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壞了再做一個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方羽說道，“還有……你的三成力量也未必就能把它擊碎，畢竟這巨晶石可是南荒內強度最高的材料。”
“那我……就試試吧。”寒妙依說道。
方羽往後退了兩步，提醒道：“你可要控制好力度啊，說五成就五成，別把這實驗室都給轟沒了。”
“哦，我儘量控制好。”寒妙依說着，便握緊了右拳。
自從來到蠻荒界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手了。
這次，哪怕是面對一具試驗用的傀儡，她也躍躍欲試。
“三成力量，就是一半力量少一點……”寒妙依心中默唸道。
然後，她左腳往後撤了一步，右拳朝着前方傀儡的胸口猛地轟去！
“噌！”
方羽立即釋放出一層護罩，將寒妙依所在的位置籠罩起來，以免波及到外面。
與此同時，那具傀儡的身軀也泛起一陣強光，擡起雙臂作爲阻擋。
在它的身前，凝聚出一道泛着淡淡金光的罡印。
寒妙依那閃爍着淡淡紅芒的拳頭，直接轟在罡印之上。
“轟隆！”
一聲爆響！
哪怕方羽已經提前釋放了真氣將內外隔絕。
但是，整座實驗室仍然猛烈一震！
而在護罩之內，則是一陣強光閃爍。
圍觀的那些實驗室成員皆睜大眼睛，一臉駭然地看着護罩內的情況。
一方面，他們想要知道那具傀儡情況如何。
另一方面，則是震撼於寒妙依這一拳的威力！
他們之前只聽說過方羽的名聲，卻從不知道，這位漂亮的妹妹也有這般恐怖的實力！
“轟隆隆……”
護罩中的光芒緩緩消散，爆響聲也逐漸降低。
很快，內部的寒妙依便顯現出身形。
試驗場的地面都整片崩碎了。
至於那具傀儡……已經不見蹤影。
“好了，試驗結束，收工。”方羽將護罩撤去，轉身就走。
“哥哥！”
寒妙依快步跑了過去，說道，“我剛纔那一拳沒用到三成力！絕對沒有！”
“沒事，我已經看到了。”方羽說道。
“那你……爲何這麼急着走？不繼續做傀儡了嗎？”寒妙依問道。
“做什麼？沒什麼意義。”方羽答道。
南荒強度最高的巨晶石，在寒妙依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而方羽想要製造出來的傀儡，可是以他自己爲模板的。
要是這樣的材料連寒妙依三成力度都接不住，那製作出來也沒什麼意義。
至少在南荒內，他是沒法做出強度更高的傀儡了。
因此，他便放棄了繼續試驗。
“你這不是想要做傀儡，是想要做一具分身吧？”這時，離火玉的聲音響起，“那你就是想多了，你這肉身是無法複製的，不管是用哪種方式，你都不可能做得出來，除了長相以外……你什麼都複製不過去。”
“這麼絕對？”方羽挑眉道，“我用幻術總能做到吧？”
“幻術？那就不是實質上的存在，更沒意義了。”離火玉說道。
關於肉身無法複製這一點，方羽自己也是很明白的。
畢竟，像他這樣淬體過百次的連體狂人，根本就沒有先例，之後應該也很難再出現。
離開實驗室後，方羽又通知了雲輕竹過來取傀儡。
之後，他就回到了之前睡覺的那個房間。
方羽並沒有睡覺，而是盤腿坐在牀上，思考起來。
最近連續的夢境，最讓他感到疑惑的一點就是……夢境裡的一切都很真實，爲何偏偏出現了一個他毫無印象的女人？
冷尋雙……
這個名字，他真的沒有絲毫的印象。
可在夢中，冷尋雙的面容確很清晰，一點也不模糊。
哪怕脫離夢境，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記得當初在死兆之地，林霸天跟我談起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們記憶當中，是有部分缺失的。”方羽眯着眼，心道，“而當時林霸天還非常篤定，認爲缺失的記憶中是一個人，而且是個女人。”
“難道……夢境裡出現的冷尋雙，就是我們共同缺失的那段記憶中的女人？”
如果能夠確定這一點，那麼……冷尋雙這位女人的存在，就顯得更加奇怪了。
爲何她會成爲方羽和林霸天記憶中缺失的那一部分？
她爲何會消失在記憶當中？
要知道，記憶這種東西，是最爲私密，也是最爲難以改變的東西。
而且，改變的還不止是方羽的記憶，連林霸天的記憶也有缺失！
這就意味着……改變記憶的那股力量很強大！
可是，冷尋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以至於讓有關她存在的記憶都要被抹去！？
她是很重要的人麼？
想到這裡，方羽心頭震動。
一個重要的人物，在他原本的記憶中被徹底抹除了存在的痕跡。
這個想法，讓他感到心頭一寒。
冷尋雙是那個唯一的存在麼？
會不會還有很多個存在，本來也該存在於他的記憶中，但是被他‘忘了’？
方羽抓了抓頭髮，沒有往這個方向深思。
因爲，這麼想是沒有結果的，會鑽進牛角尖。
現在，還是先考慮冷尋雙這個女人。
畢竟，按目前的信息，冷尋雙有很大的可能性曾經真實存在過。
只是因爲某種原因，被抹除了存在的痕跡。
“所以……我現在的夢境內所經歷的一切不是虛構的，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而是一段段真實的記憶？！我和林霸天確實認識冷尋雙，確實跟她經歷過一些事情……”
想到這一點，方羽眼神變得凜然。
如果事實跟他所想的一樣，那麼……他遲早可以搞清楚冷尋雙的身份！
甚至，可以知道冷尋雙爲何被抹除了存在的痕跡！
“不知道我是不是隨時可以做夢……”方羽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下的大牀，“還有一點，既然冷尋雙已經被抹除了存在痕跡，消失在我們的記憶之中，那爲何現在我又能通過夢境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