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
章五月早早被嗜水獸喚醒,猛灌幾口水後,嗜水獸便要求他去跑步,說是每天最少得十公里,而且從今以後,八樓醫院的樓梯都得跑步上下,不得乘坐電梯。
章五月還想狡辯,嗜水獸捏着他的腦仁,讓他頭疼難忍。不得已,只好跑步下樓,咬牙堅持訓練。
兩個小時後,當他回到病房,直接癱倒到老爸的病牀上。
吃點早餐,再餵過父親,替他接完代謝,嗜水獸又要求他找個空闊的無人環境練習武術拳擊。
額,就這訓練?就是練上三年也照樣不如人還是不如人哪,再說這裡哪有無人的環境?思來想去,只能再把妹妹叫來,讓她直接辭職不幹。
章十月本來受到餘安平的騷擾後就有辭職的打算,但眼下父親病重,治療、住院都得花錢,仍然有些猶豫。
章五月爲能專心在家鍛鍊,給她轉過去四十萬,自己只留十萬。
章十月一下子收到了鉅額進賬,驚得她忙問錢的來歷。
章五月無奈之下,只好關緊房門,將無人區被隕石砸中,外星寄生獸附腦,然後去王家黑賭場賭錢的事全部說於她,反正章十月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看着一臉迷惑的章十月,他知道這對妹妹來說如同做夢一般,但眼下的重中之重就是儘快讓自己變強,如果不是父親病重需要照顧,他肯定會將此事隱瞞一輩子。
“哥,你是不是被砸傻了,編個被外星寄生獸附體的謊話來唐塞我?”章十月摸摸他的額頭,試圖測一測他是不是在發燒。
“額,十月,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不信就等我三個月,等我變強大再說!”章五月笑笑,這種事,真沒幾個人信。
“好吧哥,我相信你!爸這我會照顧好的,只要你別再去做傻事就好。”章十月嘴裡雖這麼說,但看她的表情,心裡肯定還在懷疑。
章五月也不去計較,叮囑她如果餘安平再來騷擾,就給他打電話,他來對付那個紈絝公子。
出了醫院門,忽然想起昨天買了彩票,興沖沖的來到一家彩票店,拿出來兌換時才發現,竟然一個號碼都沒中!
“嗜水獸,這怎麼回事啊?一個號碼都沒中啊!”章五月實在想不通,同時也極其不爽。
“那個,我說明一下啊,我是有超能力,但我不是神。當然了,如果我在開獎器附近,自然能控制開獎結果。”嗜水獸有點委屈的說道。
“額,好吧,我也不是怪你,就是沒想通!”章五月翻個白眼,繼續向家裡走去。
按揭的房子雖然贈與了妹妹章十月,但她出錢簡裝後仍然還給了他,這令章五月又是一通感動。
房子是裝修好了,素白素白的牆壁,中式通常的風格看着格外舒適。但傢俱什麼的還沒有買,只有一間臥室擺着張牀,放着章十月的鋪蓋。
唉,等以後強大了,一定好好補償妹妹和父親,他們爲自己這個撿來的孩子付出實在太多了。
沒有傢俱正好,騰出的地方正好可以練習拳腳。
嗜水獸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從基本功開始練習,什麼俯臥撐、仰臥起坐、深蹲跳等等,雖然看着簡單,但要在規定時間內完成,對於章五月這種坐慣椅子、缺乏鍛鍊的人來說,實在太難太難。
中午時分,章十月回了趟家,說是餘安平由於肺部吸進菸頭,動了大手術,需要靜養一個多月。這真特喵的是個好消息!
到了下午,嗜水獸讓他買來許多書,包括醫藥、格鬥、歷史、地理等等,凡是有用的書籍,都讓他買來。按它的話說,白天練武,晚上看書,只有他強大了,嗜水獸自己才能安心的寄生在他身上。
這特喵的,看來外星寄生獸也是很自私的啊!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不是這嗜水獸,或許自己一輩子也就是個程序員了。
第三天,章五月只覺得渾身沒有一處不疼,尤其是雙腿,稍稍一動便疼的擡也擡不起來。但嗜水獸捏着他的腦仁逼迫他堅持,只好忍着疼痛跑完十公里。
啊?真特喵的奇怪,今天再跑十公里,竟然沒有昨天那麼累,而且越跑越輕鬆,越跑越快速。
第六天,章武的病治療的很有效果,老人家說什麼也要出院,說不想在這繼續葬錢。沒辦法,章十月只好接到新家,讓他在清江市多住幾天。不過老人家習慣了一輩子在鄉下生活,就連城市的空氣他都嫌是臭的,堅決要回鄉下老家章家村去。
聽說父親要回鄉下,章五月猛地心裡一亮,這可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鄉下好,人少地廣,是個非常適合練功的地方!
在和妹妹商量一番後,兄妹倆決定一同前往鄉下送他,並在那陪他一段時間。
老人家得知這個決定,心裡很是惱火,辛辛苦苦供出來的兩個大學生,現在倒好,同時沒了工作,這要傳回老家,不得被人笑話死?但他明面上說是沒關係,暗地裡不知偷偷摸了多少次眼淚。
章五月看出了父親的心思,安慰幾句,說什麼現在大學生回鄉創業的不再少數,只要瞅中機會和目標,一樣可以發家致富、光耀門楣。還說他已經想好了門路,這次來一是照顧他,二是想和妹妹在家創業。
老人家一心想讓他兄妹倆在城市發展,但看到章五月信心十足的樣子,也就不再堅持,但他哪裡知道,章五月其實另有打算。
鄉下的老家在山區,蜿蜒的山路極其兇險,出租車司機一路小心翼翼的行駛,滿腦門的大汗不止,不時說出虧死了、這什麼鬼地方的言論。
章五月看在眼裡,將價格提高一倍,司機才高高興興的不再說話。
章家村由於地處僻遠,這幾年說實話已經沒有多少人口,現在滿打滿算,剩下的人不過百來戶、四五百人。
中午時分,出租車終於來到老家門口。
章五月看着已經破落的五間土木房屋,心裡既欣喜又失意。欣喜暫且不說,失意正是因爲父親爲他兄妹倆操勞一生,現在還住在這破落得房子裡。
“章老哥回來了?病看得怎麼樣了?你不在城裡享清福,還跑這幹啥?”鄰居章清笑嘻嘻的看着他們一家三口問道。說起來,章武和章清還帶點親戚關係。
“還不是捨不得你們這幫老傢伙嗎?”章武迴應,不過說話還是有點不利索。
“五月和十月也都來了?”章清熱情的和兄妹倆打個招呼。
“清叔好,這段時間麻煩你了啊!這是給你買的禮物,請你務必收下!”章五月拿出一箱酒和一條煙,遞給章清,這些時日,家裡的老房子和十幾只羊一直都是拜託他照看的。
“這麼客氣幹啥,都是鄰里鄰居的!”嘴裡這麼說,但手還是很老實接下禮物。
“那個章老哥啊,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沒照顧好你的羊羔,死了三隻,你看這……”章清有些尷尬的道。
“啊,沒事沒事,三隻小羊羔而已,清叔不用放在心上!”章五月又遞過去五百元錢,道:“這些酬勞務必請清叔收下!”他心裡很清楚章清的爲人,羊羔不是真的死了,而是被章清佔爲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