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來幹什麼,我讓你對付李榮,你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去了花都,和那個傢伙合作,甚至還幫他做事,難道你忘記自己姓什麼了,你身體裡可是流淌着凌家人的血。”凌宇峰大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而凌晨感覺生無可戀了,這都是什麼家人。
如果真的那麼看不慣李榮,你自己去報仇啊,都這麼多天了,也沒見他們有一點行動,只會指揮自己。
分明就是上次在海天會所吃了虧,不敢去了。
但凌晨不同,凌晨的會員卡雖然也被取消了,但很快又恢復了。
雖然他們口中不說,但還是從心裡承認,凌晨確實比凌家厲害。
不過可惜他是女兒,不是兒子。
有時候凌宇峰也會想,要是凌晨是兒子就好了,不過這不可能。
“還有一個事,別人終止和我們凌家合作我管不着,但你既然是凌家人,那就必須和我是合作,現在給我幾個單子,我手底下的人都沒事做了。”凌宇峰又說道。
他是怎麼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凌晨是一點都想不通。
“現在我也沒什麼生意,沒有單子給你們,你們想要接單子,自己去找吧。”
凌宇峰馬上就不高興了,這什麼意思,他又不是瞎子,凌晨公司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他會看不見。
那可都是生意,都是錢。
現在凌家最缺的就是錢。
“既然你不幫我們對付李榮,又不滿足你弟弟的心願,也不補充我們凌家的空缺,那你回來是幹嘛的?”凌宇峰問道。
“我回來就是給你們一個機會,至於你們珍不珍惜那就是你們的事了。”凌晨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也沒什麼好和他們說的,正準備走,凌宇峰一番話讓她留下下來,並且兩目震驚。
“你把公司的單子全包了也沒事,反正最後還是得給你弟弟,交給你也好,你會做生意一點,最後把公司搞清楚,你弟弟也好接手。”凌宇峰說道。
凌晨回過頭來,不可置信,一指凌志遠,“你是說要把我自己的公司給他?”
凌宇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不然呢,你總有一天要出嫁的,你公司市值百來個億,不可能一起嫁出去吧,你就這麼一個弟弟,不給他給誰?”
“不可能!”凌晨當場就炸了,這一切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創建的,廢了多少心血,只有她自己知道,現在凌宇峰一句話,就要把這一切給凌志遠,完全不可能。
“他可是你親弟弟!”凌宇峰這話有一點指責的意思。
“親弟弟怎麼了,你當他還是小孩子啊,他二十多歲了,可幹過一件正事,給家裡掙過一分錢,只會惹麻煩,我能給他料後,已經是盡了這個當姐姐最大的義務了,你讓我把我的公司給他,不可能。”
“同樣的,你們創建的凌家,我也一分不要,包括我嫁人的嫁妝,也不用你們出一分錢,我就要帶着我公司一起走。”
凌晨態度非常強硬,作爲一個女人,而且是花城一線家族的女人,她比誰都明白,一定要經濟獨立,不能靠家裡,也不能靠男人。
這纔能有說話的底氣,自我選擇的權利。
然而,凌宇峰態度比她還強硬,桌子一拍,“你賺點錢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吧,你雖然是富豪榜上的女強人,但你終究是我的女兒,你現在竟然敢說要把公司拿去當嫁妝,你是想氣死我嗎?”
說着他捂着胸口坐了下來,凌晨的母親程北河趕緊過去給他拍後背,還一邊責怪凌晨,“你就別惹你爸生氣了,你爸說的也對,你爸公司帶走,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弟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沒你聰明,你不留給他,他下半輩子怎麼辦?”
不止是凌宇峰寵着凌志遠,連母親程北河也寵着他。
讓凌晨有一種自己是充話費送的感覺。
“要不是你們嬌慣他,寵着他,讓他無法無天,看誰都不放在眼裡,他會落成這個樣子,一事無成,什麼也不會。”凌晨直言直語道。
凌志遠老臉難得一紅,把頭低下了,別人這麼說他,他肯定二話不說就上去幹,但姐姐這麼說,他連放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從小父母對他是什麼都不管,但凌晨還是小小教育過他的。
凌晨只後悔,當初就應該教育的狠一點,不過有父母攔着,她也沒有這個機會。
現在說這些也無益,亡羊補牢,爲時已晚。
凌晨呼了口氣,“我名下有一個小公司,做人力資源管理的,不大,也就值四五千萬,等他傷好了,可以交給他管理,如果做的好,我可以把我一部分產業送給他,但要是他搞砸了,那就自生自滅去吧。”
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凌把這麼多年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後,感覺好受了不少。
也沒必要爲他們生氣,甚至可以幫他們一把。
“還有如今凌家的難關,我會想辦法解決,但這個關口,千萬別給我搞事情,特別是什麼報復李榮,想都不要想,他的能量不是我們凌家能企及的。”凌晨繼續說道。
“至於亦集團的剪綵,你們去不去都可以,但如果去了,最好別說話,安心看着就可以了,你們要是在那裡惹出麻煩來,我幫不了你們,畢竟亦集團的總裁是江家大小姐江一亦。”
凌晨沒有把李榮是幕後大老闆的消息告訴他們,因爲對他們實在不敢太放心,讓他們知道了,肯定第二天滿城人都會知道。
而要是李榮知道這是從自己口裡傳出來的,那好不容易建立的一點信任,又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凌晨交代完這一切,就離開了凌家。
“大小姐,吃完飯再走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保姆還是很心疼凌晨的,她是外人,旁觀者清,知道大小姐這些年來都承受着什麼。
“謝謝阿姨,我不吃了。”凌晨回道。
如果是凌宇峰或者程北河開口,她會留下來吃頓飯,明天再走。
可他們沒有開口,依舊爲凌晨說的話感到氣憤。
凌晨只能含淚離開凌家,哭都沒地方哭。
“她真是反了天了,不止不給弟弟報仇,還給那個李榮做事,我倒想看看,這個李榮到底有多大的本身。”
“還有什麼先拿一個小公司給志遠實踐,幾千萬,打發叫花子呢。”
凌宇峰很生氣,但胸口莫名其妙的不疼了。
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是我,凌宇峰。”
“說。”
“過幾天陪我去一趟花都。”
“可以,一百萬。”
“還需要你打斷一個人的手腳。”
“沒問題,一共兩百萬。”
電話就這樣掛了,才說了這麼幾句話,凌宇峰額頭已經有一層細密的汗水,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絕對不會打這個電話。
不過打了,那麼一定要把李榮弄死。
“爸,順便幫我把那個女人也抓回來。”凌志遠死性不改的說道,手腳現在都還沒好,竟然就開始想那種事。
但凌宇峰答應他了。
“凌晨,你出來了,我有事和你說,能方便嗎?”王子銘看到凌晨出來,馬上走了過來。
凌晨偷偷一抹眼角,帶着一絲微笑看着他,“我有時間,你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我們一邊說。”
王子銘當然可以看出她哭過,估計是因爲家裡那點事,不過他沒有多問。
兩人來到一個餐廳。
“你是說,你想和我一起去花都?”凌晨聽王子銘說完,好奇的問道。
王子銘點了點頭,“我其實想讓你幫我引薦一下,我想認識一下李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