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欲言又止。
老夫人又道:“在蘇府前往朝堂,總比你現在住的那裡要方便些,路上恆兒也可和你說說話,排解寂寞。”
“老夫人,我並不寂寞。”趙飛揚心中一動,道:“上朝路上有人陪我。”
“誰?”
“我的護衛,他就在外面。”
蘇老夫人面色一動。
此刻蘇雨萱卻道:“你有護衛?衙門給你安排的?”
趙飛揚搖頭:“說是護衛,實際上他是我的朋友。”
“原來如此。”
蘇夫人開口:“那你也還是搬回來吧,親家年歲也不小了,你出出進進免不得打擾她休息。等一下,讓小六把那間小軒再給你收拾一下,院子隔開,以後你就在那個院子裡休息吧。”
趙飛揚笑道:“也就是說我不必再去柴房了?”
“你!”
老夫人瞄了蘇雨萱一眼,止住了她的話,道:“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怨氣,但有些事木已成舟,可人活在世不還要往前看嗎?”
趙飛揚沒有答覆,而此時蘇恆來了。
“拜見母親。”
“起來吧。”
蘇恆起身,看了看趙飛揚又瞧了瞧蘇雨萱忽道:“你怎麼不坐過去。”
頓時蘇雨萱臉上緋紅欲滴,衝着蘇恆直擠眼睛。
“不必裝了,去吧。”
蘇恆這樣一說,蘇雨萱終於動了,緩步來到趙飛揚身旁,當她坐定的一刻,有一種難以說清的感覺,頓時充盈在她的心頭。
而此刻趙飛揚忽然明瞭,原來自己對這個女人的厭惡感並沒有想象那般強烈,或許是雲水榭上,兩次月下相約,讓自己與這個女人之間關係在悄然改變吧。
見此,老夫人面露寬慰之態:“這纔好,一家人。”
“對,一家人。”蘇雨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趙飛揚卻挺的清楚。
蘇恆道:“這一次叫你回來不是母親的意思,是我有些話要對你講。”
“莫非出了什麼事?”
“這個嘛......”蘇恆猶豫,蘇夫人見此叫起蘇雨萱雙雙去了後堂。
再無第三人,蘇恆方道:“你現在官居校典,專司兵械糧秣,有件事我想問你。”
“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