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身上還穿着紋絲未動的衣服,但可她望着面前那呆若木雞的帝天君的眼神卻如同要殺人般,充滿了驚怒和憤恨。
“我,我沒做什麼呀!”一大清早還沒睡過去多久,帝天君就忽地感覺胸口一疼,剛睜開雙眼便被紫玉煙一把推開了,差點直接從牀上滾下來。
但還在昨晚醫治過後,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時面對紫玉煙一臉凶神惡煞的喝問,帝天君也不由臉上一囧,他聳肩攤手,一臉無辜的搖頭道:“昨天晚上咱們就睡在一起啊,沒出什麼事的。”
“什麼!?你,你還敢說沒事?誰讓你睡在本姑娘的牀上的!”紫玉煙氣急敗壞的直跺腳,她沒想到原本昨晚都睡得好好的,可一睜開眼來便是如此殘酷的噩夢。
帝天君竟然出現在了她的懷裡,而且自己的臉還緊緊的貼在這個男人的臉上!而最最讓她無法容忍的是,帝天君的眼睛還眨也不眨的直盯着自己看,恐怕都看了整整一個晚上了,這分明是佔她的便宜嘛!
所以,她簡直氣得要抓狂,又羞又惱的歇斯底里嬌喝着:“快老實交待清楚,昨晚上你到底做了什麼?幹嘛死皮賴臉的擠在我的懷裡,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竟做出如此齷齪下流之事!?”
說着說着,紫玉煙揮着粉拳就朝帝天君打來,讓後者不由苦笑着,忙揮動雙臂接住了紫玉煙的雙手,尷尬的笑着解釋道:“哎呀,你先別激動,我真的啥事都沒有幹,我保證!”
哭笑不得的揮動手指比劃着,知道事情不說清楚面前這個女人絕對無法善罷甘休的,那眼神都快活活咬死自己了。
於是,也顧不得兩人曖昧的雙手緊握着坐在牀頭,帝天君一臉認真的望着紫玉煙說道:“昨天我是被你踹到牀最裡邊去的,而且咱們都穿着衣服。但後來是你做了夢,還不由分說的流着口水把我抱在懷裡,嘴裡還嘀咕着什麼熊娃娃的,硬是強吻了本帝我好幾下呢!”
“我呸,你才流口水了呢!”紫玉煙咬牙切齒,立即堅決否認着。
但隨着漸漸清醒過來,昨夜的一幕幕也逐漸涌現在她腦海中,自己還真的在夢中夢見了熊娃娃的。
所以,哪怕是底氣不足,心頭亂成一團,但她依舊是紅着臉,將所有的事自然而然的推得乾乾淨淨。
紫玉煙鼓着腮幫子,惡狠狠的瞪着帝天君威脅道:“昨晚的事不許你說出去,你通通都給忘乾淨了,咱們什麼事都沒有!”
“嗯嗯,本來我和你就是清白的嘛。”帝天君翻着白眼嘀咕一句,話說事實就是他昨晚躺在牀上一夜未動,都是紫玉煙主動的。
但現在他自然不傻,絕不會對正在氣頭上的紫玉煙說出的。
兩人臉色都是一片緋紅,心都在怦怦直跳着,半晌後才發現彼此的手還緊緊抓在一起,姿勢尷尬曖昧至極,連他們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沒有再看彼此一眼,他們迅速的撤離了手,徑直從牀上站了起來,刻意的迴避着對方的目光,像極了一對剛剛新婚過後小吵一架的小夫妻。
“哼,紫玉煙,你給我出來!”
而就在這時,門外忽地響起一聲突兀的厲喝,令紫玉煙和帝天君都是心頭一驚,如同做賊心虛般不由自主的豎起眉頭來。
他們瞪圓了雙眼,一臉呆滯的彼此對視着,下意識異口同聲互問道:“有人來了,怎麼辦!?”
“快,快躲起來啊你!趕緊找個地方藏好先!”紫玉煙幾乎快要抓狂,不管是任何人來,她都絕不希望被人看見自己和帝天君共處一室,到時候恐怕還真的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哦!對,我得藏起來!”帝天君渾身一顫,也立即回過神來。
但他急得團團亂轉,這屋子本就那麼大,一時半會間竟根本不知躲在哪裡好。
“你給我進去,待會老實呆着,打死都別吭聲!”一腳飛起,下一瞬,根本不給帝天君反應的機會,紫玉煙毫不猶豫地一腳狠狠踹在他的屁股上,頓時就將這個俊美如神的男子踢進了牀底下。
“嘭!”的一聲。
時間把握得恰好無比,來人也是一掌重重推開了緊閉着的門扉,一眼便惡狠狠的瞪向了正站在桌前,臉上表現得稍有慌亂的紫玉煙。
那張美貌的臉上也瞬間浮現出幾絲猙獰之色,這道徑直闖進來的倩影,正是來勢洶洶的言一清表妹言語潤!
只見她柳眉豎挑,嘴角更是嘚瑟的上揚着,目光如毒蛇般直逼向紫玉煙的雙瞳,刻薄喝問道:“哼!你這個醜女現在纔起來麼?睡這麼久,該不會這屋裡藏了男人吧!?”
言語潤還是囂張跋扈的模樣,對紫玉煙的嫉恨更是達到了極致,當下更是肆無忌憚的衝房間內打量起來,大有一番捉姦在牀的架勢。
此言一出,驚得正躲在牀底下的帝天君都不由手心裡直冒冷汗,堂堂在外人面前向來獨具王者風範而強大霸氣的他,此刻卻真的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藏在牀底下。
生怕被這言語潤髮現了似的,帝天君更是立即全力收斂起身上的氣息來,連他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見不得人的一面,實在是……
“言語潤,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紫玉煙強行鎮定下來,氣勢陡增,彷彿是給自己打氣,亦或是在爲真的就藏在牀底下的帝天君打掩護。
雖然不知道一大早的這個女人又來胡鬧什麼,不知道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但無論如何紫玉煙都不會令她得逞的,也絕不會怕了對方!
她怒視着看上去有些不可理喻的言語潤,毫不示弱的諷刺道:“怎麼?難道上次回去後,你還沒有將嘴巴漱洗乾淨麼?還是那麼臭,一開口就讓本姑娘這屋子都是臭哄哄的了!”
說着,紫玉煙還真的蹙起柳眉來,用芊芊細手捂住口鼻,不停的揮動衣袍扇動着面前的空氣,望着面前這個女人的眼神裡更是充滿了厭惡和嫌棄,就像是在看着一隻剛從茅坑裡飛出來的蒼蠅一般。
那副繪聲繪色的表情,氣得言語潤頓時臉色鐵青,如同被人當衆狠狠的打臉一般。
“你!”她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着,氣勢相較之下更是轉瞬間比紫玉煙弱了一大截,完全就處於下風了。
但顯然就是來這裡鬧事的她豈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