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沒有想到她竟然提出如此大膽的要求,不由得愣了愣,然後伸出手甩了她一個耳光,厲聲罵道:“不要臉的東西。”
席容沒有躲閃,重重地承受了這一巴掌,擡眼冰冷地盯着馮夫人:“那封信時寄給我的,爲什麼我不能看?”
馮夫人眯了眯眼,手向前伸出,旁邊的丫環即可會意,把信放到她手上。她把信封在席容的面前揚了揚,冷聲一笑:“你很想看這信是嗎?我偏不給你看。”然後用力一撕。
席容眼睜睜地看着她把信撕了個粉碎,如冬日的雪花一般,洋洋灑灑落在地上。心情本隨紙片跌落到了谷底,可卻在看到某張紙片時,突然安定了下來。 ? .
那張碎紙上,寫了一個“野”字。她終於知道,給她寫信的人是誰了。再無遺憾,她緩緩地閉上雙眼,等待接下來的折磨。
的確難逃一劫,下一秒,她便被人推倒在地,然後連捱了幾腳。
“給我住手。”一聲怒喝在屋外傳來,這一次來救她的是馮紹。他趕緊把她抱了起來,背對着馮夫人,語氣依然平淡:“大娘,容忍過幾日就要和我成親了,請你以後對她好一點。”
可是,席容躺在他的懷裡,由下向上看去,卻發現他的眸中,有嗜血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當馮紹抱着她走出天然居的大門時,都還能聽到馮夫人的罵聲。馮紹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直到走過淹死月香的那個荷花池時,他放慢了腳步,好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幾不可聞,席容聽了即刻感到毛骨悚然。
“月香,你想你的情郎了嗎?”
回到碧綠局,會香走了過來,一臉的擔憂:“姐姐,她們沒有對你怎樣吧?”
馮紹低低地嘆息了一聲:“剛纔會香一路奔跑着趕到宮門口,才追上了我,不然你今天肯定……”
“會香,非常感謝你。”席容淡淡地笑了一下,背後傳來鑽心的痛。
“快點回房看一下傷勢吧!”秦大媽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他們身邊。
馮紹把席容抱到房間,輕輕地將她放在牀上俯臥着,便伸手去解她的上衣,她害怕極了,死死按着鈕釦不讓他解。“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傷。”馮紹的話語裡帶了幾分笑意。
“還好,不算很嚴重,不用麻煩王爺了。”她擡眼看着他,話語溫柔,雙眸卻有堅定的抗拒。
秦大媽上前說道:“王爺,還是我幫姑娘看看吧,我之前學過一點醫術。”
馮紹沉默了一會,然後起身離開,並把會香叫走了。
屋裡只剩下秦大媽和席容兩人,她心裡輕鬆了不少,低低是呻吟了一聲。
秦大媽關心問道:“疼不疼?”
席容點了一下頭。
秦大媽此刻慈祥得像一位母親,柔中帶勁的爲席容擦着藥膏,又輕輕地給她按摩了一下,慢慢地,沒有那麼疼痛了,席容僵硬的身體軟了下來……
“大媽,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低吟一聲,秦大媽的手停頓了一下:“姑娘你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那個人了,他叫馮野,是嗎?”席容的脣角,抹起一絲微笑。
秦大媽沉默不語,眉宇間卻出奇地泛着層柔光。擦完藥膏後,她給席容穿好衣服,又輕輕地給蓋好被子,然後起身準備退出。
席容扭過臉對她微微一笑:“大媽,非常感謝你。”
秦大媽愣了愣,回以一笑就匆忙走出了房間,腳步有些慌亂。
席容躺在牀上,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才緩緩閉上雙眼。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健壯的身影,她的手指,繞過披風的穗子。我們遲早都會相見的,對嗎?馮野?我會等你的!
之後的幾天,過得相當低風平浪靜。馮紹可能是顧忌到席容有傷在身,沒有再提婚事,每天只是上完早朝後在她房間裡小坐一會便走了。
而席容心中有了那個甜蜜的秘密,時不時回想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比平時多了很多。
只是,在席容的人生中,好日子總是不回長久。
她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天天氣不錯,她在秦大媽的陪同下,到院子裡欣賞花草,走了一會就在石椅上坐了下來,她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亂划着,來來去去都是寫着那兩個字——馮野,馮野,馮野……
忽然,本來站在你一旁的秦大媽突然走到她身前擋住了她,用腳塗抹了她剛纔寫下的字。
她奇怪地擡起頭來,看到一張無比陰沉的俊臉。“三王爺,你怎麼來這裡了?”她趕緊起身行禮。
馮紹微微的笑了一下,但雙眸卻發着寒光。
“你剛纔在地上寫些什麼?”他的話語,讓席容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把手上的樹枝丟在了地上,指尖緊緊收攏,蜷在手心。潛意識裡好像在害怕下一秒,眼前這個發怒的男人,會狠心地折斷她的手……
“快說,你剛纔寫的是什麼?”馮紹的手,用力地扣住席容的下巴,捏得她疼痛無比。
“王爺,姑娘只是隨便寫寫,並沒有……”秦大媽剛想要爲她解釋,就被馮紹怒吼:“你馬上給我閉嘴。”她不敢再出聲,只是用擔心的眼神看着席容。
馮紹俯低頭逼近席容,鼻孔傳出的氣息拂上她的臉,她想要閃躲,卻不能動彈。他漆黑的雙眸,像兩口黑暗的枯井,讓人害怕。
席容緩緩地把眼睛閉上,不去看他。
馮紹嘴角邊抹起一絲冷笑,鬆開捏她下巴的手,改爲拽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向屋裡走去。
秦大媽想跟着進去看看,剛走兩步,馮紹就回頭,眸中發出驚人的殺意。她只得停下腳步,看着馮紹拖着席容,背影漸漸消失……
馮紹把席容拖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把她抱起狠狠地都在牀上,緩緩解開自己身上的外衣,丟落在地,爬**。
席容不知所措,驚慌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拼命往牀角里縮。
下一瞬,他的大手伸了過來,她尖叫連連的往牀角邊躲,卻被他攫住腰帶一拽,外衣立刻向兩邊散開。
“別這樣,三王爺,別……”她苦苦哀求,眸中已有淚花。
“別這樣?我偏要這樣,告訴我你在爲誰守身啊?馮野嗎?”他的雙眸射出冰寒的冷光,硬生生的扯掉了她的上衣。
席容雙手死死地護在胸前,身體蜷縮成一團,保護自己不被他侵犯。
可是這種防護在馮紹面前是徒勞的,在她未來得及看清之時,他的手已經到了她的背後,只聽得一聲脆響,內衣至脊背中央被撕作兩半,香肩外露,再加上交叉纏繞的紅繩,該是怎樣旖旎的景緻。
馮紹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健壯如牛的身子便撲了上去,將掙扎的她壓至身下,貪婪地去咬她細嫩的脖頸。
那種濡溼的麻癢讓席容心底浮起強烈的憎惡,她拼命地掙扎,卻怎麼也掙扎不脫。反而給他將雙手扣至頭頂,因爲身體扭動的關係,傲人的**也隨着喘息若隱若現,更是讓他瘋狂,俯低頭用牙去咬她肚兜的繩線。
席容不知如何是好,感到相當的恐慌,眼淚掉了下來:“馮野……馮野……你快點出現……快來這裡救我……”似乎不停叫着他的名字,他就會出現一樣……
馮野並沒有出現在她的身邊,而是另一個人救了她。
宮中太監小安子突然在門外求見,說女皇有急召,讓他立即入宮商議。
原本濃烈情慾的雙眸,竟慢慢消去,一瞬間,又恢復了平時的那種淡然。席容雙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神情的彼岸花,心中冷笑。這馮紹,果真是一個僞君子。
而他起身穿好衣服後,轉身看到她眼中的譏意,即刻伸手點住了她全身的某處穴道,微微一笑,聲音極其溫柔:“容忍,你就給我乖乖的在這裡躺着,等我回來我再好好地服飾你!”說完便出了房門。
席容一人躺在這個靜得可怕的屋子裡,感到相當的無助和害怕,淚水有不由自主地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