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冷睨着她:“楊夢姍,我一直認爲你很會攻心計,這會兒怎麼變那麼笨了呢?你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你真的就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妥嗎?”
楊夢姍臉色沉了沉:“你什麼意思?”
顧攸裡目光一黯,冷沉沉地道:“你不覺得艾文澤,他很像我們認識的一個故人嗎?”
“故人?”楊夢姍想了想,但沒有想出來誰會誰。
顧攸裡沉聲道:“艾文澤可能就是趙明成,還記得他嗎?當年那個你帶回家的男朋友趙明成,你給他下了藥,他強了慧君,後面殘廢了一條腿,再看現在的艾文澤,也是殘廢了一條腿,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嗎?”
“艾文澤,是趙明成?”楊夢姍被震驚到了,她全身劇烈顫抖了起來。
手無意識地放在腹部,腦海閃過艾文澤與趙明成的臉,只覺得太陽穴特別尖痛。
她搖頭,拼命搖頭:“不不,我不相信!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嘴裡再否認,可是她心裡卻是清楚的知道,顧攸裡既然告訴他,那肯定是經過調查的,顧攸裡背後是於非白,於非白是誰的呀,他要調查一個人,怎麼可能查不出的。
所以有一個聲音,心底最真實的聲音在告訴他,是真的,顧攸裡所說的是真的。
楊夢姍低頭看了看,滾燙的眼淚再次掉落下來。
她用手抱住寶寶,也抱住自己,渾身顫得宛若粟粒。
天啦,怎麼會這樣,艾文澤是趙明成,她懷了趙明成的孩子。
那個遠久到,彷彿上輩子認識的男孩。
不,現的他已經是男人了,因爲斷了一條腿,而前來複仇的可怕的男人。
顧攸裡一臉的肅穆,沉靜道:“他這次回來就是報復,我,你,谷慧君,谷鴻飛,還有爸爸,因爲是爸追着他打,他纔會在逃跑的時候摔斷一條腿,所以我懷疑爸爸那次鉛中毒可能與他有關係,還有谷慧君的****,那不是你郵寄的,也不是我郵寄,你想想會是誰?是誰和我們有聯繫。”
楊夢姍帶着滿腔的揪心和怨恨,直直地看着顧攸裡:“顧攸裡,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還是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什麼,但是你什麼也沒有說,你是故意想讓我難過,故意想讓我過得悲慘,對嗎?”
顧攸裡冷笑一聲:“如果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覺得爸爸還會中毒嗎?你覺得我可能放過,一個隨時可能害爸爸的人嗎?”
這話,楊夢姍相信。
就她對顧攸裡的瞭解,顧攸裡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顧良偉的。
“楊夢姍,你不是說你是真想對爸爸好,那麼就不要讓艾文澤,不對,是趙明成,不要讓趙明成來傷害爸爸,”顧攸裡道,目光帶着一種挑釁。
真相讓楊夢姍很是悲愴,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味道。
聞言,她擡眸,冷冷盯着顧攸裡:“說這話,你是想讓我做什麼?”
顧攸裡淡淡一笑:“明天,我會舉辦一個宴會,艾文澤會到!”
楊夢姍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推開車門,下車。
她這次,沒有衝動的離開,而是回顧良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