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尾一被放出來,果然就跟狼嗅到了肉一樣,這石油組成的身軀,絲毫不能影響它的半分速度。
一纏一繞之間,蠍尾就直接鑽到了某處,然後,一股熟悉的感覺開始向我灌輸過來。
是力量!
我身處在油怪的腹部深處,又被濃濃的油膩物質包裹,即便這樣,我依舊能夠感受到外界傳來顛簸!
這隻油怪,這時候正在掙扎!
隨它怎麼顛簸,蠍尾一直牢牢的扎入在某個所在,將力量用一種物質的形態傳輸給我,很快就讓我渾身的屍力恢復到了飽和狀態。
我一展雙翼,放出了吸血鬼之翼。
這股力量又開始轉化成吸血鬼的力量,修復起破損的雙翼。
隨着力量的吸取,外面的掙扎也漸漸變得緩和下來。
再然後,我周圍的那種粘稠的液體,也開始慢慢收縮,從我的身體表面離開。
大約在半個小時以後,我就已經漂浮在了水面上。
整個油怪,已經完全的消失,在蠍尾的末端,釘着一顆類似核桃一樣大小的黑色石頭,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塊“煤”。
放眼整個水潭,再也沒有了油怪的蹤影,這塊核桃大小的煤,估計就是油怪的最後形態了。
我渾身上下兩股力量都已到達巔峰狀態,這讓我安心不小,隨即收起了蠍尾,將那個石頭收到兜裡,摸到水潭邊,然後返回。
“你總算回來了。”楊幕一見到我,立即滿嘴的擔憂:“剛纔那邊水聲激盪,我想你肯定跟那個油怪打起來了,我又不敢過去幫忙,更不敢開槍,謝天謝地,你居然沒事。”
在躲避風沙的時候我就和楊幕想過,用手槍打出一顆子彈,在高溫的狀態下,油怪如果真的渾身都是石油組成,那麼肯定會被直接點燃掉,這麼一來,燒都能把它燒掉。
不過後來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可能,畢竟油怪只要把身體浸入水底,那火肯定就會自動熄滅的。
“我沒事,那個怪物已經被我消滅了,水邊有很多植物,你去看看,看能不能在裡面找到一點吃的,我對這些東西不熟悉。”
“什麼?你居然消滅了油怪?你怎麼做到的?”楊幕直接嘴巴張大到快塞下一個雞蛋,猶如看待怪物一樣的看待我。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認識到我的強大。
即便是我剛纔從魔焰騎士的手中救下了歐柯南,可她根本就不知道魔焰騎士的出現,自然也就無所謂對比。
而油怪雖然沒有魔焰騎士厲害,但她親眼見過,這就夠了。
“先去找點吃的吧,等下跟你說。”我打斷了楊幕的十萬個爲什麼,告訴她。
很快,楊幕就在水潭邊找來了幾根塊根狀的植物,依舊用溼布沾了水,滴到歐柯南的嘴裡。
在喝了幾口水後,歐柯南終於恢復過來,勉強有了點力氣,將那幾根塊根放到了嘴裡,開始咀嚼。
楊幕隨後又從水邊拾到了幾塊黑色的東西,有點像橡膠,被她堆積到邊上,剝掉子彈的彈頭,對着那黑色東西打了一槍,很快就騰起了火焰。
“這東西應該是那油怪的‘糞便’,果然能夠燃燒!”楊幕笑着,看着熊熊的火焰,滿心歡喜。
我還說給歐柯南渡入一點內勁呢,現在既然有了這東西,倒是把內勁省了下來。
雖然“燒糞便”總覺得有些噁心,可實際上想想,這油怪是由石油組成的,它的糞便那就相當於油渣一樣的東西,最起碼沒有經歷過新陳代謝,燒一下也沒什麼。
再說了,某些島國居民還有培養“黃金糞便”爲食物的習慣呢,跟他們一比,燒糞便那簡直就是太小兒科了。
歐柯南在恢復了說話的力氣後,開始給我們說他的經過。
原來,他在跳傘以後可沒有我們這麼好的運氣,在沙漠裡徒步前行一直到沙塵暴的到來,他也沒有找到半點的食物和水。
靠着長時間鍛鍊的身體,他總算是熬過了一個晚上,然而就在第二天一早——也就是今早的時候,他就直接遇到了騎着戰馬的魔焰騎士,被騎士給抓住。
“這麼說,剛纔你是從魔焰騎士的手中把他救下來的?”楊幕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隨後目光落在了旁邊我丟落的騎士頭盔上。
“難道說,那個騎士……已經……”被她這麼一說,歐柯南這時候也發現了那個丟在一邊的偷窺上,動容問道:“他已經被你打敗?”
“是的,他已經敗了。”我笑着答道。
“這怎麼可能!?”歐柯南驚訝無比:“當初他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覺得渾身陷入了冰窖,當場就失去了知覺,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聽歐柯南這麼一說,我已經大體明白了魔焰騎士的攻擊手段,其實這傢伙也就是跟催眠師一樣,利用某種精神力量來達到攻擊人的目的,就好比當初的邪神。
只可惜,在精神力上來說,我如果變身殭屍,幾乎是完全免於這種力量攻擊的。
殭屍本來就沒有七情六慾,自然也就無所謂喜怒哀樂,而精神力正是以喜怒哀樂恐懼等直接對人的魂識造成攻擊的。
所以說,我能夠輕而易舉的打敗魔焰騎士,其實還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要是我沒有身體的特殊性,估計早就陷入那無邊的恐懼中了。
聽歐柯南這麼一說,這讓我有些擔憂三叔以及林青霞他們的處境來,畢竟“人”在這種自然環境下,那是很難擁有抵抗能力的。
我覺得,我應該去找一下他們。
我交代兩人在這裡不要動,然後走遠幾步,呼的展開了雙翼,撲向天空。
在這種風沙漫天的情況下,我又不敢飛的太高,要不然可就看不見下方了,只能貼着地面飛。
沙漠深處,依舊是一片電閃雷鳴的景象。
那裡面,到底有着怎樣的秘密?到底在發生什麼?
……
我在以我們所在的地方爲方圓,幾乎飛行了一個類似省城大小的範圍,來來回回好幾次,都沒有找到三叔他們的下落。
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在這漫無目地的搜尋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