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代了錢大旺幫我留意桃花村的事情後,見他這裡也沒有其他緊要的消息,我很快就離開了錢大旺所在的物業公司,回到家中。
想來也是,我離去也就只是五六天的時間,算算還不到一個星期,五六天又能發生什麼事情?平時上班的時候,一個星期基本就是眨眼過掉的事情,根本不算什麼時間。
只能說,我之前的生活,過得太清閒了。
如果拿徐文琴的工作與我作對比的話,她明顯就是屬於那種“做的比牛還多、起得比雞都早”的人,高中老師,果然是個很苦~逼的工作。
以前一直聽說,高中是多麼多麼的辛苦,老師多麼多麼的嚴厲,我一直沒有切身體會的感受,直到這段時間跟徐文琴一起生活,我才逐漸明白其中的辛苦。
還好我家的地理位置還算不錯,門口就是地鐵站,所以徐文琴平時上班下班,要方便了不少。
家裡很無聊。
除了我以外,就只有成天都藏在我臥室裡的虛耗了。
還有個畫皮吳芳,可惜目前找不到喚醒她的辦法,只能任由她這麼睡着。
我覺得,我開始有些懷念黑子那隻破貓。
也不知它被林紫霞借到了大朝山脈裡去對付那些殭屍,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黑子始終與我相依爲命這麼多年,不得不說,它已經是我的一個“朋友”,而不止單純的只是一隻寵物。
大朝山脈裡的殭屍,稍微難對付的,應該只有兩隻。
其他的殭屍,想必就算是林紫霞,也足以對付。再算上其他詭案組的成員,只要用逐一擊破的方式,肯定能夠全部清除的。
要的只是時間問題。
電視裡,依舊放着有關王國樑的新聞,據說他又成功啓動了一個項目,爲某某某安居工程,要建立多少多少的保障住房,等等。
看着電視裡的王國樑,我笑了:這傢伙,演戲倒是演得不錯。
也許,我應該找個時間,給他下個詛咒?
殺人這種事情,我是肯定不會做的,自會有法律去懲罰他,只不過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稍微噁心一下他,我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徐文琴又是很晚纔回來,見面後,我倆相互笑了笑,沒有太多的言語。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陳小花打了個電話,讓她幫我看着點醫院那邊,我有點事情,要晚點過來。
最開始的時候,陳小花還對我這種“混”的行爲表示嚴重的鄙視,可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的,她也就適應了我的工作方式,所以電話裡“嗯”了兩聲,口齒不清的答應了下來,估計又還在漱口。
我趁早直接就來到了公安廳,來到了大伯的辦公室。
還好我輕車熟路,而且到處都是熟人,一路並沒有受到阻攔。
大清早的,大伯已經坐在了裡面,正愁眉看着一份文件。
擡頭見是我,他立即笑了:“八仔,聽說你在醫院升職了,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爲了這件事情?”
我嘿嘿笑了,也不客氣,立即就坐到了他的面前,笑着說:“大伯,難道你有獎勵給我?”
“我窮的很,哪裡有什麼獎勵給你。要獎勵,找你三叔要去,聽說他過段時間就要回來了。”大伯呵呵笑着,很快就轉移了我的目標。
三叔?
我看着左手帶着的那塊手錶,也笑了。
三叔真是個土豪,以前我還沒留意,如果這次再讓我見到他,特定是免不了讓他出血的。
不說別的,最起碼要讓他帶着我去港臺那邊玩幾天,見識見識幾個大明星才行。
“三叔什麼時候回來?”我表示很希望那一天的到來。
“快了快了,具體什麼時候我也說不準,不過再過三個月就是你爺爺的八十大壽,到時候他是肯定要回來的。”大伯笑呵呵跟我解釋。
爺爺的八十大壽?
我瞬間就懵了,覺得有些糊塗,怎麼這麼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好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我這幾天正頭大呢。”大伯笑了笑,讓我離開。
“哦。”我愣愣的站起來,轉身就走。
可剛走到門口,我猛地一拍腦袋,不對啊,我找大伯,是告訴他王國樑的事情,怎麼事情還沒說就稀裡糊塗的打算離開了。
瞧我這糊塗勁!
我猛地折轉,然後一把竄了過去。
我這個舉動,把大伯嚇了一跳,他疑狐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爲什麼會回來。
“大伯,跟你說個事兒,你這裡說話方便不方便,有沒有竊聽器?”我四周掃了一眼,低聲的問大伯。
“八仔……你搞什麼鬼?”大伯就要伸手來摸我的額頭。
我一把跳開:“大伯,說正事呢,我還沒發高燒人給燒迷糊掉。”
大伯見我臉色嚴肅,也跟着嚴肅了起來:“你說吧,我的辦公室很安全。”
也是,作爲全市武裝力量最凝聚的地方,要是這裡都被人做了手腳,那這個城市裡幾乎就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了。
我很快就放低聲音,把王國樑的事情跟大伯講了一遍。
聽完我的講述,大伯的眉毛跳動,閃了兩閃,問我:“你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我想了想,用手指了指地,然後回答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天知,地知。”
這話一出口,大伯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天知,說的是神或者仙;
而地知,則說的是鬼物。
大伯知道我跟着爺爺學過一些抓鬼驅邪的本領,所以根本不懷疑我的話。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就派人調查!如果這事情是真的,你可立了一個大功,我相信,王國樑所有在這個城市裡的勢力,都將被連根拔起!”
大伯說的斬釘截鐵,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明亮的光。
看來,他也不甘寂寞,想要大幹一場了。
……
離開公安廳後,我這才前往醫院。
還沒到,就接到了陳小花的電話:“韓醫生,你快回來,有患者上門啦,而且指名要找你看病!”
陳小花的語氣,顯得很是激動。
難道她也想要跟大伯一樣,去大幹一場?
我表示我馬上就到,讓她再等等。
“趕緊趕緊的,這可是我們科室成立以來接待的第一個病人,咱們科室後面的發展前途,可都在他的身上了,你要是錯過,我可饒不了你!”
哪怕只是單純的從電話裡,我也能夠感受到陳小花的刁蠻氣息。
說實話,我也有點小激動。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我覺得我自己第一次能夠毫無顧忌的、在世人的面前去證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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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踏進我們新成立的科室,我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是那個年輕人。
那個在野鴨湖下遇到的騎行年輕人,他很陽光的笑着,見到我,點了點頭:
“你好,韓醫生,我叫蒼夜,那天聽說你在治療咳嗽方面有些獨到的本領,特來求醫。”
他這時候已經換掉了那身休閒的衣服,換上了一套正裝,給人的感覺,瞬間變得氣度沉穩了起來,與那天的狀態截然不同。
那是常處高位裡自然而然養出來的氣質,這讓我立即確定了一件事情:眼前這個叫蒼夜的年輕人,非富即貴!
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着一箇中年人,模樣與他有些相似,只是不知道是他父親還是大哥,因爲從兩人的年齡,實在很難去判定兩人的關係。
那人捂着嘴,正低沉而緩慢的咳嗽着。
先前見到我進入醫院的時候,他的臉上升起一絲希翼的神情,不過在見到我的樣子後,眼神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看樣子,他是不相信我能夠醫好他了。
“這位就是病人?”我立即走了過去,來到那人的身邊。
“不錯,被這種咳嗽纏身了三十年,一直找不到病因,有醫生診斷爲變異型咳嗽,又有人診斷爲變異型哮喘,反正都是說沒得治,只能提高自身的免疫力才行。”
蒼夜苦笑了一下,接着解釋:“可是這些年裡,什麼大滋大補的都吃過,這免疫力,又哪裡有過半點的提升?”
“正巧上次見到韓醫生給那個大嫂的診斷,特別是韓醫生當時露了一手,我就覺得,韓醫生應該是有真本事的人,這纔過來。”
說着,蒼夜笑了笑,指着遠處辦公桌上的一個牌子:“想不到,韓醫生居然還是第三醫院的副院長,怪不得醫術那麼高超。”
他這話一說完,旁邊的那個人,又睜開了眼睛,詫異的打量了兩眼,顯然也爲我的身份驚異。
不得不說,名氣職位這種東西,雖然很俗,但是俗有俗的道理,最起碼能夠直觀反映一個人的地位。
就好比一句話說得好: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我也不多說,笑着坐了下來,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那人把手腕伸出來。
陳小花在一邊連忙遞上來了一個軟軟的小枕頭,專門拿來號脈用的。
我手指輕輕一按,內勁激盪之下,很快就明白了這人的病因,問道:“這位大哥,你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在冰水裡泡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吧?”
我這話一出口,那人臉色立即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