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勾了勾嘴角,諷刺道,“嚇唬你?我怎麼就嚇唬你了呢?難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爸爸的虧心事嗎?”
楊夢姍一臉驚慌與無辜:“顧攸裡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少誣陷我!”
“你深諳口蜜腹劍之道,我怎麼可能嚇唬得你呢?”顧攸裡笑靨如花地奉承,可目光卻冷得像冰:“在外人看來,你這種表現很天性的,被欺壓到哀怨的可憐,真的很讓大家對你同情,可是在我看來,你這種表情,只會體現你的陰險與鄙視,真的很讓我對你憎惡。”
楊夢姍一怔,看着顧攸裡淡靜的容顏,總覺得脊背一片森森涼意。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今天的顧攸裡,特別奇怪!
“你要是不願意給我那就算了,我也不稀罕!”說着,楊夢姍冷瞥了顧攸裡一眼,便想轉身離開。
可是卻被顧攸裡給喊住了:“等等!”
頓了頓,顧攸裡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急得走幹什麼,是在害怕什麼!”
楊夢姍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地抖了一下。
爲了表白自己不心虛,也不害怕,她轉過身瞪着顧攸裡:“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顧攸裡笑了,笑得嘲諷連連。
她冷屑地勾脣,在沙發上面坐了下來:“那天,你是不是坐在這個位子上,把那杯下了藥的水,遞給爸爸喝的呢?”
這一瞬間,顧攸裡的眼眸漆黑而寂靜,如同藏冰千年的深潭。
楊夢姍聞得渾身冰涼,,嚇得心跳瞬間漏停了一拍。
顧攸裡怎麼會這樣說,她是知道什麼了嗎?
不,她不可能知道!
她肯定是隻有所懷疑,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
不然以顧攸裡的性格,她不可能這樣坐在她對面,還這麼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只怕這會兒早已經衝上前,給她兩耳光了。
想到這,楊夢姍也笑了,只要她不承認,顧攸裡奈她不何。
她佯裝不解地,看着顧攸裡道:“顧攸裡,你在說什麼呢?什麼下了藥,什麼讓爸爸吃,你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出毛病的話記得去看醫生。”
顧攸裡定定地看着她,表情上閃過一絲肅冷殺氣:“你在撒謊!”
楊夢姍搖頭,心虛拿手指着顧攸裡,“我沒有!你不要想來冤枉我,我懶得理你個腦子不正常的,我可是很忙,沒工夫陪你瞎鬧!”
語罷,便又要轉身離開。
顧攸裡眸光陰冷,戾氣沉沉,嘲諷一笑:“你很忙?忙什麼呢?忙着回尚品給你們的黎總監擦桌子遞水嗎?”
這話,無疑刺入楊夢姍最痛的那處!
對楊夢姍而言,黎總監之所以這樣對她,還不是因爲之前顧攸裡陷害她。
楊夢姍的眼神如猝了毒一般,陰狠地瞪着顧攸裡:“顧攸裡,你不要這麼得意!我怎麼樣也是在尚品國際,一流的珠寶公司,而你卻只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公司裡,就算是設計師又怎樣!沒聽說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