐出兩個字。
啊?夏穎心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鬱緋沒有回答。
鬱緋直接載她回家,游泳池旁的躺椅上端端正正坐着一個女人。
她身穿一襲灰色的職業套裝,臉色嚴肅。
“江助理——”鬱緋遠遠喚了一聲,大步向她走去。
江嵐起身,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夏穎心,對鬱緋說:“齊家明辦了出院手續,早上全家已經離開,據說,齊家二老在星和園附近買了別墅,這次他們搬到別墅居住。”
穎心喜出望外。“江助理的意思是,家明他醒啦?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啦?”
“沒錯!少夫人!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江嵐諷刺地瞪了她一眼。“齊家明一個剛畢業的窮小子,白白拿到皇爵一筆巨資,換成誰誰不樂意呢。”
“他爲此受到了懲罰,差點丟了性命!若失去人命,要錢有什麼用?”就算齊家明十惡不赦,可鬱緋的做法也太陰險,他真的會毀了家明的前途!
“不是每個人都像少夫人想地這麼單純,齊家明他是活該,咎由自……”
“行了,你可以走了。”鬱緋臉色難看,冷漠地打斷江嵐,甩手離開。
“可是鬱總,我說的都是事實!”江嵐滿臉不甘,從她在皇爵工作以來,但凡涉及到姚雪珊,對她關懷備至的總裁就變得陌生而冷酷。“好歹少夫人也是皇爵的人,不該知道這些嗎?”
鬱緋停下腳步,轉身眯起眼睛睨上她。
江嵐一愣,咬牙道:“算!算!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鬱總、少夫人,祝你們旅途愉快!”
“恩。”鬱緋的怒氣有所緩和,正巧司機進門,他喚了一聲:“張力,送江助理。”江嵐是他的愛將,把她留在新加坡自己離開可以完全放心,但她本應清楚他的脾氣,服從纔是王道。
“少夫人可回來啦!”忽而一聲激動的尖叫,草場除草回來的麗嫂,正巧遇到從書房走出的夏穎心。
“麗嫂,我也沒想到。”夏穎心迷迷糊糊地看着周圍熟悉的一切,原來回來的感覺也並不是那麼糟糕。
“太好了!是不是少爺要和你到法國巴黎度蜜月?”
穎心瞪大雙眼。“真的?”在車上,她以爲他和自己說笑。
“真的嘞!張力告訴我的。少爺說過巴黎最適合他,他工作忙都這麼久沒去看一眼,好容易抽出時間,還能錯過這個大好時機?”麗嫂和藹地笑着。“我這一輩子做夢都想到法國看看,只可惜,活到這把年紀還沒有機會。”
“沒關係,這次去了之後我把路線熟悉,下次帶上麗嫂,一起看dior的時裝發佈會!”
夏穎心最喜愛卻至今無緣的時尚品牌dior,其首席設計師的復古奢華作品以及御用模特karliekloss,簡直讓她魂牽夢繞。
“呵呵,時尚我可看不懂,少夫人看就好。”麗嫂雖這麼說着,但早已樂得合不攏嘴,看得出她有多麼期待,她這把年紀了,想不到也會產生無限遐想。
看來,少夫人能回來真是太好了!至少給家裡面添了幾分生氣,少爺發脾氣時她多了個伴兒——一個從不給別人製造壓力,讓人倍感隨和和放鬆的伴兒。
洛杉磯,因爲時差,新加坡的中午,這裡還是前天的晚上。
明月掛在當空,一棟歐式的花園式住宅外,綠藍的游泳池自側面繞至前方。
皮膚白皙,身體肥胖的中年金髮婦女將鐵藝大門打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駛入。
車燈熄滅,車上下來一個身材高挑,腰線長而完美的女人,手裡拎着經典的dior戴妃包,氣質自是貴不可言。
“夫人——”金髮婦女叫住她,笑盈盈道:“這麼晚,今天的晚宴是不是很精彩?”
女人把包遞給她,把披在肩膀上的一件薄如蟬翼的針織衫脫掉遞給她。“和以往一樣無聊乏味!不過,穿着有中國湘繡的禮服出場,連素來挑剔的法國佬也私下問我要手機號碼。”
“畢竟是……他選的頂尖設計師,專門根據您的身材設計的禮服,您把電話給他們?”
“給了一個時尚界知名的設計師,人家正春風得意,以後用得着。”嫵媚靚麗的濃妝遮蓋不住眼裡的喜悅和回味。女人踩着奢華的施華洛世奇水晶鑲嵌的綁帶高跟涼鞋,踏入房門,第一件事便是來到意大利茶几前查看電話記錄。“對了!有沒有那邊的國際長途?”
金髮婦女搖頭。“公司出了那麼大的事兒!可能他忙!”
女人一怔,難以置信地張大眼睛。
女傭又說:“夫人,他有了新家庭,需顧及妻子的感受,還會像以前一樣時時刻刻記得你?”
“他娶的女人名叫‘姚雪珊’!是姚雪珊不是別人!天下哪有這種巧合的事兒?”女人瞥了一眼女傭,毫不擔心地笑道:“逼我儘早做決定,真是用心良苦。”
“夫人打算怎麼辦?”
摘掉耳環,冷冷一笑。“回到他身邊,這是他要的結果。”
天空萬里無雲,天空高遠,火烈鳥自由地翱翔在天際。
一望無際的廣袤草原,奔跑着長頸鹿以及斑馬,草叢中棲息着大象。
在顫動的高原面前,人顯得多麼渺小,渺小到如同一粒塵埃。
擁擠絲毫不存在,這裡廣袤、廣大到讓人生畏。
金黃色乾枯的陽光照耀大地,照耀在行駛的兩輛越野車上面。
這裡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四周,沒有金髮碧眼的法國帥哥,只有笑起來牙齒格外白皙的黑人同胞。
兩輛改裝越野車在草原上伴着沙和泥土行了不知多久,目之所及,依然是金黃色彩!
另一輛汽車跟隨着越野車,開車的是位骨瘦如柴的黑人,阿索坐在旁邊,後座擱滿行李。
越野車本身就很有型,沒有車窗車頂,只有木架子搭建出一個架子。
車內的人可以輕鬆看到外面的景象。
“巴黎到啦?”空氣燥熱,夏穎心的眼睛睜不開,脣已經乾裂到起皮。下飛機她看到了着實讓自己驚訝到死的一幕。媽呀!差點以爲自己穿越到侏羅紀公園!
難道要來到著名的法國之都之前,必須經過一座無邊無際的草原。還是,法國變了模樣,成了大型珍稀動物的地盤。
“我有承諾帶你到法國?”
“這個……這是哪?”
“肯尼亞首都內羅畢。”同坐在敞篷越野車裡的鬱緋,身着剪裁精細的紫羅蘭襯衫,茶色墨鏡下的深眸將沐浴着金色陽光的夏穎心罩住。
她頭戴一頂荷葉邊遮陽帽,米色的歐式套裝搭配具有西部牛仔風情的長靴,身材苗條,纖細的窄肩,曼妙的頸部,小巧渾圓的胸部,活脫脫的骨感美人,下了飛機,強行令這女人換上準備的當地便裝,沒想到普通的中性套裝被她玲瓏苗條的身材穿出濃郁的女人味,其中風情,只有見慣美女明星的他方能深刻體會,視線停滯許久,不捨離開。
“肯尼亞在……非……”非洲!腦袋轟隆一聲響起驚雷。就是電視臺經常播放那個野蠻動物多到數不勝數的蠻荒地帶?那個瘟疫橫行的最大大陸?
對呀!說起來法國只是她個人的意淫,以及別人的傳言,鬱緋本人對她沒有任何承諾!都怪自己英文欠佳,連目的地也沒搞清楚就糊里糊塗地上了飛機。
可該死的就算元家缺錢花也不至於到這種鬼地方度蜜月!
難道鬱少嗜好獨特?只喜歡來這種高熱帶?難道鬱大總裁快要破產了吧,所以纔來非洲度過最後的日子!讓她分享見證奇蹟的時刻?
倏地,迎面跑來一頭碩大的長頸鹿奔跑而來,夏穎心頓時汗毛倒數。
沒好氣地扯開嘴角:“就算我們的蜜月旅行不值得到法國,但至少像樣一點吧。”
鬱緋!不拔一毛的不鏽鋼公雞!
而此時的夏穎心,完全變成了憤怒與恐怖的小鳥!
什麼鬼地方!簡直鳥不生蛋!和她的dior之都也差太遠了!還是她從小長大從沒有離開過的花園城市新加坡最好,她此刻多麼懷念。
越想越氣,她握緊拳頭轉向鬱緋:“請馬上送我回新加坡!立刻!”
令夏穎心意外的是,鬱緋絲毫不以爲然地爲她指出回去的方向。“前面就是機場。”
“你!”夏穎心瞠目結舌,心中不滿卻又不好發作。擡起頭極目遠眺,卻看到一片廣袤的森林。“你的意思是穿過森林纔是機場?”
鬱緋只是漫不經心地放開方向盤,解開袖口處的鈕釦,以及胸前的襯衫鈕釦,不陰不陽地冷哼。“聰明。”
腦袋短路了片刻,夏穎心嚥了口口水。“可那是原始森林呀!而且是非洲哎!我會被野獸吃掉!”
“你一日三餐,獅子也要進食生存,何不慷慨些!”他薄脣輕揚,*不羈,夏穎心氣鼓鼓地轉過身子翻着大白眼。
丫的你慷慨去吧!老子還不想成爲獅子的下酒肉!先下車再說,一定會有別的道路。
說着就去開車門,手剛觸到把手,鬱緋伸出的大掌蓋住她的手背,她開門的動作就那麼戲劇性地停住。
“不過有一點,和獅城相反,內羅畢治安狀況比較差。”他又淡淡地補充,撤開了手掌。
穎心一聽,雞皮疙瘩落了滿地,索性,靠在靠背上呼呼大睡。
就這樣,車子繼續在蒼茫的平原上行駛。風吹過,穎心的草帽被掀開,歪斜地掛在腦袋上,鬱緋握方向盤的手騰出一隻,爲她撥正,按在小巧的腦袋上。
移開手掌,開車變得心不在焉,不時斜過視線細細觀察她,她的脣鮮紅剔透,像六月的櫻桃,她頸部的線條纖細,輪廓柔美。
.......
江嵐雙手接過文件,心下一驚。總裁居然肯見那個女人?但對於鬱緋交代的事情,無論合理與否,江嵐素來不帶拖延,這次也一樣。
辦公室,鬱緋伸手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菸含在嘴裡,點燃,就着辦公桌扔下打火機,吐出一縷煙霧將香菸握在手中,深邃的墨眸眯緊,
門開了。空氣中因混入淡淡的海洋香氣變得清新。
眼前一亮,他斜睨上慢吞吞走進來的夏穎心。“麗嫂說你一早出門。”
“有事情耽誤了,才趕到。”心知鬱緋要知道自己中間這段時間做什麼了,穎心主動坦白,因爲她發現,與其對鬱緋扯謊,倒不如實話實說,否則接下來不知怎樣的厄運會突然降臨在自己身上。
單眼皮揚起一絲興味。“這麼迫不及待來公司見我,怎麼,愛上我了?”
低沉瘖啞的聲線帶着濃重的挑逗意味。
穎心臉一紅。“我以爲鬱總永遠不會提愛這個字眼。”她心中酸澀。當然,除了姚雪姍。
修長的拇指和食指拿出口中香菸擰在菸缸裡熄滅,驟然,強而有力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拉向自己。“幹嘛那麼悲觀?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可能改變……”
“打住!”下巴被捏地變了形狀,穎心吃痛,卻不失倔強地清醒道:“鬱總你清醒清醒。”
“這麼說,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鬱緋微皺眉,呼吸帶有淡淡的菸草香氣。“那好我問你,昨晚爲什麼去逛夜總會?”
穎心頓時語塞。難道,只因爲如此,他昨晚纔對她那般冷漠?
怎麼可能?鬱緋素來對自己實行不管不問的無視政策,他又怎麼關心姚雪姍以外的女人在做什麼?
想不明白,穎心索性直說:“程橙帶我去的,當然,我自己也有點想去,因爲自己在家無聊。”穎心的聲音是越來越小,鬱緋卻是越發來了興致。
外表看來冷靜,鬱緋心中一絲自責轉瞬即逝。
“你倒是很誠實。”他犀利的眸子凝着她。
她嘴巴一翹:“鬱總沒事覓go了。”
“等等。”手腕猛地被扣住,她被拉到他面前。
兩人面貼面,濃郁男人味即在眼前,夏穎心的心神有一陣恍惚。
直覺地後退,而鬱緋拉住她手腕的雙手驟然一緊,削薄性感的脣瓣猝不及防地壓上她捲翹的睫毛,極溫柔的吻落在她水嫩的雙眸上。
他盯着她的天真雙眸,是那麼清澈美麗,絲毫不屬於她這個年紀。
柔軟如棉花般的溫潤的脣落在她的眼皮上,睫毛,然後是脣。
菱脣完美的輪廓就好像在索吻,更令鬱緋欣喜的是,夏穎心雙手緩緩垂下,並沒有像昨晚那般拒絕。
似乎受到了煽動,他靈巧的舌得以撬開潔白的牙齒長驅而入,輕輕撩撥着她的上齶,而後纏上了她溼潤芳香的舌。
穎心的身子忍不住輕顫,豁然醒悟,如被電擊般身體跳起退後一大步。然而,那種眩暈到死的感覺完全左右了她接下來的神經,她的心怦怦跳動。
原來,他也有溫柔的一面。
他睨着她恬靜清澈,絲毫不沾染世俗風塵的面容,神情曖昧地開口:“試試香奈兒最新一款淡粉色脣膏,會適合你,心兒。”
心兒?穎心呆若木雞,該不會聽錯了吧。
“還是算了。”
“好吧,買給你。”男人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恐怕連夏穎心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她來皇爵公司的目的並不像她所認爲地那麼簡單。
自己聽錯了?鬱大總裁破天荒地沒有甩錢給她!他……要買給她?
天呢!爲什麼自己的小心肝突然無法負荷了?要知道,以鬱少爺對女人的瞭解,以鬱少爺的品味,她居然莫名地期待那隻脣膏!
偏偏鬱緋回味地輕輕舔了下脣角,夏穎心早已紅了臉,臉紅了又青,青了再紅,一直紅到耳朵根。
“鈴……”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鬱緋在菸缸裡按下菸蒂,拿起聽筒。
鬱緋嘴角揚起一抹陰惻惻的笑意,眼尾的餘光瞥了一眼夏穎心,說。“劉主席,我已經出門了……是……塞車……”
說完放掉聽筒,拿起衣架上的西服扛在肩上。
“一會兒江助理和陳運會陪你吃個飯。”他一雙冷酷的電影此刻竟然變得柔和了些許。
穎心連連擺手。“不用了,下午我約了程橙,程橙家樓下有幾家不錯的小吃店。”
“吃什麼路邊攤!”鬱緋語氣霸道。“這邊的酒店均以安排好,現在拿好包跟江助理走!”
“要麼,我們……午餐我們一起?”發現他要一個人離開,夏穎心莫名地失落,挽留的話纔出口便立即後悔了,因爲鬱緋皺了眉。
“下次。”果然,他依然冷淡卻又禮貌地回絕。
如果是真正的姚雪姍你會同意嗎?
夏穎心真恨不得如此質問他!但想了想,答案是肯定的。
何況,自己憑什麼呢?
在她面前,他從沒有掩飾過對姚雪姍的愛!
不過是替代品,她至少還有自知!
諾大的電影基地,自然有屬於皇爵的酒店和餐廳,雖無法和世界最大的金沙娛樂酒店相比,但也頗具藝術風格,在夏穎心看來足以讓她的視覺備受衝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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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見到酒店總經理,才發現鬱緋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陳運看着鬱緋親自選的水池旁很有氛圍的位置,對夏穎心說。“你看,每次都這樣,不用我們操心緋已經全局性地安排好了!連細節也考慮地周全,這讓我們做什麼?”
“得了!陳運,你二位讓我們這些人羨慕還來不及!”經理白了他一眼,鬱總的親疏分明藏地很深,只有注意到細節纔會發現,轉而望向夏穎心。“少夫人……前菜已經準備好了,在此之前想喝點什麼?”
穎心想了想:“蘋果奶昔吧。”
陳運僵住,隨即輕輕笑道:“最近報紙上有寫進口的蘋果用藥過度,換成別的怎樣?”
江嵐皺了眉。“陳運,直接告訴她我們酒店不提供那種檔次的飲品就好了!”
穎心恍然大悟,頗有些尷尬。“泰式冰咖啡有嗎?”
“有的。”經理笑道:“非常濃的咖啡和冰塊混合,再加入小豆蔻這種原產於東印度羣島的香料,配以奶油和糖,這樣製成的一杯泰式冰咖啡一瞬間就把人帶到緋日和海風下的普吉島!夫人,這不是您當初強緋向酒店推薦的嘛!否則夏日的皇爵酒店少了一大招牌。”
她幾時向酒店推薦過泰式冰咖啡?
轉念一想,定是經理把自己當做真正的姚雪姍。
頓時心虛。
“好好好!就這個!”陳運眉梢一挑,有意打破僵局。“江助理也一起嚐嚐如何?”
迴應他的卻是江嵐一記白眼,她一個人走向座位,坐在角落的位置,自顧拿出筆記本,準備即將到來的會議資料。
陳運莫名其妙。“咳!那副臭脾氣什麼時候能改!”
一餐飯,總經理和陳運聊的相當愉快。江嵐則一言不發,夏穎心作爲和皇爵職員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暫時拋開皇爵破產一事,偶爾回答他們的提問,前所未有地釋放着心中苦悶。
回家的路上,手機鈴音響起。
屏幕顯示一連串“”的號碼。
穎心按動接聽鍵
“姚小姐……”一個格外甜美的陌生女音傳來。
愣了一愣,穎心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在衆人面前是姚雪姍。
“您好,哪位?”她的底氣還算足。
“我……”沉默許久,手機裡欲言又止。
“我有兩個名字,曾經的和現在的,不知姚小姐想知道哪個?”接着傳來女人緩慢而哀怨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認識有兩個名字的人。”夏穎心從國中開始大部分時間和程橙黏在一起,朋友多爲死黨,數目自然少的可以數過來。
“先別掛電話!姚小姐先前並不姓姚,對嗎?”對方冷靜至極,絕不似一般女人。
“這個……”穎心的腦袋轟地炸開。“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Susan……”正當穎心大汗淋漓地等待對方回話時,電話另一邊響起一個微弱的男音。“轟地”巨大的開門聲之後,男音變得沉重,持續喚着“Susan……”的名字。
Susan……取這樣一個英文名字難道是皇爵旗下藝人?夏穎心正想問個清楚,女人急匆匆說:“這邊臨時有事,有空再聊。”
“喂……怎麼聯繫你……”然而她話沒說完。“嘟……”手機被掛斷。
夏穎心放下聽筒,奇怪的女人!
她的身份明明是禁忌,爲什麼那女人知曉?
無緣無故打這樣一個電話,她的目的是什麼?
“穎心啊。”開門看到穎心,夏秋雲很是驚喜,把她迎進門又朝外面張望了許久。
沒見到鬱緋的人影,老人失望地關上門。“自己來的,阿緋沒有送你?”
“外婆,可能他以後再也不會來了!”穎心的動作變得遲緩,表情也平添幾分木訥。
夏秋雲皺眉。“這丫頭!說的什麼喪氣話,小兩口吵嘴了?”
“開玩笑的……別擔心,沒什麼的!”穎心懊惱地吐口氣,恨自己總是衝動。不該對外婆說出真相的,免得讓她擔心難過。
走進臥室,把手機關機,倒在了單人牀上,夏穎心昏天暗地地睡了起來。
儘管,根本就睡不着。
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宅在家裡的日子。
清晨,陽光便已經格外熾緋。
穎心第一件事是拿出手機,看來電記錄,只有一串號碼,是程橙,還有一條垃圾短信。
失落地放下手機。
爲什麼會失落?她希望是誰的電話?誰的短信?
失落中又是一條來電提醒,這次是未知電話。
是鬱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