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齊無澈抽出劍,毫不猶豫的指向竺孤梟:“如果是你,定是你的錯”
蕭沫兒死寂的心被這句話震住,她緩緩擡眸,看着齊無澈義無反顧的以劍相指聖榜第四的竺孤梟,怔怔地愣在那裡。
司徒容若冷哼一聲,拎着劍走過來:“齊無澈,這是我和竺孤梟的事,你讓開。”
齊無澈嗤笑道:“司徒容若,我本以爲你對沫兒會很好,卻沒想到你會爲了一己之私,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還與他人密謀,讓她陷入這種境地早知如此,我絕不允許她待在你身邊”
司徒容若的臉色微白,他看了眼孤零零站在那兒的蕭沫兒,眸底深處瞬間泛出複雜的情緒,他別開視線,冷喝道:“齊無澈,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滾開”
說着,他一步邁過齊無澈,擡劍架到竺孤梟的脖頸上:“你的對手是我,竺孤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竺孤梟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就是司徒容若把劍架上他的脖頸,他都不曾眨下眼睛。
“對手”竺孤梟面無表情的看着司徒容若,“司徒容若,你以爲我耗盡靈力,就真的會敗在你這種貨色的手中”
司徒容若的臉色頓時鐵青,劍尖向前一送,竺孤梟的脖頸上現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齊青檀立刻上前兩步,握住司徒容若的手,急切地道:“竺少爺,司徒少爺只是一時激憤,他並不是真想冒犯您,請您勿怪。”
“竺孤梟,那個男人,究竟是不是你”司徒容若甩開齊青檀,沉聲問道。
他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竺孤梟雖然沒有說話,但行事上卻沒什麼不妥,就算之前蕭沫兒爲竺孤梟出頭,他還是覺得,竺孤梟和蕭沫兒的關係,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竺孤梟冷哼一聲,伸手拂開他的劍尖,向剛纔蕭沫兒碰過的那個晶球走去,邊走邊道:“齊無澈不是說了嗎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是蕭沫兒的錯,如果你信,就不必再追問,如果不信,我也奉陪到底。”
說完,他已走到晶球邊上,毫不猶豫的伸出白皙修長的五指按在晶球上,晶球瞬間爆發出璀璨的光芒,竟然比前邊幾個晶球爆出的光芒更加的璀璨。
衆人皆目瞪口呆,竺孤梟平時就算再怎麼陰森,畢竟是個男子,這個晶球如果真的只允許純陰之體碰觸的話,竺孤梟的碰觸,怎麼會令晶球爆出璀璨光華
竺孤梟緩緩轉身,扶着晶球看着臉色慘白且茫然的司徒容若,接着又掃視過衆人,身材頎長,容貌俊美的他輕鬆扶着晶球,璀璨的光華映着他完美的側顏,垂至胸前的烏髮,和華貴黑錦上的繁複族紋,令他看上去儒雅俊美,少了幾分平時的陰森之氣。
他緩緩的開口道:“還要我解釋什麼”
帝昊玉暉微微皺眉,竺孤梟這一招不可謂不狠,也是對蕭鸞的絕地反擊。他的心思更加的深沉,智謀算計也越發的可怕如此一來,自己倒是欠了他一個人情
晶球確實需要純陰之體催動,但也並非純陰之體就能催動,只要和冥之氣息有關的,都能催動晶球。
而竺孤梟身爲魂師,體質易於常人,確實能催動這種晶球。
蕭鸞在家族古籍中看到的描述,只記載了啓用晶球需以純陰之體,這也是家族前輩據自己的猜測所撰寫,並非真的只有純陰之體。
蕭鸞此時看到竺孤梟竟然能啓動晶球,那臉上的神情由紅變紫,由紫變青,最後變成了慘白色:“不,不可能,這個晶球不是隻有純陰之體才能啓動嗎”
蕭鸞驚慌之下,衝口而出。
竺孤梟冷哼一聲:“所謂冥,陰或暗皆可,我主修暗屬性,只要把濃郁的暗屬性匯聚到掌心,這沒什麼難的。”
蕭鸞不死心,大聲喝道:“就算如此,也無法證明蕭沫兒的清白”
竺孤梟冷冷一笑:“蕭沫兒的清白關我什麼事我只不過想要開啓秘門,得到亡靈心而已。”
話音剛落,就聽到原本沒有聲音的瀑布傳出嘩嘩的震耳響聲,衆人看去,只見那瀑布如珠玉般的垂簾般,緩緩向兩邊分開來,白霧氤氳中,瀑布後顯現出一道古香古色的玄鐵古門,那兩扇門在瀑布完全褪去後,緩緩打開,露出一個漆黑的洞穴,如巨獸大張着獸嘴,猙獰而恐怖。
竺孤梟轉過身,看向身後緩緩打開的玄鐵古門,衆人亦目瞪口呆的看向瀑布後的玄機。
竺孤梟看着帝昊玉暉,他始終沒有回頭,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兒,似乎對身後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怎麼,不打算進去”竺孤梟看着帝昊玉暉,淡淡地問道。
帝昊玉暉沒有開口,仍靜靜地站在那兒。
“哼,你若不去,亡靈心落在我手中,我可是不會歸還的。”竺孤梟邊說着,邊邁步向玄鐵古門後的漆黑通道走去。
當經過帝昊玉暉身邊時,竺孤梟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時堤防着他出手,但自始至終,帝昊玉暉都不曾動彈一下。
竺孤梟走過帝昊玉暉的身邊,微微頓住,側眸看他一眼,他沒有絲毫反應,更沒有阻止的打算。
竺孤梟冷然一笑,放下心來,邁步向通道深處走去。
頎長的身影身着飄逸的烏黑袍服,衆目睽睽下,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衆人面面相覷,雖說竺孤梟是副隊長,但這亡靈心是學院的獎賞,若能得到就是自己的,帝昊玉暉竟然將這世間難求的東西拱手送人,讓給了竺孤梟
帝昊少爺和竺少爺不是傳言不合嗎
“嗖”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竄過來,直奔洞口而去,原本僵立不動的帝昊玉暉突然一個橫斬過去,將那身影逼停。
身影落在帝昊玉暉的對面,赫然是烏炎
“哼,帝昊玉暉,你和竺孤梟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我怎麼不知道你竟能爲他把守門護”烏炎沉聲說着,目光卻含着危險的殺機,看向一旁的蕭沫兒。
“你和他關係一直很好,又爲何奪他想要的東西”帝昊玉暉淡淡地反問。
烏炎冷哼一聲,盯着帝昊玉暉的藍眸中充滿嘲諷,言語間也逸滿了血腥殺機:“哼,利益面前有什麼好壞不過能讓帝昊玉暉出手相護,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欠人情”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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