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麼！？
方羽睜大眼睛，看着花顏。
“你跟他太像了，實在太像了，我既然見到了你……我就絕不能再把你放走。”花顏咬着下脣說道，“你的出現是天意，上天給了我一次補償的機會。”
“你還信天意？！”方羽往後退了兩步，驚訝道。
“我本不信，但看到你……我信了。”花顏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淡淡的笑容，“雖然你沒有我們以往的記憶，但在我眼裡，你就是毛毛。”
聽到‘毛毛’這個稱呼，方羽只覺一陣惡寒。
林霸天是怎麼想出這個名字的？
“……花顏小姐，請你弄清楚，我真的不是林毛。”方羽乾咳一聲，正色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請恕我沒法成爲林毛的替代品，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方羽轉過身，便想要離開。
“咻！！”
但這時，一道身影卻忽然閃到他的身前。
一陣幽香撲來。
花顏雙手伸出，環抱方羽。
方羽立即往後退了兩步，躲開這一抱。
“花顏小姐，我真不是林毛。”方羽無奈道，“你不能強行把我當成林毛啊，這麼做對死去的林毛而言……恐怕也不是一件好事。”
聽到這句話，花顏怔了一下。
但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相信世間會存在如此相像的兩人……你這一世確實不是林毛，但你的上一世，一定是林毛！”
“她這是把我當成轉世重生的林毛了！？”
方羽心頭一震，看向花顏。
此時的花顏，看向方羽的眼神都變得柔情且溫和了。
很顯然，她相信了自己的說法，不管那是不是真實的，她都要把方羽當作林毛，來彌補之前的遺憾。
“你現在叫方羽……對吧？”花顏問道。
“對。”方羽點頭，“我就是方羽，從來都不是林毛。”
“你修爲不高，你感到無法理解很正常。”花顏微笑着說道，“但日後，姐姐與你會再次認識雙方，我們……未來還是可以成爲很好的姐弟。”
“我沒時間啊，我還有事情要做，我要去小陽湖。”方羽撓了撓頭，說道。
“你去小陽湖找水融世家……想要做什麼？”花顏輕挽髮絲，問道。
方羽眼神微動，想了想，乾脆直接說出真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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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想滅了水融世家，還有，你應該聽說過我的……”方羽說道。
“滅了水融世家？”
方羽話還沒說完，花顏眼神就是一變，開口問道。
“對，我其實……”方羽說道。
“水融世家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花顏追問道。
“呃……確實也是有的。”方羽只好答道。
花顏一雙美眸原先滿是溫情，此刻卻驟然轉冷！
“交給我吧，讓姐姐……幫你滅了水融世家。”花顏語氣中帶着滔天的殺意。
方羽看着花顏，已是啞然，說不出話來。
這種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叫方羽。”方羽又重申了一次，加重了語氣，“你真的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我不管你之前叫什麼，現在……你都是我的弟弟。”花顏霸道地說道。
“……”方羽眼神都有點呆滯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來到陰陽大族界域，本想找水融世家算賬，結果卻莫名其妙成了花顏的弟弟！？
說起來也是倒黴，可能還真有天意的說法。
否則，林霸天在兩千年前挖下的坑，方羽怎麼就一腳踩進去了？
大天辰星這麼大，方羽怎麼偏偏就在迷霧沼澤內遇到了花顏？
怪事！
“弟弟……你要是不喜歡這個稱呼，我可以改稱你現在的名字，小羽怎麼樣？”花顏柔聲問道。
此刻，方羽彷彿真的成爲了花顏的晚輩一般。
“……隨便吧。”方羽說道。
“好，那姐姐以後就叫你小羽了。”
花顏此時的笑容，就跟她的名字一般，笑顏如花。
……
短暫的交流過後，方羽一行人繼續朝着小陽湖的方向前行。
而這時的花顏，已經完全把方羽當做弟弟看待，靠得很近，一路上都在跟方羽交談。
在方羽的面前，她完全沒有那副冰冷的模樣。
而跟在後方的那些手下，還有塵燁……都是睜大眼睛，難以置信。
森林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去了一趟回來，這兩人的關係怎麼就變得如此親密了？
“不愧是掌門……”
塵燁看着前方貼在一起飛行的兩人，心中只有感慨。
“小羽，水融世家是小陽湖的四大世家之一，綜合實力算是不錯。”花顏側頭對方羽說道，“你與你的長老想要滅掉他們，難度極大。”
“你的長老只有天極第二境到第三境之間的修爲，至於小羽你……”
“我煉氣期。”方羽說道。
“修爲低不是問題，以你的天賦，很快能追上來。”花顏微笑道，“我手裡有很多強大的秘籍靈丹，可以助你修煉飛速。”
方羽沒有就此話題深入探討，而是問道：“你說水融世家在小陽湖算是四大世家，那如果放到整個界域呢？”
“只能算中上。”花顏答道，“所以，你想要滅掉水融世家的話，姐姐可以幫你。”
花顏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眼神毫無波瀾。
滅掉一個小陽湖的四大世家之一，對她而言似乎如同喝水一般輕鬆。
“呃，花顏小姐，我……”方羽想要說點什麼。
“叫我姐姐，或者叫我名字。”花顏黛眉微蹙，說道。
方羽自然沒法稱呼花顏爲姐姐，只好說道：“你就不好奇我爲何要滅掉水融世家？”
“如果你想告訴我的話，你可以告訴我。”花顏說道，“如果你不想說，我不會問……我不在意你的過往，我只在意未來。”
“其實，我是想要奪走水融世家手中的十大聖器之一，破山印。”方羽想了想，說道。
“聖器……你確定水融世家持有聖器？”花顏美眸微眯，問道。
“不能確定，但概率挺大的，情報來源於萬道閣。”方羽說道。
“萬道閣……”
花顏眼神閃過一絲冷然之色，搖頭道，“不能太過相信萬道閣，不過，如果小羽你想要得到破山印，我們便去看看，若破山印真在水融世家手中，那姐姐就幫你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