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走了一條捷徑,但其實,這條捷徑卻是斷送自己前進的道路!這句話對於現在的爾斯頓來說,是正確無比。用劍,享受劍的厲害。但是修爲上沒有跟進,便會被陳凌這種遠古暴龍來用修爲壓制。
陳凌用聲波攻擊,同樣也是一種聰明的打法!
當初他也是這麼對付海青璇,從而取得勝利的。
凡依靠劍,武器,而在這些武器上取得大成就的,都有一個通病。修爲無法登峰造極!
就在爾斯頓以爲必死的時候,一件奇怪奇妙的事情發生了。驕陽中突然捲起了一場浩大的沙塵暴。
這種真正的天威,不是任何人的氣勢能模擬出來的。那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沙塵捲起,遮天蔽日。狂風,暴沙,就想要撕裂這一片天地。這一場沙塵暴來的好快,好生突然。在天威面前,陳凌所有的氣勢都被壓了下去。爾斯頓尋到陳凌氣勢弱的一瞬劍光一閃,避開陳凌。在那沙塵暴捲來一瞬,順着沙塵暴的方向逃走。
陳凌已經意識到了爾斯頓的厲害,若等爾斯頓和莫妮卡等人匯合。便是陳凌的死期。所以眼下,陳凌如何能讓爾斯頓逃走。
沙塵暴襲擊而來,陳凌幸運的戴了墨鏡。而且是捆綁着的,倒不怕被吹走。
遮天蔽日的沙塵,黑壓壓的一片。
那沙塵打在人的身上,跟被千萬皮鞭抽打一樣,疼痛難忍。沙塵吹到車子上,將玻璃噼啪敲成粉碎。
而在這樣遮天蔽日中,陽光也穿透不進來。但陳凌和爾斯頓卻在上演一場追逐戰。追逐得沒有任何的方向感,反正陳凌就是死死咬住了爾斯頓,下定決心要殺了這廝。
爾斯頓的逃跑功夫一流,加上順風逃跑,速度更快。陳凌要很努力的辨別方向,因爲爾斯頓是亂逃,他是追人。目標不一樣。
這樣一來,因爲沙塵暴影響身體風向。陳凌也不好展開白駒過隙的身法。
兩人一前一後的追逐,風馳電掣。沙塵暴雖然厲害,卻也傷不了陳凌和爾斯頓。他們的皮肉一般子彈都奈何不了,何況是沙子。
這場沙塵暴的到來讓陳凌很不舒服,一向都是他佔據大氣運。但今天這一次,就像是老天發出的信號。哥不再罩你了……
所以,陳凌也必須殺爾斯頓來正名。來證明氣運還在自己的身上。
沙塵暴中,陳凌終於尋準機會。他也看不清前面的所在,他只死死的盯住爾斯頓。這時候天庭運勁也不能繼續用了,過度的開發身體潛能,超過十分鐘繼續用。陳凌的身體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傷,肝臟也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負荷。不過就算沒有天庭運勁,陳凌如來初期的修爲,這種恐怖的氣血,也不是爾斯頓能夠比擬的。
那一剎,白駒過隙的身法展現出來,於黑壓壓中,陳凌這頭兇猛蓋世的狼王電芒一般,雙手雙腳着地,瞬間來到爾斯頓身後。爾斯頓在往前衝,不可能有機會回頭。而陳凌太快,擒龍手施展出來。猛地抓住爾斯頓的後領。
怎知在這時,下面忽然陷了下去。黑壓壓的沙子迅速覆蓋,陳凌與爾斯頓面前一片黑暗,這種黑暗,完全沒有一絲光亮。而且,爾斯頓還不忘揮劍來殺陳凌。陳凌感應到殺意,連忙鬆開了爾斯頓。
一直以斜坡的方式在黑暗裡下滑,也不知是個什麼所在,到處是隨着而來的沙子。這讓陳凌呼吸越來越難受,這個地方太詭異了,不可掌控。這種沙子灌進來,陳凌也沒辦法用猛力來抵擋。不然會被憋死在沙子裡。
但如果一直這樣被壓在底下,到時候這麼多沙子填充在下面,壓着,就算陳凌有首領的能力,那也得活活憋死在裡面。
一瞬間,陳凌被巨大的恐慌籠罩!世事無常,他沒想到會在認爲最簡單的任務上,居然出現了這種無法預料的天災。
一直滑行,最後在黑暗中往前一滾,卻是來到了空地上。陳凌迅速站穩,他摘下墨鏡,便看到了周圍的輪廓。這兒是一條類似陵墓的甬道,四周透着詭異。
前方爾斯頓也剛滾下來,爾斯頓站立,拿了劍就要繼續殺陳凌。“等等!”陳凌厲吼一聲。爾斯頓怔了一下,看向陳凌。
“你我並無深仇大恨,全是因爲任務在身。現在這裡情況不明,至少等搞清楚後,再決生死也不遲。”陳凌說道。爾斯頓冷聲道:“就算能逃出去,你也不會放過我。”
一點回音也沒有。可見這裡面並不是空蕩蕩,而是另有文章。
陳凌道:“我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出去之後自然要各憑本事。但是在這裡面,也許我們兩人都會被困死,如果一定要死,何必拼個你死我活?”
爾斯頓眼裡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道:“好!”說話間將流光劍收到腰間,這人十分的坦蕩。一說相信陳凌,便真的做到了相信。也是因爲陳凌的氣勢太過坦蕩,誰也不會懷疑他在背後下手。
不過爾斯頓這份決絕灑脫,也讓陳凌微微驚訝佩服。
兩人便往前走,前方是一片黑暗,並透着陰森寒冷。但這種黑也不是絕對的黑,至少陳凌和爾斯頓還能看清楚兩邊甬壁上的圖騰。
圖騰是各種漂浮的石棺,法老,希臘神話中的天使長,以及木乃伊。並且還有金字塔的建造,那種轟轟烈烈大革命的景象,千萬奴隸在火熱的運作建造。
開羅確實有陵墓,但是陳凌之前的調查,卻從未見過有這樣一座陵墓。
陳凌拿出手機,手機的光亮打開,但是手機沒有一絲一毫的信號。
走過甬道,轉了一個彎後。面前豁然開朗,那是一副陳凌畢生難忘的景象。他看見了宇宙,浩瀚的銀河,繁星,這些銀河系在眼前漂浮,似乎觸手可及。就像來到了美麗的星空下,非常玄幻奇怪的感覺。
而且陳凌修行日月呼吸法,能感受日月的能量。此刻明明是大白天,陳凌卻偏偏感受到了屬於月光的清幽。
空中還懸浮了石棺,以及各種木乃伊,木乃伊沒有被包着,準確的說,應該是屍體。這些屍體面部表情栩栩如生,身體軟軟的呈皮包骨的樣子。所有的所有都漂浮着。陳凌眼尖,也沒看到有任何細細的鋼絲來懸掛,況且上面根本就是虛無的虛空,也根本沒有着力點。
這個情況,讓陳凌想起了國內那部電影裡,《神話》的場景。
腳下再往前就是懸崖,下面更是浩瀚的黑暗,看不見邊。此時此刻,陳凌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爾斯頓也同樣震撼。
“是在做夢嗎?”爾斯頓看向陳凌,道:“我們一起跌入了奇怪的夢境?”
陳凌吐了口氣,也是覺得匪夷所思。這種如果是夢境的話,也就是腦電波的運作了。他對腦電波的運作很懂。當下運用其中的能力,將自己想象成一頭仙鶴。
但是,他失望了。根本不能變,這並不是夢。
“不是夢!”陳凌沉吟着道:“世間上本來就有很多我們無法解釋的存在。埃及開羅更是充滿了神秘的傳說。”爾斯頓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他道:“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怎麼形成的。”說着伸出手,一旦手進入虛無的空中,他就感覺到了一種懸浮力。於是爾斯頓索性大膽的兩腳踏出。陳凌嚇了一跳,正要來拉他,他卻已在虛無中站穩了。
陳凌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爾斯頓看出陳凌的表情不似作僞,心中微微有些感慨,複雜。道:“陳先生,雖然你兇名在外。但是說實話,我覺得你不是壞人。”
陳凌也依照他的樣子踏進虛無的空中,果然有種懸浮力,只要掌控好這種力量,就能像游泳一樣過了這片虛無。
陳凌看了爾斯頓一眼,道:“若不是彼此敵對,你也是我很欣賞的人。不,應該說即使敵對,我依然佩服你的劍術,爲人。你是一個很驕傲,也值得驕傲的劍術家。”
爾斯頓大生知己之感,喟然一嘆,道:“仔細一想,你和我確實從來沒有仇恨。當初我們與你第一次對決,若然我們勝利,你們華夏隊也許就全部覆滅了。換做我是你,自然也要想盡辦法的來勝利。用一句你們華夏人的話來說,那就是造化弄人。”
“我們到那邊去看看。”陳凌道:“爾斯頓,在這裡面一天,我們就做一天朋友。將來出去後,誰生誰死,與人無尤。我若被你殺了,也絕對無怨無悔。”
“好!”爾斯頓心中生出一股豪氣。
兩人相視一笑,剛剛還是生死大敵,這一刻卻有知己相交的感覺。
意氣相投,彼此欽佩。自然能一見如故。
陳凌和爾斯頓奮力朝前遊,倒也不累,速度挺快。那些漂浮的木乃伊,臉上有種歷史的沉澱。似乎能感受到歲月的風霜。
這些木乃伊,大多都已是老年。詭異的是,他們的髮絲竟然都還保存着,有的銀白,有的是黑色的。身上穿着類似巫師的袍子。這些袍子竟然也沒有壞。
他們難道就是法老?
陳凌沒有去動這些法老,這是出於對死者的尊敬。
只是,在經過最後一名法老時,陳凌心中出現了一聲嘆息。
法老的嘆息。陳凌驚異的看向法老,仔細的看,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生命的波動,或者隱藏的靈魂。這事兒太詭異了,也完全是陳凌不能理解。一般鬼魂,神魂還有理可循。而這兒的出現,就跟金字塔的構成,永遠無法解釋出來。
“爾斯頓,你有沒有聽到法老的嘆息?”陳凌一邊遊一邊問爾斯頓。話一說,立刻四面八方的迴應,爾斯頓,你有沒有聽到法老的嘆息。這回音經久不息。
爾斯頓道:“沒有,怎麼?你聽到了?”依然有迴音。
陳凌點頭,道:“你也知道我這種人不可能產生幻覺,算了,也不管了。這裡本身就滲着邪門。所以發生一點奇怪的事情倒也不奇怪。”
爾斯頓點頭,他道:“陳凌,我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種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指引着我來,進入這裡面,我覺得我好像是回家了。”
陳凌心中一凜,像他和爾斯頓兩人,都是意志力堅強,肉身圓滿的高手。說的牛逼一點,他們兩人的精血能把一切鬼魂給燙得魂飛魄散。所以他們兩人說有什麼感覺,就不可能是多想,不可能是幻覺。
兩人不再多說,繼續前遊。那些銀河,繁星,明明看得見。但是伸手觸摸,就像是水中月亮,沒有任何感覺。
兩人朝前遊,沒想到這片虛無還真是有些無邊無垠。
一路過去,如被月光籠罩,清幽至極。
如果不是陳凌的心志堅定,幾乎以爲此刻就是夜晚了。但他記得很清楚,現在絕對是正午一點整。
大約二十分鐘後,陳凌和爾斯頓終於來到了對岸。
對岸是漫長的石壁,還有一個空地。空地後面就是光禿禿的石壁。
石壁上詭異的有着浮雕,浮雕是一口旋轉的泉眼。那旋轉的姿態,泉水似乎要溢出來,非常的逼真,唯美。
陳凌和爾斯頓四周打量,沒有任何的出路。虛無,石壁,寸草不生。
陳凌伸出手,觸摸石壁。石壁上是黏黏的,像是鐘乳石一般。
“我們再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出路。就在這個地方匯合。”陳凌對爾斯頓道。
“好!”爾斯頓爽快的答應。
在這虛無中,感受懸浮力道。一旦掌握了其中精髓,還真有些騰雲駕霧的感覺。陳凌想的是,這地方如果被開發成旅遊,肯定能賺取暴利。陳凌更能想到的是如果找不到出路,那他只有和爾斯頓死在這個鬼地方了。
陳凌現在面臨絕境,倒沒有像以前那麼焦躁了。如果真的事不可爲,焦躁痛苦於事無補,能做的是努力的找尋一絲生機。至於死後,傾城她們的後果,陳凌不敢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