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騙子?”
張誠微微一愣,狐疑的看了趙陽一眼。
身邊這幾位老先生,雖算不上一方名醫,但也都頗有名氣,應該不至於如此吧!
“哼!豎子竟敢污衊我等!”
而趙陽話音一落,房間裡幾個老頭,當即冷喝起來。
黃先生更是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
“張大人,還不快將這小子趕出去?否則,耽誤了老夫人的病情,我們可擔待不起!”劉大夫此刻語氣十分不善,一副不屑於趙陽爲伍的架勢。
張誠連忙轉頭,看向趙陽和文忠,眉頭微皺。
之前趙陽二人進府時,他便懷疑兩人的身份。
畢竟,他們實在太年輕了,由不得人懷疑!
若真惹得幾位大夫不高興,老母親就真的沒救了。
“兩位……”
張誠向着趙陽和文忠,微微拱了拱手,送客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張大人莫急,老夫人所患,乃是內血淤積所致,可不是這些老騙子說的什麼外邪入侵!”趙陽擺擺手,打斷了張誠的話。
“敢問張大人,老夫人近期以來,是否經常胸悶、頭痛?偶爾還會神志不清,甚至會昏倒?”
趙陽話音一落,張誠整個人都是一怔。
“的確是……”
“來自張誠的震撼值+211……”
“敢問閣下如何得知?”張誠急忙詢問,表情急切。
趙陽笑了笑,道:“這便是內血淤積,血脈不暢引起的情況,另外,我見老夫人臉色蒼白,氣血虛弱,敢問張大人,老夫人的病情可是突然加重?”
張誠一聽,又是點了點頭,心中更是驚奇。
他老母的這些症狀,他可還並未跟趙陽說起過。
“來自張誠的震撼值+453……”
趙陽帶着自信的笑容,微微頷首。
以他當前的醫術,看出這些,並不算難。
“哼!你所說的,不過是一些病人常有的症狀罷了,就憑這些,你也敢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
這時,柳大夫卻邁着步子,不屑地一揮衣袖,上前與趙陽爭論。
“豎子以爲聽了些醫術話語,便能質疑我等?”
“真是可笑,可笑之極!”
“老傢伙,你還是先閉嘴吧!”
趙陽掃了柳大夫一眼,一句話,頓時讓柳大夫氣得嘴脣直抖。
趙陽不理他,繼續說道:“按理說,老夫人的病情不該突然加劇到此等地步,必然是前些日子,吃了些什麼所謂的大補之物,張大人,我說得可對?”
張誠略作思索,隨即想到了什麼一般,連忙應道:“的確如此!”
“家母病情加重前,曾服用過一次藥膳,那還是柳大夫提供的方子,起初沒什麼大礙,可後來,突然就……”
“來自張誠的震撼值+888……”
“來自文忠的震撼值+666……”
趙陽眉頭微挑,張大人還真夠意思!
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就在不停的給他貢獻震撼值!
不過,看着張誠的震撼值提升,趙陽也清楚,張誠已經開始對他有所信任了。
趙陽又看了眼一旁的文忠,這小子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顯然沒有料到,他居然能說出這麼多專業的術語!
“這就對了,老夫人本就血脈淤積,卻還服用大補之物,補充氣血,自然會直接導致老夫人身體不堪承受,衝突之下,反倒變得氣血兩虧。”
趙陽悠悠說着,又瞥了柳大夫和幾個老頭一眼。
“所以我說,這幾個老傢伙,都是江湖騙子。讓這幾個庸醫爲老夫人治病,還用百年人蔘這等補藥,簡直是在害老夫人!”
“你,你簡直胡言亂語……”
趙陽話音剛落,柳大夫咬着牙,怒指着趙陽。
“張大人,莫要讓這黃口小兒,再在這裡血口噴人!”
柳大夫氣得直哆嗦,這麼多年來,他還從來沒被一個年輕人,這麼當着面罵江湖騙子!
“哼!”
“老朽行醫多年,還未曾受過如此污衊,張大人,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旁邊,黃先生向着張誠拱了拱手,作勢就要離開。
“既如此,老夫也不治了!”
柳大夫也冷冷一擺手,另外幾個老者,也都擺出要撂挑子不幹的架勢。
一個個冷冷的看着趙陽,內心冷笑。
趙陽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年輕人罷了。
與他們這些老大夫相比,在張誠心中,哪一方威勢更重一些,可信度更高,自然顯而易見!
“諸位!”
張誠一看,頓時急了,急忙攔住衆人,“還望諸位見諒,家母病重,可離不開諸位先生啊!”
話是這麼說,可趙陽方纔的一番話,還是讓張誠心裡,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疑慮。
趙陽所言,的確與他老母的病情一般無二!
“呵呵!張大人,恕老夫直言,您這是病急亂投醫!”柳先生冷笑着,一手指着趙陽。
“一個年紀輕輕的矛頭小子,哪裡能懂什麼醫術?三言兩語就將您唬住了!”
“沒錯!”
黃先生也捋了捋鬍鬚:“張大人,老夫人的情況,你也看在眼裡,這明顯是氣血不足,怎能是內血淤積?唯有外邪入侵,才能使老夫人耗空氣血!”
“這小子就是個對醫術一竅不通的小混混,張大人,還是快把他趕出去吧!”
面對雙方執言,張誠心中早已是糾結萬分。
事關他老母的身體,他半點也不敢馬虎。
於是,只能看向趙陽,詢問道:“閣下方纔所說,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
趙陽笑着走到張老夫人的病牀前,又說道:“若張大人不信,那便讓我先行爲張老夫人治療一番,你看如何?”
“荒唐,人命關天,病情豈能兒戲?”柳大夫率先冷喝道。
張誠也很是猶豫,畢竟趙陽只是個年輕人,說服力實在不強。
趙陽自然一眼看出了張誠的猶豫,笑道:“張大人放心,我先不爲老夫人開藥,只是先讓老夫人意識清醒,再談治療,如何?”
“簡直可笑!”
黃先生嗤笑一聲:“不開藥,你如何爲老夫人治療?”
“還說讓老夫人清醒,簡直是笑話!”
“無稽之談!”
趙陽撇撇嘴,理都不理這些老傢伙,只是看向張誠,繼續詢問:“張大人?”
張誠深深的看了趙陽一眼,見他自信的模樣,良久,才緩緩點頭。
“閣下若能讓家母醒來,我必有重謝,只是還望閣下務必小心行事。”
趙陽笑了笑,自懷中取出幾根明晃晃的銀針,兩根手指輕輕一捏,銀針忽然泛起瑩瑩光澤。
他讓文忠拿來油燈,一番消毒後,毫不停留,便向着張老夫人頭頂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