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尼米茲上將面『色』凝重地問道,他很清楚這樣的消息意味着什麼,如果這是真的話,國內民衆的輿論壓力足以迫使國會『逼』他去救援這些可憐的傢伙,但他真不覺得這是一個理智的想法。
“不知道,十分鐘前廣播中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陌生的頻率,這已經是第二十個人了,家都西海岸或者洛杉磯。”那個叫喬治的參謀趕緊說道。
這時候收音機裡又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我叫愛德華·洛林頓,我不想說太多,如果麥克阿瑟將軍能夠聽到廣播,我希望他能夠不要像三年前一樣,再次拋棄我們,這裡是日本秋田,這裡有四千三百名歷了苦難的孩子,等待自己國家的救援。”
少校立刻驚叫了一聲:“洛林頓上校!他還活着!”
“的確是他的聲音,西點軍校的時候,我們就住一間宿舍。”一個少將不由苦澀地說道。
“看來我們有活要乾了!”尼米茲上將陰沉着臉說道。
幾個小時以後,隨着一個又一個可憐的孩子們廣播中說出自己的名字和三年來所遭受的折磨,隨着一個個國家的電臺加入到轉播的行列中,整個世界都轟動了。
無數的母親走上街頭,不管是有自己的孩子那裡的,還是沒有的都奔向各自國家的『政府』,要求他們想法救救這些可憐的孩子,一些情緒激動的美國『婦』女甚至堵了白宮門前。
而與此同時,各大報紙也幾乎全部把這件事列爲頭條,標題無一例外都是救救這些孩子。爲了吸引眼球,這些報紙是極可能地渲染日本人的殘暴,像什麼南京大屠殺,巴丹死亡行軍,731部隊都大篇幅地描述出來。
後當萊斯特中校把他的遭遇敘說出來以後,這股席捲了全球的浪『潮』立刻達到了頂峰,醫學院拿活人做解剖實驗,這簡直就已經超出了人類能夠想象的範圍,尤其是萊斯特還記住了他前面那八個倒黴蛋的名字和國籍。
三個美國人,三個英國人,iang箇中國人,其中一個美國人的弟弟沖繩前線,得知自己哥哥慘死的消息以後,毫不猶豫地衝進戰俘營,用衝鋒槍殺死了十幾名日本俘虜。
這種情況下,這些人是被什麼人救出來的?還有他們從哪兒弄的大功率電臺?這反而沒人注意了。
管楊豐的廣播中依舊一刻不停地廣播着一個個的名字,四千三百人,一人5分鐘就得半個月才能廣播完,這讓楊豐差點撞牆上。
“先這樣播着吧!等咱們臨走了再一塊把人名給播一遍。”他一臉鬱悶地對心兒說。
然而第二天一早,他就開始往廣播中加料了,收聽到廣播並確認竹田宮親王已經失蹤以後,日軍開始了對礦區的大規模進攻。
管先投入的一個聯隊幾乎六架米28的瘋狂掃『射』下全軍覆沒,楊豐依舊廣播中把形勢描述地危旦夕。
終於國內強大的壓力下,尼米茲上將不得不冒險開始向他們提供空投支援。一百架b29組成的龐大編隊從塞班島起飛,裝載着食品和武器彈『藥』飛往日本秋田。
由於夜晚很難完成空投任務,而白天又容易遭到日軍戰鬥機的攔截,所以編隊不得不選擇後半夜起飛,這樣就可以保證避免遭到攔截的情況下,黎明時分到達秋田。完成空投以後迅速撤離,空載的飛機無論速度還是高度都會大幅增加,這樣一來返航時面對日軍戰鬥機,戰鬥能力會增強很多。
其實如果不是國內的壓力太大,尼米茲上將真不想冒這樣的危險,即便是提供足夠的空中補給,這些人也堅持不了多久,太平洋馬上就進入颱風期,這期間靠那些速度緩慢的登陸艇來進行大規模登陸日本根本不可能,也就是說這些人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堅持至少五個月,這顯然沒多大希望。
當然不有所行動不行,現這種情況下如果美軍眼睜睜看着他們被日軍消滅,別說自己了,弄不好總統都有麻煩。
與尼米茲的鬱悶不同,日本人對這些人則是志必得,這是赤『裸』『裸』地羞辱,尤其是一個親王還極有可能他們手上生死不明的情況下。
剛剛趕到仙台的巖手和山形兩個師團不得不又立刻掉頭,風塵僕僕地趕往秋田。
黎明時分,其中的巖手師團非常不幸地和從塞班島飛往秋田的b29編隊遭遇了,這一百架b29中有一半裝得是凝固汽油彈。
憤怒的美國飛行員們高空中一發現舉着火把沿公里急行軍的巖手師團,立刻判斷出是增援的日軍,所以毫不猶豫地下降高度,冒着被擊落的危險把數十噸凝固汽油彈傾泄下去。
可憐的日軍立刻就被一片火海吞沒,後當美軍飛機離開以後,一個師團的日軍整整被燒去了一個聯隊。
因爲擔心被美軍發現,楊豐早b29到達之前就已經把所有裝備撤回了掠奪者號,然後離開日本海岸。
不過他和一部分步兵依然都留了礦區,其實他也不想留下來,但海倫醫生非得等那些身體虛弱的人恢復才離開,所以楊豐不得不留下來保護她。
很快一百架b29就從天邊遮天蔽日般出現了,朝着地面上燃起的狼煙飛過來。
望着地面上越來越多的身影,b29上領隊的指揮官激動地發回了行動成功的電文:“天哪!我看到他們了,我好像飛到了奧斯維辛集中營,他們就好像一羣會走的骷髏。”
很快機艙打開,不計其數的降落傘空中綻放,帶着數百噸各種各樣的物資落向地面。
“味道還可以,很純正沒摻假。”楊豐拿着一塊空投下來的巧克力,吃了一口點點頭。
“親愛的醫生,你看現他們已經什麼都不缺了,我們是不是也該離開了?”他隨後又問身邊的海倫醫生。
“我們走後他們會怎麼樣?”海倫有些擔心地看着那些歡呼着的人們,不由說道。
“誰知道呢?反正美國人不會不管他們,這兒羣山密佈,人煙稀少,只要美軍加大對日本南部的壓力,他們自保應該不成問題。”楊豐隨即說道。
“他們怎麼樣關老子屁事!反正如果不是我,他們早就被活埋礦井裡了!總不能把他們帶上船吧!”他心想。
“走吧!希望上帝能夠保佑這些可憐的人們!”海倫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好了,洛林頓上校,現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得靠你們自己了,記住一旦有麻煩立刻聯繫美軍,由他們派轟炸機提供支援,我想他們應該給你們空投發報機了吧?你們多堅持到9月,戰爭就應該結束了!”楊豐對洛林頓上校說道。
“楊先生,不用再說了,我們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只能說再次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們這些人早就死了,現已經屬於多撿了一條命,如果能夠活下去當然好,即便以後死戰鬥中,其實也不算遺憾了!”上校倒是想得很開。
聽了這話,即便是臉皮已經厚得出類拔萃的楊豐也不由老臉紅了一下,趕緊說道:“上校,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拋棄你們的!”
終這些人的歡送中楊豐等人登上了前來接他的直升機,臨走時帶走了一份剩餘所有人的名單,另外把萊斯特也帶走了。這傢伙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雖然承諾楊豐不會說出去,而且他也的確沒有告訴其餘人楊豐的真正身份,但想來想去楊豐還是不放心,『性』讓海倫把他也勸着一起離開了。
至於和他一塊的吉姆,這可憐的傢伙實驗室裡精神受了刺激,海倫根本就沒有讓他跟來,一直就掠奪者號上。
回到船上以後,楊豐罕見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躺他的法國女奴懷裡,『揉』着腦袋跟個人民公僕似的一本正經。
“你傻了?還不快去洗澡!”披着浴袍的陳曦不由好笑地踢了他一腳。
“我考慮該怎麼幫他們!總不能真得就看着他們讓日本人慢慢消滅掉吧?雖然我不能說是一個好人,但這樣做還是有點良心不安。”楊豐一邊『摸』着陳曦的大腿,一邊說道。
“主人,像他們這樣日本礦井中幹活的戰俘應該不只一處吧?”塞尼爾一邊給他按摩着,一邊說。
“你的意思是給他們來個遍地開花?”楊豐聽完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精神,“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把所有受日本人折磨的礦工都救出來,然後給他們發上武器,讓他們把日本搞得千瘡百孔,日本的國土上來上一堆抗日根據地。”楊豐興奮地直接坐了起來。
“想弄也得下一次的,這一次我們沒多少彈『藥』了,就連回去的給養都不夠了!還得先找地方補充食物和淡水!”陳曦一邊說着一邊又把他重按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