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知道她的意思,她全身溼透了。肯定不能穿着衣服上牀。當下立刻轉過身。雖然木屋裡黑暗一片,但陳凌的眼力如電,卻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在上來一掃之下,發覺這木屋還頗爲寬敞,足足有二十五平米左右。並且一切都僅僅有條,跟一間大臥室的。而且防雨的技術做的很好,這麼大的雨,裡面一點雨絲都沒有。
半晌後,莫妮卡聲音坦然,道:“我好了,你也把衣服脫了,用乾毛巾擦一下。我先睡了。”
木屋外雷聲轟隆,一道炫白的閃電劈下,將黑暗撕裂成兩半,倏忽間後,大地又陷入一片黑暗。
木屋內,陳凌擦拭乾淨身體後,只留四角短褲在身上。他的身材是健美白皙的,沒有那種肌肉的陽剛,倒像是個文弱的書生。
短褲是溼的,穿着總有些不自在。但是陳凌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穿。
“那個櫃子裡有毯子和衣服。”莫妮卡在被子裡對陳凌說,語音平靜自然。陳凌見她這樣自然灑脫,也不由爲自己的齷蹉心思而感到慚愧。擡眼便看見角落處確實有一個棕色的大木箱。
陳凌上前打開木箱,發現裡面確實有不少衣物。並且有毛毯。將毛毯找出來撲在地上,陳凌又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褂。雖然這灰大褂很古樸,很有民國時期的武術家風範,不過陳凌穿起來卻一點都不突兀,倒顯得飄逸自然。這就是跟修爲有關了,契合環境,不管出現在什麼地方,就算是突然出現在陌生人家裡。那陌生人也只會覺得自然而然,一點也不驚訝。
大凡修爲到達丹勁以上,都有這種本事,契合環境,日月。
這是一個大高手應有的素質。陳凌每次能看出一個人的修爲,那是因爲對方表現出了氣勢,他去注意了。但是如果對方刻意隱瞞,他也很容易忽視掉。
陳凌穿上灰大褂後,一時好奇,心想阮行雲這傢伙也是宗師級別的大高手。箱子裡應該有什麼好收藏。當下便仔細翻弄起來……
陳凌一邊找,一邊不忘好奇的問莫妮卡,道:“這箱子裡,你沒找找看有什麼秘籍嗎?”
莫妮卡道:“沒仔細找,我不太喜歡亂翻別人的東西。幾次都是給你找衣服。”
陳凌汗了一下,道:“你這一說,我怎麼覺得我自己亂翻他的東西,顯得挺沒素質的。”
莫妮卡在被子裡格格一笑,道:“找吧找吧,我不鄙視你。”
陳凌很快就發現了木箱子的隔層,心中一動,當下一指將隔層彈碎。
隔層裡果真有好東西,首先,陳凌看到了幾本秘本。當下全部如獲至寶的拿在手上,對莫妮卡驚喜道:“莫妮卡,還真有秘籍。”
莫妮卡裹着被單,不露一點春光的坐了起來,看了陳凌一眼,道:“有秘籍也不稀奇,不過到了你這修爲,這些秘籍對你而言有用嗎?我至少是知道武學一道,萬法同源。練到極致,就算最普通的擒龍手也是厲害無比。相反,再厲害的秘籍,若是使用者自身不行,也是垃圾。”
陳凌道:“話是這麼說,不過遇到厲害的秘本,再由厲害的人施展出來,效果還是會不同。”頓了頓,道:“咦,這是什麼東西?”陳凌伸手拿起幾個裝有白色粉末的袋子。
“給我看看。”莫妮卡好奇的道,她說話間撐了起來,頓時雪白渾圓的香肩**出來,陳凌掃了一眼,頓時有些不淡定。莫妮卡也是臉蛋一紅,又縮回了被子裡。她忍不住道:“算了,你給我也找一件阮行雲的衣服過來。”
陳凌應了一聲,找了灰大褂和寬鬆的褲子給莫妮卡。
莫妮卡又道:“背過身去。”陳凌嗯了一聲。
莫妮卡穿好衣服好,下了牀。陳凌便回過神,只見夜色中的莫妮卡,穿着這身古樸的衣服,寬鬆的大褂將她所有身材遮掩,卻又更有一種別樣的風情。就像是沐浴過後的嬌妻,穿了丈夫的一件大襯衫。
陳凌將白色粉末袋子遞給莫妮卡,這袋子是抽乾了空氣,裡面的粉末保存的很好。莫妮卡接過,好奇的道:“該不是海洛因吧?”
陳凌道:“裡面還有十來包,不過是海洛因的可能性不大。他是如來高手,忍得住一切寂寞,受得住一切誘惑,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莫妮卡道:“那倒也未必哦,也許他就是想用自己的大定力來考驗是否經受得起這種毒癮的誘惑。”
陳凌一笑,道:“你真是天才兒童,他的身體機能,可以自動排出煉化這些毒素,他就算當飯吃了,也不會有事。”
“那你說這裡面是什麼東西?”莫妮卡問道。
“你打開嘗一嘗不就知道了。”陳凌狡黠一笑,說。
莫妮卡點頭,道:“有道理。”說完打開一包,然後遞給陳凌。
陳凌愕然道:“幹嘛?”
莫妮卡理所當然道:“你不是要嘗一嘗的嗎?”
陳凌無語,也覺得莫妮卡狡黠的非常可愛。那角落的野兔就是陳凌心中的痛。
陳凌伸出食指,裝模作樣嚐了一下,道:“咦,居然是糖。”
莫妮卡格格一笑,道:“糖你個大頭鬼,你根本沒嘗,我看多半是骨灰。”
陳凌道:“那怎麼可能,骨灰需要用這麼多袋子來裝。如果真是骨灰,一定是他至親的人,用這麼多袋子裝,不等於分屍了嗎?”
莫妮卡瞎猜道:“也許是他最大的仇人,他要分開裝,故意分屍呢。”
陳凌否定道:“那也不可能,這傢伙修煉講究平湖秋水,過不留痕,不會記掛什麼的。所以我說這一定不是骨灰。”其實也是長夜漫漫,兩人左右無事在打屁。如果真有緊急情況,那是絕不會這麼無聊來猜測的。
“算了,不管是什麼東西,都給丟掉算了。”莫妮卡下結論說。
陳凌想到什麼,忙道:“別,阮行雲漂洋過海,帶着這些東西一定是有用的。”說完再度伸出食指,這次真的嚐了一些。一旁的莫妮卡笑道:“怎麼樣,骨灰的味道還不錯吧?”
“是鹽巴!”陳凌努了下嘴,他有些高興,道:“等天氣好了,我們把這野兔灑點鹽巴烤了吃,味道一定不錯。”
角落的野兔正在熟睡,絲毫不知道惡劣的陳凌想要吃它。莫妮卡忙道:“那怎麼行,它是你弟弟,你怎麼能吃它,你也太殘忍了。”
“它是你兒子,不是我弟弟。”陳凌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