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列艦歸國
楊豐在袁世凱那裡,特意把國父二字說得非常鄭重,想想一個人死後被尊爲國父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將獲得一個政治人物的最高榮譽,以後這個國家所有的總統,都永遠只能站在他的肩膀。
他這是在暗示袁世凱,如果他這個大總統繼續當下去,死後他也極有可能被尊爲國父,這可是一個的,皇帝算什麼,歷史上有哪個皇帝被人民尊爲國父了?
反正聽完楊豐的話,老袁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微笑,實際上他現在就算想當皇帝也已經沒有可能了,東北軍已經成爲軍隊中的最強宅在沒有楊豐支持的情況下,當皇帝純屬開玩笑。
在1916年元旦到來之前,人迎來了一件舉國歡慶的盛事,海軍的第一艘無畏艦,由美國紐約造船廠建造的,排水量兩萬七千噸的北洋艦隊旗艦回國了。
另外,它還有一個雷倒世界的名字:貓。
十門346毫米主炮,兩座三聯,兩座雙聯炮塔,前後各二揹負式設置,最高航速可以達到26節,但卻擁有遠超戰列巡洋艦的防護性能,這樣一艘鋼鐵巨獸,卻起了一個如此恐怖的名字,楊豐招來了一片罵聲。
“本人在此鄭重聲明,貓號戰列艦和北洋艦隊其他戰艦,都是我自己掏錢買的,而且只是借用給北洋艦隊,所有權依舊歸本人,所以說我有權給它起任何一個名字。
如果有誰對此不滿意,感覺海軍的戰列艦需要一個更符合他心意的名字,那麼你也可以自己去買一艘,然後給它起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楊豐毫不妥協地登報公開聲明。
他這段聲明更是惹起了公番這幾年賺錢賺得同樣手都快抽筋的江浙鄂閩粵五省,再加上上海的富豪們,以盛宣懷爲首共同集資兩千五百萬銀元,向美國訂購了一艘和貓號一模一樣的戰列艦租借給南洋艦隊,而且起名虎號。
“哈哈!這老盛,真能整!”把楊豐樂得在趙爾巽府裡前仰後合。
“你這,真是太無恥了。”連年過八十的老趙都不禁莞爾。
“一艘威遠號巡洋艦得多少錢?”老趙忽然又問道。
“那個便宜,在國內建造,使用咱們自己的鋼材,最多也就是四五百萬。”楊豐說完一愣神,驚訝地問道:“您老不會也想買一艘吧?”
“骸”老趙冷冷地笑了笑。
第二天報紙登出一則舉國震動的新聞,以前清攝政王載灃和前東北邊防軍總司令趙爾巽爲首,包括紫禁城的宣統皇帝在內的數十名旗人遺老共同集資500萬銀元,從福州馬尾船廠訂購一艘重巡洋艦租借給北洋艦隊,起名共和號。
應該說此舉的確出乎人們的意料,但此舉也的確高明,原本議會不少議員就對清室優待條款頗有微詞,但共和號的訂購,使這種聲音立刻絕跡。
“老謀深算呀!”楊豐對着玉飛燕評價道,這點錢對於北京的旗人真不算什麼,像載灃這樣的親王哪個不是家產百萬,還有皇室的財產,買無畏艦也綽綽有餘。
貓號的艦長由謝葆璋擔任,楊文宗接替他郡主號的艦長,北洋艦隊司令薩鎮冰,副司令依然是李和。
楊豐的第一艘潛艇也加入了北洋艦隊,而後續在葫蘆島造船廠同時開建了三艘,這東西造起來很快,用不了半年就能交付,艇員也很好培訓,因爲一艘潛艇也就幾十個人。
至於楊豐的裝甲部隊,雖然依舊沒有找到適合師級規模的隱蔽訓練場,但是團一級卻是沒有問題的,就在阜新西北。
爲了開發阜新煤礦,威遠重工修建了從阜新到錦州碟路,正好可以將部隊以團級運過去進行輪番訓練。
1915年楊豐家還發生了一件大事,閒着無聊的倆老婆整出來一家電影公司,拍出一部古裝魔幻劇。
由玉飛燕女扮男裝當男主角和榮齡扮演的女主角上演了楊豐改編版的白蛇傳,結果轟動全國。
“雖然看上去有點簡陋,但好歹也是個電影了。”楊豐陪着倆老婆坐在戲院的包廂裡,看着銀幕上的畫面說道。
他的這番評價,立刻招來一頓修理,不過接下來楊豐的主意就讓兩位夫人轉嗔爲喜了。
“在城外找地方買塊地,然後蓋一個大的廠房,在那裡面專門搭建各種佈景,甚至可以仿造各種風格的建築,然後作爲電影基地,不僅可以自己使用,而且還可以租借給別人拍電影,咱們也弄個好萊塢。”楊豐笑眯眯地說道。
電影的用處可不只是娛樂這麼簡單,它能夠乾的活兒太多了,比如說戰略誘導,多拍些像日本忍者一類的電影,然後弄到日本進行放映,就像美國人忽悠的功夫片一樣。
再比如說政治宣傳,拍點陳其美暗殺宋教仁的片子,這比報紙要有效了不是一點,要知道人的文盲比例可是很高的。
再比如拍點美化形象的,弄到歐美進行放映,這對於爭取西方社會的認同,作用。
看完電影以後,楊豐摟着倆老婆出了戲院,朝停在門前的汽車走去,就在他準備最後一個鑽進汽車時,忽然一輛馬車從旁邊的馬路上衝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的東西從車窗裡扔出來,正好落在楊豐旁邊的地上。
隨行的衛兵也正在打開前面的車門,隔着楊豐着冒煙的手榴彈,顧不上繞過去踢賺一把把楊豐的上半身按在車裡。
就在這時,一個剛從戲院出來路過楊豐車旁的少女,一腳把手榴彈踢進了車底。
這只是一枚普通的步兵用手榴彈,爆炸的威力根本不可能對數噸重的防彈汽車構成威脅,只聽見一聲巨響,整個汽車猛得震了一下,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
只是坐在裡面的玉飛燕二人,和半塞進裡面的楊豐,可都被震得不輕,這晃悠着腦袋從車裡爬出來,一臉悲憤地看着後面目瞪口呆的少女:“美女,你不帶這樣的,我這是幸虧是柴油機,要是汽油機的說不定就讓你給引爆了。”
“我,我沒有地方踢呀。”小美女紅着臉說道,她說的也有道理,戲院剛散場,四周都是人,除了楊豐的車底,不管踢到哪兒,都得死傷十個八個。
“行了,要不是這位妹妹,你這兩條腿說不定就給炸斷了。”玉飛燕出來踢了他一腳說道。
她剛一說完,那名紅着臉的少女忽然驚叫一聲,一把把楊豐按倒在地上,幾乎同時一聲響,一顆子彈正打在少女的身上。
反應迅速的玉飛燕和兩名衛兵同時拔出手,猛得朝聲傳來的方向開始射擊。
那裡是一顆柳樹,一擊不中的刺客不得不躲在樹後,一動不敢動,很快在玉飛燕火力壓制下,兩名衛兵衝上去,把這從樹後拖了出來。
子彈打在那名少女的肩膀上,玉飛燕等人趕緊把她送進醫院,而楊豐則在隨後趕到的大批警察護送下,帶着那名刺客去了警察局。
“哎喲,我怎麼看着兄弟這麼眼熟啊?”在刑訊室裡,楊豐看着被吊起來的刺客說道。
“不用羅索了,我們革命者拋頭顱灑熱血,既然落在你們這些反動軍閥手裡,就沒準備活着。”刺客用一口浙江口音,大義凜然地說道。
“蔣志清吧?陶成章正惦記着找你呢,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了。我那結拜大哥派你來的吧?這好幾年不見了,還怪想他的。”楊豐笑着說道。
隨後又交待陪同審訊的警察署長:“別難爲這兄弟,他也是受人愚弄,算起來也是條漢子。”
隨後他趕緊去了醫院,那名少女的傷口已經處理好,正坐在病吃着蘋果,跟玉飛燕和榮齡聊得眉開眼笑。
“太讓人妒忌了,我都沒吃過你給削的蘋果。”楊豐看着正削蘋果的玉飛燕,悲憤地說道。
玉飛燕瞪了他一眼,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榮齡。
這少女叫林嵐,是北京大學的學生,家裡是開武館的,從小練武,要不然也沒有那麼快的反應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