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暖的讓人難以捨棄的被窩中鑽出,葉文一邊長出一口氣,一邊幫華衣將被子蓋好,將那些偶爾露出的誘人光景重新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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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華衣嘴角微翹,睡的甚是香甜,葉文只覺得一陣得意涌上心頭。
“任你如何折騰,最後還不是敗下陣來?”
偷偷笑了幾聲,葉文在那桌旁坐定,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心中暗道了一聲:“好歹沒給穿越衆丟臉!將這妮子給拿下了!”
不過想來想去,葉文總覺得這事情有點奇怪,華衣何故會突然索取不停?即便察覺了二人行房可對其功力大有裨益,但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
“莫非天生媚骨的都這樣?”
又喝了一口涼茶,葉文突然想起了自己師妹。
“總不能是這兩個女人暗地裡商量了什麼吧?想要把我榨乾?”
葉文對自己的師妹的確是有夠了解,胡思亂想下竟然猜的了個八九不離十,只是他依舊不大肯定自己的判斷是不是真的,不過若真是如此的話,他以後不是有福了?
“那我不是要她們怎樣,她們就怎樣?”
壞笑了一陣,葉文收攏心神,然後運起先天紫氣查看起自己的情況來。剛纔一番盤腸大戰雖然讓他有點疲乏,不過一身真氣卻又有些許精進,加上這一次他特意分神關注了一下行房事真氣的變化,所以便發覺不但自己的真氣在不斷幫助華衣淬鍊真氣,同時從華衣體內反饋回來的陰氣也對他頗爲有益。
“可惜刷了這麼多年,沒有得到過丁點關於這方面的內容,否則定要好好的參閱研習一番!”
不過先天紫氣的確不俗,加上如今窺出陰陽變化,華衣這精純陰氣能夠最大限度的被葉文利用起來,體內真氣兩轉之下,那些陰氣盡數轉化爲了自家的真氣,這可要比等先天紫氣自己慢慢消化來的快上許多。
而且運功完畢之後,葉文只覺得渾身精力充沛,那泄掉的些許元陽也補充了回來,此時哪怕再戰三百回合他也是不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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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了眼華衣,這丫頭眼下睡的死死的,絲毫不知道自己又被葉文盯上,甚至還在無意識間蹭了蹭枕頭,看起來這一番大戰把她折騰了個夠嗆。
轉回頭來,葉文想起了那句:過猶不及!便棄了念想,就在這桌邊練起氣來!雖然現在以他的功力,即便整日的練氣也難有寸進,但是葉文始終堅信水滴石穿的道理,只要堅持不懈,自己的功力一定會不停的提升。所以哪怕再忙,功力提升再慢,他也堅持行功練氣。
加上眼下先天圓滿,經脈俱通,練功的時候倒也不再侷限於固定的姿勢,隨便他現在擺什麼造型,都不會影響他體內真氣運行了,坐在這裡練功倒也沒什麼影響。
練了幾個周天,天色微微發亮。如今雖已經開春,但黑夜依舊漫長,儘管已經是早上,這天色卻依舊未亮堂起來。
華衣這幾年都在做葉文婢女,平日裡起的都很早。此時習慣使然,已經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身邊竟然無人,微微起得身來,這纔看見坐在桌旁的葉文:“老爺起的這麼早?”
葉文一回頭,只見華衣雙眼略帶朦朧之色,被單也從凝脂般的肌膚上滑落下來許多,露出那雙白嫩圓潤的肩頭以及那半條凝脂般的玉臂,甚至就連胸前那一對也隱約可見,端的是好一副美景。
“睡夠了,便起來練會兒內功!”
華衣將那被單微微拉上一點,卻沒全遮住,如此一來反而更添誘惑,微微笑了一下:“奴婢打擾老爺練功了?”
“沒有,已經練完了!”
“那奴婢伺候老爺洗漱穿衣吧!”
葉文每日的早晨,過的是越來越腐敗了……一應完畢,在客棧裡簡單的吃了早飯,隨後又備好乾糧清水,這一路上往海邊而去,路上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遇到宿處,所以都只帶了一點鹹肉鹹魚,大部分都是一些能頂飽的主食。
“反正平州這裡飛禽走獸都是不少,若沒宿處便打些野味來吃好了!”
對於這種生活,徐賢依舊是大大的不適應,他每次出行必然帶足銀錢,一路上風風光光瀟瀟灑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黃蓉蓉現在被他養的紅光滿面的。
只是東去這一條路極爲偏僻,雖然平州也有海港,卻是一個小港,而且也沒什麼特色的產物,尋常人很少往那邊去,一路上只有寥寥數個村落,城鎮什麼的那是一個都沒,只有到了海邊纔會有一個縣城。
“又要遭罪嘍!”徐賢見到這些準備的東西,只能長嘆一口氣,好在他也不是什麼吃不了苦的人,至多在口上抱怨一番而已。
出了書山縣,一行人開始加快了腳步,甚至還期望能夠遇到幾個村落,不至於讓衆人露宿荒郊野外。
可惜的是葉文這一行人運氣不好,這離開書山縣的第一日,天才剛剛亮就出發,結果一直走到天色一片漆黑也沒見到能住的地方。
“咱們是錯過了,還是沒走到?”
葉文抓了抓頭,回頭看了看衆人,好在衆弟子中有人下山遊歷的時候倒也有往這邊來過的人,和葉文一說,他才知道最近的村落也還要再走半日的路程。
“天色太晚了,若繼續走下去容易走失了方向,尋個地方湊合歇息一夜,明天一早就出發,見到了村落再好好休息一日。
便因爲這一路上村落的距離有遠有近,而且分佈的極爲混亂,葉文一行人爲了儘快到達海邊又選了一條最近的路,這樣一來能遇到的村落就更加少了。
可這還不算倒黴,走到第三日的時候,葉文等人才走沒多遠天上就飄起了小雨,而且漸漸有變大的趨勢,葉文等人真氣護身,這些雨水倒是影響不到他們。可是那地面被雨水一澆,加上冬日才過,前幾日雪水才化過,這地面本就不硬實。這一下雨,路上滿是泥濘,極爲難走。
何況他們這羣功力強橫的不怕雨水,身後這一羣普通弟子卻沒這般手段,只能冒雨前行,若再走一陣,怕是不用到魔教總壇,這二十一個弟子就都交代了。
見到此景,葉文尋了個還算乾淨的所在,直接催出紫氣天羅氣場,將衆人罩在其中,然後衆人便在這紫色氣罩當中歇息靜待天氣轉晴。
“掌門神功真是深不可測,便連老天爺也奈何不了咱們!”
“那是,要不咱們蜀山派哪能數年間就闖下這偌大的名頭?等這次圍剿魔教之後,掌門的名望又能提升一大截,到時候便可與慧心禪師、天一真人等前輩名宿比肩了!”
“對了,說起這魔教,咱們這次定要多殺幾個魔教賊子,爲師兄弟們報仇!”
“沒錯,爲師兄弟們報仇!”
自從魔教攻打蜀山之後,蜀山弟子現在對魔教中人是深惡痛絕,這二十一個被選上出征魔教之時,不知道被多少同門羨慕,甚至關係好的還拜託他們:“把我的那份也一併殺回來!”
而盤膝坐在地上,不停運功催起好大一片氣罩的葉文聽到這些話,即對本派弟子士氣高昂感到開心,又怕他們過於激動,結果輕易涉險結果丟了性命而有擔憂。
寧茹雪在一旁瞧見,低聲道了聲:“師兄擔心的太多了,你往日不是總說弟子們自有各自的福分,莫要想的太多麼?怎的如今自己又看不開了?”
葉文也是長嘆一口氣:“唉,經營蜀山派近十年,看着衆弟子一點點成長起來,想法多少會有點變化!”
聽到這番話,寧茹雪也就不再多勸,其實她又何嘗不擔心自己那個徒弟?生怕這丫頭犯起大小姐脾氣,不管不顧的衝下山來結果碰到危險。
華衣這時候開口安慰道:“老爺那禁制當初奴婢都衝不開,夫人不必擔心紫心姑娘的事情!”這才讓寧茹雪覺得好過一點。
天氣轉晴,復又前行。
本來預計十來天的路程,葉文這一行人足足走了接近半個月,主要原因就是那突然下起的春雨。
不過無論怎樣,一行人總算是到了港口,可是這找船又成了麻煩事。
東方勝見到這番景象也略有慚愧:“久在江州,見慣了大船小船往來不停,卻忘了這裡乃是平州,船運並不盛行……”
卻是衆人到了之後,發現這港口上竟然沒有船隻,這樣的話一行人想要搭船南下的計劃豈非夭折?
最後還是葉文一狠心:“這種事情能用銀兩解決,而能用銀兩解決的都不算事情!你們且尋個地方住下,我和師弟去解決這事!”
“啊?我?”
葉文點了點頭:“對,師弟隨我來吧!”
東方勝此時自告奮勇道:“此事多因我思慮不周,便與葉掌門一同前去吧!”
葉文本想拒絕,不過想了想這東方勝久居南方,對那船舶可要比自己精通的多,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寧茹雪領着衆人找客棧投宿,葉文則帶着徐賢和東方勝,直接抓住一個老漁民問道:“這位老伯,請問這裡誰家有大船?”
“大船?多大?”老漁民見這幾人衣衫華美,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之人,又兼徐賢提着兵器,怎麼看都不是好惹的,所以說話的時候很是客氣。
“大約能坐下三十多人,然後能一路南下航行到江州的大船!”
老漁民一聽,立刻驚訝道:“哎呦,這麼大啊?咱們這裡大多都是小船,只在這附近打漁撈蝦什麼的,要說能走那麼遠還能坐這麼多人的船還真沒有……”
說到這裡之時,葉文本一臉失望,正想退而求其次多找幾條,不想這老漢突然道:“哎呦,差點忘了,本縣縣太爺上任之時便是乘船來的,那船可不小。莫說三十人,五十人也乘的下!當初我們一羣人站在海邊可看了好半天呢!”
“哦?那船如今還在本縣麼?”
老漁民道:“自然還在的!”
葉文想了想,適才在港口那裡並沒見過那般大的船,不免有點納悶:“何故在港口那裡沒見到?”
老漁民笑了笑:“那船乃是縣太爺所有,自然停在了官家的港口裡。
葉文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海邊的縣城還有兩座港口,那官家港口莫非就是軍港?
帶着徐賢和東方勝離開了海邊,葉文想了想最後決定直接去找縣太爺談話。
“師兄想找縣太爺借船?”不過隨即想到葉文那句:‘能用銀子解決的都不叫問題!’便又改口道:“師兄不會是想把那船買下來吧?”
“買?”葉文哼了一聲:“我要那縣太爺主動送給我!”
此言一出,莫說東方勝莫名其妙,徐賢也有些摸不到頭緒,想不通葉文究竟有什麼能耐能叫堂堂縣太爺將自己的東西送給他。
“難道……”
一路上見葉文並沒直奔縣衙,反而四處亂轉,偶爾還與街邊的小販們閒扯,說的話雖然雜七雜八天南海北,不過其間肯定會夾雜着試探這位縣太爺的言論。
等問了一陣,徐賢已經大概猜到葉文要怎麼做了,而這時候葉文則領着二人直接來到了縣衙門。
“在下蜀山派掌門葉文,路過此地,特來拜訪縣衙大人!”
若是旁人聽到這番話,怕是還會萬分詫異,不明白一個江湖中人堂而皇之的跑來拜訪官老爺算是個怎麼回事。
可是隨着蜀山派威名日盛,在平州這地界可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番話才一通報上去,縣太爺雖然不至於親自來迎接,不過派自己師爺來將幾人客客氣氣的請進去奉茶還是沒有什麼懸念的事情。
此地的縣太爺本不是平州當地人,前幾年上任之時特意打聽了一下這平州可有什麼勢力或者人物不能招惹,最後得知平州現在最大的勢力便是蜀山派,這縣太爺當時便記了下來。
後來他上任的縣城離蜀山有點遠,兩家也沒什麼交集,這位縣太爺還道自己不用和那些武林人士打交道了呢,不想人家今日竟然找上門來了。
“這蜀山掌門尋我何事?我自問做事還算磊落,將偌大一個縣城治理的也算不錯。即便無功也沒過錯,偶有小貪卻也不影響大局,更沒辦過什麼冤案錯案,當不至於將這尊大神惹到的啊?”
正自奇怪着,葉文等人行了進來。只這幾人一亮相,這位縣太爺就覺得眼前一亮,只覺得眼前這幾人個個都是不俗,無論身形相貌還是氣質都是人中龍鳳。
幾人互相客套了一番,才一落座,這位縣太爺就直奔主題。其實這也是這位縣太爺的性格,做事說話有點直來直去的,因此不叫上官所喜,加上又沒有什麼夠硬的關係,纔給他丟到了這偏遠的平州。
葉文與這人談了一陣,順便將自己等人的難處一說,這位縣太爺立刻就明白了這幾位是看上了自己那條大船。
“這……”
那船當初可花了他不少銀子,而且這兩年也沒丟下,每年都花上一筆銀錢好生修繕,所以那船不但依舊堅固實用,而且內裡裝潢也頗爲豪華。
此時人家上門來找他要這船,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葉文見他滿面躊躇,直接吹了吹面前的茶水,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大人將偌大一個縣城治理的這般不俗,何故還沒升遷或者調離?”平州這地方已經公認是最貧瘠的地方,當官的誰不想去那大城大縣任職?哪個願意去那窮山惡水之地裡蹲着?所以對於在平州任職的官員來說,調到他處那與升職無異!
一提到這裡,這縣太爺就一臉鬱悶:“上面無人,加上此地偏遠也無人願來。沒人接替,自然無法調離!”
“這樣啊……”葉文故意拉個長音,然後轉頭對徐賢道:“這位大人將一座偏遠縣城治理的這般好,竟升遷無門?真是可嘆!”
徐賢此時已經明白葉文打的什麼主意,聞言只是迎合道:“是極是極!”
隨後葉文便道:“葉某與那柳慕言倒有一些交情,不若由葉某寫一封書信,將大人之情況陳述一番,大人以爲如何?”
這縣太爺初時也只是覺得鬱悶,此時聽到葉文提到柳慕言,突然精神一震,忙問道:“可是當朝吏部尚書柳大人?”
“吏部尚書?”葉文轉過頭問了下徐賢:“不是侍郎嗎?”
一聽此言,那縣太爺立刻喜的什麼似地,忙道:“年前皇上才升柳大人爲吏部尚書,想來葉掌門在山中修行,沒能聽聞!”
“原來如此!”這次倒是換葉文吃驚了,自己這個五弟子升職可夠快的了。只是不知道這次升職是不是和皇上成了他師弟有關?雖然自己當初對衛弘說了師門是師門、朝堂是朝堂,不過衛弘和柳慕言成了師兄弟,那就成了自己人。這官場上用人,自然是自己人用起來放心,所以找個由頭提拔一番倒也不奇怪。
“便是這位柳大人!”
縣太爺聽到此言,立刻明白這是自己今生最大一次機遇,若不把握住,不等死前再去後悔,晚上自己那夫人就能把他耳朵擰掉。畢竟那柳慕言乃是當今皇上面前的紅人,若能搭上關係,自己的仕途可就前途光明瞭。
所以立刻道:“若葉掌門願意給柳大人去一封書信,替在下陳述一番,在下自當感激不盡!”隨即對旁邊那師爺道:“一會兒便叫我這師爺給葉掌門等人領路,將那船取出來!至於船上用度之人,也一併會安排妥當!”
葉文一聽,心下微微一笑:“嘿,你倒是清楚明白的很!”隨即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取文房四寶來!”也不多囉嗦,直接就寫起了信。
反正自己轉了一圈,這縣太爺倒也是個能做事的人,若真有大才,提拔上去也是好事,也算是幫自己那倆徒弟了一把。即便不能大用,但委屈在一個偏遠縣城裡也的確屈才了,隨便調到哪裡去都算是承了自己和自己那徒弟的情了。
一封信寫好,葉文突然腹誹了句:“哎呀,怎麼感覺我就和那電視劇裡的大貪官似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