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包養女{綜漫}
細碎的雪花,穿越冷灰色的雲層,鋪天蓋地而來。只是一轉眼,目光所觸的流星街已經是白茫茫一片。
這種純白的顏色,還是第一次降臨在這個被神遺棄了的世界。
樓頂上,一時間寂靜如死。
少女躺在美人榻上,映在眼睛上的全是簌簌的飄雪,它們從天而降,聲勢浩大的結伴而來,所引起的視覺系上的效果是那麼地震撼。
“很美的風景吧~~”
冰冷的雪,落在肌膚上,很快就融化了,然而那種刺骨的寒冷卻刻印在骨子上了,包養女靈魂冷的無比發顫,可是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雖然時節不對,但在現在這種季節能看到冰雪也不枉這個辮子頭死一場了。”
衆人驚醒。思緒剛從這場百年難遇的雪景中走出來他們便看到了一尊人形冰雕——透明的冰晶裡被生生凍死的人,赫然是剛纔出言頂撞包養女的辮子頭。
辮子頭臉上仍然保持着嘲諷輕蔑的挑釁神情,很顯然,從生到死的那一瞬間,快到他自己根本就沒有發覺到自己死了。
年輕秀美的鉑金馬爾福看着雪地上的屍體,忽然有些感慨,“自己死了,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想想都覺得可怕。”
“所以這個世界纔會有「謹言慎行」這個詞語。”
雙臂交錯在腦後枕着,少女的目光一直一直望着天空,“德拉克,人生是很殘酷的,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慾望和選擇買單。na~,你,還有在場的諸位,你們有這個覺悟了嗎。”
“哎呀呀~~!!”手指微微的用力,好不容易用撲克牌搭建起來的巴比倫鐵塔瞬間倒塌,蜷着雙腿坐在雪地上玩牌的魔術師擡頭,鳳眼微挑,魅惑般的一笑,“親*的honey~~,你要文藝到什麼時候啊~~!”
“呀嘞呀嘞,西索君~,這麼沉不住氣啊~~。”少女終於將目光偏轉過來,裡面的黑暗,越發的濃重,彷彿要吞噬一切地還在沒有下限地擴張着,“本少的世界,這樣就沉不住氣的人,可是活不長久的喲~~!”
“ma~,那樣才更有趣啊。honey~,難道不是嗎~~?”西索挑眉,眼神輕佻。
“真瘋狂啊西索君。本少已經預感到了,以後有你的日子,一定會很有趣~~。”少女似乎被勾出了興致,表情有點感興趣。
“嗯哼~~,彼此彼此。”
在他們旁若無人談天的時候,幻影旅團已經層層圍困住了魔術師,紫發馬尾娘冷冷地看着西索,指尖上的銀針閃着冰冷的光,“西索,你還是選擇了背叛……”
尖銳的銀針,對着西索的大動脈,“爲什麼。”
瑪奇執拗的聲音響在身後,庫洛洛卻始終看着蛛網裡的少女,“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認識的人裡最厲害的棋手。”
庫洛洛漆黑的眼裡沒有情緒。勾起的嘴角,冷漠的弧度,“將所有人的慾望當做棋子,一手操控出了現在這種棋局。最後借用西索的反叛,將我的自信……呵。簡直是算無遺漏。”
“玩弄獵物最引以爲傲的優點,是本少一直都改不了的惡趣味。”嫌扭着脖子的姿勢太累人,包養女乾脆趴在了美人榻上,美麗的雪花在她身邊不斷地飄舞,很有詩情畫意的美感,可是少女嘴角勾勒的弧度,卻打破了那份潔淨無暇,“不過庫洛洛,你知道你在這場遊戲裡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嗎。”
庫洛洛平靜的開口,“蘋果的成長不僅需要養料,水分,還需要風吹雨淋……嗎?”
包養女打了個響指,“賓果,回答正確。”
“我沒有讓主人失望吧?”年輕的馬爾福上前一步笑着問。
包養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本少不是許你側室的身份了?傻愣着幹嘛~,嗯哼,還不給本少過來。”
“遵命,我的主人。”
白色的天地中,劃過一道鉑金色。馬爾福幻影隨行到了蛛網。一道黑影緊隨其後破空而來,馬爾福揮刀,叮的一聲脆響,一顆釘子落在美人榻上,黑色長頭髮的漂亮青年大大的貓眼一動不動地盯着這對主僕,“我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誘導揍敵客家參加你們的遊戲。”
“是啊~,爲什麼呢~”少女輕聲的呢喃着,“本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亞路嘉少年~。”
隨着音落一個空洞的聲音幽幽的在她身側響起,“只要你能讓我身體裡的野獸停止咆哮,我願意奉上我的一生,包括我的靈魂。”
揍敵客祖孫三代都愣了。一個應該在枯戮戮山囚室裡的人,居然出現在了這裡——亞路嘉·揍敵客,這個會給揍敵客帶來不祥的少年!
竟然因爲他——
理智告訴他們要立即制止這個不祥之子的發言,不然揍敵客真的會遭遇毀滅性的災難。揍敵客祖孫三人的身體消失在原地,同一時刻,馬爾福幻影隨行到蛛網前面,一把蛇形法杖出現在他的左手,右手持着的是魔界材料製造的魔刀,就那樣挺直脊樑骨站在了那裡。澎湃的魔力形成一道包圍圈,禁止任何人的越足。
在這裡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所有人齊集而上,德拉克只能抵抗十分鐘不到——包養女淡淡地看了眼外面的狀況,將目光放在亞路嘉身上,“通常這種時刻跳出來的人,不是應該像Jump裡的主角一樣熱血沸騰的宣言要成爲救世主拯救世界什麼什麼的嗎。”
亞路嘉聲音空洞,他眼睛裡看不到對這個世界的感情,包養女只看到一隻黑色的野獸在裡面撕心裂肺憤世嫉俗的咆哮,“很抱歉,我對這個世界的未來,沒有一點興趣。那個人不在,這個世界是生是死我無所謂!”
“真是個情聖。”少女輕撫着男孩銀白的頭髮,眸中神色轉換,最終沉澱成一片化不開的黑暗,“那麼,作爲回報,這個你討厭的世界——”
“我、拒、絕。”
那三個字彷彿帶着一種神奇的魔力似的,風起,雲涌,雪花急遽的旋轉。一場瘋狂的雪暴,陡然降臨……轉瞬就積起了一百米深。那些純潔無垢的白色將這個世界一分一分快速掩蓋,不真實的像是電視機裡的科幻電影。
一分鐘不到,這個世界再沒有活人的氣息。
流星街的頂樓,一具具透明的冰雕,如同黑灰色的墓碑,指向灰冷的雪空。
一個濃妝豔抹的小丑站在其中一具冰雕面前良久良久,“庫洛洛,藐視神的逆十字,永遠都只是叛逆的該隱……我跟你不同,我的世界沒有神~~”
“因爲神就是我自己。”
“呵呵呵~,就像魔術師的命運,永遠只把握在自己手中喲~
魔術師的手輕輕一揮,地上散亂的紙牌全部消失不見。然後他抱着庫洛洛的冰雕扭腰走進了空中的裂縫裡。
黑色的裂縫漸漸變窄,包養女盯着魔術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細長眼睛,無聲說道,“不要死了喲西索君~”
空間關閉,將西索的聲音也關在了裡面。
但那句話還是傳遞到了包養女耳邊,“honey~,等我。”
白,白,還是白。
這個世界就只餘下這種顏色,討厭的顏色。
包養女揉了揉眼,她撐着美人榻半坐起來,“曲終人散,我們也該走了~~噗~!”血紅的液體染溼了少女的脣,利劍一樣地噴射在白色的雪地。
就在下一瞬間,馬爾福和亞路嘉看到那一襲錦衣,毫無預兆地朝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