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是每個人對所處環境的基本要求。
徐斌在車行的私人維修室經過了多次的裝修裝飾,已經不能單純的定義爲是一間汽車維修室,而是一間多功能工作室。
各種設備都泛着乾淨的光芒,大門的對面牆壁盡頭是一片寬敞的區域,巨大的維修臺佇立在那,坐下來後靠左手側是一個巨大的展櫃,裡面擺放着各種應用的小配件,身後靠牆區域被一個巨大的保險櫃、冷凍櫃和一些大型的食物儲物櫃組成,佔據了整面牆壁,可供徐斌隨時轉身去取他想要吃的食物。右手邊是空地負責臨時堆放等待翻新的手機電腦等物臨時的推車,右手側的牆壁是通往車行內的門,維修臺上擺放着27英寸的顯示器,在正對着維修臺前方的屋頂懸掛着一個超大的液晶電視,徐斌的工作時間,實際上超過半數是在娛樂,他只是要讓自己在獨立的空間內駐留足夠長的時間,以此來宣告自己這些時間都是在進行維修翻新。
做個快樂的小2b,真心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隨着越來越忙,徐斌已經很久沒有拿起烙鐵風槍,就連使用螺絲刀都顯得笨拙了許多,拆開了兩臺手機就顯得有些厭煩,不得不告訴自己,真心是沒有了過往那種耐心,當一切來得簡單容易之後,人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過去要是收到兩臺蘋果或是三星的舊手機,那回來之後肯定是要小心翼翼拆開,一點點的將故障排除,儘可能不去給拆卸留下絲毫的痕跡,以圖未來能夠賣一個好價錢。
現在嘛,堆積如山,一下子視覺感官就不值錢了,帶有基層隔斷的推車內擺放了數百臺的手機。那邊大推車堆放了幾十臺的電腦,後門附近還堆放了幾臺大冰櫃和十幾臺的進口品牌液晶電視。
時間不長,徐斌就恢復了日常狀態,體內熱能值滿了,就一臺臺的開始點舊成新,熱能值消耗乾淨了,就開始吃喝,同時操控着桌上的電腦去玩遊戲,他在遊戲方面的天賦也只是普通人的水準,並且對時下最流行的遊戲並不感冒。什麼cf什麼lol,他就喜歡那種大型的網絡遊戲,打怪升級慢慢熬的,不喜歡局戰時的遊戲,認爲那沒有成就感,顯示不出自己對遊戲的投入程度,說到底就是操作不行給自己找的藉口,去玩一些操作簡單的遊戲。
在遊戲中,他也可以享受到自己現實變化帶來的變化。過去是純粹的小苦逼玩家,偶爾充點錢還要省着花,現在不同了,雖說不是那種大投入到遊戲中的人羣。卻也不會在意千八百塊錢的投入,也不着急升級,本身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玩,就是自顧自的玩。挺樂呵的,等到熱能補充完畢,遊戲裡的人物一掛-機。這邊繼續開始點舊成新,玩累了就把前面懸掛的電視打開,找一個電視劇看着,看電視劇不需要像是看電影那樣專注,很多環節你耳朵聽一聽即可,無需時刻盯着屏幕害怕自己錯過一些重要的鏡頭。
剛剛取暖期過去停氣,維修室內空調開啓,溫度溼度適中,舒服的在這裡吃着玩着工作着,徐斌翹着二郎腿就想着,這世界還有誰工作像是自己這麼舒服嗎?
身子向後靠, 雙腿搭在維修臺上,晃悠着椅子,閉目養神享受着工作的清閒。
幾分鐘之後,一排十幾個手機擺放在那,手在上面一搭,一臺臺嶄新的機器呈現在徐斌的面前,以成箱批發來具有一定防震功能的棉泡沫口袋裝好,一臺一臺整齊的碼放在盒子之中,明天一大早,自然會有人來將這些機器拿走。
手機搞定之後,徐斌也將一盒子的破舊配件倒進了門口破舊零件的垃圾箱,同樣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清理掉,習慣了他的能力,漸漸的大家忘卻了一個事情,似乎徐總維修室內被這的配件就從來沒有缺少關鍵部件過,無論是維修翻新什麼,缺少的配件他那裡總是有。
電腦一臺臺的擺到維修臺上,對於ipad這種非廠家都拆不開殼的設備,在地方也只有零星所謂的維修大手偶爾敢於弄開一臺,耗費的精力與所賺得的維修費肯定是不合比例,基本上都是低價收進來或是朋友的設備,他們纔會偶爾出一次手。
拆殼需要把整個觸摸屏拆下來,對熱風的掌握需要達到極致,對手的要求也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境地,稍微有一點點的失誤就有可能會留下拆卸過的醜陋痕跡,遂基本上這類產品都是直接返廠,維修也只有在廠家纔有可能實現,現在徐斌不僅能夠維修還能翻新,在這春城在這北海甚至在東北三省一帶,在這個行業中那也是小有名氣,都知道春城有一位維修大手,專門處理別人處理不了的故障,甭管你是進水還是如何,只要基本組件還在,在他這裡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個人的名氣也給整個七號收購的行徑帶來了好處,至少收進來一百臺的手機,就會有五六臺是慕名而來,反正報廢了,到七號還能換點錢,何樂而不爲,之前還有個手機的經銷商或是大賣場的老闆對此事有了微詞,認爲七號有主見攪亂市場的嫌疑,說白了就是羨慕了,我得不到我也不讓你好過,真要你把這個市場壟斷了,我們吃什麼喝什麼。
剛想有所行動,至少也想要通過某某嚇唬嚇唬徐斌,結果還沒等他們出手,道上就傳出了徐大少的名氣,反倒嚇得那些人偃旗息鼓,暗自唏噓差點撞到鐵板,這不是拿小雞蛋跟石頭幹嗎?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邊忙邊玩邊吃,感覺到一絲睏意時,擡手一看已經凌晨兩點,也懶得開車回家,索性就跑到樓上睡,又不是矯情家庭出身,一天不洗澡對徐斌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壓力。
到了早上,西門吹雨和麻有爲一看他的車子在就知道人沒走,準備早餐的時候就多準備了一份,等到謝茹來了進到他的辦公室去打掃時,他還在呼呼大睡。
一直以來,徐斌的辦公室都是謝茹在打掃,始終沒有讓外人接手,大家對於這兩人之間的某種關係也有所猜測,沒人站出來解釋越傳越兇,偏偏大家還都要提防自己不要說錯話,尤其是不要在老闆娘的面前說錯話,不然就有可能將飯碗丟掉。
以在軍營訓練出來的警覺性,謝茹推門進入辦公室內間休息室時,徐斌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兩人對視一眼,謝茹顯得很大方:“昨天忙到很晚?”
徐斌抻了一下,靠坐起來:“嗯,沒愛回去,反正都一個人。”
謝茹笑了笑,沒說什麼,待到徐斌起身後到辦公室自帶的衛生間時,這裡常備的洗漱用品都已經擺放好,就連洗面池內都已經被注入了溫度適中的混合溫水,牙膏擠好了,溫水配好了,這種感覺說實話在鍾雨的身上都不曾有過,不管是裝相還是謝茹始終就如此細心,至少徐斌此時此刻,感覺到了某種特殊的溫暖,一種極度滿足他大男子主義的溫暖。
待到他洗漱完畢擦乾淨臉頰時,謝茹正好走進來,似看到了什麼,上前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沿着他的髮髻線又給輕輕擦拭了一遍,徐斌下意識的向後躲了躲,這基本上是他壓制住了男人劣根性和貪婪之後的最佳表現,謝茹那也是經驗老道,爲什麼說女追男隔層紗,基本上能夠簡單到無視各種障礙,特定的時刻,就譬如當下,徐斌一躲,謝茹順勢上前就迎面抱住了他,抱住之後不到三秒鐘,雙手就順勢上移勾住了徐斌的脖子,媚眼迷離的望着他,主動將頭湊過去送上香吻。
這世間,有幾個男人能在此刻選擇推開對方?
香津品味,柔語喃呢,謝茹就像是一頭兇猛的大海豹,具有着十足的攻擊性來掌控兩人直接的進度,手都已經主動探進了徐斌的褲內,甚至都已經抓到了那炙熱的存在,敲門聲打斷了兩人即將火山噴發的行徑,謝茹舔了舔嘴脣看了看徐斌的下身,拿起放在門口的抹布到辦公室內去擦拭桌面,徐斌一聲請進後人又面對着洗面池重新洗了一回臉。
左朗進來左右看了看,以他的觀察力立時就知道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但還是將該說的話說出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了什麼。
“徐總,你要我找的人,找來了。”
徐斌用毛巾擦拭着臉頰來掩飾某種尷尬,含糊的說道:“嗯,你請他進來吧。”
昨天他給左朗派發的任務,讓其找一個裝飾裝潢的設計師,他需要緊急突擊一些基本知識和內容,這半年來他學會了如何從工作生活中擠出時間去多做一些事情。
謝茹離開之前將抹布送到了衛生間,回頭看了一眼敞開的辦公室大門,踮腳在徐斌的臉頰親了一下:“放心,這次沒脣印。”才大踏步的離開辦公室,留下一個哭笑不得的徐斌,原本他以爲自己遇到這種事情反正不吃虧不上白不上,可真的遇上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有着做聖人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