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行,不說現場這麼多人他們抓不過來,就是有秦風和趙四在,他們也不敢動。
所以,他們只能忍着,受着。
蘇平的臉色最難看,因爲讓秦風去中州消除瘟疫是他提出來的。本意是想着讓秦風染上瘟疫,就算殺不死秦風也能夠讓秦風吃點苦頭。
可沒曾想,瘟疫沒殺死秦風,還成全了秦風。
蘇平心裡苦啊,當初趙武還好好的誇了他幾句,現如今蘇平甚至都不敢去武德殿了。
趙四將蘇平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然後對秦風小聲道:“你看看蘇平他們的臉色,像是死了娘一樣。你要不要過去添把火?實不相瞞,前天我回來的時候,蘇平還在養心殿告你的狀,說你將我還有燁磊拐去了中州,要對你定罪呢。”
秦風一聽,雙眸眯了眯:“禮尚往來一下。”
秦風好生的感謝百姓之後,然後又笑眯眯的感謝了李建等人,最後纔來到蘇平的面前。
這時,衆人像是被人指揮着一般,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着秦風與蘇平。
“聽說蘇大人最近對我很是關心?是不是天天都在關心着在下,想知道在下是否染上了瘟疫?”秦風笑眯眯的問道。
蘇平冷冷的看着秦風,冷哼一聲不接話。
“之前在下沒能明白蘇大人的良苦用心,以爲蘇大人提議讓在下去中州,是要將在下推進火坑裡面。現在在下才知道,原來這都是蘇大人的好意,是要在下救治百姓,建功立業。”秦風很是友好的拍了拍蘇平的肩膀,煞有其事的說道。
蘇平終於憋不住了,一把拍掉秦風的手臂:“你別胡說,本官提議讓你去中州城,就是盡了本官的職責而已!”
“哎呀,這裡又沒有外人,蘇大人大可不必說一些明面上的話,實話實說就好。”秦風睜眼說瞎話。
蘇平嘴角抽了抽,這裡還沒外人?這他孃的幾萬號外人啊,你瞎了?
“行了,這些就不說了。改天,改天在下一定請蘇大人喝酒,一定好好感激蘇大人。”秦風笑道。
“誰要你請喝酒?本官與你不熟!”
“不用在下請?那蘇大人是想請在下嗎?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秦風臉皮厚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蘇平是氣的一臉漲紅,雖然秦風這樣說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和秦風是一夥的,但這能夠噁心他啊。
畢竟秦風是勝利者,怎麼說也改變不了事實。他就不能亂說話了,儘管知道秦風只是噁心他,但他也要小心的解釋。
要不然,真的落人口實的話,他就是跳進大海也洗不清。
所以,蘇平很煩。
“秦風你別得意,我就不信你能夠一直得勢下去!”蘇平小聲的說道。
秦風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也小聲的說道:“趙武在皇宮裡面有人保護,但是你有誰保護?信不信我讓你走不了夜路?”
蘇平神色一僵,他沒想到秦風竟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說這些。
蘇平急忙轉頭看向其他人,去發現其他人都沒聽見秦風的話語。如此一來,蘇平就是想借此發難也沒轍。
秦風冷笑一聲,就走了。
蘇平嚥了咽口水,在心裡不斷暗示自己不用擔心,暗示自己秦風絕對不敢對他這個尚書令動手。
但是暗示並沒有什麼用啊,該怕的還是怕着,腿肚子都忍不住發顫。
秦風讓人散了,百姓們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然後秦風就來到李建等人面前,寒暄攀交,儘管不喜歡這樣,但自己那個兒子趙四不爭氣啊,什麼事都要自己這個當爹的來做。
另一邊,黃燁磊戰戰兢兢的來到黃鶴軒的身前,咬着牙說道:“大父,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黃燁磊已經做好了被抽的準備,全身緊繃。
但是黃鶴軒卻只是嘆了一口氣:“回去再說吧。”
黃燁磊不由一愣,暗道自己的爺爺今天怎麼了?竟然不打自己了?
不過不管怎樣,算是好事吧?
大家沒有在城門處多待,特別是蘇平等人,那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一行人就氣沖沖的走了,臉色十分難看。
秦風最終還是來到黃鶴軒的身邊,陪着老人家一同走回去。
“黃老,之前一直沒機會與你打招呼,禮數不周,還請黃老莫要責怪。”秦風很是乖巧的說道。
黃鶴軒瞥了秦風一眼,有怒發不出啊。
“都說黃老是朝堂之上最德高望重的長輩,今日一見,我覺的此言差矣啊。”秦風故作嘆息道。
趙四等人一聽,都不由一驚。
黃鶴軒也臉色一沉,剛想開口教育一下秦風。
然後,秦風就開口道:“今日一見,黃老你這麼年輕,哪裡像朝野上下最年長的人?我覺得那個蘇平都比您老,要不是燁磊說,我差點叫您叔了呢。”
這一番話,舔的真到位啊。
連趙四都要吐了,差點沒忍住給秦風一腳。
噁心是噁心了點,但是效果非常好。
黃鶴軒的神色立馬就舒緩了下來,誰不喜歡被人誇?
黃鶴軒挑了挑眉,說道:“年輕人,油腔滑調不是什麼好事。”
“晚輩絕對沒有油腔滑調,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黃老要不信,隨便在京城打聽打聽,百姓們都說小子是最實在的人了。”秦風煞有其事的說道。
哼哼,我秦風要拍馬屁,豈容你不接受的?
就算你是裝裝樣子的不接受那也不行,必須要將說舒服才行。
趙四看不下去了,感覺自己再聽下去會忍不住打人。
此時連黃燁磊都有些不自在,自己身爲黃鶴軒的孫子都沒有這樣拍過馬屁,着實不習慣啊。
秦風此時已經不能用臉皮厚來形容了,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黃鶴軒身爲朝中老臣,被人拍馬屁拍的最少也有幾十年了,但今日才碰上對手。看着笑眯眯的秦風,黃鶴軒發現自己裝正經不太合適,畢竟伸手還不打笑面人,更何況秦風這人畜無害的樣子,也不像是油腔滑調。
最終是黃鶴軒架不住秦風的油膩,這才擺手道:“行了,這些場面話就別說了。此番你建功立業,老夫確實很欣賞。但燁磊的事情,我還是要跟你算算賬的。”
“黃老儘管教訓,小子任打任罰。”秦風很是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