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溫率大軍與北宮玉首戰失利,涼州刺史楊雍推薦隴西人馬騰父子前來助陣,張溫當即備了厚禮親自前往,到了隴西,見着馬騰,向馬騰表明來意,馬騰推辭不應。
張溫道,“馬義士祖上馬援乃世之名將,爲漢朝立下汗馬功勞,青史留名,令人仰目,馬義士應承繼祖上之榮耀,出山仕將,爲國出力,在史留名,這樣才能不枉此一生,光宗耀祖,請馬義士三思。”
馬騰沉吟片刻,看了看馬超、馬休、馬鐵,馬超道,“父親,張將軍說的對,眼下反賊作亂,禍國殃民,正是我們爲國出力的大好時機,請父親莫再猶豫,早做決定。”
馬鐵也道,“父親,您就答應張將軍吧。”
張溫道,“馬義士若肯出山剿賊,你即刻便任涼州軍從事、偏將軍之職,望馬義士三思。”
馬騰一咬牙,深嘆一口氣,道,“唉,也罷,既然司空大人誠心相邀,我也顧不得和韓遂的情分了,馬超馬休。”
馬超馬休應道,“父親,在。”
“你二人收拾一下,即刻與我跟司空大人去參軍剿匪。”
“是,”二人領令而去。
次日,張溫又率大軍向金城殺來。北宮玉打開城門,率軍出迎。
兩軍對陣,韓遂望見張溫大旗下的馬騰父子不由暗吃一驚,對北宮玉道,“將軍,張溫請了馬騰父子前來助戰,將軍,我們須得小心了。”
北宮玉瞅了他一眼,道,“韓將軍是不是膽怯了?你別忘了,我們有閻行,還怕他馬騰父子不成?”
說罷,北宮玉推馬上前,高聲道,“張溫,爾等敗將今天又想來送死嗎?”
馬騰推馬上前,道,“北宮玉,朝廷待你不薄,你爲何要造反?害國害民,你於心何在!現在爾等下馬歸降還不算晚,莫要再迷不悟。”
白宮玉怒道,“呸!當今聖上昏庸,奸臣當道,民不聊生,你身爲名將之後不思救國救民還在這助紂爲虐,實在讓人不恥!”
馬騰也怒道,“既然你不思悔過,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馬超,給我拿下此賊!”
馬超應聲而出,挺槍直奔白玉。白宮玉急轉入陣中,閻行持點鋼長矛迎上。兩個人便戰在了一起。
兩個人都正值少年,氣血旺盛,力量勢均力敵,但馬超的長槍是祖上傳下來的,鋼韌而沉重,而閻行的長矛只是一般的武器,兩人戰了五六十餘合,閻行漸漸有些不支,奮力衝馬超刺過一矛時卻被馬超閃過抓住了長矛,馬超趁機直刺一槍,也被閻行閃過抓住,兩個人用力扯拉,長矛折斷,閻行惱怒,持斷矛奮力一擊,馬超急閃,斷矛擦着馬超的脖頸而過。
馬超大怒,持斷矛向閻行頭部打去。
閻行躲閃不及,頭盔被打爛,負傷撥馬便走。
張溫見閻行敗走,揮軍衝殺,西涼軍大敗,北宮玉、韓遂、邊章退據榆中。
張溫率大軍追至榆中,將城圍定,派馬騰前去城前勸降。
馬騰騎馬來到榆中城下,此時北宮玉、邊章、韓遂等都在城樓上觀看敵情,見張溫大軍已到城下,旌旗蔽日、槍戟林立,不禁膽寒。
又見馬騰獨騎至城下,有軍士準備放箭,韓遂急忙止住。
就聽馬騰在城下喊道,“北宮玉、邊章、韓遂你們聽着,現朝廷大軍已把榆中城圍定,你們插翅也難飛了,不如早降,我保你們性命無憂。”
韓遂道,“馬將軍,你們暫且引軍先回,待我等商量以後再作答覆。”
北宮玉道,“我們現在是罪孽深重,朝廷不會寬恕我們的,不要聽他在這亂講。”
韓遂道,“如今他們大軍壓境,姑且先讓他們退兵,再作打算。”
邊章哭道,“去年時蓋勳曾勸我們投降我們沒降,現在投降豈不也晚了。”
北宮玉道,“我們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應該把性命置之度外,莫聽馬騰在下面胡說,走,我們回府衙商議。”
馬騰見北宮玉他們離開了城樓也返回覆命,張溫命大軍後撤十里地,安營紮寨,伺機攻城。
孫堅獻計道,“北宮玉他們新到榆中,城中必定沒有多少存糧,我願領兵一萬,去截斷他的糧道,然後張將軍再率大軍攻城,北宮玉他們定不能久守,自然撤離。到那時我們再全力追擊,併力討伐,可一戰蕩平。”
周慎道,“現敵兵新敗,軍心惶恐,我們應全力攻城,速戰速決纔對。”
於是張溫便採納了周慎的建議,奮力攻城。
榆中城城高牆厚,張溫大軍攻打了一天也沒攻上一個士卒,倒傷亡了不少人馬,只得暫退。
北宮玉見張溫大軍退回營寨,便派韓遂偷出西門,繞道佔領了葵園峽,截斷了張溫大軍的糧道,張溫見事不妙,只得回撤到隴西。
187年,韓遂殺邊章和北宮玉,擁兵十萬自立,包圍隴西,四月,涼州刺史耿鄙率兵討伐韓遂,隴西太守李相如和酒泉太守黃衍起兵造反,與韓遂勾結,耿鄙被殺,耿鄙的隨軍司馬馬騰也起兵造反,涼州漢陽郡太守傅燮出城與叛軍交戰戰死,至此,整個涼州就成了韓遂與馬騰的天下。此刻間,朝廷正疲於剿殺黃巾軍,已無力顧及西涼亂事。
且說趙雲,自從跟師傅童淵路過涿州遭遇黃巾軍與黃巾軍大殺了一頓,回到長白山深處的住所,童淵就不再行出遠門,專心致致地教授趙雲武功。
當下朝廷昏庸,宦官參政,忠臣遭害,朝政混亂,民不聊生,才以致天下大亂,這些童淵都看的明明白白,當今亂世,唯有英雄才能救國,而童淵雖滿腔的報國之心,可年已老矣,不易再征戰殺場,他便決定將一生的絕世武功全教給趙雲,讓趙雲來完成他的鴻志。
而趙雲也不負他的教誨,槍法日漸熟煉。
深山苦煉,轉眼又到了冬天,天上瑞雪飄飄,趙雲身着一身白袍,手持長槍,在雪地裡騰跳閃挪,長槍快出如閃電,挑得雪花紛亂,舞動起來呼呼有聲,強勁勢猛,待轉到一棵碗口粗的樹前,忽然長槍一出,長槍直透樹身,大樹轟然倒地。
童淵在旁手捻鬍鬚看着趙雲煉功,欣然點頭。
趙雲把槍收起,雙手抱拳,衝師傅一施禮,道,“師傅,請師傅指教。”
童淵微微一笑,道,“槍法要領掌握兩個字,快和猛,出槍之快可以一招制敵,出槍迅猛可致強手疲於防範,這兩點你需謹記。”
“是,弟子明白。”
童淵將趙雲引到一塊平坦之處,雪地上擺好了兩行十幾個足有二百十斤重的大沙袋,童淵道,“徒兒,爲大將者武藝熟練是一,但最重要的是必須有神力、勇力,你還記得今年春上我們在涿州遇到的那個許褚麼?他就是一個典型的大力士,雙手能把馬匹拍出多遠,可見他力量驚人,如果和這樣的交戰,你光有武藝還不夠,必須也要有神力。爲師教你的百鳥朝鳳槍法就是以煉就神力而著稱,你也勤煉了一段時間了,來來來,面前這都是二百斤重的沙袋,你要使百鳥朝鳳槍法把它們挑到空中依次破之。”
趙雲拱手道,“是,師傅。”
趙雲退後幾步,手握鋼槍,目光直視那些沙袋。
挑沙袋,這是師傅在幾年前就讓他練習的一項功夫,這種功夫聚力量於雙臂之中,槍挑往上發力,把沙袋一槍挑到空中,這就是童淵的絕世奇功一一百鳥朝鳳槍法。如果練就此槍法,一般武將在一招之內手中的武器便會脫手飛上天空,在這種情況下,幾乎沒有活命的可能。
童淵給趙雲設置的沙袋起初有幾十斤,逐漸增加到上百斤,一百多斤,趙雲通過這幾年的鍛鍊,雙臂便已有千斤之力。
童淵一生妒惡如仇、一身正氣,自然收的徒弟也個個品行端正。在趙雲之前他收了張繡、張任二人爲徒,並沒有把“百鳥朝鳳”槍法教給他們,這主要是他感覺二人的品性還不是太好。
童淵行走江湖常與高人切磋武藝,一日路過常山郡,見有一夥民夫正在修築城樓,粗大的木樑需幾個人才擡的動,民工們飢不飽食,多有體弱者,擡到半路有幾個人忽然倒地,大木樑頓時落在地上,砸中了幾個人。
監官們不由分說上前便抽打他們。
此刻,一個少年打馬從遠處而來,見此情景,跳下馬來,把監官手裡的皮鞭奪下。
監官大怒,抽刀向這少年砍來。只見這少年身子輕似猿猴,向一邊一閃,隨後擡腿一腳將那監官踢飛一丈多遠。
監官招呼士兵們齊上,那少年道,“你們且住手!這幾個民工都受了傷,讓我來替他們扛。”
監官不相信,坐在地上道,“那好,你若是把這木樑扛
到城樓,那我就不再懲罰他們。”
這監官哪裡相信這根有數百斤重的木樑被這少年彎腰拾起,毫不費力地扛到了肩上。
衆人都看傻了。
待那少年回來扛第二根木樑時,童淵走了過去。
童淵微笑着衝那少年道,“小兄弟,這根我來扛。”
說罷,童淵毫不費力地把那根木樑扛到肩上。
到了城牆下,童淵並沒有沿臺階而上,而是將那木樑在肩上如玩木棒一般旋了幾個圈,身子稍微下伏,雙手猛然用力,那根木樑直飛向城樓。
衆皆大驚。
那少年也看傻了眼。
童淵衝那少年微笑着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那少年牽馬緊緊跟上,轉過一個山樑,少年趕上童淵,叫道,“請大師留步。”
童淵轉過身來,那少年拜伏在地,道,“大師在上,懇請大師收我爲徒。”
童淵手捻鬍鬚,沉思片刻,欣然點點頭,“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
那少年道,“我乃常山郡人氏,姓趙名雲字子龍,自小也學得一些家傳武術。”
童淵點點頭,“看你的身手也是有一定的武術功夫的,好,爲師名叫童淵,今天我就收你爲徒。”
趙雲再拜,童淵將他扶起。
自此,趙雲便告別父母離開家鄉跟師父童淵進了長白山去學藝,至此已有六年的時光。
趙雲暗運內力手握長槍直視着那些沙袋,往前跑了幾步對準一個沙袋便猛然往上跳了過去。
槍尖透過沙袋,沙袋被挑飛到空中。
趙雲對着其餘沙袋依次發力,十幾個二百斤重的沙袋都往空中飛去。
挑飛沙袋,趙雲拱手對師傅道,“師傅。”
童淵點點頭,道,“出槍速度還行,只是力度還不夠,從明天起,你就用這二百斤的沙袋開始練習,兩個月後沙袋增重到三百斤,你只要能把三百斤重的沙袋挑飛到空中,這百鳥朝鳳的槍法你纔算煉成。”
“是,師傅。”
“來,爲師給你演練一下。”童淵接過趙雲遞過的長槍在大雪之中舞動起來,口裡一邊念道,“槍出一條線,橫掃一大片,回馬槍如箭,貫頂似刀劈……”
一陣槍法舞動起來真可謂神出鬼沒、快而有力!
童淵舞完一陣槍法把長槍扔給趙雲,趙雲接住。
童淵道,“徒兒,當今天下動盪不寧,各地豪強漸成諸侯爭霸,天下又將大亂,百姓又將流離失所苦不堪言,爲大將者應投一明主,竭力扶佐明主成就霸業,還天下以太平,徒兒要謹記這一點。”
“是,師傅。”
童淵一指面前白雪茫茫的大山道,“徒兒,你看這茫茫大雪飛揚的長白山有多美,走,我們去那邊欣賞雪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