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被嚇了的馬若琪,把我抱得更緊些。已經豐滿的胸部,緊緊貼在我的身上,讓我的心不禁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一雙手差點就忍不住要摸向馬若琪的嬌軀,那溫柔似水的肌膚所帶給人的感覺,一定很奇妙吧?!
不待我們有再多的考慮,一些細微的響聲傳自前方的古銅劍,突然想到可能有人暗自偷盜古銅劍,馬若琪的勇氣全數噴發,大聲叫道:“誰在這裡?”
“嘻嘻嘻……嘻嘻嘻……”隨着馬若琪的聲音,一連串難聽而飄忽的笑聲在四周響起,在這黑暗之中,盡顯邪惡。
“誰在裝神弄鬼?有膽我們就單挑,先亮了燈再算!”有些怕黑的馬若琪,依靠在我的身邊,身上感覺到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最爲清晰,“你到底,是人是鬼?”
“嘻嘻嘻……嘻嘻嘻……”一連串相同音色語調的笑聲,再次響在空蕩蕩的大廳中,飄渺無常。
由於大廳內的夜色過於漆黑,混沌一片,無論我如何努力,始終沒法看出一點點影子。
而在這蕭然的大廳內,我卻又很奇怪的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似如氣流一般轉動,慢如雲展,力則滔天。
壓力更是徒然而增,空氣凝重,像是地球的重力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倍。
無限的黑暗,詭異的氣氛。
自信幾經戰事,已膽色超羣的我,在這種氣氛的渲染下,聆聽着耳邊陰冷的笑聲,竟也有幾分膽怯。
一切的恐懼來自未知,然而在這一片黑暗之中,惟有的便只是未知。
沒法構想出下一秒所發生的事,我不自覺的把右手抱起馬若琪,小聲的說道:“不要擔心,我們會沒事的,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至於我的手,則是毫不客氣,很不人道的按在她的酥胸上,輕輕揉捏,含情呵護,帶意撫弄,像是母親對待新生嬰兒的溫柔,卻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害怕嚇壞了懷中的小羔羊。
所有燈光突然如數亮起,刺目的燈光,如同陽光下的白晝,瀉在博物館內。
各種光滑的玻璃,或是明亮的金屬,都反射起一層淡淡的光芒。
一種暖氣的懶洋洋的素色,便穿梭在空氣中,帶給一種盛氣的感受。
空氣中,彷彿還夾雜着一縷縷和詳的貴氣,這是博物館通過各種器材利用各種原理,所表現出來的一種氛圍,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個華麗的宮殿裡,給人一種別緻的享受。
這一種華麗的氛圍,在這一刻,卻是極其明顯。
然而,眼前的狀況,卻讓我和馬若琪無心消受。
周圍的一切依舊無損,甚至連防彈玻璃也是完整無缺,但放置其中嚴密的保護起來的聖劍,竟已經憑空消失。防彈玻璃罩內,只留下一縷縷虛浮的煙霧。
那神秘的煙霧,呈淡白色狀態,擴散滿整個防彈玻璃罩,久久不見消散。
實物之間可以相互穿透嗎?以科學的角度認識,這絕不可能。
現在不是玩弄魔術,可是聖劍爲什麼會消失?它又是如何消失?是利用魔術的效果嗎?
羅吉斯所說過的魔術的本質,可以製造出這樣的效果嗎?
一個個不解的疑惑,就如同種子一樣,滋生在我的腦海中,沒法消除。
跨前一步站在防弱玻璃的前面,用力觸摸着,馬若琪不敢相信的說道:“太不可思議了,聖劍怎麼不見了?一定是剛纔讓大盜偷去了,多麼高明的盜術啊……”
“不許動,放下你們手中的一切武器,不要妄想利用身上的武器作出反抗,都給我雙手抱頭站起!”一個聲音來自大廳之外,卻是對我和馬若琪說的。
接着,數個步伐穩重、落地有聲的身影,手執最輕便最有戰鬥力的小型機關槍,勢如猛虎下山的闖了進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直如打仗無疑。
原來他們是國家級的特種機動部隊,特別爲現在的展覽所作的武裝準備,以避免意外的發生。
忙不迭雙手抱頭站在一邊,我暗暗心驚:“該死,麻煩又來了,跟着這位大小姐絕對是最錯誤的選擇……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打她不過,逃她不脫……”
數支黑黝黝的槍口對着我,讓我的心猛溢汗,不住的問神:“神啊,這麼多槍桿子對着我,不行了,腿軟了,可別走火,我可不要冤死……”
一個警官模樣的人,大約有二十五六歲上下,短髮有神,目光精湛,滿臉莊嚴,徒步來到防彈玻璃面前。看到眼前的這種情況,他立刻轉過身面對馬若琪,勃然大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金劍呢?”
大義凜然般,馬若琪極其坦然的說道:“抱歉,我不知道。我不是犯人,身上沒有任何危險武器,請把你們手中的槍放下。如果需要,我願意配合你們的調查!”
仔細打量了一眼馬若琪,看不出任何異樣,警官便擺擺手,示意把對着她的槍口移開。接着,他轉望我:“這裡再沒有其他人出現過,而我知道,你便是羅吉斯的徒弟。對於現場的狀況,你的嫌疑最大,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什麼?我可是魔術師之王羅吉斯最出色的徒弟陰影耶,這都不給點面子?像我這麼善良的人,踩死一隻螞蟻也會爲它超渡,甚至是風光大葬,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我慌張的大叫,可不願被扣入警察局。
“正因爲你是魔術師之王羅吉斯的徒弟,所以你才最有能力,利用魔術,趁着黑暗將黃金劍偷盜,佔爲己有。”在我的身邊來回走動,認真的打量着,警官句句有理的說道,“剛纔的停電,絕非正常的停電,似是魔術所爲。線路一切正常的狀況下,甚至沒有關閉電源,整個博物館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可能,我根本沒有那樣的能力,開玩笑,將一把笨重的黃金劍,從最新型的甚至可以防止鋼彈打出半點痕跡的玻璃中拿出來,只怕連我師父也沒法做到,更何況我這個不入流的魔術師?就算是能將它拿出來,我又將它藏在哪裡?”語正詞謹的解釋着,我的額頭卻已開始偷偷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