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軍聲音乾脆利落,帶着不容置疑的果決。
聽到此,張重和李延睦對視一眼,皆是面露喜色。
將軍發話,那趙陽和文忠兩人,無論如何都逃不了這次責罰了!
張重看向趙陽和文忠,下意識冷笑起來。
“請吧!”
張重揮了揮手,示意趙陽和文忠放下反抗。
如若不然,他可不會再客氣。
“大哥,我盡力了……”
文忠面露苦澀笑容,看向趙陽,只能無奈嘆息。
“你別看將軍年輕,她可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敵的,戰功赫赫,威名遠揚!”
“而且,她跟我一樣,都是趙國朝開國功臣之後,即便是女兒身,卻往往身先士卒,在軍中的威望也是極高,向來說一不二,趙國女將陳瑾墨,說的就是她了……”
文忠語氣敬佩,小聲對趙陽介紹着。
“文忠!”
女將軍陳瑾墨冷冷出聲聲,文忠頓時噤若寒蟬,再不敢多言。
趙陽轉頭看向陳瑾墨,神色有些意外。
眼前的女子,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就是趙陽,心裡也十分敬佩。
隨即,趙陽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眼前的女將軍,行事果決,並非常人那般,會因權勢而畏手畏腳。
於是,他索性攤開手,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
“既然如此,要打就打吧,只不過……”
趙陽仰頭看天,嘴角帶着邪魅的輕笑:“這解決騎兵困境的法子,爾等永遠都無法知道了。”
“解決騎兵困境?”
此言一出,陳瑾墨眼神微微一凝,一雙美目緊盯着趙陽:“你剛剛說什麼?”
“你不是已經聽到了嗎?當然是解決我趙國騎兵當前無法長途跋涉的困境,改善騎兵作戰能力的方法。”
趙陽笑着回答,說完,又很快別過頭去,不再看陳瑾墨一眼。
陳瑾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深深凝望趙陽。
卻忽然發現,眼前的趙陽,她竟然完全看不透。
明明表現出來的,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可一言一行,卻都有着深意,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居然拋出了一個讓她無法拒絕的東西。
解決趙國騎兵困境,這其實也是一直困擾她的問題。
正因騎兵羸弱,趙國在與金朝交戰中,吃過不少虧。
這是行軍打仗,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可是,整個趙國兵部,乃至朝堂,商議了許久,也沒能解決的難題。
面前此人,竟有解決之法?
“將軍,不要信他的話,這小子滿口胡言,定是騙人的!”
張重見陳瑾墨神色猶豫,連忙上前提醒。
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問題。
“呵呵,張重,我大哥說過的話,就沒有做不到的!我告訴你,我大哥肯定有解決騎兵困境的辦法,你這個混蛋要是膽敢阻撓,老子非得活劈了你!”
文忠上前一步,當即破口大罵。
到了現在,文忠已經毫無顧忌,反正要被打板子,多說一句也是打,他怎麼也得罵個痛快!
張重冷哼一聲,不去理會文忠,而是徑直走到趙陽身旁。
從身邊人手中接過繩子,二話不說,就要去綁趙陽。
“張重是吧?你和文忠的賭約,是學狗叫?”
“你要是不怕死,可以綁一個試試!”
對此,趙陽不慌不忙,眯着眼睛,看了張重一眼。
張重一言不發,只是陰沉着臉,手裡的繩子,已然到了趙陽身前。
“慢着!”
眼看張重要動手,陳瑾墨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陳瑾墨長腿邁動,走到趙陽身前,目光緊緊落在趙陽臉上,彷彿要在趙陽臉上看出什麼一般。
“你真有解決騎兵困境的辦法?”
趙陽笑了起來,負手而立。
“這頓板子,你要是不打,就可能有……”
“可要是打了,就永遠沒有!”
女將軍黛眉瞬間皺起,她還是頭一次,對一個人這麼猶豫過。
可趙陽所說的事,實在是關係重大。
若是騎兵所面臨的難題真能改善,那麼,至少在騎兵方面,趙國在面對金朝之時,絕不會束手束腳,處於劣勢!
甚至,能在全盤實力上,碾壓金朝一籌!
如果趙陽真有辦法解決此難題,那麼,她當然要以禮相待,自然用不着打板子!
“將軍,這傢伙長期跟文忠混跡在一起,臭味相投罷了,這種人,能有什麼解決之法?”
眼看陳瑾墨愈發猶豫,甚至有改變主意的跡象,張重頓時急眼了。
這可絕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將軍,軍紀爲重,屬下們可都看着呢!”李延睦皺着眉頭,心急的催促起來。
他是真的對趙陽有些擔憂,要是給他一些時間,說不定真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那可就要功虧一簣了。
趙陽沒有理會,只是靜靜的看着陳瑾墨。
近距離之下,他才發現,即便久經沙場,風吹日曬,陳瑾墨的皮膚,也完全沒有那般粗糙,或許是平日精練武功的緣故,粉嫩的皮膚,如玉般無暇。
即便比起那司夏,也絲毫不差。
陳瑾墨美眸中,閃爍着思量之色。
很快,她似乎打定主意,雙眸深深的看着趙陽:“雖然如此,萬事當以大局爲重……”
“本將就給你一個機會,若你能說出可行之法,那本將便免去此次懲罰,可若是說不出來,便是罪加一等……”
說到這裡,陳瑾墨眯着眼睛,神色中透露出一抹危險的信號。
威脅意味十足!
聞言,趙陽笑了。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那麼,賭約繼續?”
他瞥了身旁的張重一眼,目光帶着挑釁,似乎勝券在握。
張重冷喝一聲,神色陰冷,雖然心中不甘,卻只能乖乖走到一旁。
畢竟,他可不敢和陳瑾墨對着幹!
文忠也掙開四周衆人,大搖大擺的走到趙陽身旁。
對於趙陽,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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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這都能搞定,大哥不愧是大哥!
張重卻神色一沉,緊握着手中的繩子,眼中睚眥欲裂。
“當然要繼續,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法子來?”
李延睦也嗤笑一聲,道:“不過,事先得說好,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到時候不但要打板子,還要跟文忠一起學狗叫!”
“可以。”
趙陽笑了起來,毫不猶豫,直接點頭答應。
而後,他又轉過頭看向身前的陳瑾墨:“陳將軍,既然你對這賭約也有所瞭解,不如這樣,就由你來裁判,如何?”
“嗯?”陳瑾墨疑惑的看了趙陽一眼。
“有陳將軍在,就不用擔心有人耍賴,輸了不願意履行賭約了!”趙陽笑着解釋。
“可以。”
陳瑾墨點了點頭,繼續盯着趙陽,眼中帶着濃濃的期待。
“既如此,你便將你的法子說出來吧!”
陳瑾墨心中,已經有些不耐。
趙陽的表現,也令她尤爲不喜。
若趙陽提不出行之有效的辦法,那她絕對會嚴加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