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5月14日,午夜,荷蘭阿姆斯特丹。
幾個小時前荷蘭軍隊總司令剛剛下令停止抵抗,因爲下午15點,德國空軍轟炸了鹿特丹,他們的裝甲部隊已經和那裡的傘兵會和,被荷蘭人視爲牢不可破的荷蘭要塞五天時間徹底崩潰。
荷蘭贏得戰爭的唯一希望就是依靠水網和堡壘所組成的荷蘭要塞頂住德國的裝甲部隊,甚至必要是可以掘開沿途河流上預設的堤壩,用洪水困住德軍坦克,然後等待英法聯軍到達以後合圍德軍。
應該說對於德國閃電戰的威力,荷蘭人的認識是清醒的,如果戰爭真像他們設想的那樣,以裝甲部隊爲主的德軍真有可能毀荷蘭,然而閃電戰並不只有坦克突擊,還有敵後空降。
數千名傘兵從天而降,迅速控制住了被荷蘭人視爲屏障的一座座橋樑,堤壩,甚至機場,然後鋼鐵組成的洪流暢通無阻地衝開了荷蘭人的防線,就這樣幾天時間荷蘭要塞崩潰了。
而就這一天,穿越阿登山區突襲法國的古德里安19裝甲軍和隆美爾的第7坦克師同時渡過馬斯河,突破法國人脆弱的『色』當防線。傻子也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去哪兒,直接向西,帶着後面64個師的龐大a集團軍羣壓向集結法國西北部和比利時境內的英法聯軍後方。
這樣荷蘭的兩條希望都沒了,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繼續抵抗,畢竟他們還有25萬軍隊。用自己士兵的生命和家園淪爲廢墟來爲英法軍隊贏得時間,不過捨己爲人並不符合荷蘭的傳統,而且這樣也沒多大希望,法國妞的內褲都被扒開了,還指望那道膜能管用,於是這種情況下荷蘭人抵抗5天后明智地投降了。
荷蘭的迅速投降導致了從馬奇諾防線一直到荷蘭要塞的整個防禦體系洞開了第二道大門,整個b集團軍羣源源不斷地從這裡殺向比利時,和法國境內的a集團軍羣鉗形攻勢,左右夾擊英法聯軍,結局就是十天以後敦克爾克的大潰敗。
陰天,看不到一絲星光,但就這一片漆黑中卻傳來大隊重型車輛行駛的轟鳴聲和坦克履帶輾壓路面的金屬碰撞聲。不過街道兩邊的房屋中,卻並沒有一個人敢探出窗外看上一眼,所有人都躲各自的家中提心吊膽地想象着未來。
忽然間就這死一樣的沉寂裡傳來一聲興奮地嚎叫:“阿姆斯特丹,男人的天堂,我來了!”
“這兒爲什麼是男人的天堂?”隨後一個嬌嫩地女孩子的聲音說道。
“因爲這裡的情業完全合法!是歐洲也是世界上著名的情之都,而且這裡同『性』戀允許結婚。”另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沒好氣地說。
“哎呀,這人生地不熟地從哪兒下手呢!”楊豐趕緊嘿嘿笑了一下,然後把頭探出坦克炮塔,看着街道兩旁,不由十分苦惱地說道。
然而就這時候,前面的十字街口忽然傳出車燈的亮光,楊豐趕緊下令車隊停了下來,然後呆原地小心地盯着那裡。
過了大概有四五分鐘,隨着一陣坦克履帶聲,十幾名德國士兵的伴隨下,一輛帶有37毫米炮的看上去顯得方方正正的德軍三號坦克緩緩駛了出來。
緊接着它就朝楊豐這邊調過頭來,前面車燈映照下,前面楊豐那輛豹2坦克巨大的身影一下子顯『露』出來。
突然的遭遇讓跟三號坦克旁邊的步兵都不由愣了一下,隨即便迅速而又鎮定地分散開,緊靠街道兩旁建築物的隱蔽處,將各自手中的武器對準前方,而那輛三號坦克的37毫米炮也立刻指向楊豐的豹2。
與此同時,一名軍官趕緊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如果是荷蘭軍隊立刻出來投降,你們的『政府』已經下令停止抵抗。”
楊豐也緊接着下令全部打開車燈,一片耀眼的燈光立刻就把整條街道映得恍如白晝,對面三號坦克那點可憐的燈光一下子無影無蹤。
“我們的老帥哥呢?趕緊讓他出去交涉。”楊豐看着對面德軍那副瞠目結舌的表情,惡意地『奸』笑着對緊跟着後面的那輛坦克上的尼爾森說道。
尼爾森車上有一個名叫舒曼的傢伙,三十多歲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純種雅利安人,這傢伙是專門用來對付德國人的。
很快一身筆挺的德國黨衛軍制服的舒曼就從豹2坦克裡爬出來,然後背對着數十道燈光,衆目睽睽下走到兩軍中間,然後非常嚴肅地說道:“叫你們的指揮官出來。”
對面那些德軍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一名中尉走出來,來到舒曼跟前,當看清楚他肩頭的肩章後,立刻被嚇了一跳,黨衛軍旗隊長。
他趕緊敬禮說道:“對不起,長官!我們不知道是黨衛軍執行任務。”
舒曼隨即按照車裡楊豐的指示說道:“沒關係,我們現需要一名比較熟悉這裡的人,你們可以給我們提供一個嗎?”
“報告長官,我就是這兒長大的,可以爲您帶路。”那名中尉立刻恭敬地回答。
“好吧!那你就讓其他人繼續你們的任務,你跟我們走一趟。”舒曼點頭說道。
很快這名叫科爾的中尉帶領下,車隊就出現了阿姆斯特丹銀行的大門外,前面楊豐的那裡坦克猛地撞開大門,然後退回來停外面,隨即大批的士兵從後面的裝甲車裡衝出來。“嗨,夥計!你們的坦克真好,我怎麼從沒見過?”科爾一臉羨慕地撫『摸』着豹2那粗大的120毫米主炮,然後問一名從旁邊經過的士兵。還沒等那名士兵回答他,這傢伙就一眼看見了從坦克裡鑽出來的楊豐。
“你是?”科爾明顯懵了,黨衛軍中居然出現黃種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位是我們的盟友,來自日本帝國的朋友,是我們這次行動的顧問。”舒曼立刻給他解釋道。楊豐很配合地一鞠躬。
這時候銀行的十幾名守衛一個五十多歲,還穿着睡衣的老頭的帶領下從裡面匆忙跑了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這裡是銀行,不是軍事目標,你們無權闖進來,我要向你們的長官控告你們!”老頭氣急敗壞地吼道。
楊豐立刻朝尼爾森一使眼『色』,這傢伙隨即上前一把抓住老頭的脖子,然後用槍頂着他的腦袋吼道:“立刻帶我們去金庫,否則就斃了你!”
“嗨,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是軍人,不是強盜。”還沒等老頭說話,科爾這傢伙終於發現了這幫人的目的,急忙說道。
然而他剛一說完,就被後面的一名士兵一槍托砸暈過去。楊豐立刻『奸』笑着走到老頭的跟前,用手裡的快慢機拍拍他的臉,陰險地說道:“看見了嗎?不配合的話,就連我們自己人都得死。我想現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再說了就算你不帶路,相信他們中間總有人會的。”他隨後指了指那些被士兵們控制住的守衛。
“你們這些強盜,歷史會記住你們的罪惡的,上帝不會寬恕你們罪惡的靈魂。”老頭氣得嘴脣都哆嗦了。
楊豐隨即示意一旁的舒曼,這傢伙拔出匕首一下子扎老頭的大腿上。
“需不需要再來一下?”楊豐獰笑着對正慘叫的老頭說道。
“強盜,你們這些強盜!我帶你們去。”老頭哆哆嗦嗦地說道。
“哎!這樣多好,爲什麼非要搞出那麼多不愉快呢?”楊豐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
做爲一家有着幾百年歷史的老牌銀行,阿姆斯特丹銀行的地下金庫裡存有大量黃金和珠寶。雖然戰爭中已經向英國轉移了一部分,但留這裡的依然十分可觀。
楊豐帶着幾十名士兵花了近一個小時才搬了大約三分之二,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他便停止了洗劫,好歹給人家留了點。
老頭腿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他看着楊豐他們把一塊塊金磚扔進裝甲車的後艙裡,氣得渾身都發抖。
“你們這些無恥的強盜,暴徒!我會向全世界公開你們的罪惡,讓你們永遠地釘歷史的恥辱柱上!”他聲嘶力竭地朝楊豐吼道。
正好楊豐這時候也想起來還沒有表明身份,於是立刻走到他跟前,擡手就是一巴掌,同時用日語罵道:“八嘎!”同時掏出手槍指向他的腦袋。
和他心意相通的阿茲貓立刻指揮舒曼一把奪下他的槍,然後說道:“對不起,山琦閣下,我們的任務只是這些黃金,不應該傷害他們的生命。”
“爲什麼?舒曼先生我需要提醒你,留下他們會暴『露』我們的身份,必須殺人滅口,我們中國一直都是這樣做的,這樣非常有效。”楊豐裝做驚訝地說。
“不行,山琦閣下,我需要提醒你,這是我們德國人的佔領區,不是你們日本人的。這裡,由我們決定該如何做!”舒曼意正言辭地和他表演着雙簧。
我今天少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