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本來也是要鎖定目標的方位,可更多的,卻是一種感覺。
那種感覺,說起來很玄乎,也就是說,當你覺得該出手了,你就擲出飛刀,就這麼簡單。
而我的這種融合,卻更似於傳說中的馭劍,鎖定人的氣息,一劍既出,不死不休!
瞬間,謝警官已經來到我的面前,我閉着眼睛,憑着感覺就那麼往前一戳!
指尖所及之處一片柔軟,再然後我睜開眼睛,就見到謝警官瞠目結舌的看着我,滿臉的不可置信,然後一仰頭,倒在了地上。
她被我一指點中穴位,渾身一片酥麻,再也無法動彈。
我再次笑了,然後俯下身子,探到她的面前:“這下,你服了麼?”
我這看似毫無目標雜亂無章的一指,實際上是結合了飛刀、殭屍本源感應、拆梅打穴手、以及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的內勁,又豈是她能夠躲開的?
“你如果服了,就眨巴一下眼睛,我就放開你。”我笑問。
謝警官眼皮閃動兩下,顯然表示服了。
我嘿嘿一笑,感覺一股極其滿足的征服感油然而成,隨後衣袖一拂之間,解開了她的穴道。
“呼!”
謝警官一躍而起,猛地雙腿一夾,就夾住了我的腰部,雙手一扣,扣住了我的脖子,兩手手肘反抵,抵住我的雙臂,然後狂笑不止:“哈哈哈哈,這下,你還有辦法對付我麼?”
她頭對頭的看着我,甚至我能把她臉上的那幾小粒雀斑看個清清楚楚。
她眨巴一下眼睛,用一種挑釁的語氣問我:“你如果還有辦法把我制住,我絕對以後見到你就鞠躬,喊你師父,怎樣?”
這種情況下我四肢都無法使力,如果真的還有辦法對付她,那我就成神仙了。
所以她纔敢有恃無恐的這麼囂張,擺明吃定我的表情。
我不是神仙,我是殭屍。
不光是殭屍,我還是旱魃。
所以我也笑了,然後張開嘴,對着她迎面就是一口寒氣噴出!
“咳咳!”
她被我這一口寒氣給凍得渾身一哆嗦,渾身力氣頓時消失殆盡,然後我只用輕輕往前一壓,就反客爲主,把她壓在了身下。
“怎樣,你這下服了麼?”我笑着捏住她的下巴,邪惡的笑着。
“咯吱!”
關閉的門忽然被人退開,然後,我就見到了一張驚愕的臉。
是陳小花的,她滿臉的不可置信,看着我跟謝警官兩人用一種極其曖昧的姿態疊在一起,她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你……你們繼續!”
說完,她又飛速的把門關上。
完了完了,這下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以前她就懷疑我是個花心大蘿蔔,天天跟幾個女警糾纏不清,等我這一路好不容易糾正過來我正氣凜然的形象,這下又是全毀了。
“呀!”
謝警官努力的奮起全身力氣,把我一把推開,臉上已經是掙得通紅,也不知是羞紅的還是用力過度引起的。
我也有些尷尬,連忙站起來,重新坐回沙發上。
“好了,試也試過了,事實證明,你確實不是我的對手,你有什麼想說的?”我平復一下剛纔因爲被兩團柔軟給撐住而有些騷動的心,假裝平靜的問。
謝警官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跟沒事似的站起來,重新從旁邊椅子上拾起外套,解開鈕釦,套了上去,然後再一顆顆的把鈕釦扣上。
“我試驗你,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剪刀女一夥的,她的身份,我們已經掌握。因爲你身邊那個人的關係,我們覺得你也有些值得懷疑。”她邊說邊扣,很快就穿好了衣服。
她口中的那個人,是錢大旺。
錢大旺一身的陰氣,或者說邪氣,只要正統的術法傳承者,絕對能夠一眼就認出來。這就跟被鬼附體或者走了黴運一樣,額頭黑雲遍佈,稍微懂點相術與望氣的都能夠識別。
看來,她確實跟林紫霞一樣,除了拳腳以外,對於其他方面,手裡還是有些真功夫的。
“這只是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是想看看你夠不夠資格,不想讓你白白送死,畢竟,你還算是有些身份的人。”謝警官白了我一眼。
“哦?這又是爲什麼?”這下,我好奇了。
“你是來見陶教授的吧?”謝警官問我。
我點頭:“這與我送不送死又有什麼關係?”
不可否認,陶教授確實有些本事,甚至連我旱魃的身份都調查了出來,可是,這種力量,難道他敢在世俗人的面前展示出來?
“你知道陶教授的身份麼?”她問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些覺得不妙:難道她也知道?
我只能裝傻,假裝不明白她的意思:“陶教授不是新南醫科大學的教授麼,還能有什麼身份?”
謝警官搖了搖頭,給我解釋:“那只是他明面上的身份,實際上他還有一個身份。”
“什麼身份?”我繼續裝傻。
“東南六省連續五屆的蟬聯武術冠軍,散打王,空手道黑帶九段,柔道黑帶九段,曾經隻身匹馬單槍連敗十八家武館,你說他是什麼身份?”謝警官說着,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一股隱隱的崇拜之意。
“你要去見他,最起碼,你必須有個配得上見他的身份,要不然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沒有人給你報仇的,在這裡,陶教授代表了一切!”
我呢個去,這麼拽!
怪不得沒人能奈何他了,怪不得他能盤踞新南這麼長的時間,原來這傢伙能打啊!
我印象裡,教授不都應該是斯斯文文帶着金絲眼鏡的傢伙麼,怎麼到了他這裡,居然變成了一個純粹的武夫?
而且,還是被人崇拜、似乎是無數少女心目中完美偶像的武夫!
這……這都什麼世道啊!
“既然你是來見陶教授的,我想,那個剪刀女也許就是爲了阻止你見陶教授,這一切,如果你見到陶教授的話,可能他會有定奪。”謝警官繼續說。
“你是陶教授的人?”我問,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我只是個警察。”謝警官笑着,搖了搖頭,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既然你武學造詣不錯,那你還是去見見他吧,也許能得到他的點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