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漢文一皺眉,斥道:“雲師弟,這些話在這裡說說就算了,到了飄渺宗千萬不要說出出口,免的平白惹禍上身,你又不是不知道飄渺宗那些傢伙的囂張。”
雲從龍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許漢文。
“我這師弟都快上百歲的人了,到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劉達利這倒讓你看笑話了。”許漢文轉過頭來,笑着道。
劉達利淺笑着擺了擺手:“雲大哥這是真性情,我到挺喜歡雲大哥這樣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不用憋在心裡難受。”
“呵呵,沒想到劉達利你年紀在我們這裡最小,倒看的最開,宗主師兄已經在船裡擺好宴席了,咱們上了船後就直接過去吧。”
“好,我早就聽聞過於宗主的威名了,當初還在想,不知什麼時候能見見於宗主,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
“哈哈哈哈,劉達利你這話到和宗主師兄之前對我們說過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看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神交這種事啊……”聽到劉達利的話,許漢文三人同時笑出了聲來,均想到了他們在劉家莊的立莊大典後,回到宗本時,宗主於毒驚歎的話。
就在這時,幾人乘坐的小舟已經靠近了巨船,延着巨船上垂下的繩梯登上甲板後,一羣氣勢磅礴,渾身血氣形成一條無形血浪直衝雲霄的強者已經等候多時了。
“宗主師兄!”許漢文三人面頰上一道驚訝之色一閃而逝,對着領頭的黑髮白鬚,身體甚至比中年人還強壯的老者拱手施了一禮。
氣勢如龍的黑髮老者擺了擺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劉達利,哈哈一笑:“這位想必就是名震四極的絕世天才劉達利小友吧,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小友比我想象中更加優秀。”
劉達利嘴角劃過一道淺笑,抱拳道:“晚輩劉達利,見過於宗主,宗主謬讚了,劉達利可不敢當這絕世天才之名!”
“哈哈哈哈,小友謙虛了,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名低級武士成長爲名震八方,掃滅鳴劍門的強者,這樣的成就都當不得絕世天才之名,那諸神大陸的五大聖地鼓吹的天才們,豈不是要羞愧死?”
“老夫早就期望能見一見小友的風采,今天能得嘗所願望,當浮人生一大白,走走走,劉達利小友,今日你我不醉不休。”於毒豪爽的拉住劉達利,就往巨船表面的宮廷式建築走去。
許漢文,風從虎,雲從龍以及另外幾名甲器宗長老望着宗主和劉達利的背影面面相覷,心中同時轉過一個念頭:“宗主師兄該不會是借這個機會放開了喝酒吧?”
許漢文苦笑着搖了搖頭,嘆道:“宗主師兄什麼都好,就是太愛杯中之物,在宗裡有師嫂監視還好,現在……可怎麼辦吶?”
幾人面頰上同時出現了無奈的神色,可是對方是宗主又是師兄,他們即使相攔也有心無力呀,心中只能巴望着劉達利酒量淺薄,那時,找不到藉口了,宗主師兄自然不好再一個人狂飲了。
當劉達利幾人登船後,巨型帆船就開始在牽引船的牽引下,緩緩駛離了港口,九根高聳桅杆上的風帆也落了下來,吃足了風力,幾乎以狂飆般的速度向着遙遠的飄渺島駛去,鳴劍島距離飄渺島足有五六天的路程,這還是在路上不發生任何意外的情況,若是遇到風暴,那速度就更慢了,因此,甲器宗才定下了提前十天出發的章程。
深夜,寂靜的海平面上,風平浪靜,除了風帆被大風吹起發出的沉悶低鳴,巨船上亦是一片寧靜。
幾乎是被兩名鳴劍門弟子攙扶進了自己房間的劉達利粗略的洗了一把臉後,感受着腦子裡的眩暈感,苦笑一聲:“這個於宗主,實在太能喝了,要不是我見機不妙裝醉,今天恐怕要躺着回來。”
頭暈目眩的蹌踉着爬上牀,盤膝而坐,運轉內氣,費了一大把勁,才勉強將酒意驅逐了大部分,但即使如此,劉達利依然感覺到腦子有些沉重。
想到堂堂鳴劍島兩大霸主之一的領袖於毒竟然如此嗜酒,劉達利就覺得怪異,無論是他前世還是今生的記憶裡,所見過的先天以上強者,無不是拼命修煉,恨不得把每一秒鐘都用來提升實力,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怪異嗜好,於毒的嗜酒着實讓他大開了一回眼界。
透過船窗,眺望微弱星光下的海平面,劉達利若有所悟:“也許,這也是於毒身上特有的豪爽魅力所在吧!”
毫無疑問,於毒的豪爽,讓劉達利很有好感,即使自己被他灌了個淅瀝嘩啦,差點兒沒趴下,可是這絕對不會影響劉達利的感官。
“這次飄渺宗之行,和甲器宗結盟自保,於我來說,確實是件大好事。”沉思中,劉達利緩緩閉上了雙目,開始運轉內氣做起了周天循環。
……
六天之後!
一路上風平浪靜,以巨船狂飆般的速度,很順利的在六天之後,終於即將抵達飄渺島。
甲板上,劉達利負手而立,眺望着遠處,已經逐漸顯現出輪廓的海岸線,眼眸裡升起了期待的眼色。
“哈哈哈哈,劉達利小友,飄渺島就要到了,咱們上岸後,你是直接去飄渺宗山門,還是先到飄渺城這八島最大的交易城轉轉?”身後,於毒與幾位甲器宗長老大步走了過來。
“於宗主!幾位長老也來了?”轉過頭,劉達利淺笑着招呼道。
“誒,劉達利,我不是說了嗎?叫什麼於宗主?你能稱我二師弟許漢文一聲許大哥,難道我於毒就當不得你一聲大哥的稱呼嗎?”於毒走到劉達利身旁,和他並肩而立,瞥了一眼遠處越來越近的廣闊海岸線,不悅的道。
劉達利歉聲道:“好,既然於大哥看得起我劉達利,我要是再推辭,那就矯情了,對了,於大哥,難道我們到岸後,難道不用直接去飄渺宗山門――凝碧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