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豐感覺很鬱悶,因爲他讓一艘日本潛艇給發現了,現的位置是日本東部海域,距離他離開克魯圖島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艘倒黴的潛艇可能因爲出現了機械故障,所以躲一座小島的懸崖下面修理,因此楊豐的拖曳聲納和雷達都沒有發現它,但他們的被動聲納卻可以聽見掠奪者號的聲音,所以直到它拼死向本土發報才被楊豐的探測系統偵測到。
雖然緊接着被嚇了一跳的楊豐就趕緊讓海鷂用炸彈把它炸沉,但已經無濟於事,現日本國內肯定已經知道了有一艘美國航母正從東面駛向日本。
“媽的,不管了,大不了老子硬闖,我就不信日本還有海軍能阻擊咱們。”楊豐氣急敗壞地說。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日本人依然拼湊出一支由一艘輕巡洋艦和三艘驅逐艦所組成的艦隊前來攔截他們。大概那艘潛艇發回的報告中說明了楊豐只有一艘航母,並沒有護航戰艦,所以纔想來撿個便宜。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這次是真正踢到了鐵板上,除了對付那艘輕巡洋艦用了兩枚飛魚以外,那三艘驅逐艦楊豐甚至沒有用導彈,直接由海鷂攜帶500公斤級激光制導炸彈輕鬆地炸沉進了海底。
“『操』!這也太垃圾了吧?一點戰鬥的緊張感都找不到!”楊豐幸災樂禍地看着指揮大廳裡屏幕上傳回來的現場畫面上,那一艘艘正冒着滾滾濃煙,緩緩下沉的日本軍艦,裝模做樣地說道。
“要不咱們下次不用飛機,讓它們靠近點玩炮戰?”心兒帶着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說道。
“我腦袋像你似的讓驢踢了?有簡單的不用,非去玩複雜的?不過要是再有日本軍艦過來,咱們可以試一下用武裝直升機來對付,那樣你就可以跟着爽一把了。”楊豐『奸』笑着說。
“你們還不趕緊把落水的船員救上來!”海倫醫生有些生氣地看着這兩個“打情罵俏”的傢伙,急匆匆地說道。
“救,一定要救!”楊豐笑得陰險了。
很快掠奪者號就開到了交戰的海域,這時候四艘日本軍艦都已經完全沉進了海底,海面上倖存的水兵依然隨波飄『蕩』着。一看到有軍艦駛來,也顧不上是敵人了,紛紛高舉起手,大聲呼救着。
楊豐出人意料地下令從船塢中放出氣墊船,全副武裝的士兵護衛下駛到海面上,將所有落水的日本水兵都救到了船上。
一共大概有一百多人,由此可見絕大多數水兵都已經隨着軍艦沉進了海底。這些人隨後就被雙手銬背後,排隊被押上了飛行甲板。
一臉嚴肅的楊大臣倒揹着一隻手,就像一個檢閱學員的教官一樣,匆匆忙忙這些日本水兵的隊列面前來回踱着步子。
“這個,這個!”楊大臣微彎着腰邊走邊『摸』着下巴側着頭朝其中某一名水兵示意一下。跟他後面的士兵立刻就把他從隊列中拉出來,然後『逼』着蹲一邊。
楊大臣一共從裡面檢出來二十多人,都是有軍銜,而且看上去相對要強壯一些的。然後他看了看剩下的,搖了搖頭對一旁的舒曼說道:“讓他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舒曼的臉上立刻『露』出同樣『奸』詐的表情,朝周圍看守的士兵一招手,緊接着走到一名還依然茫然無知的日本水兵身旁,狠狠一腳把他從甲板上踹了下去。幾乎與他同時,除了依然用槍指着被挑出來的水兵的,甲板上所有士兵都興高采烈地撲向這些可憐的日本人,只見一片舞動的大腳過後,就像雨後踹了一腳小樹後的水滴一樣,一個個日本水兵紛紛落下了海中。
離海面十幾米高的飛行甲板,這些人一掉下去,就已經摔得半死了,何況楊豐根本就沒有打開他們的手銬,於是他們的結局就完全可想而知了。
隨後楊豐走到甲板上剩下那些兩眼冒火,咬牙切齒的日本水兵跟前,向精武門中的藤田剛一樣扭了扭脖子,晃了晃手腕,然後非常囂張地吼道:“怎麼了,恨我嗎?想殺我嗎?那就來吧!!”
就像完全爲這些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日本水兵着想一樣,帶着一臉興奮的表情,心兒抱着十幾把軍刀跑了過來,隨即丟到了日本人面前。
這些已經對楊豐的*恨得咬牙切齒的日本水兵,根本就已經忘記了用腦子,他們也不想想哪有這樣的好事?一個已經完全可以支配他們生命的人會赤手空拳任他們宰割,這裡面怎麼可能沒有陰謀?
於是就他們紛紛揮舞着心兒提供的軍刀撲向楊豐的時候,早就蹲一旁等待下手的理由的阿茲貓閃電般撲了過來,短短一分鐘之後,大腦中被它迅速植入了微型機器人的日本水兵一個個丟下了軍刀,一臉躬順地站了楊豐面前。
“怎麼樣?你不是嫌船上人手太少嗎?這樣我們以後像洗廁所,刷甲板這樣的髒活累活不就有人幹了嗎?”楊豐一臉『奸』笑地對船長金嘯風說道。
“不但如此,以後咱們有危險的任務,就連炮灰都有了。”金嘯風笑得比他還陰險。
“楊豐!這就是你所謂的救人?你簡直就是一個魔鬼!”海倫醫生看着海面上的浮屍,一邊推開阻攔她的士兵,一邊衝到楊豐跟前憤怒地喊道。
“親愛的醫生,我是答應你救起他們,可我沒答應你不把他們再踢回去!所以說並沒有違背對您的承諾。”楊豐『奸』笑着對海倫說。
“你!”從小受到西方貴族正統教育的海倫醫生肯定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居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她瞠目結舌地站那裡,竟然完全忘記了如何去指責楊豐,或者說她所知道的詞彙里根本找不到能形容他的詞語。
如此好的機會,楊豐當然不能錯過,他跟金嘯風這兩個無恥的傢伙趕緊溜進船艙裡,把目瞪口呆的海倫醫生丟了甲板上。
很快高速行駛的掠奪者號就已經接近了日本海岸,離它一百公里外,就是本州島東北部的仙台灣。
這是一片遼闊的海灣,海岸線呈一道平滑悠長的弧形,雖然這裡地處日本北部,戰略上並不是美軍的登陸點,因此防禦相對於日本重兵集結的九州,東京灣,一帶要差得多,然而這只是對於正規軍而言,已經發出一億玉碎的號召的日本本土,每一個普通平民都是武裝人員,對這種瘋狂楊豐認識得非常清楚,所以他對於接下來的戰鬥,從來就沒有任何幻想。
然而還沒等他到達日本,就已經開始提前見識了日本人的瘋狂。
“雷達顯示,有大批的日本飛機正飛向我們,數目極爲龐大,接近兩百架。”指揮大廳裡忽然響起雷達官的喊聲。
“日本人的飛機不都已經所剩無幾了嗎?從哪兒又冒出這麼多?”楊豐疑『惑』地和陳曦面面相覷。
忽然他腦子裡一動,緊接着喊道:“不對!這他媽的是神風隊!是日本人的『自殺』式炸彈機!”
“甲板上所有值班飛機全部起飛,不管是戰鬥機還是武裝直升機,全部起飛。立刻迎上去,把你們看見的所有飛機都『射』下來,記住他們很可能沒有空戰能力,但一定要小心他們的『自殺』式撞擊!”陳曦急忙朝甲板上待命的飛行員命令道。
接着楊豐『性』離開指揮大廳,跑到了外面的甲板上。留甲板上值班的兩架海鷂,四架米28相繼升空,迎着日本飛機襲來的方向飛去。
隨後又有四架海鷂從機庫中運上甲板,緊接着就起飛追了上去,雖然現機庫中還有兩架海鷂,而且也還有數量衆多的米28,但由於飛行甲板面積的限制,楊豐根本不可能把所有飛機都用上去,那樣的話當它們降落時根本安排不過來。
然而總共十架戰機,根本無法完全攔截住所有日本飛機,尤其是其中還有四架速度緩慢的武裝直升機,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地有大量『自殺』式飛機突破攔截,密密麻麻地出現天空中。
“我靠!這也太惡搞了吧?”楊豐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架近的飛機筆直地向掠奪者號撞了過來。
這是一架木製的老式雙翼機,起落架上沒有輪子,因爲他們的起落架都是一次『性』的,本來就粗製濫造的輪子一飛起來就會掉落,這樣一來就算執行這種任務的飛行員想逃回去,都沒有任何機會。
飛機的頭部就像劍魚的喙一樣,向前伸出一根長長的金屬桿,這就是飛機的撞針,一旦撞上目標,它就會引爆機腹內裝載的炸『藥』,將飛機變成一個巨大的炸彈。
帶着狂熱的興奮,抑或是絕望的無奈,這架明顯是由老式教練機改裝而來的『自殺』式飛機瘋狂地撞向掠奪者號。
楊豐甚至可以看見機艙裡那名飛行員的面容,一個十七八歲,帶着滿臉的狂熱,卻又明顯稚氣未脫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