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從門內退了進去,其他人仍舊將蘇默牢牢堵在門外。
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意義呢?根本沒有人可以確定。
或許是沒有的,因爲這裡有些人已經看到過蘇默昨天表現出來的實力,並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的。
他們擋在蘇默身前,身體已經哆嗦了起來。
“我不想對你們動手,所以最好還是乖乖地躲到一邊去,今天我只是來找汪天華的麻煩,跟你們沒有關係。”蘇默向衆人沉聲說道。
有人不由地後退了一步,顯然被蘇默嚇得不輕。
只是在退後之後,卻是聽到其他人的怒喝聲。
“別退,退後只有死路一條,你們絕對現在退了主持會讓過你們嗎?”
蘇默從這句話裡猜測着,卻只能想到汪天華的鐵血手腕,恐怕拜火教平日裡也深受他的危害纔對。
如今他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也怪不得其他人會忌憚起來。
“要想找主持的麻煩,你得先問過我們,我們是不會讓你對主持動手的,所有人都不會答應。”
蘇默無奈地嘆口氣,他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最先出現在拜火教門前的人自然不會是如何強悍的人物,當蘇默決定動手的時候,又怎麼是這些人可以抵抗的呢。
只短短的一瞬間,十數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
一時間哀嚎慘叫聲不停地迴響着。
所有人的腳腕處都出現一道明顯的傷口。
傷口很深,卻沒有傷及到筋骨。
“我再重複一遍,我不想殺你們,若是你們冥頑不靈繼續替汪天華出頭,這一次劍就不是砍在你們的腳腕上了。”
蘇默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隻腳上都傳來痛苦,都說十指連心,腳趾卻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同樣的,來自手腕腳腕處的傷口也沒法小覷。
更重要的是,蘇默要的只是一個威懾的作用,若是真的對拜火教的其他人也要動手,今天還不知得跟多少人交手。
除了汪天華之外他不想找別人的麻煩,這是先前就已經提到過的事情,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有人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腳腕,他們在痛呼着。
也有人一臉驚恐地往一邊爬了過去。
更有人想要掙扎着站起來繼續抵抗蘇默,在他起身的一瞬間,蘇默就已經將劍指向了他的胸口。
“住手!”
身後傳來一聲厲喝。
葉青一臉慌張不安地從遠處跑了過來。
城主府前蘇默先走了一步,他全力地趕了過來,速度遠遠快於葉青。
也因此葉青這個時候才趕了過來。
“不能殺人!”
伴隨着另外一聲厲喝,葉青也已經跑到了蘇默的面前,她有些急促地說道:“如果你殺了人,跟拜火教的仇怨就沒法解開了,之後只能不死不休!”
葉青的神情極爲凝重,她緊緊地盯着蘇默。
“可是現在我跟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好結果了,就算我不殺他們,我也會殺汪天華。”
便在蘇默話音剛落之時,被蘇默用黑色斷劍指着的人突然快速地動了起來,他雙手猛地向蘇默的手抓了過去。
可在他剛剛動身之前,劍尖已經向他的胸口刺了進去。
只見黑色的劍突然向前深入一截,他甚至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痛苦。
痛苦是在之後才猛然傳來的,但他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甚至連一聲哀嚎都沒有了。
“你也看到了,我都已經打算放過他們,但他自己找死,這也怪不得我了!”蘇默冷聲說道。
葉青有些無奈地嘆氣,“就算他們動手,那你也不應該直接出手吧?你如果只是想逃,難道他們還能阻止你不成?”
“可是我不想逃,分明錯的是他們,爲什麼是我要逃呢?這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
葉青發現自己有些看不穿蘇默了。
然而蘇默此時的想法卻很簡單。
自己已經事先開口提醒過了,已經告訴過他們不想死的儘快離開。
並且第一次出手的時候已經手下留情,這已經足夠仁慈,然而衆人根本不將他的勸告放在眼裡,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突然之間,有人高喝着從拜火教之內闖了出來。
“殺!”
只短短一瞬,數十人已經從門後涌入到長街之上,蘇默的去路再一次被完全阻隔起來。
爲首的一名長老沉聲怒道:“蘇默,昨日主持還對你敬重有加,今天你就突然殺上門來,莫要給臉不要臉。”
蘇默根本沒有去接這個人的話頭,他只是冷冷地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今天我只是來找汪天華,他跟我有着殺身之仇,這件事跟旁人無關,識相的最好立馬滾開,我絕對不會爲難你們!”
然而長老根本沒有將蘇默放在眼裡,他怒道:“別聽他的,不過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傢伙罷了,大家一起上,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進入拜火教,更不能讓他傷害到主持!”
“是!”
一聲整齊劃一的口號響徹。
蘇默的臉也已經冷到了極點,他不再對面前的人廢話。
斷劍第二個指向的人便是方纔說話極爲囂張放肆的長老。
甚至於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斷劍已經刺破了胸膛。
長老瞪大眼睛低着頭看向胸口的那把劍,他還在思索着自己爲什麼這麼輕易地就要死了。
長老突然身死,拜火教教衆們卻根本沒有因此而退卻,他們反而是變得更爲瘋狂了起來,所有人已經向蘇默直接衝了過來。
“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
在輕聲的一句之後,蘇默手中的斷劍開始舞動起來。
一時間飛雪跟傷口中飛灑出來的鮮血彷彿融合到了一起。
整條街上到處都是屍體和血跡。
大雪也在瞬間之後覆蓋在屍體之上。
紅色的衣服和鮮血被白色覆蓋起來。
“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不在乎旁人的性命就罷了,難道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嗎?”
葉青瞪大眼睛看着這一幕,只感覺到頭腦微微昏厥起來。
蘇默的所作所爲,在她看來便是在送死,是極其愚蠢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