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道:“哈曼島上,地下一定有通風口吧,如果我們從海底下進入會怎樣?”
“沒有用。”海藍道:“M方曾經派遣過特種精英部隊從海底進入,但是後來,他們就如消失了一般。很顯然,這些特種精英全部被哈曼瑞斯消滅了。”頓了頓,道:“不過哈曼瑞斯每個月,都會邀請幾對美麗的夫妻進入哈曼道,舉行聚會。這幾對夫婦,其中有一對還是M國娛樂圈的明星夫婦。具體他們去島上幹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們對哈曼瑞斯的邀請很是樂意,回來之後也是紅光滿面。但別人問起,他們都是三緘其口。”
海青璇臉蛋微微一紅,道:“該不會是哈曼瑞斯在舉行那種舞會吧?”
陳凌道:“就這樣定了,不管他舉行的是什麼舞會。我們找到其中一對夫妻,將他們關起來,由我和你假扮進去。只要控制住了哈曼瑞斯,一切都塵埃落定。”
陳凌說完,又自沉吟,道:“不過這其中還有幾個大難題要海藍你來解決。這次假扮,不同以往。因爲我們要和熟悉這對夫妻的人打交道,一點點的不同,聲音,頭髮,皮膚都會形成致命的關鍵點。第一,你們的易容技術要過關。第二,說話的聲音,我和海青璇要多練習。練習出他們國外的口音,到時候,爭取少說話就是。這幫人也不是長期在一起,一點點改變一定聽不出來。”說到這裡,他看向海藍。海青璇也看向海藍。
海藍沉吟道:“以今時今日的技術,要易容到一模一樣,並不是難題。關鍵是,哈曼島上,沒有人去過,你們這樣貿然冒險,太危險了。”
海青璇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去營救我的隊友本來就是一件極端冒險的事情,眼前有辦法,我們沒道理退縮。”頓了頓,轉向陳凌,真誠的道:“倒是陳凌你,我感激你的大無畏精神。”
陳凌淡淡的牽扯了下嘴角。沒有多說。
海藍見狀,嘆了口氣道:“好,我現在要查一查,到底易容成那一對夫婦最好。另外,我還需要和國安其他處的同事合作,給你們制定一個可行的計劃出來。陳凌你先回去等消息吧,一旦確定,我們會立刻出發。”
陳凌點頭,站起與海青璇和海藍告別。因爲時間不多了,所以他想多點時間去陪老婆和孩子。
出了國安六處,已經是下午五點。夕陽淡薄如金紙,空中吹拂起了淡淡的晚風,吹在人身上,很是愜意。
陳凌開着凱迪拉克回到喬老的別墅前,準備開進去時,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搖下車窗,探頭向周圍看了看,卻又什麼都沒發現。這樣不甘心,陳凌下了車,以一種探視的目光觀察周圍,依然什麼都沒發現。
無奈下,陳凌只有上車,將車開了進去。
心裡不知爲何,那種焦躁,不踏實的感覺卻越發的強烈了。
將車停在庭院裡後,陳凌走進客廳。許彤正在做作業,見到陳凌,歡快的喊了聲爸爸,然後又繼續做作業。許舒正抱着妙佳,妙佳咯吱咯吱的笑個不停。看見陳凌回來,許舒站了起來,笑道:“你女兒一天到晚不知道傻樂個撒,彤彤那時候像她這麼大,成天的哭,妙佳倒好,笑個不停。”
許彤聽到許舒的話,不滿的撅嘴,喊了聲臭媽媽。陳凌啞然失笑,許舒將妙佳遞給陳凌,道:“你抱着她,我去給你把菜熱一熱。”
陳凌接過妙佳,看着許舒去廚房的背影,看着妙佳,心中才微微踏實了一些。
這種不踏實,與危險無關。
夜幕降臨的時候,陳凌站在陽臺上朝樓下看了一次,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許舒從後面摟住他的腰部,頭靠在他的肩頭。道:“怎麼了,好像心不在焉的?”
“不太踏實,心裡很慌。”陳凌摸索出了手機,他很想給葉傾城打個電話,但最終,還是沒有打出去。雖然決定許舒和傾城,兩個都一定要娶。但事情沒解決,這樣與許舒膩着,卻打電話去關心傾城。這樣虛情假意,自己都無法接受自己。
陳凌心裡感到了痛苦,他並不想要三妻四妾。他更多的是想有許舒,或則傾城就夠了。不要那麼多的錢,不要那麼多的任務,危險。就在普通的房子裡,三室一廳,兒女環繞,他便會感到幸福無比。
然而事情的發展,往往不盡如人意。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無論是許舒,還是傾城,他都不能割捨。
回到臥室,陳凌與許舒說了關於海青璇的任務的事情。他說了海青璇那支隊伍的意義,並且與沈憐塵得到了溝通和諒解。他的熱血和豪情依舊存在,這一點讓許舒感到自豪,爲自己的丈夫而自豪。
但,終要面臨離別。
這一夜,許舒沒有多說什麼。在各自洗過澡後,在牀上,因爲種種離愁,兩人抵死的一次一次纏綿。
凌晨十二點,陳凌剛一睡着便從夢中驚醒,在夢裡,他彷彿看到了傾城就站在牀頭,看着他和許舒抱在一起。她的眼神,是一種心灰如死。
陳凌坐了起來,大口喘着粗氣。真的不要,不要傾城傷心,更不要她對自己死心?真的承受不了。穿起衣服,不自覺的來到陽臺前。
月上中天,從這兒往外看,外面的路上被灑了一層清輝,什麼都沒有。陳凌呆呆的站着,到底是那裡出了問題?
在喬老別墅外,轉角的地方。衣衫單薄的絕色女孩兒倔強的站立,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米色外套,下身是牛仔褲。燕京的夜晚,格外的寒冷。她的手,臉蛋全部都已凍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