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該告訴我,你那天爲什麼突然不跟我訂婚了吧?”陳凌握住她的柔夷,輕聲問。
葉傾城身子一顫,心中天人交戰起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凌察覺到她的變化,微微一凜。“你先答應我,絕不衝動!”葉傾城知道瞞不下去了,於是道。
“好,你說!”他頓了一頓,有些無語的道:“怎麼你總覺得我是那種沒有大腦,亂衝動的莽夫?”
葉傾城一呆,陳凌給她的印象確實一直都是衝動而正義。她現在仔細一想,好像每次無論他怎麼衝動,卻都將事情完美而快速的解決了。這樣一想通時,美眸一亮。
當下,葉傾城將沈門張美的事情說了出來。她尤其着重交代了沈門的勢力,沈門的厲害。
“沈門!”陳凌眉頭緊皺,道:“我知道沈門,這個門派可算是百年基業,與洪門並列,甚至已經超過了洪門。裡面的高手很古怪,現在看來,他們應該都是從造神基地出來的。上面一直想剷除他們,但是都被他們武力震懾住,不敢輕舉妄動。”
葉傾城聞言更加憂心。不過片刻後,陳凌眉頭一舒,吻了吻她的臉蛋兒,道:“惹不起,我們躲得起,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安排,等我安排好後,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到國外。到時我們可以買一個小島,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你不要把沈門想得那麼可怕,他們的勢力還只在國內和鄰邊幾個小國家,我們走遠一點,保證他們永遠也找不到。”
陳凌的話瞬間給葉傾城勾勒出了一片生機和一個美好的未來。她高興之餘,又不免擔憂,道:“爲了我一個人,讓你們都陪着背井離鄉,這樣····”
“只要我們都在一起,在那兒不是待。”陳凌柔聲寬慰她。
故土難離,若不是沒有辦法,誰也不會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但要陳凌看着葉傾城不開心的嫁給沈門的張美,他自問無法做到。
“你不要想太多,相信我,我會盡快聯繫你爸爸,將一切安排妥當。”
“嗯!”葉傾城心中雖然還是不安,但陳凌的承諾還是讓她心情開朗了很多。只要一想到將來要跟張美一起,她就覺得自己有如在地獄一般。
“沈門!”陳凌想到那個可怕的家族,他只有逃離的念頭。面對沈門,國家機構都要忌憚,何況是他!
對於陳凌的幸福美滿,那麼標準衙內高俊則是非常的不爽。他的老爸在外面給他買了一棟房子,這房子平時都是高俊帶各類女朋友回來過夜的地方。他自在佳凌酒杯被掌摑,灌酒,下跪後,出了佳凌酒吧,便與那些衙內各自分道揚鑣。
從山巔欣賞過日出後,陳凌便送葉傾城回了別墅。他與葉傾城約定好,現在還不露出任何異常,就跟前段時間一樣。等陳凌將一切都謀劃打算好後,就一起離開。
這是屬於陳凌和葉傾城的秘密,葉傾城的神色比之以前,明顯多了絲輕快。生活,無論多苦,只要還有希望就能展露笑顏。最怕的就是,看不到一絲希望,那樣會讓人想要瘋掉。前段時間的葉傾城就看不到一絲希望。至少現在,陳凌給她勾勒出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葉傾城跟陳思琦之間沒有秘密,她也擔心陳思琦不願意離開華夏,當下陳思琦說了。陳思琦聽後卻意外的欣喜異常,老實來說,這段時間她也一直替葉傾城難過。現在有了一個美好未來,她怎能不高興。她跟葉傾城都覺得,只要有陳凌在,一切的苦難都降臨不到她們的頭上來。
葉傾城見陳思琦這樣的反應後,也落下了心頭的大石。
陳凌雖然對陳軍總是跟葉傾城打小報告有微詞,但以他的胸懷,自也不會爲難他。只是交代他,密切注意那幫公子哥的動向,如果他們敢有什麼小動作,哼哼,就別怪我陳凌不客氣了。
高俊這幾天很窩囊,很不快樂。
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高俊還會做噩夢,夢見陳凌那個惡魔,冷酷的命令他跪下,他只有戰慄的份兒。
高俊驕傲了十幾年,這樣一下被陳凌的打擊,他怎麼也走不出來。他迫切的想報仇,卻又怕陳凌的手段,心情簡直矛盾煎熬到了極點。
這天早上,高俊在牀上熟睡。
手機突然響了,是何濤打來的。
“俊哥,想不想報仇?”何濤語音凝重的道。
高俊眼中放出寒光,道:“廢話!”頓了頓,道:“不過你應該記得我的提醒,那個人不簡單,沒有絕對的把握,絕對不能動手。”
“俊哥,這個我當然知道,你先到星辰俱樂部來。”
“好!”高俊掛了電話,心情有些期待與興奮起來。
晨間的陽光格外的明媚,高俊開着他的BINZ,迫不及待的來到了星辰俱樂部。杭國偉,何濤他們一衆公子哥全部都在星辰俱樂部。高俊到時,他們都出了來迎接。高俊被衆星捧月的迎接進了星辰俱樂部。
“你們在故弄什麼玄虛?”高俊一邊走,一邊問身邊的何濤。
“俊哥,讓你見見一個高人。”
“什麼高人,那兒找的。別是什麼坑爹的主,我說過,那個人不簡單的。”
“放心吧,俊哥,茲事體大。我們不會拿自己性命來開玩笑的,況且,即使這位高人不成,那個人也沒辦法遷怒我們。我們就是牽線搭橋的角色。”
何濤所說的高人在星辰俱樂部的馬場裡,星辰俱樂部最富盛名的就是這個馬場。
那位高人一身白袍,身材清瘦,年歲看起來在四十之間。此刻正坐在馬場外的遮陽傘下。他安靜的坐着,正茗着一杯功夫茶。
“島國人?”高俊一眼看了出來。
“俊哥,管他是什麼人,能幫我們幹掉陳凌那個雜種就行。”
高俊嗯了一聲,隨着何濤他們一起上前。來到高人面前後,何濤畢恭畢敬的衝那位高人道:“伊賀先生,這位是我們俊少。”又向高俊道:“俊哥,這位伊賀先生是島國武術界,實戰第一的偉大武術家。這次來華夏,就是想與陳凌一決高下,可惜陳凌那個縮頭烏龜,一直不露頭。伊賀先生聯繫不上,所以才輾轉找到我們。”
“伊賀先生,您好!”高俊表現的溫文爾雅,伸出手來。伊賀真木站了起來,也客氣的跟高俊握手。高俊眼光打量伊賀真木,覺得這個島國中年人看起來並無任何特別之處,倒是眼睛顯得特別的亮。
兩人一握即分,高俊對伊賀真木已經失望。因爲面對陳凌時,他能感覺到陳凌即使外表再溫和,但都可以感受到陳凌內心的凌厲和強大。而這個伊賀真木,太弱了。
“你想挑戰陳凌?”高俊與伊賀真木入座後,高俊向伊賀真木問。
旁邊的幾個公子哥也各自找了座位坐下。
伊賀真木的漢語很標準,當下淡淡點首。
“你憑什麼?就憑你是所謂的島國第一武術家這個名號?”高俊眼裡放出寒光。
伊賀真木微微一怔,隨即淡淡一笑,道:“先生如果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是可以演示一下的。”
“怎麼演示?”高俊來了興趣,衆公子哥也是興致勃勃。
伊賀真木站了起來,道:“你們去選一匹最烈最壯的駿馬,然後用火點燃它的尾巴,我若一秒鐘之內不能將它制服,我立刻轉身就走。”
“一秒鐘制服發瘋的烈馬?”這個說法說出來都有些像是天方夜譚,怎麼可能,根本就是非人類的。
高俊眼裡閃過異光,看向伊賀真木,覺得這島國人說話間語音淡淡,像是有天大的自信。他點了點頭,道:“好,你若真能一秒鐘內製服烈馬,我便信了你。”頓了頓,道:“何濤,你去安排!”
此時是上午十點,陽光開始散發出炎熱的氣息。馬場是被圍牆圍住的,伊賀真木一身白袍,端坐在場地中央。何濤安排專業的人過來,並牽了一匹黑色精壯的駿馬過來。
俱樂部的老闆當然是不同意這麼做,但是高俊發話,他也不敢不從。此刻小心翼翼的陪着場地外的高俊,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弄出人命來。
高俊也揚聲衝伊賀真木道:“伊賀先生,如果沒有這個本事,就請你不要徒然冒險,如果真鬧出什麼人命,我可不會爲你負責!”
伊賀真木與場地外的高俊隔了三十米之遠,所以高俊喊話需要放開嗓門。而伊賀真木只是淡淡道:“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多慮了。”他的聲音很淡,卻似乎有種穿透力,很清晰的傳到高俊耳裡。高俊微微變色,意識到這個伊賀真木可能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何濤等人怕被駿馬誤傷,已經退了回來。
黑色駿馬的肌肉雄壯,皮毛油亮。伊賀真木就這樣端坐在黑馬的前五米處,如入定的老僧。
飼養員雖然與黑馬有感情,但是老闆的意思必須照做,當下忍痛在黑馬的尾巴毛髮上淋了汽油,然後隔開一定的距離,將一根點燃的火柴丟了過去。火柴頂端還有紅光,在空中灑出漂亮的拋物線,然後準確的落在馬尾上,汽油混合尾巴,轟的一下,火光敞亮。黑馬本來祥和,這下受驚,目光驚慌暴烈,後蹄一蹬,前蹄揚起,如一道閃電一般狂猛的衝出,衝向正面盤膝的伊賀真木。
一瞬間,黑馬已踐踏向伊賀真木。這殘忍的一幕衆人都睜大了老眼,他們就是想看下,伊賀真木到底有什麼神奇。在那一瞬間,衆人根本沒有看清,只覺眼前一閃,等看清時,那匹黑馬被伊賀真木夾住兩隻前蹄,另一手托住駿馬的腹部,將它活活舉了起來。駿馬尾巴還在燃燒,後蹄在空中劇烈奔騰,馬頭撞向伊賀真木。伊賀真木突然張口,一道白色氣劍自他口中疾射而出,射在駿馬的頭上,瘋狂的駿馬瞬間安靜下去,頭一歪,死了。它的眼睛,耳朵開始溢出鮮血。
而伊賀真木依然盤膝坐着,就這樣靜靜的舉着接近六百斤的黑馬。
高俊一行人陷入集體石化中,這傢伙,逆天了!大家都圍了上去,尤其是高俊看到黑馬致死原因是因爲伊賀真木吐的一口氣時,他看伊賀真木已經有如看神人了。
隨後,高俊一行人對伊賀真木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高俊特意將伊賀真木請到了俱樂部的咖啡屋裡入座。
伊賀真木面對高俊一行人的敬佩獻媚,則始終保持淡淡的神情。當高俊問到伊賀真木是否瞭解陳凌,是否能穩勝時。伊賀真木平靜的眼波里出現一絲厲光,道:“陳凌是化勁修爲,氣血不能抱團,沒有找到自己的精神,他的拳法凌厲剛猛,卻少了一層浩瀚的大氣,我要殺他,十秒之內!”
“行,伊賀先生稍待,我們幾兄弟商量一下,儘快給您安排!”
對於伊賀真木的出現,高俊簡直覺得有種瞌睡時被人送上了枕頭。
由何濤安排好伊賀真木的住行,高俊幾人則在俱樂部的休息室裡商量接下來的行動。
高俊對陳凌有種本能的畏懼,即使伊賀真木如此強大,他也還是給自己留了退路。對衆公子哥道:“要想個辦法,讓陳凌跟那個島國佬打一個生死擂,我們表面上不摻和進去。到時即使那個島國佬被陳凌打死了,陳凌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來。”頓了一頓,道:“你們去查一查,看看陳凌最近會不會出席什麼公衆場合。”
“好的,俊哥!”衆公子哥對高俊一向信服,他說什麼當然就是什麼。
公子哥們能量極大,很快,三個小時之內就查出來。三天後,東盛貿易運輸公司成立十週年。在京東大酒店舉行了一個商貿酒會,屆時,各界名流都會賞臉參加這個盛會。而陳凌作爲背後的大老闆,到時一定會出席,開第一瓶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