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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日輪和靈劍碧龍,都是下品靈兵中的佼佼者。
若非燕趙歌和蕭升這樣的家世背景,宗師武者,少有能擁有下品靈兵的人。
中品靈兵,燕老爹和蕭升的外祖父,自然也有富餘的。
但以燕趙歌和蕭升當前的修爲,催動下品靈兵已經是極限,而且目前只能有限發揮其中力量。
似太陰冠冕那樣,可以被宗師武者驅動的聖兵,當前八極大世界,也就獨一份兒。
莫說其他聖兵了,便是上品靈兵、中品靈兵,宗師武者來驅動,根本理也不會理。
靈兵的自主靈性,比之寶兵要高出太多了。
所以封雲笙饒有興趣的看着燕趙歌收下輝日輪。
靈兵本身靈性自主,對象如果不是大宗師,可不會輕易改變主人,爲他人所用。
輝日輪只是暫時被靈劍碧龍纏住,並不是已經向燕趙歌低頭臣服。
若不是靈劍碧龍纏着,輝日輪怕是早直接飛走,徑自去追尋原來的主人蕭升。
現在燕趙歌固然有機會暫時禁錮輝日輪,但自己的靈劍碧龍等於變成輝日輪的枷鎖牢籠。
兩件靈兵彼此互相牽制,在解決這個問題前,別說輝日輪,燕趙歌連靈劍碧龍都無法使用。
一身綜合實力,其實反而是下降了一大截。
下品靈兵,對於宗師武者來說,意義就如同寶兵之於煉體武者。
拿下自然是要拿下,但若是接下來再遇敵,難免就有些尷尬。
“嗯?”封雲笙突然微微一怔,就見燕趙歌來到輝日輪和靈劍碧龍面前,然後分別伸出雙手,抓住兩件靈兵。
輝日輪轟然震動,狂猛的氣息爆發出來,在那一瞬間,就彷彿沉睡的大宗師被驚醒。
靈劍碧龍也是相同模樣,兩件靈兵眼看就要鬥在一起,掀起一場在場衆人,無力介入的爭鬥。
但燕趙歌雙手輕拂,十指虛握,連續在兩件靈兵上敲擊,蘊含奇怪韻律。
靈劍碧龍和輝日輪,再次微微一震。
燕趙歌雙目之中,有奇光異彩閃現,眼前景象變化,彷彿進入一重截然不同的天地。
這片天地中,一輪金色大日高懸空中,一條碧綠長龍則不斷盤旋。
隨着燕趙歌十指不停敲擊,兩件靈兵竟然一起漸漸安靜下來。
並非靈兵彼此之間牽制抵消,而是真的一同平靜,暫時蟄伏。
封雲笙微微張開嘴:“竟然這麼快就讓輝日輪安靜下來,他究竟怎麼做到的?”
“簡直聞所未聞!”
回過神來,封雲笙嘖嘖讚歎:“雖然從前也聽過你的大名,但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並非誇大,而是太過保守了。”
“聞名不如見面這句話,我從小就知道,但今天感觸最深。”
燕趙歌收了兩件靈兵,打個響指:“我這人優點有很多,但最大的優點是低調。”
“所以你以後會慢慢發現,你今天的想法,仍然保守了。”
封雲笙好笑的點點頭:“好,我等着看。”
她問道:“對了,看你晉升外罡中期宗師境界,他們爲什麼那麼驚訝?壓力之下臨陣突破雖然少見,但也並非沒有。”
“就我所知,有些人就專門追求生死瞬間,藉助壓力突破瓶頸。”
燕趙歌身旁一個黑衣武者開口說道:“公子在不到一個月以前,剛剛從內罡宗師,突破至外罡初期境界。”
他們一羣隨時跟着燕趙歌的人,看見燕趙歌方纔突破時,也是呆若木雞,難以置信,比大日聖宗的人強不了多少。
封雲笙這次淡定不下去了,一臉見鬼的神情看着燕趙歌。
半晌之後,她脫口而出。
“你是人?!”
燕趙歌笑而不語。
封雲笙倒抽冷氣,好半天后纔回過神來:“都說你雖然天才,但比之令尊當年相差許多,但現在看來,至少在境界提升速度上,你比令尊還強啊!”
大破滅之前,資料湮滅,已經無從查證。
而在大破滅之後,有史可查的情況下,燕趙歌的父親,廣乘山當代老掌門的關門弟子燕狄,是史上最年輕的宗師,最年輕的大宗師。
同時現在看來,也極有可能成爲最年輕的武聖!
燕趙歌一笑,相較於內罡後期突破至外罡初期,自己由外罡初期晉升外罡中期,要容易許多。
這其中多少有些機緣巧合,成就外罡境界的同時,便很快完成第二次伐骨洗髓,玄靈寶丹幫助凝練罡氣,冰龍骨魂提供足夠的衝關動力,以及自身修練的特異法門配合等等。
“都說我們爺倆是虎父無犬子,我怎麼也要多多努力,不說超過老爹,至少不能落後太多吧?”
燕趙歌笑道:“更何況武者修行,同一道關卡,有的人如履平地,輕鬆邁過,有的人卻怎麼也無法突破,蹉跎漫長歲月無法寸進。”
“但等到大家都邁過這個關卡,之後某個難關,說不定正好顛倒過來,於是本來落後的人,反而超過之前領先的人。”
“這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封雲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也沒見誰像你這麼誇張,一個月從外罡初期到外罡中期,史無前例好嗎?”
燕趙歌眉梢一挑,笑道:“所以我一直說,我這個人優點很多,但最大的優點就是爲人低調。”
說着,燕趙歌話鋒一轉:“說起來,你我相遇,恐怕並非偶然。”
封雲笙一怔。
燕趙歌看着她,徐徐說道:“我本來,是在尋找孟婉。”
“別拿那種眼神看我,她是大日聖宗的太陰之女,我是廣乘山弟子,想辦法讓她贏不了太陰之試,很平常。”
燕趙歌摸着自己的下巴:“現在想來,我的人跟蹤她,她有所察覺,結果一路將我引來了你這邊。”
“我就說孟婉從不輕易私下離開大日聖宗山門,這次怎麼一反常態,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封雲笙目光柔和了許多:“小婉是爲了幫我,師父過世,她知道蕭升親自離山來尋我報仇,所以跑來希望能從中周旋一二。”
“引你過來,想來是希望廣乘山能收留庇護我,這樣她自己不用出面,也無需左右爲難。”
燕趙歌問道:“你們是一個師父?”
封雲笙搖搖頭:“不是,不過當年我們同爲太陰之女,要接受許多相同的教導與訓練,所以經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