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一幕,秦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個化神境,三個凝元境的壯漢被幾個小姑娘不停地打着耳光,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秦虎心裡對自己這個年輕的主人感到一絲怯懼,他只能慶幸自己是站在蘇默這一方的。
“把人送回魏家,告訴他們,我的人他們別碰。”
蘇默的語氣冰冷,秦虎忍不住低下頭應了一聲,店裡的夥計和他一起擡起那幾名壯漢,一齊往魏家去了。
除了望月樓之外,其他幾處韓家產業同時傳來了不好的消息,蘇默得知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只有一個人,又如何能阻止對方這樣的行動呢?魏家的做法徹底地讓蘇默憤怒起來。
韓家沒有合適的幫手,蘇默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魏家門外的白馬衆人。他們身爲韓嫣蓉的朋友兄弟,爲韓府出力是最正常的。
蘇默不想因爲這樣的事情麻煩王家和拜火教。
找到小齊說明情況之後,那個始終冷冰冰的男人皺了皺眉,在向蘇默微微點頭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蘇默留了一個幫手,那個身形矮小行動靈活的長手。
蘇默坐到了魏家的高牆之上,他什麼都沒有做,就只是坐在那裡。
不多時便有魏家人從後院走了出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準備出門,蘇默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着自己腳下的一羣人。
爲首的那人望向蘇默的眼神裡像是要冒出火來,二人對視着,隨着那名長老搖頭,魏家人重新退了回去。
蘇默沒有對魏家人痛下殺手,他只是擋在門前阻止魏家更多的人出去,他守在前門,長手聽他的指示去了後門。
就在蘇默擋在魏家門前的時候,盛豐城內卻不那麼平靜了。
城內四處都開始發生戰鬥,巧合的是這些戰鬥都沒有出現死亡。戰鬥由魏家人與一羣神秘的人展開。
小齊不記得自己手下斬了多少人的手腳,當他來到今日的第三處時,只淡淡看了眼馬路中央對峙的雙方,隨意的一眼看過去便確定了雙方的身份。
腰間軟劍悍然出手,精準得刺向一個又一個的手腕,只聽得一聲又一聲的哀嚎過後,小齊回頭向一臉驚慌失措的韓家人說道:“走。”
一羣人驚魂未定地推着馬車趕回了韓府,到這個時候他們仍然不知道一場韓家與魏家的爭鬥已經在盛豐城內許多個角落裡展開了,這一點要等到他們回到韓家才能最終得知。
“接下來去哪?”小齊面上平靜無波。
“向北,十字路處死了幾個韓家人。”
小齊一言不發朝着手下所說的位置趕去,這一點與當時蘇默聽到消息時的反應完全一致。
他們並沒有考慮其他人能不能跟上自己,只想着儘可能快地趕到,可以多救下幾個無辜的人。
十字路上已經血流如瀑,倒地的人不知有多少,這是小齊所遭遇的最慘烈的一次。
韓府魏家雙方各有損傷,只是,韓家的最後一人已經被包圍在了最中央。
“住手!”
小齊一聲輕喝自口而出,他看到面前的光頭陰狠一笑,手中的長刀沒有絲毫停頓,就那般直接地刺入了那可一臉驚恐的少年胸口。
小齊的臉更冰冷了一些。
“你們傷了不少人,也該付出一些代價了。”
光頭將長刀抽了出來,伸出舌頭舔了舔刀尖的鮮血,表情猙獰而殘忍。
這一番舉動讓小齊的怒火更盛,他的目光定格到了光頭和他身後的那個中年人身上。
“兩名長老?”小齊微微差異。
自行動以來,小齊殺一名長老,喝退一名長老,他的實力已經展露無遺。只是連番戰鬥之後靈力多有損耗,此時卻又對上了兩名長老。
“殺不了蘇默,就殺點韓家人來祭奠老爺吧。”
雙雙出手,小齊軟劍出手,先避開中年人一劍,再橫去格擋光頭長刀。刀劍相撞,小齊雙手微微發麻,手中的軟劍也嗡嗡作響。
連退幾步,小齊轉守爲攻,軟劍在手中舞出奇妙的劍花,目標正是中年人。
他在一瞬間便判斷出了光頭和中年人的實力,中年人爲化神境中期,光頭在後期和圓滿之間。
幾場戰鬥之後,小齊沒有信心可以正面應對光頭,只能以巧取勝,他已經沒有了硬拼的資本。
攻至中年人身前,對方並沒能完成有效的反攻,小齊意識到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幾個回合下來,對方也發現了小齊的目的,光頭怒喝一聲提刀擋在中年人身前,中年人在後方微微向側邊退了一步,二人擺出了一個很完美的搭配陣型。
前方的光頭主攻,中年人側方防守小齊突如其來的進攻,同時爲光頭輔以幫助。
不知不覺間,小齊已經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這二人沒有想象當中那麼容易應付,不只是因爲自己靈力損耗,更關鍵的是這二人配合無間,絕對是一起戰鬥多年形成的配合與習慣。
小齊感到自己肺腑之間傳來的痛感,知道自己已經受了內傷,絕對沒法堅持下去,一直耗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在全力一招逼退光頭之後,小齊縱身準備退走,突然間中年人鬼魅一般地出現在了小齊的身側。
軟劍已經下意識地提起來去擋,仍然沒能擋到那一掌,喉嚨裡瞬間傳來一股微甜,小齊強行把那口血重新驗了下去。
一掌之後,中年人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沒想到緊接着的便是小齊回贈的一掌。
二人拉開距離。
小齊的神情仍舊如冰面般清冷,只是那雙眼當中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的血絲。
“他撐不了多久了,別急,我要親手把他切成一塊一塊,爲兄弟們報仇。”中年人向光頭喊了一聲。
小齊步步後退,他比對方更清楚自己自己的狀況如何。
不能逞強,可此時又該如何呢?
眼前的二人再度殺到,小齊將軟件舞成劍花,他手中靈力涌動,在光頭長刀劈來的同時擡手硬生生將那柄刀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