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舞廳裡也沒有什麼生意,曹純有些無聊的跟身邊的人一起聊着天,偶爾打一杆檯球。
一個頭上染着綠毛的青年噴出口濃煙,笑着說道:“老曹,據說你這次搞大了一個妹子的肚子?這麼牛逼?”
曹純一臉鬱悶的說道:“別說了,真心晦氣,不過是一次忘了帶套,居然就中標了,老子也太苦逼了,而且那女人坐藥流大出血,差點就沒命了!”
旁邊幾個青年嘻嘻哈哈的道:“你小子玩玩女人就算了,別搞出人命了,要不有你的好事!”
曹純想起陸川彪悍的身影,心中忽的有些顫然,他怎麼也沒想到許棋會有這麼牛逼的班主任,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不去看她了。
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的青年走到曹純旁邊,丟過去一支菸,曹純連忙接住,笑着道:“陳哥好!”
這個陳哥忽然朝他笑了笑,說道:“小曹,反正那妹子也被你睡過了,我上次也看過那妹子,似乎挺純的,帶出來給我們玩玩怎麼樣?”
曹純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輕聲的說道:“陳哥,這不大好吧……”
陳哥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將菸蒂往地上一扔,冷冷的朝他看了一眼,說道:“真的不行?”
旁邊的幾個青年也默默的圍了上來,這時候另外一個穿着牛仔服的男人立刻走了上來,賠笑道:“陳哥,陳哥,哎,先消消氣。”
然後踢了曹純一腳,朝他使了個眼色,繼續道:“哎,陳哥,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生氣啊!”
那個陳哥還是一臉的不爽,冷聲道:“老子看上你的女人還是你的運氣,識相點麼早點給我帶過來,否則,嘿嘿……”,冷笑了幾聲,然後帶着那幾個青年朝樓上走去。
看來曹純雖然也跟這羣人有些關係,但實際上明顯沒有什麼交情,那些流氓也不過是利用他罷了。
先前穿着牛仔服的青年拍了拍曹純的肩膀,輕聲道:“阿純
,女人不過是玩玩的,可別得罪了陳哥……”
曹純忍不住道:“表哥……”
他表哥不耐煩的搖了搖頭,也走了開去。
曹純一臉的鬱悶,把球杆往臺上一扔,點着支菸,心中異常的複雜,說實話,對於許棋,如果說半點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真要說有多少深的愛,那肯定也是沒的,否則他也不可能任由許棋自己去做藥流。
但如今陳哥要他把許棋讓給他們玩,這個事情卻是太畜生了一些,他雖然一直覺得跟陳哥他們在一起玩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但這個事情卻是有些超過了他的底線。
正在鬱悶間,忽然聽到有人驚喜的叫道:“啊喲,妹子,你這是來玩呢還是來找人啊?要是玩的話,哥們陪你啊!”
他有些好奇的轉過頭望去,這個時間段一般很少有人會來玩啊,而且聽到包皮這廝這麼淫蕩的聲音,肯定是個極品貨色。
轉過頭剛好看到了一個極秀美的女子緩緩的從門口走了進來,果然是好生漂亮,只是面容似乎有些眼熟。
張秋伊沒有理會面前那個男人的糾纏,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臺球桌上的曹純,心中頓時燃起了怒火,許棋爲了他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他居然還一臉悠然的在這裡打檯球。
“曹純,你認得我是誰嗎?”張秋伊走到曹純的身前,微微笑着說道。
包皮輕聲罵了聲草,心中誹謗不已,這個曹純也沒見得長的有多帥啊,怎麼把上的妹子一個比一個漂亮。
曹純倒是一臉迷惑,有些遲疑的道:“你是許棋的朋友?”他似乎記得在許棋旁邊看過張秋伊,但是卻不知道她的名字。
張秋伊淡淡一笑,說道:“你還記得許棋嗎?你知道她爲了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嗎?你知道她現在一直在醫院裡等着你去看她嗎?”
曹純頓時就愣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一看到自己就直接連珠炮似的罵了自己一頓,心中一股怒火
漸漸的就升起來了。
那個陳哥欺負自己也就罷了,現在隨便一個女人都能罵自己了麼,他可不管什麼憐香惜玉,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準備說點什麼。
但是張秋伊接下去的行爲卻是怎麼都讓人想不清的,旁邊的包皮看呆了,連剛纔樓上走下來的那個陳哥也看的呆掉了。 Wшw •TTKΛN •co
張秋伊說完那幾句話,就什麼話也不說了,直接從自己的包中抽出一把雪亮的西瓜刀,然後一刀朝曹純的肩膀砍去。
她以前練過跆拳道,對於技擊也略有了解,當然知道這些銳器捅起來比砍起來殺傷力更強,但是她也沒想要曹純的命,只是想砍掉他一條膀子。
當然這樣有什麼後果,她也完全想清楚的,嚴重傷害罪,聽起來極爲恐怖,但是自己有的是錢,又還是未成年人,想必也不會判的很重,但自己內心的憤怒必須要發泄出來。
雖然張秋伊這一刀極爲果決狠辣,但是曹純畢竟也是在街頭跟人廝混了很長時間,雖然沒捱過刀,但也看的多了,此時看到張秋伊這一刀砍來,身子下意識的就朝旁邊側了一下。
這一刀直接擦着他的身體砍了下去,帶去幾片皮肉,曹純到此時才真正的反應過來,痛叫了一聲,但看到張秋伊淡然的眼神,冷冽的刀光,他居然不敢反抗,只是拼命的朝後面逃去。
一刀未中,張秋伊也不再追趕,畢竟這裡還是別人的地盤,自己雖然學過了跆拳道,卻還沒這個本事對抗這麼多強壯的男人,於是慢慢朝後退去。
那個陳哥也到此時才反應過來,雖然他對曹純各種看不起,但畢竟這裡是他的場子,張秋伊這樣的行爲,卻是在直接挑釁他的權威,所以儘管是個女的,他還是怒道:“你就想這麼走了?”
張秋伊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做聲,只是提着刀慢慢的往門口退去,陳哥冷然一笑,輕輕拍了拍手掌,那些站在旁邊的青年也紛紛從角落中拿出各自銳器、鐵棍之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