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頓時一驚,臉色大變,連忙將慘叫呻吟連連的嶽翎思扶起來,“嶽總?嶽總?你沒事吧?”
嶽翎思渾身上下都在痛着,被秘扶到沙發裡坐下,狼狽不已。
秘取過紙巾遞給她,嶽翎思呻吟着接了過來,一邊疼得淚流滿面的叫嚷着,“席夏夜,賤人,你給我等着!你給我等着!”
呯!
這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推門聲,嶽翎思滿是青腫的豬頭臉頓時繃緊,身子下意識僵硬的朝門口望了去,這才發現席心怡正焦急的衝進來的身影。
“媽?怎麼回事?我剛剛看到席夏夜正一身張狂的從這裡走出去!”
席心怡一邊衝進來,一邊開口問道。
聽到嶽翎思的慘叫呻吟聲,便立馬看了過來,這才發現了一身狼狽不已,慘狀不堪入目的嶽翎思!
“媽!你這是怎麼回事?”
席心怡見狀,當下大呼一聲,連忙走了過來,對着那秘掃了一眼,那秘便會意的退了下去。
早就疼得淚流滿面的嶽翎思這才抱着席心怡嗚嗚的大哭了起來,哭得好是委屈,“是席夏夜那個賤人,衝進來二話不說就動手!一定是替沈文娜那老賤人出氣的,心怡,你可要幫我報這個仇!沈文娜是不是死掉了?死掉了纔好,死掉了你爸他就不會惦記了!”
嶽翎思心中難以承受着雙重疼痛,哭喊了起來,紅腫着臉上淚跡斑斑,與平日裡貴婦的形象一點也不沾邊。
“媽!”
席心怡拿着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的血跡,“你沒事吧,你的牙媽,她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席心怡瞧着嶽翎思脫落的門牙,當下美目裡便掠過了一道寒光,原本溫婉的聲音也禁不住染上了一道寒意。
“沈文娜是不是死了?”
嶽翎思擦了一把血水,心中卻是惦記着這事。
席心怡垂下眼簾,默然看着滿眼希翼的嶽翎思,許久,纔回答,“剛剛接到王秘的電話,沈文娜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她失明瞭。”
嶽翎思聽着,先是臉色一寒,聽到後面那幾個字的時候,這纔出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活該!看不見了!瞎子!沈文娜,我看你這往後還拿什麼跟我鬥!沈文娜是瞎子了!”
紅腫的臉上掛着這麼一副叫囂而張狂的笑意,看起來有幾分的猙獰,心中似乎就有了報復的感。
“媽,你還是先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得感染,席夏夜竟然敢出手,那就讓醫院開證明,召開記者招待會,就不信她這次還能如何囂張!”
席心怡眼中的寒光大綻,如今報紙上還到處報告着嶽翎思推沈文娜下樓的事情,若是不妥善處理,還可能惹上官司!
明明是沈文娜那個老賤人自己撞上去,不想還牽連了嶽翎思,這事情,席心怡怎麼都覺得不公平,而蘇楠卻是毫髮損的。
要說恨,席心怡是應該恨她,當年的蘇楠,可沒少說她的風涼話,還有那些鄙夷的話,她席心怡到現在還記得!
當時要是蘇楠摔下樓梯,流產了興許還好了,不僅可以重創蘇楠,可以給席夏夜一擊!
而對於沈文娜,席心怡倒是不見得有多大的恨意,她甚至有的時候,很羨慕席夏夜會有這樣的一個母親,而現在,再看看滿面猙獰近乎瘋狂的嶽翎思
在感情面前,嶽翎思總是太沖動,這麼二十多年過來,根本就不會討席幕山的歡心,每次除了那樣卑微的委曲求,要麼就是像上次一樣,忍不住的發飆摔東西,甚至直接對席幕山動手。
這些年,單單她都是見了好幾回了,可是,每次席幕山都沒有理睬她,冷漠如冰,實在忍受不了的吵上一架,然後雙方就會隔上好些天都不說話,席幕山是夜不歸宿。
有的時候,真的希望自己能有像沈文娜那樣的母親,還有席幕山是父親,如果是那樣,應該就完美了。
沈文娜跟嶽翎思的角色對調,她席心怡應該也不至於過得那麼辛苦吧?
只可惜,沈文娜背後沒有岳家
想到這裡,席心怡頓時自嘲的笑了笑,她瘋了嗎?
眼前的這個狼狽的女人正是她席心怡的媽媽,她心裡爲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而正在高興之中的嶽翎思一聽到席心怡這話,當下點了點頭,“對,讓醫院出證明,席夏夜敢對我下手,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她就等着吧!”
“媽,現在報紙上都在刊登着你推沈文娜下樓的事情,我已經讓人儘量把這些消息壓制下去,不得已只能將沈文娜跟爸的關係抖了出來,所以所以,你務必要懂得做戲,你一直都是受害者,是沈文娜太過分,這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席心怡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微微凝聚的一絲冰冷,嘴角扯過了一道冷笑。
經過席心怡這麼一說,嶽翎思當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點頭道,“我明白了,是沈文娜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一直糾纏着你爸,這些年一直不放手,說不定是她故意自己跌倒陷害我,就是離間我跟你爸的關係,心機之深,令人寒顫!還有席夏夜是不顧一切的將我打成這個樣子,誰是誰非,大家應該都清楚了。”
席心怡聽着,嘴角的弧度加大了,“沒錯,就是這麼回事,我知道近爸去找沈文娜很頻繁,所以這番說辭,應該有些信服度,媽,你就放心吧,這次的事情一定能圓滿解決的。”
“可是你爸那邊怎麼辦?那天你爸說的那些話,好多人可都聽到了,我擔心”
嶽翎思有些猶豫的看着席心怡。
“爸承受不了輿論的壓力,他只能妥協,你讓大舅給他施壓,他定然也沉不住氣。再不濟,他還能如何?這些緋聞一出,他總得顧沈文娜,不然”
席心怡的語氣很是篤定。
席心怡這番話,疑是給嶽翎思一道鎮定劑了,嶽翎思這會兒總算也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