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臺搖頭,“我也知道,可入之奈何?爲生民計,他若再不上書朝廷,只怕你們三個郡府的災民都要餓死不算,再發生瘟疫,那琴門外,只怕成一片荒蕪淒涼之所。”
佟翎嘆息,“可我看趙軍門似非此等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郭臺道:“他從到此就一直在查,有什麼好查的,本官隨好大喜功,然而十數萬百姓生死攸關,我豈會如此!我看他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大人,要不然下官明日與他透透氣,看他到底何意,如何?”
“如此也好。”郭臺道:“但願他是個君子,莫不然惹急了老子,就用他的人頭去換糧草!”
佟翎眉頭一挑,不語退下。
翌日,趙飛揚昨夜未眠,連夜書奏一道,剛纔派人飛報皇都,而此時佟翎卻來了。
“下官佟翎,求見軍門大人。”
趙飛揚皺了皺眉頭,道:“大人請進。”
坐定後,趙飛揚問道:“佟大人此來何意?”
佟翎卻不回答,四下看了看此對他道:“大人,下官是來問您一件事。”
“何事?”
“大人可從上表陛下,爲我等子民求糧?”
趙飛揚看着他,“爲何有此一問?”
“實不相瞞,下官左思右想猜測陛下賑濟爲何到今日還未運達。”
“那佟大人可想到了?”趙飛揚似笑非笑。
佟翎嘆了一聲,轉而小聲說道:“莫非大人有意在此吃上一口嗎?”他直接把話挑明,自有他的用意,但在趙飛揚眼中,他卻彷彿說了句了不得驚天話語,半晌竟沒說出話來。
“軍門爲何不語?”佟翎反而很坦然,“其實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只是大人下官有一句話要說。”
“你講。”
“我等之地的情況大人早已清楚,故而就大人要吃一口的話,現在也不是時候,唯有朝廷糧款批下、運達後,方爲可行,若隻眼前,只怕下官等實在拿不出什麼孝敬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