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趙飛揚道,“老師,兇手我已經抓到了,我也問出來了一些東西,但是這個人將矛頭直指一人,而這個人卻是我們不敢輕易下手的,所以我不知道應該這麼做,這纔來找您。”
程大人笑了,“這些事,你可是去問上將軍啊。”
“不。”
趙飛揚搖頭,“岳父大人善戰,而不是善於政事。”
程政允此刻更笑,手碾長鬚,“侯爺何必這麼說呢,能夠走到今天的都必然是官場的高手,風波上下任浮動,我自當中行魚龍變化。侯爺,這件事,上將軍一定能夠給你一個合適的建議。”
趙飛揚搖頭,“老師爲何不肯給我建議呢?莫非是因爲這件事所指之人,令您也趕到忌憚嗎?”
程政允此時臉色一變,看着趙飛揚猶豫片刻,“侯爺,老夫沒有什麼好忌憚的只是有些事不應該是我來做的,侯爺明白嗎?”
趙飛揚嘆了口氣,“明白的,但是老師請聽我說一句,之所以這樣來找您,是因爲這件事裡面有一個非常關鍵的點,我覺得只有您才能把握。”
“是什麼?”
“吏治。”
程大人窒了一口,“我不覺得這兩件事應該聯繫到一起。”
“老師,這兩件事一定相關聯;”趙飛揚篤定非常,“如果不是因爲吏治的話,絕不會出現這樣鋌而走險之事,老師,請告訴我,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見他如此,最終程大人還是給出了自己的建議,“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侯爺可以告訴我一件事。”
“老師請講。”
“我能知道侯爺是如何拷問出這份口供的嗎?”
當聽趙飛揚說過訊問過程之後,程大人忽然笑了起來,“侯爺,這件事只怕你被欺騙了。”
“欺騙?”
程大人頷首,“那個女人一定不是那個人派出來的,你可以再行拷問一下,還有,侯爺我要送你一句話。”
“老師請講。”
程大人神情忽肅穆起來,“對於犯人的拷問過程是不能夠心慈手軟的。”
看着程大人,趙飛揚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得心狠手辣,可這又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
程大人是在一次次你死我活中走出來的,若是沒有一些雷霆手段,駭人狠心,只怕也走不到今天了。
“老師,我明白了。”
程大人點點頭,方纔面露微笑,“侯爺爲人心慈的很,有些時候其實看起來殘酷的手段,抑是狠毒的招數,其實方纔是最好的辦法,有些人就是如此,只有用鐵血手段,才能真正的找出根源,或許侯爺不能理解老夫所言,但這纔是現實。”
說着,程大人不由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其實有些時候並非是我們殘酷、苛責,而是他們自尋此路,實在是不得不讓讓我們如此,同爲本族,我們又何必故意折磨呢?”
這句話,不但適用於訊問同樣適用於官場,趙飛揚心領神會。
“老師,既然如此,我就回去處理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