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姑娘喜歡賭錢?”若恩眨了眨眼睛。
“是啊。”女孩子兩眼放光,一甩細長手臂:“嫂子也喜歡麼?混哪個場子?回頭我們一起玩牌。”
元若恩連忙擺手。“看不出來,你還很專業。”
“咳,我沒上班,專業賭,感興趣的話,教你出老千……”
“嫂子可是個有內涵的女人,別把人家帶壞!”徐敬汗顏,對於女人的坦白,他真是攔都攔不住。
“姐姐又不是看不出嫂子的性情,別把別人當傻子,咯咯,敬敬真是太可愛啦。”說着白皙的小手就要撫摸徐敬的臉龐。
被徐敬尷尬地閃開:“幹嘛呢,少這麼沒大沒小。”
“知道啦。”等這女孩子終於安靜下來,徐敬和霍少庭來到窗前的沙發。徐敬正要爲霍少庭點菸。
“醫院算了。”霍少庭制止了徐敬。
徐敬瞥一眼病牀上的元若恩,扔掉香菸:“少庭兄真是體貼的好老公。”
“徐敬你多學着點,別動不動就朝我發脾氣!”女孩子激動地叫囂看到徐敬的臉色,立即壓下聲音:“我錯了敬敬,再也不亂說話啦。”
霍少庭臉上面無表情:“這樣的奇葩女虧你好意思帶出來見人。”
徐敬不以爲然:“她長得挺可愛嘛,身材又好。你喜歡元若恩那樣的安靜美人,我偏喜歡……”
“你和我不是一類人好吧。”霍少庭勾脣打斷他。這小子是個千人斬,喜歡這字眼從他嘴裡說出根本就是個大笑話。
“這話說給嫂子聽?”徐敬眨了下眼睛,轉身衝着元若恩笑道。
“你才知道。”霍少庭似在說笑,表情卻又毫無掩飾地認真。
元若恩紅了一張臉。
比起花心的徐敬,她承認霍少庭真是極品好男人。
當年他一人住在外面,也沒鬧出什麼過分的緋聞。
除了和聶文錦那些虛虛實實的報道。
“好羨慕你們啊。”奇葩女手托腮,眨動着長而捲翹的睫毛,瞥一眼霍少庭,又瞥一眼元若恩,最後眼巴巴看向徐敬。
“啊。少庭,還有件事。”徐敬忙轉移話題。他可不想這個奇葩女看到人家霍少庭夫婦恩愛,一時靈感突發向他逼婚。那他就慘了!
他人生的格言素來是:歡迎戀愛,結婚免談!
因爲結婚是愛情的墳墓。
他還年輕,纔不要放着大好的年華跳入墳墓,做個活死人。
“我是想知道,下毒的人找到了嗎?”徐敬得知有人膽敢在誤會對元若恩下毒很是震驚早按捺不住要幫着處理這件事。
霍少庭沉默了一會兒。才簡短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什麼?這麼久還沒查到?”徐敬伸長了脖子:“阿諾的效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下?不該呀!”
元若恩擰眉看向霍少庭。等待他的答案。
這些日子,她都在安心養病,這纔想起暗中有個處心積慮算計她的人。
霍少庭的臉依然沉靜,眼眸微擡,迷人的鳳眸正似閃過一絲魅惑的光彩:“在場少說幾百個人,一一排查需要時間。”
“因爲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不好查?那這樣吧,少庭,我哥們才升任警察局廳長,這件事不如拜託他多費心幫忙。警察局介入,他們就是有意見也得一一接受詢問調查。”徐敬前所未有地認真。
霍少庭一雙墨眸閃過銳氣的光輝:“不用,我的人足以處理。”
“確定嗎?這位兄弟很靠譜,根本不需要你出面。你呀,只管和嫂子呆在醫院裡拿結果,然後好好收拾那個膽大妄爲的兇手。”
“你們這些有錢家的公子哥,辦起事情就是容易。”話癆奇葩女又忍不住插了句嘴。
“說的好像出身貧苦人家似的。”徐敬沒好氣。
奇葩女眨着星星眼。“人家其實很窮嘛敬敬。”
“呃,窮得只能到賭場豪賭。”徐敬搶白她一句。扭過臉,笑眯眯看着元若恩。“這女人有點傻,別介意啊嫂子。”
“傻點可愛。”元若恩由衷地說,至少這女孩子一點也不做作,很真實,是個開心果。“若我能像她一樣……”
“你算了。”霍少庭板着臉打斷她。真不敢想象他的女人變成奇葩女的樣子。“我還想多活幾年。”
咯咯咯……奇葩女絲毫不介意被霍少庭埋汰,又是一陣大笑,忽然瞥一眼徐敬,忙捂住嘴巴。
“少庭,看的出來徐敬很有把握。你的意思是?”元若恩就着剛纔的話題。她其實是想徐敬能幫忙至少可以減輕他的壓力,因爲公司裡的事情夠他忙的,她幫不上忙,只希望生活上不要再給他添麻煩。
豈料,霍少庭微微擰了英挺的眉宇:“養好病,別的不用管。”
說罷擊了一下徐敬的胸膛。“日後有的是你那靠譜兄弟幫忙的機會,先預定了。”
“咱這兒關係,二十四小時手機開機隨叫隨到。”平日鬥嘴的兩個大男人實則有着牢不可破的兄弟之情,尤其體現在危難時。
只是,元若恩擰緊了眉,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結。
她住院調養身子已經一個月之久,案子是黑是白早該告破,霍少庭卻簡簡單單給出一個“沒有”的答案敷衍大家。連徐敬都無法信服,他如何能說服身爲受害者的她?
在徐敬看輕阿諾的能力時,他不做任何辯解,依然便顯得平靜。殊不知,這樣的平靜反暴露出他的反常。
按照霍氏的能力要抓住一個下毒的人並不難,再說霍少庭根本就會在意任何有身份的人。在金城,還有誰能比他更有身份?這樣地位顯赫之人的太太被下毒,就算將晚宴現場查個底朝天別人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而現在,這麼大一樁下毒案,居然沒有警察干預,在阿諾的詳查之下也沒有任何結果!
除非……
除非霍少庭根本就不想查不願意查。
抑或,他已經知道答案,只是瞞着徐敬和她諸如所有人,最重要的是瞞住警方。
一想到此,元若恩的臉色有些虛弱。
不用想,她已經想到那個人是誰。
他在包庇那個人嗎?
即使她被下毒,即使她的胃今後很有可能落下病根,即使她一輩子難以擺脫胃病的困擾,他也無所謂,保護那個下毒的兇手,是嗎?
再看眼前的男人,他依然那麼英俊逼人,可是他總能那麼輕易地讓一個人上天堂,同時也能好不功夫見一個人推入地獄。
一切都是她的錯,她錯就錯在,永遠不該對霍少庭這樣的男神抱有專屬一個人的想法。這樣想着,她心中豁然開朗。她只是他的妻,除此之外,別的什麼也不能說明。
這一夜徐敬和霍少庭聊了很久,從公司聊到股票,從股票聊到投資,還聊了最近新興的行業以及娛樂項目,都是他們這些攥錢的商人感興趣的話題,若恩聽得昏昏欲睡,而奇葩女,依然瞪着眼睛想要插嘴卻迫於徐敬的“淫威”不敢開口,用她的話說是憋死她算了。
若恩呢,陪她聊了一會兒竟睡着。
後半夜不知多久,感到病牀的空間窄了些許。
這樣小的單人病牀怎容得下兩人?
她感到耳邊有人吞吐着熱氣:“小恩,醒醒。”
男人執着地叫了她很久。
她雖清醒着,但想到他刻意瞞着她那個兇手,便覺得氣憤。
強忍住一腳把他踹下牀的衝動,繼續裝睡。
他似乎也困了,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肢,沉沉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