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仇妖兒和上一本書的血觀音相提並論哦,她可是超牛的,爲此我將她的外號改成魔羅剎了)
這個時候的徐芊芊,完全使出了渾身解數。
那個嬌弱,那個嫵媚,全身上下彷彿沒有骨頭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要流出水來。
就算面對張晉的時候,她也沒有那麼賣力過啊。
尤其拜下去之後,她的臀是高高聳起的,加上纖細之極的腰,那個畫面你想象一下。
換成渣男沈浪,只怕早就拿出剪刀從中間開剪了,掀都來不及了。
然而……
魔羅剎仇妖兒卻面無表情,一臉冷酷。
“我,不喜歡女人的。”
徐芊芊一愕。
真的假的?
外面不都在傳你喜歡女人嗎?
你不喜歡女人?那……那我該怎麼辦啊?
“不過你的事情我聽說過了。”仇妖兒道:“沒想到你還活着。”
徐芊芊頓時跪行上前,抱着仇妖兒的腿道:“將軍,我真是走投無路了,天下之大都沒有我容身之處,求求您救我啊。”
這兩條腿真長啊,真直啊,腿型真完美啊,手感真好啊。
沒有想到女人的腿可以擁有這樣的彈力,好羨慕好妒忌啊。
魔羅剎仇妖兒道:“我可以收留你,你可以和其他可憐的女子在一起。”
她不知道救了多少女人了。
每一次去剿滅海盜,都會救出大批的可憐女人。
如今這些女人都在接受她的庇護,要麼管賬,要麼做飯,要麼刺繡,要麼打掃。
而且她在幾年前就挑選出一大批年輕的女孩練武,如今有一批女孩已經成長起來了,成爲了她的貼身女衛。
“可是……我想要呆在將軍的身邊,這樣纔有安全感。”徐芊芊嬌柔道。
這模樣,真是典型的茶婊啊。
不過這也分人,眼前徐芊芊這幅茶婊的樣子就不討人厭。
仇妖兒是極度強勢的,面對任何彪悍的人,她都會碾壓下去。
所以剛纔張春華那種充滿優越感的謀士風範,她就一點都不喜歡。
但是面對徐芊芊這種可憐兮兮的嬌弱,她反而不碾壓了。
“你會什麼?”仇妖兒道:“會洗衣做飯嗎?”
徐芊芊道:“我可以學。”
那就是不會了。
魔羅剎仇妖兒道:“那你會刺繡縫衣嗎?”
徐芊芊弱弱道:“我……我也可以學。”
那還是不會了。
魔羅剎皺眉道:“那端茶倒水,總該會吧。”
徐芊芊羞愧不已,聲音幾乎細不可聞:“我……我能學會的。”
合着你剛纔說的那些鋪牀疊被,洗衣做飯都是假的,唯有一個自薦枕蓆纔是真的啊。
魔羅剎仇妖兒冷道:“那你究竟會什麼?”
徐芊芊道:“我會管賬。”
仇妖兒道:“我只管殺和搶,沒有賬可以管。”
啊?
你手下那麼多人,每次搶來的東西都是天文數字,竟然沒有賬管?
還真沒有!
仇妖兒每次劫掠來的東西,直截了當交給他父親。
她對任何財物都沒有興趣。
她只對打仗,殺人,武功感興趣。
徐芊芊道:“那我會詩詞歌賦。”
“不感興趣。”
徐芊芊頭皮發麻,她發現自己成爲了廢物。
“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你留在我身邊做什麼?”魔羅剎仇妖兒道:“打發去掃地吧。”
然後,她一揮手。
兩個女武士上前,將徐芊芊一把拖了出去。
根本就沒有任何抗拒的餘地啊。
仇妖兒完全油鹽不進,任何言語都不爲所動的。
徐芊芊被帶到一個房間,扒掉了衣衫,換上了輕便的布衣。
接着,她的雙手被塞了一支掃帚。
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她成爲了仇妖兒城堡之內一名光榮的掃地女。
這和想象中有很大的差距啊!
我,我是來做狐狸精的,不是掃地精啊。
擡頭一看。
不到一百平米的小院子裡面,整整有十幾個女人在掃地。
每一個都是婀娜美麗。
此時徐芊芊發現,原來仇妖兒纔是天下最奢侈的人啊。
她的城堡裡面,光掃地的大美女就有幾十上百個。
幾乎能夠和國君想匹敵了。
不過,這個魔羅剎真是難侍候啊。
想要成爲她的心腹,成爲她身邊不可或缺之人,可太難了啊。
徐芊芊揮動着掃把掃地。
但是……
這地面乾淨得彷彿被舔過一般,哪有什麼東西可以掃的?
徐芊芊欲哭無淚。
………………………
怒潮城主府!
這才叫烏龜殼啊!
這個大城堡簡直比玄武伯爵府還要堅固。
整座城堡幾乎沒有任何美感,全部是用堅固的黑石砌成的。
沒有任何亭臺閣榭,沒有任何雕欄玉砌。
只有高牆壁壘,碉樓聳立。
城堡的牆壁足足有三四米厚,十幾米高。
門洞之處,更是有七八米深。
這座城堡,絕對的易守難攻。
只要有一千人防守,就算來一萬人也很難攻破。
仇天危用了十一年時間,才建成這座堅固無比的城堡,動用的人力超過了幾萬。
爲了修建這座城堡,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奴隸。
沒錯,是奴隸。
大炎王朝早就下旨,任何諸侯國都不得進行奴隸貿易。
但是在怒潮城,什麼都能夠買到。
其中一個大宗交易就是奴隸。
仇天危也很高,一米九多。
長得極度英俊!
完全不像是一個海盜。
但是他這種英俊並不是很吸引女人,因爲他的鼻子太長了。
有人說鼻子長好啊,我的鼻子就長啊。
但是任何長度都是有限度的,過了這個度就不好了,比如讓你垂到膝蓋,恐怕也討不到老婆的。
而仇天危的鼻子就超過了這個度,而且還特別彎曲。
所以使得他這張英俊的面孔顯得非常怪異,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害怕。
還有他的眼睛!
特別狹長,還微微上挑。
如果是女人的眼睛,就特別好看。
但是這種眼睛長在男人身上,就顯得非常矛盾突兀了。
總之,這是一個極度英俊的人,但任何人看了都在心中泛起畏懼,根本不敢接近。
天生異相,指着的就是這種人了。
他此時正在接待一個客人,晉海伯爵唐侖。
哪怕已經打過很多次交道了,唐侖面對仇天危的時候還是本能地抗拒。
眼前這張臉讓人看着實在不舒服。
“你想要和我聯姻?”仇天危道:“你堂堂一個貴族,竟然要和我一個海盜聯姻?”
晉海伯唐侖道:“您已經不是一個海盜了,您是怒潮城主,海上秩序的主宰。三王子,太子殿下都在拉攏您,只要您願意,您就是未來的怒潮侯。”
這確實是太子和三王子的條件。
只要仇天危願意投靠他們,未來登基之後,就冊封仇天危爲怒潮侯。
如今諸國的爵位分爲兩種。
一種是老牌貴族,傳承了幾百年的。
這種爵位就極其珍稀了,一個蘿蔔一個坑,基本上是百年都動不了的。
還有一種貴族就是新式貴族,這種爵位就比較有水分了。
比如張翀這次如果真的大功告成的話,那麼也會被冊封爲伯爵。
未來他進入尚書檯做了宰相,爵位還能提半級,等退休的時候,國君還會冊封一個侯爵之位。
就如同前尚書令索玄大人,就是侯爵。
不過這種爵位就只是一個名譽獎賞而已,沒有封地,只有象徵性的俸祿,而且逐代遞減的。
所以一直到現在爲止,武安伯,玄武伯,晉海伯,東江伯這些老牌貴族雖然只是伯爵,但是在內心上卻是非常藐視新貴族的。
這就如同一個集團公司裡面,股東和打工者的關係。
你就算做到了CEO,還只是一個打工仔而已。
仇天危道:“你想要我兒子娶你女兒?”
晉海伯道:“不,是讓我的兒子娶您的女兒。”
仇天危道:“如果是你家女兒嫁給我兒子,那我還能決定。但我女兒的婚姻,我決定不了。”
晉海伯唐侖道:“怒潮侯真是開玩笑了,女子婚姻大事哪個不是父母做主的?”
真是不要臉啊,現在怒潮侯就叫上了。
仇天危道:“我的女兒和所有女子都不一樣。”
晉海伯唐侖道:“我願意用五成金山島作爲聘禮。”
仇天危道:“可是你的金山島已經輸給金氏家族了。”
唐侖冷笑道:“那是紙面契約而已,我若不交島,金卓又能如何?”
仇天危道:“你這是要讓我爲你火中取栗。”
唐侖道:“怒潮侯,這對於你來說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嗎?您兵多將廣,在海面上縱橫無敵,但是卻不能染指陸地分毫。”
這是真的。
越國,吳國和仇天危都有默契。
你仇天危在海面上稱王稱霸我不管,但是絕對不可以染指陸地。
否則就算我們不打你,也會徹底封殺你。
什麼生意都不和你做,你的怒潮城也就瞎了。
仇天危也一直秉持這條線。
金山島讓人垂涎三尺,望崖島也讓人垂涎三尺。
仇天危艦隊犀利,擁兵兩三萬之巨,輕而易舉便可以奪取二島。
但他始終保持克制,只是索取保護費,不敢奪島。
唐侖伯爵道:“而現在您卻可以名正言順地登陸了,當然金山島依舊不是陸地,但已經是陸地的延伸。國君一定會默認的,因爲他大概寧願金山島落入您的手中,也不願意落入金氏家族手中。”
仇天危依舊不言語。
唐侖伯爵道:“今日您取了金山島,明日也就可以取望崖島了。”
仇天危依舊不語。
唐侖伯爵道:“怒潮城雖好,但畢竟是海外孤地啊,陸地纔是我們的根。只有紮根陸地,仇氏家族才能成爲真正的百年貴族,千年貴族。”
仇天危大喜,道:“我需要派遣多少兵馬駐紮金山島?”
終於,海盜王的口風動了,看來他本就十分動心,甚至是志在必得啊。
唐侖伯爵道:“五千,這樣才能抵禦金卓伯爵的軍隊。”
仇天危道:“那礦場裡面的曠工,冶煉工人呢?”
唐侖道:“依舊由我家來出,所有的開採和生產,也全部交給我家。”
晉海伯唐侖的算盤打得真好啊。
金山島依舊開採,表面上也願意交給金氏家族,但是卻對外面驚呼。
不好啦,金山島被海盜王仇天危搶走啦。
然後,仇氏和唐氏兩家分食金山島之利。
不過,這和張翀太守的指示不符合啊。
張翀太守是讓唐侖先把金山島完整交給金氏家族,等到金氏家族在金山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之後,再讓仇天危派兵奪之,這樣能夠讓金氏家族流盡鮮血。
但是唐侖不捨得啊。
這樣打來打去,金山島的開採要耽誤多長時間啊,起碼一年半載啊,那對我唐氏家族損失該有多大啊。
所以,他先人一步和仇天危談判。
若張翀知道了,只怕會怒斥一聲蠢貨!
但唐侖真不是蠢,只是貪而已。
“我要七成。”仇天危直截了當道。
唐侖伯爵臉色一變道:“怒潮侯,這礦工和冶煉工匠,都是我家出的啊。你只是派兵守住金山島,坐食其利而已啊。”
仇天危道:“我要七成!”
唐侖伯爵道:“怒潮侯,這樣就沒法合作了啊。”
仇天危淡淡道:“不要緊,反正你很快就要把金山島交給金氏家族了,大不了以後我再派兵去奪,這樣我就能拿到全部了。若直接和你合作,就省去打這一戰了,所以纔給你三成。至於曠工,我怒潮城奴隸多的是。冶煉工匠,你家多的是,到時候我花錢僱就是了。”
晉海伯唐侖心在滴血。
但是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又有什麼辦法。
“好,七成就七成,籤契約吧。”唐侖咬牙切齒道。
仇天危道:“籤什麼契約?那玩意有什麼用?”
呃!
還真是。
若有實力,口頭承諾也如同金子一樣。
若沒有實力,簽好的契約擦屁股都嫌硬。
唐侖伯爵道:“那我們兩家聯姻?”
仇天危道:“我儘量!你打算讓哪個兒子娶我女兒?”
唐侖伯爵道:“當然是世子唐允。”
仇天危道:“他不是有婚約的嗎?”
唐侖道:“可以沒有的。”
仇天危道:“世界真是墮落了,連你們這些老牌貴族也不講規矩了。”
唐侖心中:我艹你娘。
仇天危道:“來人,集結五千軍隊,準備登金山島,並且在上面修建堡壘。”
唐侖一驚,這麼快?這麼雷厲風行?
仇天危道:“至於我們兩家聯姻,我只能說盡量,我這個女兒和天下女子都不一樣。”
………………
劍王李千秋護送着沈浪,已經進入怒江郡境內了,明日就可以到達玄武城。
沈浪養尊處優慣了,實在不願意在風餐露宿了。
所以,他直接住進了怒江官驛。
“我,沈浪,玄武伯爵府姑爺,把最好的房間給我,我住的這棟樓不能有任何人。”
對着官驛裡面的官吏,沈浪趾高氣揚道。
也就是劍王李千秋在邊上,否則沈浪絕筆不敢這麼囂張,更不敢報出自己名字。
萬一有人聽到沈浪的名字就來殺我,來害我怎麼辦?
但是有劍王在,簡直不要太安全啊。
劍王的殺雞劍法實在太牛逼了。
李千秋:壓根沒有這套劍法。
以沈浪的身份,是根本沒有資格住進官驛的,更沒有資格單獨一個人住最好的院子。
但是那個驛丞連忙答應了。
別看我只是一個九品小吏,但是我門清着呢,這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我清清楚楚。
於是,沈浪就住進了怒江官驛最好的院子。
不過,沒有人來巴結。
我們得罪不起你沈浪,但是你玄武伯爵府馬上就要完蛋了,而且你還是我們張翀太守的死敵,我們當然不能來巴結你。
媽蛋,官場到處都是人精啊!
沈浪住進了豪奢的大院內。
劍王李千秋卻不願意住進去,他說要睡在馬車上。
沈浪問道:“爲啥啊?這官驛的套房住起來多舒服啊?”
劍王李千秋道:“官氣太重,住進去心虛,睡不着覺。”
呃!
沈浪對練武的心思頓時淡到了極致。
還是軟飯好吃啊,靠上一個大貴族就可以榮華富貴,狐假虎威。
練武就算練到大宗師又怎麼樣?
………………
沈浪舒舒服服地躺在大牀上。
這怒江官驛別看只是一個郡的驛站,但最豪華的套間還是很牛的,完全不亞於五星級酒店。
牀是最好的,被子是最好的,連凳子都是紅木的。
甚至比玄武伯爵府內的還要豪奢一些。
畢竟這套房是專門找來來往的權臣大員的,連祝戎總督都住過。
也就是今天沒有大官,否則沈浪真不可能住進來。
外面有劍王做保鏢,沈浪睡得別提有多好了。
……
然而!
沈浪剛剛睡熟不到一個時辰,就被叫起來了。
然後,有人竟然要將他趕出來。
沒錯!
是要趕出來。
奇恥大辱啊!
一羣鮮衣怒馬的豪門貴族進入了怒江官驛。
遞的牌子有兩個,種氏家族和三王子殿下。
“什麼阿貓阿狗的,也住進官驛?張翀是幹什麼吃的?”
“最好的院子讓誰住了?”
沈浪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那個頤指氣使,那個跋扈囂張,簡直前所未見。
“什麼?沈浪一個小小的贅婿敢住官驛最好的套房?”
“我薛黎連玄武伯爵府都沒有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贅婿?阿貓阿狗一樣的東西而已,卑賤的鄉野賤民,做了金氏家族的贅婿後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狗一樣的東西!”
沒錯,這個女子就是剛剛去玄武伯爵府退完婚的薛黎。
她儘管是一個人進的玄武伯爵府,但足足有上百騎保護她,出行的陣容可比沈浪豪奢氣派多了。
接着,外面又響起了薛黎的聲音。
“來人,進去把沈浪給我趕出來。不,去把他給我扔出去。”
真是冤家路窄啊!
沈浪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今天我不給你薛黎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我就是你日的。
…………
注:第二更送上,我趕緊吃飯,然後寫第三更啊!諸位恩公,支持不要停,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