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白轉身走到衣櫃前面,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找開衣櫃,從裡面拿出一件白色襯衣,緩緩將襯衫換上。
鈕釦在他手裡一顆接一顆地不緊不慢扣好,舉手投足間無不透着令人窒息的淡漠與優雅。
當看到於非白拿掉下身圍着的浴袍時,顧攸裡下意識地將頭扭向另一邊。
然後她嚥了咽口水,很糾結很謹慎地詢問道:“那個……昨晚,那個……我……和……你……我們……”
於非白已經換好衣服了,慢悠悠地走到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底有幾分揶揄,“忘了?這麼有意思的體驗,你就這麼忘了真是可惜。”
空氣好像有些窒息,顧攸裡小臉有些蒼白,呆滯地望着於非白,可是心卻是哀嚎:天啦,昨天晚上她不會真把於非白給……可是他那強壯的一個男人,自己怎麼可以對他怎麼樣,這簡直就是科幻故事!
可是,於非白的表情,無不在告訴她,她昨天晚上真的很過份,所以他現在很生氣,她必須要補償!
顧攸裡淚眼婆娑,哽咽萬分地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喝醉後酒品那麼差,不過你……你昨晚爲什麼不反抗呢?!”
於非白淡漠在看着她,“反抗不了!”
顧攸裡崩潰無比抱住頭,“我有那麼厲害嗎?”
於大軍官明明早就看出來她想偏了,可他就不解釋,此刻還非常非常惡趣味地回了一句,“非常厲害,厲害到我終身難忘!”
顧攸裡此刻真想撞牆,弱弱地建議道:“你能不能就當這件事,如同一顆流星劃過夜空,在碰撞過後便歸於沉寂,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於非白一臉淡然,很不留情面地拒絕:“不能!”
顧攸裡狠狠地咬脣,無力地扁了扁嘴,眼眸裡面泛着委屈的光澤,有些抱歉地道:“對不起,我沒想到自己酒品那麼差,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你想要我怎麼補償,聽你的!”
於非白似笑非笑地勾了勾脣,顧攸裡覺得他好像笑了一下,但是定睛一看卻是神色更清冷了。
顧攸裡無辜而又抱歉地笑了一下,也不言語。
於非白在牀邊坐了下來,他修長的雙臂微微撐在顧攸裡兩側,俯身將顧攸裡整個人,給牢牢禁錮在自己身下:“你當然要補償我,而且不是隻有一樣……”
他這副姿態,無端就讓顧攸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還沒來得及躲開,於非白就已經帶着狂肆的清冷,與霸道噬人的侵略氣息,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顧攸裡倏地瞪直了雙眼,傻乎乎地看着於非白。
片刻後,她反應過來被強吻了,立刻掙扎了起來。
她手拳打推搡,可是於非白卻宛若在銅牆鐵壁一般,完全沒有半絲動彈。
小口被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滿,手也卻被反壓到了頭頂。
於是顧攸裡又把力氣,全都灌在膝蓋上面,使勁兒去踢於非白。
可是那點兒小勁,被於非白輕意就給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