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女子席容是認得的,至於後面那個紅衣女子,她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爲她的視線 . Y ?T ,一直赤*裸裸地停留在她身後的男人身上,滿臉的嫵媚妖嬈,那麼毫不掩飾。聽聲音,剛纔說話的也是她吧!至於那個黑衣女子,還是之前那副模樣,五官長得溫柔婉約,可是那份冷硬的犀銳,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你們,想怎麼樣?”安中磊直入主題道。
紅衣女子幾步走到前面來,笑得花枝亂顫:“我以爲就我等不及,卻原來還有人與我心有靈犀,同樣是迫不及待了呢!哈哈 ……”
席容只覺得她的笑聲有點刺耳,她更不喜歡她的目光就這樣毫不忌諱地看着她的男人!
驀地,她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身子一顫,瞬時只覺得全身骨骼僵硬。她的男人嗎?心底不由地苦笑,爲什麼?忽然之間,只覺得心底有那麼大的氣,那麼強的佔有慾!
她不是早就已經放開了嗎?……
安中磊看着她的異樣,伸手扶住她:“怎麼了?”
席容卻似乎嫌棄地推開了他的手,避開了他好幾步遠,心亂如麻。
那紅衣女子看着兩人之間這般模樣,不由地吃吃發笑:“我原以爲你們夫妻情深,卻不想只是你一廂情願。”眉毛嫵媚一挑’她走近安中磊道:“哥哥,她既不願理你,你又何必拿熱臉去貼人冷屁*股呢?別傷心,別難過,就讓小妹來撫慰你的心傷吧……”
席容眉頭緊皺,只想破口大罵這女人不要臉,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壓抑心底的怒意,只是冷眼看他們。
安中磊默不作聲,只是眸光淡淡地落在席容身上,眼底那一抹複雜,還是那麼得揮之不去,任由身邊的女人對她放肆的動手動腳。
看着眼前的妙景,黑衣女子的臉上這纔有了幾分表情,脣邊扯開淡淡的狐度,喊着濃濃的譏諷之意,幾步走到席容面前:“你想離開這裡?”
席容自是點頭。
黑衣女子脣邊弧度更深,轉頭問安中磊道:“而你也想要她走出谷去?”
安中磊點點頭。
“那好。”黑衣女子眸光流瀉了幾許亮光:“也罷,我便成全了你們吧,免得以後你怨我們。我們既願意放她走,自然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安中磊問道。
“我要你陪我們三天三夜,若是我們滿意了,便放她離開。”她說得雲淡風輕波瀾不驚,似乎從她口中說出的不是荒淫無恥的話,而是猶如一起吃個飯那麼簡單,那麼理所當然。
此話一出,席容一愣,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她說的意思是她所想的那麼意思嗎?眸光掃過那對姐妹,但見她們脣邊含着淡淡的譏消和勢在必得的囂張得意,再看安中磊面色沉沉,猶如深潭一般的眸子變得不可捉摸,他的視線依然只是淡淡的落在自己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甚至沒有多少的意外。
忽然之間,周透氣氛變得沉默,那對姐妹袖手旁觀看戲一般,他也是默不作聲,似乎大家都在看她怎麼反應,似乎所有的決定權似乎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她爲什麼要做選擇?她也沒資格選擇,莫非讓她求他留下三天三夜,這樣他得齊人豔福,而她也得腥血花,性命無虞,如此這般,也算得上是兩全其美了,對不對?
可是思及此,她內心便猶如滾油煎熬一般,即便曾經想過他有可能早已有了另外的女人,可一旦那女人的臉面有了確實的模樣,腦子裡便有身臨其境的畫面,怒氣一下子蒸騰着,幾乎要衝開胸腔,炸開而來。
不,這樣是不對的!她的理智,她的淡然呢?想想當初他的無情,他和她之間,早已有了不可逾越的鴻溝,這輩子都不可能回去了!
努力地想要說服自己,袖中雙手握拳,似乎轉移了注意力,就能夠將情緒隱藏起一些來。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了?”那黑衣女子理了理鬢髮道。
席容脣邊冷冷一笑,面上已經恢復了鎮定的模樣:“花呢?”選擇已經做了,爲什麼不由控制,只覺得緊握的拳頭,指甲幾乎要穿透自己的掌心。
黑衣女子微微一愣,紅衣女子已經大笑出聲:“我原以爲你們是多麼的夫妻情深,卻原來你也不過只是個貪生怕死的女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誰說只有男人才薄倖,女人無情起來照樣不輸了男人。”
席容有些不敢去看安中磊的神色,但覺得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眸色加深,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一份起伏,只是終究,還是歸於了寧靜。
終於,她聽得他淡淡的一聲:“好。”
只覺得天地之間,愛恨怒怨,一下子瞬間崩塌,席容心底的某根弦終究還是崩斷了,眸光瞬間凌厲地掃過他,終究還是在下意識之中,想要探究他的想法!
只是,她失望了,他的臉上沒有不甘,沒有不悅,甚至都沒有剛纔的捉摸不定,反而有一種釋然,此刻更有一種淡定的自若。
怒火不由自主地又熊熊而起,可是這一切都是她選擇的,他和她之間,真的要到此爲止了。或許他要幫她,如此又或許真的是兩全其美。
男人,終究不過如此!而她的那些貪癡嗔念怨憎恨真的都該一把火燒了,就此了斷。
如果她拿了腥血花走了,如他這人,定也會想辦法自救,或許比她更能順利逃離,然而前提是,他願意離開。
安中磊淡淡看向那對姐妹:“你們先把花給她,我看着她順利離開了,纔會履行諾言。”
那對姐妹自也不是吃素的,黑衣女子上前幾步:“你會履行承諾,而我們也需要保障,更何況……”眸光變得嫵媚一,桃釁之氣濃濃,纖長素手撫上他的臉頰,慢慢摩挲着:“更何況,你是不是繡花枕頭,適不適用還未知,我們便放了她,不是太虧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
“那不如先試用一天一夜,嗯,這樣對大家都公平,是不是?”黑衣女子吹氣如蘭。
席容不想聽這些話,可是無奈這些話一定不漏猶如螞蟻一般鑽入她的心底,啃噬,而她只能努力地忽略,不得一半分。
安中磊眸光沉了沉,隨即應道:“好。”
席容只覺得心底一崩,似乎真的聽到了什麼碎裂滿地的聲音,不由地閉上了眼,深吸一口吐出,卻怎麼都無法吐出肺腑之間的濁氣。
黑衣女子聞言揚眉,紅衣女子則是得意地大笑出聲,一手攬上安中磊的另一側,眸光卻斜睨着席容,語氣裡有種說不出的得意嬌嗔:“那相公,我們就走吧……”
席容不願意回頭,不想看到這一切,不想,不想……
許久,當身邊一片靜默,當她轉身回頭,這囚牢裡,便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驀地,只覺得全身虛軟,她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明明想要哭的,可是連眼淚都落不下來,眸光迷濛,好似空氣都在嘲笑看她……
只覺得這一天是她生命中最漫長的一天。時時痛苦,刻刻凌遲,真真的度日如年。單單就只是自己的幻想,便已經將自己逼入絕境。想着想着,便幾乎要窒息而死!
她撫住了胸口,胸口似乎按壓了幹萬斤的巨石一般,讓她無法喘息。這囚牢是真正的囚牢,四壁都是岩石,沒有一點透風之處,讓她覺得若是不呼吸到一點新鮮空氣,下一刻就會死在這裡!
等待是如此磨人,尤其還是那麼不知結果的等待。她必須要做什麼!不然她真的會瘋掉!還是被自己折磨瘋掉的!
起身查看四周的巖壁狀況,她知道出口在哪一端,便是剛纔那對姐妹進來的方向,可是,既然是囚牢,那必定需要鑰匙才能開啓,並非人力可以出去。
驀地,只覺得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撿了起來,才發現這個東西的形狀有些怪異,類似樹葉的形狀,等等,這個形狀她似乎剛纔在山壁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