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默默觀察着咒的時候，周圍的幾位仙王也在打量着他。
在場除了虞長青以外，其餘仙王並不認識方羽。
因爲之前的方羽，在蠻荒界內絕大多數時候用的都是寒道羽這個身份，無論外貌還是氣息都有很大的改變。
在場哪怕是跟他打過交道的舞升容，也難以認出他來。
只有虞長青通過些許的氣息，確定了方羽的身份。
“虞家主，又見面了，長話短說……你把之前的情況大概告訴我。”方羽給場中的虞長青傳音道。
虞長青知道，眼下這個情況，在場幾位仙王都難以處理。
能想到辦法應對此事的……或許真的只有方羽了。
因此，他立即把他之前經歷的所有事情，簡單地告知了方羽。
“原來如此，君天離那個傢伙通過吸收死亡修士的血氣來製造所謂的永夜星。”方羽眯起眼睛，仰頭看着已經升到極高處的那顆星辰。
天色已經完全漆黑，周邊的氣溫足以順便凍死很多的生靈。
“老方，這個君天離手段有點詭異，他似乎能夠借用很多種力量，其中也包括……黑暗之力。”後方的林霸天突然給方羽傳音道。
“黑暗之力……”方羽微微皺眉。
“死兆意志似乎刻意屏蔽了我，導致君天離借用黑暗之力的時候……我是沒有任何感知的。”林霸天說道。
“這麼看來，這君天離在這下層位面還有點面子？”方羽心想道。
這時候，他回憶起當初的蛇廟。
蛇廟就是臣服於君天離的一個勢力。
而蛇廟本身，似乎又與燭九陰一脈有所聯繫。
因此，這君天離還真是牽扯衆多。
方羽想了想，視線再一次掃過咒。
而此時，他發現側方的咒，也在默默注視着他。
雙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這一刻，方羽分明感覺到了一絲冰冷。
這一絲冰冷當中，蘊含着明顯的敵意。
但下一秒，咒就微微低下頭，視線就此避過。
方羽眯了眯眼。
他是第一次見到咒。
而咒，應當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尤其是現在的他。
可這咒，怎麼就對他擁有敵意呢？
“燭九陰的後代……咒龍。”方羽皺着眉，摸了摸下巴，心想道，“既然蛇廟跟君天離也有關係，那這燭龍殿，會不會也跟君天離有點關係？”
這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想法。
方羽並未太過深究。
當務之急，還是先看看如何把這升空的五顆永夜星給解決掉。
“老方，五大荒域內的五顆永夜星現在都在無限地朝着上空升去，而且從方向軌跡來看，它們最終會離開荒域的上空，在整個蠻荒界的頂層進行匯合……這可能就是君天離想要看到的結果。”林霸天又給方羽傳音道。
“君天離希望將五顆永夜星融爲一體？形成完整的一顆星辰？”方羽心頭微動，說道。
“很有可能，就從這五顆永夜星內部蘊含的力量來看……要是真融合到一起，威力會很恐怖。”林霸天說道。
方羽仰頭看向上空。
此刻的他，並未開啓大道之眼。
但是，只是通過神識，他也能捕捉到仍在急速升空的那顆巨大的永夜星。
內部蘊含的力量極其龐大。
若是現在就出手將其打爆，有可能會對整個荒域都造成極大的破壞。
“君天離這傢伙做到這種程度，怎麼位面法則也沒有動靜？”方羽眉頭緊鎖，心想道，“就算凝聚永夜星的過程是通過那些修士的自相殘殺來完成而不成功逃避懲罰，那麼現在這樣的局面……還是對整個蠻荒界都造成了巨大的威脅……就算位面法則還沒察覺到，界域法則也該動手吧？”
然而，他內心的疑惑並不能得到解答。
位面法則，界域法則對於絕大多數生靈來說，都是虛無縹緲，不可觸碰的存在。
它們到底如何運作，以什麼作爲標準，真的說不清楚。
“我認爲，我們需要想辦法阻止這團法球繼續升空。”
這時候，上源世家的家主，仙王上源卿開口道。
上源卿是一名非常中性的修士。
所謂中性，即是分辨不出性別。
感覺可以是男性，也可以是女性，聲音同樣中性。
他立於半空當中，一襲淡青色長袍微微飄動，額頭上一道淡淡的水滴印記，正微微泛着光芒。
“阻止？說的輕巧，具體要怎麼做到？這團法球內蘊含的威能一旦釋放，足以毀掉大半個北荒！”舞家家主，仙王舞升容沉聲道。
“我們或許能夠聯手在天穹上空編織一張法則之網嘗試將其攔下……當然，得以大道法則之力爲基礎。”
兩儀門的門主，仙王時晨開口道。
一身藍衣的他語氣平靜，神色也很從容，彷彿並沒有把眼前這場有可能危及整個北荒乃至於蠻荒界的災難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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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經來不及了，以目前這團法球升空的速度，等法則之網結成，它早已離開北荒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