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還不等他的侍從上前,侯府門外的侍衛早已抽出刀來阻擋,“什麼人!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侍從沒有說話,而陳志安卻道:“我等是從皇都來了的,前來拜見侯爺,這是我的拜帖。”
那侍衛雖然接過他的拜帖,卻並沒有進去通稟的意思;陳志安笑了,從懷裡掏出一根金條來扔給他,“勞煩小哥了。”
“等着。”
大概過了半刻鐘,侯府大門這纔打開,一羣人迎了出來,領頭的那個一看就是操持的管家。
“請問三位,哪一位是陳大爺?”
“在下便是。”
管家上下掃兩之後忙躬身行禮,“陳大爺,請跟我來。”
“好。”
翎侯端坐堂中,略有些臃腫的身軀卻反而襯托着他的富有。
“陳大人,你來我這個地方作什麼?”
翎侯饒有意味的看着他,而陳志安卻道:“下官前來拜會侯爺,自然有要是想請侯爺出面助我陳家一臂之力。”
翎侯笑了,“算起來,咱們也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然則奈何,我一個落佩之人,有什麼能夠幫上你陳家的呢?切莫以爲本侯久不在朝,就不知朝事,陳家如今已全然掌控朝權,還有什麼能難住你們?”
陳志安也笑了,“侯爺,話雖這麼說,然並非如此;這一次,我不是代表自己前來,是我家老祖想請侯爺幫忙。”
“太國仗?”
陳志安頷首,“沒錯,這是老祖予您的親筆信,侯爺請看。”
翎侯接過,閱後面如土灰,看着陳志安猶豫了很久之後終道:“這封信裡面寫的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下官知道。”
“你可知道,單憑上面的文字,本侯就可將你千刀萬剮。”
不論翎侯此時神情如何猙獰,可陳志安卻依舊淡笑,“我相信,但我更知道侯爺您絕不會這麼做。”
“爲何?”
“因爲您是侯爺,不是王爺;更不是皇帝。”
“陳志安!”
翎侯拍案而起,“你太放肆了吧,這等悖逆之詞竟真敢當着本侯的面說出,好好好,看來是真的反了,既然如此,來人哪!”
門外有侍衛闖了進來,十多個都提着刀槍繩索。
“候爺吩咐!”
翎侯冷笑,指着陳志安道:“把這個盤國之賊,拿下,明日,扭送皇都,交予陛下處置!”
雖然陳志安此時被綁,可他卻全不擔心,若翎侯真想如何,剛剛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把他剁成碎肉。
而且自己這般的罪責,又何必拖延到明日押送朝中呢?
無論何時,夜晚似乎都有些寒冷,而這大牢中的夜晚更是如此,陳志安雖然穿着很厚的衣服,但此時也不免被凍的蜷縮在一個背風的角落裡,還把那些稻草鋪在了身上。
不知道時辰,就聽大牢外面忽然門響,緊接着一陣一陣腳步聲中,翎侯出現了。
“陳志安,這大牢的滋味如何?”
“好,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