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和我定下返回事宜,微微地伸了個懶腰,曹大姑忙道:“衆臣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羣臣你看我我看你,沒人吱聲,女皇緩緩道:“劍神先生和大將軍留步,其他衆卿退朝吧。”
衆人山呼萬歲,出了宮門文官上轎武館騎馬各自打道回府。
我也不知道女皇把我和老媽留下是什麼意思,不禁以目相詢,老媽則微微搖了搖頭,女皇見殿裡已經沒有外人,微笑道:“朕想請劍神先生一起用個午膳,想請大將軍作陪,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老媽躬身道:“臣的榮幸。”
我本來想皇帝請吃飯我先到地方等着她就是了,沒想到女皇從臺階上下來,來到我跟前道:“我同先生一道走。”
曹大姑道:“皇上,午膳在哪兒用?
女王略一沉思道:“就去泠聲閣吧”
曹大姑悠然道:“擺駕泠聲閣。”
和我們同行的除了老媽,還有那位紫衣美婦,一時過來一隊女兵,擡着四乘小輦,都是每四人擡一乘,女皇先上了輦,我見擡輦的都是年輕的女孩子,一個人大男人(原文如此)要女人擡渾身不得勁,可又不能不坐,只得在輦上做四個圈揖道:“姐姐們辛苦拉。”女孩子們各個輕咬貝齒,忍俊不禁,可也不敢隨便跟我搭訕,擡起輦跟在女皇后面,那美婦聽我說話,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老媽落在最後,我忍不住小聲問她,:“皇帝的那個妹妹我該怎麼稱呼”
老媽也小聲說:“你叫她雲親王就是了”
皇帝的妹妹,在別處叫長公主,在女兒國果然是親王。
我坐在輦上不住地東扭西扭,老媽問:“你怎麼了”
我咬牙道:“我還憋着一泡尿呢,從家出來就不行了。”
老媽失笑道:“還能再忍忍嗎?”
我愁眉苦臉道:“我試試吧”
乘輦走了大概有不到十分鐘,曹大姑站在一處紅牆外向內報了一聲,好讓閒雜人等規避,女兒國的皇宮和電視裡的大同小異,東西南北方向鮮明,幾座處理政事的大殿都建在皇宮的中軸線上,大殿的後面是皇帝起居的地方,我們到的這個地方應該是後宮,院牆不高,一草一木都帶上了幾分輕俏,宮裡的大姑們早早地跪迎在門外,女皇下了輦,不忘回首招呼我:“先生請。”
我暗暗叫苦,這女皇自打見了我比我見我媽還熱情,竟是片刻也不肯分開,我還指望能趁飯錢偷個空上趟廁所呢,陪皇帝吃飯,沒有把個小時怎麼下的來?可我的膀胱是萬萬等不了,我感覺身體裡就像塞了個大水袋似得,每走一步都晃盪的要炸開似得,我抱着肚子下來,眼看要進門的時候終於鼓足勇氣道:“呃,那個……”
女皇道:“先生有什麼事嗎?”
我紅頭漲臉道;“有句話當着皇上不能說,可是已經非解決不可了……”
女皇神色一凜道:‘有什麼話先生但講無妨,是有軍國大事要向朕提議嗎?’
我低着頭用腳搓地,面紅耳赤道:“那什麼,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去過廁所了……”
我爲難倒不是因爲她是皇帝,主要周圍都是姑娘,我要不是實在沒招了這話打死也不願意說——女人對憋不住尿的男人肯定是殊乏好感。
女皇聽完先是一愣,隨記撲哧一聲樂了出來,嫣然道:‘吃糊拉撒原本就是人生四件大事,朕光顧着前兩樣了,是我這個當主人的失職,雲泉,你快帶先生去駐顏宅’
“是,皇姐。”雲親王一側身對我說:‘跟我走吧’
事情急迫我也顧不上客氣了,衝女皇點點頭,弓着腰捂着小腹跟在雲親王身後。
我們沒要人隨行,雲親王前面走,我急匆匆德跟在後面,到了一段小路上,雲親王見左右無人,這才笑吟吟地回頭道;“初見時不知你身份,多有得罪啊——劍神先生。”
我沮喪地擺手說:“不提了,我也是弄巧成拙啊,”
雲親王道:“後來我又去找你你已經不在了,問他們樓裡的人,也沒一句實話,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原來我被抓走的事情那胖老闆沒跟雲親王說,也難怪,王爺帶個情兒去他那開房結果別人抓了,他說出來必定得罪雲親王,當然是任我自生自滅最好,他們這種場子裡的人和人哪有什麼真情,一時找不着轉眼也就忘了。
我齜牙咧嘴地說:‘這些咱以後再說,我現在就想拜託你快點’
雲親王呵呵一笑道:“當着我皇姐的面提出要如廁的,恐怕你也是空前絕後了——”說到這兒雲親王又感慨道:“可惜,可惜你不是女人,要不然咱倆肯定能成爲最好的朋友,到時候咱們一起喝喝酒,還可以一起四處尋快活,倒也是美事一樁。”她嘴上說着,腳下果然加快了腳步,我忙又喊:“慢點慢點,對了剛纔皇上說啊要你領我去什麼駐顏齋,我忘了問,那是什麼地方?”
雲親王笑道:‘就是廁所啊,御醫說了,每天按時出恭對女人顏表很重要,皇姐一時起了玩鬧之心,宮裡的廁所也就全改叫駐顏齋了。’
我好笑道;“名字放在這裡很貼切,比賣假藥的強。”
我們這會兒已經走了有小半天,眼見來到一處茂盛的花園裡,奇花異草小徑通幽,景色是極美的,可沒見半點廁所的蹤跡,我不禁站下道:‘還有多遠’
雲親王說;““這裡是御花園,等過了御花園就到了”
我哭着臉道:“怎麼廁所這麼遠啊。”
雲親王只是笑,不說話
我想了想,也明白這宮裡不是一般的花園子,每個牆角都安一個廁所,侍衛大姑們都有固定的去處,至於皇上肯定不會和別人共用這種地方的。你總不可能一進廁所見皇上嘴裡叼着廁紙蹲在那跟你打招呼,所以類似廁所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設施在宮裡諱莫如深。
我也不知道出廁所還得多長時間,反正是短不了,我索性停下腳步,嘶聲道;“我等不了了”
雲親王愕然道:“那怎麼辦”
我一指前面的假山:“我就在這兒得了”
雲親王又笑又道:“你好大的膽子,這裡可是御
花園!”她神色一轉,呵呵笑道,“好吧好吧,真要憋
壞了劍神我跟我皇姐也設法交代,那你就請白便吧。
說着背過了身去。
我衝她揮揮手道:“你再望遠走點。
雲親王呼了我一眼,似嗔非嗔道:“第一次見你的時
候你可沒這麼多事。”不過還是往錢走了兩步。
我街量了我和她之間的距離又估算估算肚子裡液體大體大
概能涉及的方位,繼續道:“再往遠走,小心流你鞋
上!”在這個還叫過我“小**”的女人面前,我還真
就覺得沒什麼話是可以避諱的了,當初要不走陰差陽錯
錯,我倆大概都已經赤誠相見過了。
雲親王無語凝噎,又往前走了兩步道:“……我就在
這給你看着人,你不想讓別人看見你撤尿吧?”
我不管不顧地解開褲帶,衝著假山一角就尿,只覺肚子裡的水翻江倒海一般衝刺出來,真可謂飛流直下三千尺,又道是天門中斷楚江開,我舒服他眯起了眼晴,可冷丁就見假山對面走過來一小隊巡邏的女兵,透過縫晰,我能看見她們,她們也看見我一個前臉,不知道我在幹什麼那爲首的隊長見我面生,指着我喝了一聲:“什麼人?”
我叫苦不迭,可這個時候又不能停下,只得暗暗加勁,嘩嘩的水聲更響了……
那隊長見我鬼鬼祟祟不說括,拔出腰刀帶着屬下就要往前衝,雲親王忽然自假山後面轉出來,板着臉道:“你們幹什麼?
那隊長見是她,急忙施了一禮,隨即指着假山裡邊道:“雲親王,我們發現一個疑犯!”
雲親王道:“什麼疑犯,那走皇上請來的貴客,當個的劍神!”
那隊長迷惑地張大了嘴:“啊?走劍神先生?”
雲親王道:“禁聲,別驚了劍神的……清修。
那隊長白然不明白爲什麼堂堂的劍神跑這清修來了,還伴以Z流水的聲音,不禁看我又看看雲親王,這會我已經完成了最後“三股”,繫好褲子施施然走出來,伸手招呼道:“各位辛苦了。
那隊長剛纔看不真切,這時見果然走我,急忙收起刀,躬身道:“見過劍神先生。
我親切微笑道:“好好好,小姑娘很負責任嘛我就是來四處看看你們皇宮的守衛有沒有死角的,你能這麼細心,我也就放心了。
雲親王忍着笑道:“劍神先生誇你呢,帶着你的人領賞去吧。
那隊長大喜,賞錢什麼的倒無所謂難得的是得了劍神一句誇獎,恭敬道:“多謝劍神先生和雲親王。”只走她,一低頭間看見假山後流出一片形跡可疑的水漬,一時也顧不上多想,帶着人興沖沖她去了。
侍衛們走後,雲親王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你還滿機靈的嘛。
我嘿嘿笑道:“剛纔多榭你了。
“哦,那你準備怎麼謝我呢?”雲親王眼眸含春道:“不如今晚先生就下榻在我的王府,咱們倆好敘敘舊?
我把頭搖得拔浪鼓一樣:“不去!”好麼,她這心還沒死呢,要說雲親王這娘們,長相不賴,身材也夠惹火,可惜這裡是女兒國,睡了她等於被他睡,作爲一個男人我決不能留下這樣的污點……
雲親王一笑道:“我們快走吧,我皇姐該等急了。”看樣子她也就是隨口調戲我一下,現在我的身份舉國矚日,早已非當日那個
就這樣,我在女兒國的御花園裡尿了一泡,隨着雲親王去赴女皇的宴請。我回頭看了看,我的尿居然在假山的邊上衝塌了一角,果然是尿崩山倒的劍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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