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蔣辛的話之後項天問恍然大悟。
一拍腦門道:“原來如此,我就說蛤蟆哥的體內的毒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融入血液中了。”
隨即項天問的眉頭又是一皺眉,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題。
項天問想了想又對着蔣辛問道:“師弟你說吳蛤蟆他的血液裡的毒只能讓人昏迷?”
“是的,那毒雖然的毒性雖然很強,但是隻能讓人昏迷,是不致命的。”
“不應該啊,毒人的毒可是劇毒無比,怎麼可能會不致命呢?”項天問把頭一低就思考了起來。
倆人雖然在議論吳蛤蟆的事,但是吳蛤蟆卻毫不在意,在那和小道權說去了那四個人的事。
小道權和他解釋了半天才終於明白了自己昏迷之後竟然把那四個人都給放倒了,這讓他很是高興。
“道權你趁着他們昏了給沒給他們留些紀念?”吳蛤蟆說着還對着小道權挑了挑眉毛。
“嘿嘿,這個……咳咳”小道權說着瞟了瞟旁邊的項天問和蔣辛,假裝咳嗽了一聲沒說話。
吳蛤蟆心有靈犀,一下就明白了小道權的意思,就笑呵呵的不再說話了。
“蛤蟆哥,你還是和我去見見掌門吧。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體內的狀況了。我想掌門他見多識廣沒準可以知道你體內出了什麼問題。”
項天問和蔣辛在一邊分析了半天,可是對吳蛤蟆的毒還是毫無頭緒,完全想不明白吳蛤蟆到底是怎麼回事。
“弟兒沒事,想不明白就不想,見掌門就算了。我這沒名沒分就不去了。”
原來吳蛤蟆和小道權在這紫閒宮中其實算是外來人口,倆人一個師父是已經成了正道叛徒的偉奇,還有一個乾脆沒有師父。
他們兩個能待在這紫閒宮中都是項天問的功勞,項天問可是這代弟子當中最傑出的存在,所以他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師父他要是在家就好了,這些東西師父最喜歡研究了!”搞不明白吳蛤蟆體內問題的項天問,很自然的就想起了被廢除修爲,趕下山門的閒遊子。
閒遊子平時不愛修煉,最愛研究陣法和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提到了閒遊子屋中霎時間就安靜了下來,吳蛤蟆和小道權雖然沒見過閒遊子,但是閒遊子的事他們還是知道的。尤其是閒遊子爲了偉奇才落得現在這個下場讓他們兩個打心底裡的感激閒遊子。他們兩個也都知道項天問和蔣辛都是閒遊子的弟子,所以都怕勾起兩人的傷心事,就有意的不說話了。
閒遊子見屋內突然安靜下來,呵呵一笑道:“沒事,沒事。我只是有些想師父他老人家了。師父他現在在山下過的應該很不錯呢,沒準他比呆在山上都開心呢。而且偉奇師兄也說了他幫師父他弄到恢復修爲的靈藥的,所以不用擔心啦。呵呵!”
項天問笑的有些勉強,其實他這些話並不是說給旁人聽得,而是說給他自己的,他可是項天問親手帶大的,這紫閒宮中除了偉奇他就和項天問最好了。
吳蛤蟆聽到項天問提到偉奇,眼睛就是一亮。
“嗯嗯,偉哥他說過的話一定會辦到的,我們只要等着偉哥回來就好了!”
“是的師父他一定會回來的!”小道權也在一邊肯定的說道,偉奇他在的心中那可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一邊的蔣辛見三人對偉奇都是如此的信任,就對偉奇更加的好奇了。
他只見過偉奇一次就是偉奇騙他叫閒遊子老雜毛那次,而後都是在紫閒宮中聽到偉奇各種各樣的壞話。什麼不務正業,什麼壞的流油,什麼卑鄙無恥……反正他很少能聽到有人說偉奇的好。但是今天見項天問、吳蛤蟆和小道權都對偉奇的話堅信無比,他就不由得的想知道偉奇到底是如何讓這三個人如此的相信他的。
滾滾的車輪壓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車內的牀鋪上偉奇睜雙眼緊閉昏迷不醒。
而段暄正坐在火爐旁烤着火。
段暄他並不怕寒冷,但是他就是喜歡被火烤着的感覺。火爐可以讓他身體暖暖的,就和他看到王情花微笑的時候似的。
考了半天活得段暄看了一眼躺在一邊的偉奇,在乾坤袋中拿出一粒丹藥輕輕一拋就丟進了偉奇的最終。
手指虛空一點,偉奇咕嚕一聲就把那丹藥給嚥了下去。
隨即段暄又繼續的烤起了火。
這時車外突然傳來的秋爺的說話聲:“前面大雪封路了,怕是過不去了。今晚看來只能在這裡停下了。”
話音未落秋爺就一挑車簾進入了車中。
段暄看了秋爺一眼,淡淡的說道:“繼續走。”
這下秋爺可是爲難了,前面的路已經被大學封死了,現在要是想要過去只能把雪挖開,可是那多雪就他一個人,而且還是這大晚上的,他實在是有心無力。
“不是我不走,是沒法走啊!前面的路被封死了。想走只有把雪弄開才行。可是……”秋爺還沒等往下說就看到段暄對着他一擺手。
“你和我出來。”
段暄說完就起身走出了車內。
秋爺見狀只好跟了上去。
段暄一出車門就發現前面的路被雪給封死了,他輕輕一跳就來到了被封堵的路段。
袖子一揮原地就起了一陣飆風,白花花的雪被吹的到處都是,表面上的雪被吹走了之後,下面露出了一個截黑糊糊的樹幹。
原來是路邊的大樹因爲樹枝上累積了太多的雪,不堪重負倒在了路上。寒風一吹這雪就全都堆積在了這裡,慢慢的就把路給封住了。
秋爺看到段暄的手段臉色變了一變。
那天偉奇點頭投降之後,段暄爲了幫偉奇療傷就把偉奇帶回了秋爺那裡。秋爺因爲擔心偉奇,所偉奇和段暄走後他也沒有逃跑,而是在原地等待偉奇回來,所以段暄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秋爺。
秋爺見偉奇重傷一猜就知道肯定是這段暄打的,經驗老道的他沒有和段暄拼命,而是和段暄虛與委蛇,承擔起了趕車和照顧偉奇的責任。
而段暄並不想把偉奇帶回重陽宮,他只是想要偉奇修煉的功法,可偉奇現在重傷不醒,需要人照顧,剛剛好秋爺就成了照顧偉奇的合適人選。
而他讓秋爺一直趕路是因爲他怕有人追來,尤其是李有缺他們,讓他很不放心。
一會的功夫飆風就把樹幹上堆積的雪吹了個乾乾淨淨,只能下光禿禿的大樹躺在路上。
段暄見沒有雪了,右手拇指一碰食指打了個直響,飆風一下瞬間就停了下來。緊接着段暄又一指躺在地上的大樹,一道火箭就射了出去。
那火箭碰到乾枯的樹枝之後就劇烈的燃燒而來起來,噼裡啪啦的響聲不斷,沒一會的功夫就把那攔在路上的大樹給燒了個乾乾淨淨。
同樣的一個指向,燒乾淨大樹的火箭又回到了段暄的手中,那火箭就像是從段暄的體內射出來的似的,竟然一碰到段暄的手就消失不見。
一邊的秋爺看到了段暄的手段,不由得嚥了一口吐沫,苦笑了一聲。
“哎,我還一直在想找個機會帶着偉奇逃跑,現在看來我和偉奇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啊!”
原來秋爺心裡對段暄可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尊敬,他可是一直想要帶着偉奇跑掉的,當然這是他一直沒有見過段暄出手的原因。秋爺雖然見段暄飛過,但是他一直催眠自己,告訴自己能飛不代表厲害。不過現在段暄清理路上積雪的手段他可是看了個真真切切,他就再也沒有帶着偉奇逃跑的打算了。
段暄在秋爺還在想事的時候已經進到了車中,重新坐在了火爐旁邊。
“還在想什麼,還不快走!”
秋爺自然不敢違逆,跳上車趕着馬匹就繼續向前趕路去了。
車內的偉奇其實早就恢復了意識,這些天他一直在裝作昏迷再想擺脫秋爺的辦法。
說來他裝昏迷的辦法也簡單,他就忘閒帝錄裡一鑽,然後外面的身子自然而然的就是在昏迷狀態了。
“這段暄是個煉虛境界,我現在完全打不過他啊,老人家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我收拾他?”
閒帝錄中的偉奇正坐在地上一籌莫展。他知道他已經裝不了幾天了,因爲他的身體這些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要是他完全恢復了還繼續昏迷不醒段暄肯定就會起疑心了。到時候他肯定不會好受就是了。
“哼,一個小小的煉虛境界就把你弄成這樣,你可真給主人他丟人!想主人他當年縱橫天地之間,想去那裡就去那裡,根本沒有人能抓得到他!”
“知道啦!知道啦!你都說了一百遍了。閒帝可是上古大神,而我纔是一個氣海境界的修者,完全不能比較嘛!”
偉奇很鬱悶,這些天他一問小老頭有沒有辦法讓他逃跑,小老頭就會告訴他閒帝如何如何的厲害,如何如何的神勇,但是就不說到底怎麼那麼厲害,怎麼那麼神勇。
“偉奇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被這段暄給抓住麼?”
小老頭突然換了個臉色,一本正經的對着偉奇說道。
“廢話,他是煉虛境界,我是氣海境界,他抓到我還用問爲什麼嗎?這是必然的好不!”偉奇說着還撇了撇嘴,小老頭的問話讓他很是不爽。
“哼,你也知道是必然,那我問你就算我現在幫你逃脫了你能保證不會在被他給抓住麼?”
“這個……”小老頭這麼一說偉奇就沒話說了。
他想了想發現還真就是這麼個事,沒辦法了的偉奇就知道坐在那裡唉聲嘆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