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睿哲接過十幾冊泛黃的秘籍,高舉過頂,向衆人出示道:“這十幾冊本門寶典,包括兩冊先天劍技在內,皆是從劉陶藝身上當場搜出。”
拿着十幾冊秘籍在前排的十幾人前示意了一圈,毛睿哲大步走到了劉陶藝面前,厲聲大喝:“劉陶藝,你罪大惡極,死不悔改,就算被碎屍萬斷,也不能抵你所犯之罪萬一,你可服氣?”
劉陶藝掙扎着瘋狂搖頭,眼中充滿了憤怒,可是丹田被封,身體被五花大綁,下巴又被卸掉的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劉陶藝的瘋狂搖頭,但是**裸的被毛睿哲以及衆多鳴劍門門人無視了,毛睿哲重新走到了門主龍旭東身前,目光掃視一圈全場,暴喝道:“長君城劉家族長何在?”
臉色蒼白的劉齊闕從第一排的一個位置中顫抖着站了起來,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毛……毛長老,劉齊闕……在……在!”
“劉族長無需畏懼,只要族長將劉陶藝一脈開革出劉家族譜,就不會受他牽連,門主大人自然會明察秋毫,不會讓其他劉家人含冤的!”毛睿哲對劉齊闕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巧舌鼓惑着他。
“這……這……”劉齊闕猶豫了,腦海中不由的想到了當初就是因爲他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才使得和他和劉達利之間關係變得惡劣起來,而這一次,劉達利還能大發神威的救出他父親嗎?
“怎麼?族長難道還同情劉陶藝此賊?”毛睿哲不悅的看着劉齊闕,臉上的微笑也收了起來,語氣冷了下來。
劉齊闕一咬牙:“老夫今日以劉家族長之名,將本族之罪人劉陶藝一系革出家族,從此再不復爲我劉家之人,劉陶藝之旁系族人日後一干休慼皆和我劉家無關,在座諸公爲證!”
“哈哈哈哈,齊闕族長大義滅親,實爲我輩武人楷模,如此,劉陶藝之罪與劉家再無干系,諸位還需牢牢記在心中,不可落井下石!”毛睿哲長笑一聲,面色一肅,掃了一眼衆多的族長家主一眼,語氣嚴厲的警告道。
顯然,鳴劍門費心費力的將劉陶藝與劉家的關係撇清,也是不想損失了劉家,畢竟作爲鳴劍島勢力最龐大的四大家族之一,不是那麼容易培養起來的,一旦劉家落敗,同樣也會使得鳴劍門在世俗中的勢力衰退許多,便宜了甲器宗。
“劉陶藝,你原身爲劉家後代,享盡了我鳴劍門餘蔭,不思報效,反而恩將仇報,本門邀你上宗門做客,是你天大的福氣,你反而竊取本門寶典,實在罪大惡極,今日將你之罪公之於甲器宗幾位同道,以及數百位族長,想必你也沒有冤屈了,來人,將劉陶藝押去刑臺,受萬劍穿心之刑!”鳴劍門門主龍旭東接過毛睿哲的話,攜着無上威嚴大義凜然的宣判了罪名。
“轟轟轟轟……”
忽然,廣場背後的山道上,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罡爆。
“啊……”
“我的腿,我的腿啊,救我,師兄救救我……”
“好多妖獸,好多妖獸。”
“妖獸暴動,是妖獸暴動,啊!天啦,兇獸,竟然有先天兇獸。”
一道道淒厲的慘嚎聲,呼救聲越來越近。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是劉達利,肯定是劉達利那小子殺上門來了。”
……
衆多的族長家主們”嗡嗡”的討論起來,不少人甚至驚慌失措的想要遠遠避開。
“毛睿哲老狗!給我滾出來受死!”劉達利暴怒的聲音雷霆般在天塹峰之頂隆隆大響,震得不少修爲較低的武者慘叫一聲,耳中鮮血長流。
見到這樣,峰頂的大量弟子率先反應過來,蜂擁着擎着劍器,向山道衝去。
龍旭東此時嘴角劃過一絲一閃既逝的莫測陰笑,大袖一甩:“讓他們上來!”
數百名正要向山道涌去的弟子驚愕的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門主,默默的退了回去,只留下一個入口,將整個廣場都團團包圍了起來。
很快,衆人便驚駭的看到,一位一身藍色武士袍罩身,腰扎布腰帶,腦後捆着一條馬尾的少年騎在一頭長達六七米,高兩米的巨虎上衝到了入了廣場。
少年左右兩旁一位面容精緻的少女和一名相貌憨實的青年亦步亦隨的緊跟在身邊,再左,是一頭三米高,重千斤,通體銀色的怒熊;一頭七米多長,兩米多高,鼻子上長一根螺旋形尖角,皮膚如同鋼甲一樣堅硬的犀牛;另一側卻是一頭肌肉盤虯,長滿了長長灰毛的暴猿,以及一隻翼展三四米,長着七色翅膀,翅膀上有七種花紋匯成了一個個彷彿眼睛圖紋的巨型蝴蝶,十分絢麗。
後方,則是數百頭各種品階的妖獸,在幾頭先天兇獸強悍的氣勢壓迫下,這些妖獸也變得乖巧聽話起來,如同乖順的貓兒般可愛。
“噝……”
巨大的吸氣聲從兩百多名家主,族長口中同時發出,將廣場的空氣一時間都吸得稀薄了不少。
震撼!劉達利出現之前,如果說大家都預料到了,那麼此時出現後,留給所有人的,都是震撼,從骨子裡發出的震撼。
五頭暴虐的先天兇獸,數百頭智慧極低的妖獸,居然如同軍隊一樣,乖乖的排列在一起,緊隨在他的身後。
所有的人,都瞪圓了眼,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吞下一個鴨蛋,久久不能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
龍旭東與鳴劍門的五大長老也露出了驚駭之色,難以置信的望着劉達利和他身旁的兇獸,妖獸!天塹峰上數百名鳴劍門弟子臉色蒼白的緊握着手中的劍器,一滴滴冷汗不斷順着臉頰的輪廓滑落。
“好個鳴劍門,好個主持公道的鳴劍門主,顛倒黑白,造謠中傷,誣衊誹謗,心懷叵測,滿肚子男娼女盜,這就是所謂的鳴劍門?果然是蛇鼠一窩!”劉達利強壓着心頭熊熊的怒火,一字一頓的冷聲暴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