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宏,一個多種經營的省內‘知名’企業,倒不是說它生意做的多麼好,人家做的項目都是春城炙手可熱的賺錢項目,並且這些項目多多少少都有那麼點空手套白狼的味道,即便是最近東宏做大開始有了一些規模性的投資,項目也都有着政-府項目的背景,資金多數還是來自於貸款。
在蒼破虜倒臺,羅顏金盆洗手之後,春城江湖暗流涌動,本身就兇悍的東宏,更是糾結了二十幾個職業打手,表面上還是做生意,還是靠着各種背景在撈錢,暗地裡,一些敢於觸犯東宏利益的,又不太適合那些背景出面的,這些打手的作用也就出來了。
往往都是這樣,一樣強就樣樣強,很多人都以爲是必然,實則這也是逼迫而來,你既然擁有了背景就要爲這些背景服務爲他們賺錢,就必須使得公司在方方面面都能夠說得上話賺得到錢,拳養一些人馬來做一些檯面下的事也就順理成章,姜家吃了這方面的虧,真要是實打實的來雙方都是春城大少的背景,大家都有所顧忌,現在東宏動了歪門邪道,這邊如若不給予迴應,那對方勢必還是如此隔靴搔癢,就是一點點的在後面捅咕你,讓你難受。
黑,如今早已不再是純正的顏色,適用於方方面面也被方方面面所利用,被多種顏色混雜,被多樣的人塗抹,最後呈現出來的反倒是一種被大家所接受喜愛的顏色。
徐斌本可以拒絕,就算他拒絕也沒人能說出什麼來,不過那水老大面-首、宋仟伊小男人的帽子就會直接扣下來,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恨不得將這帽子扣在徐斌的腦袋上,你在我們這。是靠你自己還是靠那些女人,自己決定。
勾心鬥角,真心的沒意思,這還算是自己人嗎?
正事談完。一夜的生活纔算是真正開始。這羣大少們從來就不少玩到天亮的熱情,而徐斌在很多時候。與姜鴻和幾個商場大佬的子嗣充當都是買單角色,看着他們在ktv的最豪華包廂內喝酒玩樂,徐斌覺得很沒意思,至少他對現場的美眉沒什麼興趣。想到金寶兒那丫頭,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問她願不願意出來玩。
徐斌留給金寶兒的印象屬實太好了,無論是表面上的成功形象還是脫-掉衣服後的男人形象,加之女孩對自己第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好感,這兩天總會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他,接到電話沒有任何猶豫就從寢室內出來。很快謝震就到了學校將她接上,來到了ktv。
“怪不得我們徐總沒興趣,原來是有貼心小妹相陪!”燕北武的個頭摟着一個穿着高跟鞋足有一米八的模特跳舞,畫面感實在有些讓金寶兒覺得難以接受。不過很快她那天真的想法就沒了,但凡是有點腦子就能在這些人閒聊之中聽出他們的身份,每一個都不是普通人,甚至在她心目中能夠跟王滿囤這樣大-官在一起平起平坐的徐斌,在這裡也只是普通一員。
“不喜歡喝就不要喝,讓他們給你拿點果汁進來。”徐斌始終坐在一旁包廂自帶吧檯旁,並沒有湊到沙發區域與大家一同玩鬧,一杯雞尾酒,一碟開心果,看着燕北武跳着上下其手的舞蹈聽着姜鴻的鬼哭狼嚎歌聲,很無趣的一種社交場合,主要是他不願意與一羣實際上並沒有多麼近的朋友不顧形象在一起玩樂。
“好好喝。”金寶兒先是很可愛的輕輕嘬了一小口,旋即被那混合的味道吸引,連續喝了幾口,徐斌笑了笑:“慢點喝,這東西醉人。”打了個響指,示意吧檯角落內的調酒師再來一杯。
調酒師的位置與沙發平齊,中間有擋板,基本上他只能看到牆壁上的電視,也不會沒事就去看尊貴的客人再幹什麼,如果客人不需要了,他就會悄無聲息的離開,如果客人需要,他就會在這裡安靜的做一個服侍者,能在春城最高檔幾家ktv享用平日基本不對外開放的豪華包廂,這裡面大爺們的身份可想而知會有多麼尊貴。
燕北武永遠是玩的最嗨的那一個,在包廂內進進出出,用他的話說得去公用的衛生間啪啪纔夠刺激,摟着那略微有些不情願的模特離開包廂,農雪峰等人都是搖頭苦笑,要玩,何必急於一時,別人領不出去你還領不出去嗎?
半個小時,燕北武沒回來,包廂門被推開,經理慌亂的衝着農雪峰道:“出事了,農少。”
“啊!”
“太殘忍了!”
一陣陣的尖叫聲在走廊內的公用衛生間內傳出,警察到了現場,農雪峰等人湊過去之後,看到的是定格的一幕,在女廁所的最內側一個隔斷間內,燕北武光着下身,手裡拿着一個沾滿了鮮血的大號假jj,包括他自己的下身位置也有鮮血,對面的正是之前那個模特,嘴裡被塞住了男性-內-褲,雙手被繩子綁着吊在方便顧客的兩側掛鉤上,頭低着頭髮披散着,整個人向下全靠雙手的力量支撐着否則早已經癱軟在地面,身下泛黑的鮮血沿着雙腿流淌,身上的抓痕和一些捏的痕跡很清晰,包括雙峰上那明顯的五指印,眼前的一幕都在向所有人宣告着一個事實,就在剛剛,這裡發生了一起慘案,眼前這女子是死是活還不知道,急救人員已經到達現場,不過看那流血的狀態,凶多吉少。
農雪峰皺了皺眉頭,身子向後邁了一步,不是怕事,是這件事必須先讓自己摘出來,置身事外才能夠看得清皓月繁星,這裡面是意外還是貓-膩,他都不能讓自己沾染分毫。
徐斌摟住金寶兒,讓她面朝着自己的懷中,掃了一眼就被後面的人擠開,正好看到農雪峰姜鴻等人向後撤,姜鴻還將那經理拉了過來耳語幾句。
人死了。
得到這個消息,所有的人俱是一愣,燕北武被帶走時保持了足夠的冷靜沒有大喊大叫,視線在農雪峰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傳遞出三層意思:救我,我不會亂說話,不是我乾的。
“今天先是散了,大家回去都把消息通道打開,老燕那邊自然會有人關照,今天晚上什麼都不會發生,我要明天早上開始,一切的資料都完備。”從後門出來之後,農雪峰只說了一句話就上車離開,臉色鐵青陰沉,如果不是燕北武失手造成那就肯定是陰謀,他表示不是自己乾的時候那股子茫然不是裝出來的,爲什麼會直到被人發現直到警察來了他還站在那裡手裡拿着‘兇器’。
金寶兒一直顫抖着,直到酒店還是不肯離開徐斌的懷抱,他也沒閒着,這件事往深了一想就知道絕不簡單,燕北武是誰,家裡在春城經營兩代,皆爲實權位置,又是跟農雪峰等人一起在外面玩,出了這種事意外之餘就只能是完全針對性的陷害,沒有第三種可能。
“農少,想辦法讓我的人見到屍體,他在上面得不到的信息,任何法醫都不可能得到。”
“西門,去查一查,道上是不是有什麼狠人來了春城。”
“今天燕北武的事你知道了吧,幫我收收風。”給羅顏打出的電話。
……
這一夜,註定有很多人無眠,出人命了,這可不是說壓下就能壓下的,尤其是很多人看到了現場,即便那個模特不是本地人,ktv方面能夠以經濟補償的方式擺平她的家裡人,燕北武也絕難輕鬆脫身,關鍵是包括他家裡的長輩都不敢輕易出面,農雪峰等人更是小心謹慎,知道他是誰還敢玩這麼大這麼出格,必有大圖謀,若是輕舉妄動說不準就着了別人的道,一個點,足以撬開整個地球,在特殊的人身上發生特殊的事,絕沒有小事。
金寶兒第二天一大早就差不多恢復了正常,事不關己也只是簡單受到驚嚇,來自徐斌的一夜呵護和重溫那美妙的感覺讓她忘卻了昨夜,明明早已經睜開眼還是捨不得將八爪魚的自己從他的身上拿開,直到對方挪動身子那碩大的存在又‘兵臨玉門關’,這才求饒的起身,很是喜歡的捧着徐斌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才裹着扔在地上的浴巾去浴室。
這是第一次,徐斌感受到被一個人如此的喜歡,金寶兒不似別人,或是慢慢轉變或是刻意壓制,她就是將自己擺在極低的位置撿到寶一樣的去面對徐斌,就算是以那種關係開始也不介意,心裡甚至都沒去想確立男女朋友關係的事情,覺得自己能夠擁有他就似一個小草根吃到了天鵝肉般,看哪都順眼,摸哪都舒服。
徐斌看了一眼手機,早上六點就接到了信息,來自農雪峰一個不輕易動用的號碼,招呼大家在八點,到一處算是秘密據點的地方匯合,看看時間,七點一刻,撐起身子,在金寶兒細心的服侍下,洗臉刷牙沖澡,七點四十出門讓她還可以繼續休息,這房什麼時候退都可以,出得酒店徐斌的臉色沉了下來,西門吹雨、李兆德、麻有爲、謝震、羅剎悉數到場,什麼都沒說他已經預感到事情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