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打屁股?

“娘娘,奴婢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說,娘娘饒命啊。

香蝶居內一羣丫鬟齊跪在地上給冷蝶兒拼命的磕頭,沒想到外面的傳言那麼快就傳到了冷蝶兒的耳朵中,各個心驚膽戰的。

“不是你們?那怎麼聽到了這些傳言,整個王府都知道了,還能是假的嗎?”

“娘娘,奴婢們真的沒有,這幾日奴婢們一直待在香蝶居哪都沒有出去過。”

“娘娘,奴婢也沒出去過。”

冷蝶兒陰森的看着下面的這些丫鬟,恨不得將她們都殺了滅口,但現在還不敢這麼做。

“蓮兒,昨日你到什麼地方去了?”

四下看了一眼,只有蓮兒一個人跪在那裡沒有說話,並且神情緊張,臉色發白,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

“娘娘,蓮兒,蓮兒昨日一直都在王府中啊,哪都沒去。”

冷蝶兒突然發話,將蓮兒嚇壞了,結結巴巴的應道。

她越是這樣,冷蝶兒越是懷疑,蓮兒可是她身邊的大丫鬟,知道的事情最多,她纔是最大的禍患。

“好了,今天都下去吧。”

對於冷蝶兒的突然轉變,下面的丫鬟們怔愣了一下,轉瞬眼中就充滿了喜悅,看來今日不用被打了,趕緊跑了下去。

“師傅,蓮兒留不得。”

那些人都下去之後,劉興晟從後面走了進來,最近王府內守衛很嚴,所以冷蝶兒將他藏在了寢宮這邊,不用每天進出王府了。

“放心吧,今天晚上就解決了她。”

劉興晟眼中滑過一絲冰冷,這個小丫頭昨日晚上撞破了他和另外一個丫鬟的好事,自然是留不得的。

“師傅,這兩次都失敗了怎麼辦,嗚嗚……”

冷蝶兒聽到劉興晟可以將蓮兒處理了之後,心中放下心來,但轉瞬想到了葉輕弦,眼中閃過一絲惡毒,前兩次那麼好的機會都沒算計了她,看來得繼續才行。

“最近我們不宜在行動了,王府內戒備森嚴,在行動的話會露出馬腳,你放心,只要一有機會就將她趕出王府。”

對於劉興晟的保證,冷蝶兒也不便在說什麼了,不過她自己暗中還在加快行動,不能光靠劉興晟一個人。

“王爺,王府內昨晚死了一個小丫鬟,掉入井中死的,是冷側妃身邊的人。”

管家恭敬的站在一邊,按理這種小事是不用告訴他的,但最近王府有了一些傳言,只能交給周逸昊定奪了。

聞言,周逸昊眉頭緊皺,王府內幾天內接連發生各種事情,昨日有傳言,說冷蝶兒身邊的丫鬟想向他告密,他原本是不信的,但沒想到今日冷蝶兒身邊的真的死了一個,難道這是她殺人滅口?

“本王知道了,交給你處理吧。”

話落,他則起身向香蝶居走去,已經幾日沒見到冷蝶兒了,正好過去看看。

“嗚嗚……蓮兒,你怎麼能這麼想不開呢,有什麼事情可以和我說啊,王爺會爲你做主的。”

周逸昊剛走到香蝶居門外,屋內就傳來了悽慘的哭聲,正是冷蝶兒。

“蝶兒。”

“王爺,嗚嗚……”

一見到冷蝶兒哭的眼睛都紅腫了,周逸昊的心中馬上自責起來,蝶兒是這麼好的女子,自己怎麼能夠懷疑她呢,趕忙問道:“怎麼回事?”

“嗚嗚……王爺,昨日晚上香蝶居遭了淫賊,將蓮兒她——”

“將她給玷污了,蓮兒一時想不開就做了傻事。”

冷蝶哭的情真意切,看到周逸昊靠近之後,直接就撲倒了他的懷中,柔弱到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一樣。

“混賬,王府的侍衛都到哪裡去了,居然讓人摸進了香蝶居,昨晚值夜的侍衛都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一聽到冷蝶兒的話,周逸昊馬上憤怒起來,對冷蝶兒最後的一點懷疑都散去了,將所有的事情都歸結到外人身上。

“王爺,不要責罰他們,是那賊人太過可惡了。最近蝶兒聽聞府內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明日想到清風庵去爲王府祈福,希望不要在發生什麼事情了。”

在周逸昊的面前,冷蝶兒一直都是溫柔可人的,這也是周逸昊喜歡她的原因,現在這麼一說,果然讓周逸昊覺得更加愧對她了。

“這樣吧,後天本王沒事,陪你一起到清風庵去吧。”

周逸昊話落,冷碟兒依舊沒從他懷中出來,繼續說道:“謝謝王爺,王爺,冷家的事情是蝶兒錯了,蝶兒現在是王府的人,不應該在管冷家的事情了,求王爺不要在生蝶兒的氣好嗎?”

“先起來,本王怎麼會生蝶兒的氣呢,本王知道你是關心你的家人,不過這次冷磊做的太過分了,以後只要是冷家沒有打錯,本王還是會照顧他們的。”

“可是王爺如果沒有生蝶兒的氣,爲何這麼久都不來看蝶兒呢,蝶兒好想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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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碟兒哀怨的看着周逸昊,同時還大膽的將手伸進了他的懷中,在順着衣服一點點向下摸去。

她的眼睛剛剛哭過,現在還噙着淚花,嬌弱的好想讓人蹂躪,加上她這大膽的動作周逸昊哪裡能夠把持着住,一把抱住她走向寢殿內,很快放蕩的呻吟聲便傳了出去……

“姐姐有什麼煩心事嗎?”

葉輕弦正陪着葉輕柔說話,可她心思一直都放在了別的地方。

“可是在想王爺?”

見她沒回答,葉輕弦又問了一遍。

“輕弦,你說姐姐是不是善妒啊,爲什麼今日聽聞王爺去了冷側妃那裡以後變得很傷心。”

原本並不是這樣的,自從她中了媚藥的那天之後,她對周逸昊的感覺就變得不一樣了。

聞言,葉輕弦嘆了一口氣,這就是這個世界女人的悲哀,就算是深愛着,也要承受着男人被分享給其他女人的事實,如果不離開,就只能接受。

所以,她沒有打算在這個世界找一個男人成親,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

“姐姐真的喜歡王爺嗎?就沒想過離開自己一個人闖蕩江湖嗎?”

如果葉輕柔要是想走,她會將她一起帶走的。

聽了葉輕弦的話,葉輕柔眼中出現了一抹嚮往,從小她就特別喜歡學各種功夫,一直希望長大了可以出去行俠仗義,但自從在宮宴見過他一面之後,就再也忘不了他了。

見到她的樣子,葉輕弦就明白了,先愛上的人註定會痛苦,只希望周逸昊早一點發現葉輕柔的好吧。

“對了,王爺明日要去清風庵,我們不如一同前去吧,正好去向師太還願。”

她想在留在王府中的日子中,多給葉輕柔創作些機會。

聞言,葉輕柔眼中有一絲失落,她去過很多次清風庵爲周逸昊祈福,但他從來就沒陪過她,可如今冷蝶兒要去,他馬上就陪在了身邊。

原本她不想去,可聽到葉輕弦是還願的,只能點頭答應。

“沒想到王妃姐姐也要去清風庵,早知道就不用王爺陪同了。”

馬車中冷蝶兒對着葉輕弦假笑着,心中都要恨死她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創造出來的機會,千萬不能讓葉輕弦破壞了。

“現在可不太平,要是出了什麼山賊、刺客的,有王爺在才能安心啊。”

“王妃姐姐真會說笑,在這京城可是天子腳下,哪有人敢如此大膽。”

聽了葉輕弦的話,冷蝶兒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從王府有謠言傳出之後,她就怕周逸昊懷疑她,所以命人安排了今日之事,計劃的十分隱秘,爲何她總感覺葉輕弦知道了呢?

不過現在葉輕弦和葉輕柔都在身邊,她根本不可能出去給那些人傳消息,希望不要在出現什麼意外了。

“殺……”

就在她心裡祈禱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喊殺聲,掀開簾子一看,一羣蒙面的黑衣人向周逸昊的馬車方向殺去。

周逸昊本來是想和她們坐在一起的,但他和葉輕弦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所以就自己坐在了前面的馬車中。

“保護後面那輛車。”

一見到來人太多,他馬上下令將人調到了葉輕弦這輛車中,那些刺客好像是衝着他去的,大部分都在他這邊,雖然他功夫高強,可對方人太多,漸漸吃力起來。

“王妃姐姐,柔姐姐安心坐在這裡,蝶兒去幫王爺。”

冷碟兒從身邊拿過一把劍,起身就要向周逸昊身邊殺去,可還沒等她出車門,就被葉輕弦給抱住了:“冷妹妹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險了,還是讓姐姐去吧,她的功夫好些。”

聽到葉輕弦的話,葉輕柔點了點頭,這邊的刺客很少,侍衛又多,不會有問題的,所以她決定去幫周逸昊,直接從馬車中殺了出去。

冷蝶兒見到葉輕柔很快到了周逸昊身邊與他一起作戰,心中着急,可是她卻怎麼都掙脫不開葉輕弦,只能乾瞪眼。

看着她的樣子,葉輕弦心中冷笑,這場假的刺殺魅影宮早就調查出來了,所以今日纔會與葉輕柔一同前來的。

不過雖然查出了這場暗殺的時間地點,但卻沒查出來和冷蝶兒的關係,看來她身後的勢力也不小啊。

“王爺小心!”

時間一點點流逝,因爲是假刺殺,所以那些人並不戀戰,很快就要退去了,但突然間有一把劍向周逸昊擲了過去,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葉輕柔一下子撲到了周逸昊的身上。

“姐姐!”

葉輕柔回去爲周逸昊擋劍,這是葉輕弦完全沒想到的,趕忙鬆開冷蝶兒向外跑去,不過周圍的黑衣人突然又多了起來,這次的黑衣人,比剛剛那些人少了不少,但招招都是殺招。

冷蝶兒見到此也嚇住了,原本計劃只是假刺殺的,最後她會和周逸昊一同殺退敵人,但眼前這根本就不是那夥人,難道真的有人刺殺周逸昊?

王府中帶來的侍衛越來越少,葉輕柔受了上,被周逸昊抱在懷中,這樣就影響到了他的戰鬥力。

見此,葉輕弦將隨身攜帶的毒藥放在手中,找準時機灑出去,這樣逃出去的勝算又多了些,不過這樣她會功夫的事情就會暴露了,想要離開王府會更加難了。

“弦兒小心。”

就在這關鍵時刻,帝弒天突然從天而降,他得到了消息有人想要刺殺周逸昊,原本是沒打算管的,但沒想到葉輕弦也跟來了,所以馬上趕了過來,還好趕上了。

聽到帝弒天聲音的那刻,葉輕弦將手中的毒藥藏了起來,只要有他在,就一定會安然無恙。

“我沒事,快去救姐姐。”葉輕弦看到周逸昊出劍速度已經慢了許多,生怕讓葉輕柔在受傷。

“有暗影在沒事,王府的人也很快就會趕過來了。”

帝弒天將葉輕弦拉到身邊,上下檢查了一番,看到她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心裡想着看來他今後真的要時刻守在她身邊了,每次他離開她都會遇到麻煩,讓他怎麼能夠省心。

有了帝弒天和暗影的加入,戰局很快扭轉了過來,不過片刻,王府的侍衛也趕了過來,那些黑衣人見今日殺不了周逸昊了,只能帶人離開。

“柔兒!”

黑衣人退去之後,周逸昊將昏迷過去的葉輕柔抱在懷中,親自帶着她向王府趕回去,這一劍雖然沒傷到要害,但時間過長,失血過多,需要馬上急救纔是。

他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懷中的人,因爲當初就是因爲她和葉輕弦,才讓他沒辦法娶冷蝶兒的,所以心中多少對她們兩個是怨恨的。

雖然進府之後寵幸過她,但那也只是爲了拉攏葉尚書而已,沒想到他那麼對她,她就肯爲了他捨命。

從小生活在皇室之中,早就已經不在相信任何人了,但這次的震撼真的是極大,等她醒過來,一定會好好疼惜她。

葉輕弦看着被周逸昊抱走的葉輕柔,雖然她可以給她療傷,但她更想那個人是周逸昊吧,相信通過今天,周逸昊對她會有所改觀的。

“你最近很閒嗎?”

葉輕弦再次的嘆了口氣,看着陰魂不散的帝弒天無奈的問道,自從那天回來之後,已經五天了,帝弒天一刻都沒離開過,就連她上廁所,他也會找人陪着。

“很閒?沒見到本王每天都在陪着你玩嗎,怎麼會閒,將軍。”

帝弒天將手中的棋子落下,又結束了一局,原本他還以爲每日都待在一個地方會很無聊呢,沒想到已經過去五天了,還很有趣。

聞言,葉輕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想一劍殺了他。

原本她打算這幾天好好整頓下魅影宮,接着安排出王府的事情,但哪成想天天被帝弒天纏着,下棋,下棋,下棋,每天都做同樣的事情,無聊死了。

“不玩了,你願意玩找別人去,反正別找我。”

一把將棋盤推到帝弒天的身邊,拿過一塊桂花糕拼命的咬下去,就好像咬的是帝弒天一樣。

“嗯?弦兒不是喜歡下棋嗎?所以本王才每天都陪你玩,現在怎麼又不想玩了?”

靠,葉輕弦吐血了,感情她忍着煩躁和他下棋,居然是因爲他以爲自己喜歡。

“既然弦兒不喜歡,那就不玩了,我們在換一個吧。”

帝弒天這幾天心情一直不錯,不管玩什麼都好,只要陪在她身邊,就覺得無比安心。

“我——”

“小姐,不好了,王爺突然昏迷了,大小姐在找你呢。”

就在葉輕弦想要找理由拒絕的時候,靈兒跑了過來,焦急的說道。

聞言,葉輕弦眉頭皺了起來,好端端的周逸昊怎麼會昏迷不醒?

“姐姐,你的傷怎麼樣了?”

葉輕柔這幾日都在周逸昊這裡養傷,所以葉輕弦沒看過她。

“我沒事了,可是王爺,王爺不知道爲何突然昏了過去,太醫都來了好幾個,全無辦法。”

“帶我進去看看。”

葉輕弦覺得他是被人下毒了,如果真是下毒的話她就有辦法。

冷蝶兒和那些夫人們都圍在了周逸昊身邊哭着,還有幾個太醫抹着額頭上的汗,輪番給周逸昊查探,但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見過王妃。”

“起來吧,王爺怎麼樣了,是什麼原因昏迷的。”

“回稟王妃,臣等該死,還沒查出王爺的病因。”

幾個太醫小心的答道,如果周逸昊真出了什麼事,他們可都要陪葬了。

聽到這個回答,葉輕弦有些疑惑,究竟是什麼毒這麼厲害,連太醫都沒辦法檢查出來。

這——

可當她走到周逸昊身邊時,粗略查探了一下,他真的沒有中毒,而且脈象平穩健康的很,怎麼就突然昏迷不醒了嗎?

“啓稟王妃,門外有一高僧求見,說可以讓王爺醒過來。”

就在她打算將人都趕出去仔細查探時,管家走了進來,現在周逸昊昏迷,府中最大的就是葉輕弦了。

“快讓他進來。”

葉輕柔比葉輕弦更加着急,一聽到有人能夠將他救醒,趕忙讓人請進來。

葉輕弦有些疑惑,將目光放在冷蝶兒身上,想知道這次又是不是她搞出來的花樣,但她這次哭的不像是假的,聽到有人能夠將周逸昊救醒的時候,臉上出現的一瞬間驚喜也是真的,難道不是她?

來人很快就被請了進來,外表在七十歲左右,頭髮,眉毛,鬍子全部都花白了,白衣外面披着袈裟,得道高僧的摸樣。

“大師,你趕快過來看看王爺究竟是怎麼了?”

一見到來人是出家人,葉輕柔更加放心了,她一直禮佛,相信這個人一定可以將周逸昊救星。

此人並未着急救治周逸昊,反倒是先打量了一遍葉輕弦,接着才走到周逸昊的牀邊。

葉輕弦一直站在那裡,這個人剛剛看她那一眼,突然有種被看穿的感覺,難道他看出來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阿彌陀佛,施主只要將這道符燒了,加水給昊王喝下去就可醒過來了。”

葉輕柔一聽,親自去做的,很快水就端來了,冷碟兒在旁扶起周逸昊,讓葉輕柔將水喂他喝下。

“王爺,王爺,你醒了!”

周逸昊剛將水喝下去,人就醒了過來,看的葉輕弦嘖嘖稱奇,世間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嗎?

“怎麼這麼多人?”

醒過來的周逸昊,四處看了下,原本寬廣的寢殿內,已經站滿了人。

“王爺,今日你突然昏過去了,還好有這位大師將你救醒了。”

見到周逸昊醒過來,葉輕柔眼中閃着淚花,終於鬆了一口氣。

聞言,周逸昊這纔看到了被那些夫人們擋在外面的高僧,問道:“敢問大師如何稱呼?來人,趕快好好招待大師”

“老衲只是路徑這裡,王爺不必多禮。”

“大師留下來吧,本王要好好感謝你。”

周逸昊對他突然暈倒,和這個大師突然出現有所懷疑,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不得不懷疑任何人。

“老衲還有些事情要辦,留給昊王四個字,夫妻相剋,希望能夠化解昊王的浩劫。”

話落,這個和尚轉身走了出去,周逸昊本想叫人攔下,但最終沒這麼做。

這四個字聽到葉輕弦的耳中,讓她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夫妻相剋?那豈不是說很快和周逸昊就能和離了嗎?

同樣聽到這四個字興奮的還有冷蝶兒和幾個夫人,尤其是冷蝶兒,只要葉輕弦不做王妃了,那她的願望馬上就能實現了。

“輕柔留下來,其餘的都散去吧。”

對於周逸昊將葉輕柔留下來,冷蝶兒臉色有些難看,原本這個時候應該是她陪在周逸昊身邊的,現在卻變成了葉輕柔,看來她想做王妃,還是有些其他障礙啊。

“輕柔,你對大師剛剛那四個字怎麼看。”

周逸昊將葉輕柔留下來,主要是因爲這件事的,在他心中,覺得這也是個計謀,並不是真的和葉輕弦相剋,否則怎麼以前沒出事?

“如果王爺聽信那位大師的話,輕柔請求王爺能與妹妹和離,否則對她太不公平了。”

葉輕柔知道葉輕弦想離去的,但也不能讓她被休出府,這樣以後她就很難在嫁人了。

“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讓你父親放心,本王是不會休妻的。”

周逸昊只是想探探口風,看看是不是帝弒天和葉輕弦設計的,爲的是他們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但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該死,難道他真不想要命了?”

葉輕弦鬱悶的將手中茶杯放到桌子上,她還以爲是個好機會呢,沒想到葉輕柔過來告訴她,周逸昊根本不會那麼做。

“小姐,那我們怎麼辦?王爺是不是發現小姐的好了,所以纔不想讓王妃離開?”

聞言,葉輕弦眉頭輕蹙,靈兒說的根本不可能,現在她和周逸昊可是兩相厭惡,他怎麼可能發現她的好,看來他還是有些別的目的。

“算了,我們今日出去逛逛吧,好久沒上街了。”

葉輕弦雖然頂着王妃的身份,但她可是隨意到任何地方的,也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所以暫時住在王府也沒什麼不好。

靈兒自然也是憋壞了,難得帝弒天今日沒在,當然要好好出去逛逛。

“咦,小姐,你看那邊好多人,我們過去看看吧。”

兩個喬裝了一番上街後,四處逛了個遍,在走到城南的時候,看到了一羣百姓圍着城牆看着什麼,這可是貼皇榜的地方,看來有些有趣的事情出現了。

她們兩個都是會功夫的,很快就擠了進去,葉輕弦這麼一看,還真來了興趣。

皇榜上寫着,皇上得到一件寶貝,但是有劇毒,尋求可以解毒之人,有重賞。

別的東西或許葉輕弦還會猶豫,但毒藥可是她最擅長的東西。

“跟我來。”

她現在不着急接皇榜,要先喬裝一下,這個樣子去就要暴露了,她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這次她喬裝成了一介翩翩公子,靈兒則扮成了小書童跟在身邊,等到她們在回來的時候,皇榜還是沒有人揭。

“靈兒,去將皇榜揭了,我們進宮去。”

“好。”

靈兒也有些興奮,她可還從來沒進過皇宮呢。

“你看,真有不要命的啊,據說都死了很多人了,就連宮裡面的御醫都被毒死了呢。”

“是啊,看着位公子眉清目秀的,衣着也很華麗,不像是缺錢的人,爲何不要命呢?”

“當然是想見皇上唄,別看了,反正結果都是被毒死。”

周圍的百姓看着葉輕弦和靈兒小聲的交談着,看來這件事請已經好多天了呢。

“這位小哥,皇上得到的是什麼寶物啊?”

皇榜揭下來之後有專人帶她們入宮,正好先打探一下消息。

這個侍衛看她們兩個生的面善,不像是爲了討賞的人,好言勸道:“我勸二位最好是不要進宮,這次可是雲國公主親自帶來的寶物,雲國找到的寶物,據說裡面是一種珍貴的靈果,可是沒有人能夠打開外面的毒殼,所有接觸到的人都被毒死了,這次帶到周國來,就是想看看周國有沒有奇人。”

聞言,葉輕弦明白爲何這件事皇上這麼看重了,周國可是一直被譽爲六國中的超級強國,如果連着靈果都沒辦法打開,傳出去可真是丟臉了。

“謝謝小哥好意,放心吧,本公子可是在毒王谷內長大的,還沒有能難得住本公子的毒。”

葉輕弦爲了讓那些人相信,隨意給自己編了一個身份,毒王谷在六國中很有名氣,聽聞住在裡面的人,從小吃毒藥長大的,渾身上下都是毒。

果然葉輕弦話一說完,那個侍衛眼中出現了興奮之色,皇上也想過找毒王谷的人,但毒王谷不屬於六國任何一個國家,谷中又都是毒藥,外人進不去,根本就沒辦法。

現在有一個毒王谷的人出現,看來這次肯定能成了,那麼他也會得到獎賞的,不過也因此看向葉輕弦的目光有了絲畏懼,離她遠遠的,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毒死了。

“玄葉見過皇上。”

葉輕弦見到周國的皇上之後並沒有下跪,她可不願意跪任何人,只是輕輕行了一禮。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大殿上還有其他的大臣,看到葉輕弦沒有下跪後,馬上大聲呵斥起來,還從未有人如此大膽呢。

“我們毒王谷的人不用跪任何人。”

毒王谷是超出六國的存在,所以見到皇上可以不下跪,這也是葉輕弦用這個身份最重要的原因。

“玄公子真是毒王谷的人?”

周秉睿已經頭疼好幾日了,只要葉輕弦能夠打開那枚靈果,就可以不在意這些禮節,但要是打不開的話——

“等靈果拿上來,玄某一試皇上就知道真假了。”

葉輕弦明白周秉睿的意思,但一點都不介意,只要將那果子打開,她就能得到想要的了。

“來人,將靈果拿來。”

周秉睿看她有信心,心中又信了幾分,希望這次不用在擡出去了。

很快靈果就被拿了上來,只見果子放在一個水晶製成的盒子裡面,這樣可以隔離果子上的毒。

這是一枚通體黑色的果實,外表好似還裹了一層黑氣一樣,光看着就知道劇毒無比了。

“公子。”

靈兒雖然知道葉輕弦不怕任何毒藥,但這個看着實在太駭人了,有些擔心的叫道。

葉輕弦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接着向這枚果子走去,沒想到這次居然有了意外收穫,這枚果子她在史書上看到過,叫萬毒果,外表是一層保護殼,差不多是世界上僅知劇毒之物之一,那傳聞中的鎖魂毒就是以此果作爲引子的。

只要打開外面這層果子,裡面的果肉可是上好的靈果,可以使人增強功力延年益壽的。

裡面的靈果她沒什麼興趣,但外面這毒殼可是十分有興趣,看來今日可是撿到寶了。

走到靈果旁邊後,輕輕將水晶盒打開一個縫隙,然後將手伸了進去,這果子太毒了,只能在水晶盒裡面剝殼,否則可能讓整個大殿上的人都中毒的。

殿內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葉輕弦,當她的手觸碰到靈果的時候,衆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可是第一個碰到果子還安然無恙的。

之前有很多人來試,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拿水晶盒一打開,人立刻就被毒死了。

“玄公子可否等一下?”

葉輕弦感受着不斷向她體內傳的毒氣,真是比十全大補丸還有用,讓她體內的內力,靈力全部活躍了起來,相信將這果殼帶回去,好好利用,可以使她的功力在上一層的,並且還可以研製出許多毒藥來。

突然被周秉睿叫住之後,她就明白了,所以並沒有急着去扒果殼。

“來人,去將雲國太子和公主請過來。”

見到葉輕弦停了下來,周秉睿馬上下了一道旨,這可是反擊雲國最好的時機。

“飛燕見過周皇。”

很快外面走進來一位妙齡少女,身上一襲白色紗裙,顯得十分飄逸。一頭烏黑的青絲被梳成了若干小辮,顯得很靈動。一雙柔的快要滴出水來的眼睛,更是給她增添了幾許嫵媚,算的上是一個傾城的美人。

葉輕弦馬上就知道來人的身份了,雲國皇帝最寵愛的公主,雲飛燕!

原本只有雲憶風一個人到周國的,這雲飛燕肯定是後來的,還帶來了這麼一件禮物,不知道雲國這次安的什麼心。

“雲太子沒有一同前來嗎?”

“回皇上,皇兄今日出城了,怕是今晚都不會回來了。”

雲飛燕看了葉輕弦一眼,見到她居然將手伸進了放着靈果的水晶盒內,眼中有些駭然,沒想到周國真有這樣的能人。

“雲太子沒有眼福了,今日來了一位善於使毒的公子,可以拿到裡面的靈果,還想將這時刻與雲太子分享呢。”

周秉睿並沒有說出葉輕弦是毒王谷的身份,那樣就不算是周國的人了,只要把靈果打開,他自會讓葉輕弦成爲一名周國人。

“周國果然能人輩出,今日就讓飛燕開開眼吧。”

“玄公子,可以開始了。”

聽到終於可以開始的話後,葉輕弦趕忙動手,她可沒心思一直待在皇宮,況且她爲了甩開王府中那些侍衛的跟蹤,給他們下了些迷幻的毒藥,再不回去就要解開了。

這靈果最大的攻擊就是毒,葉輕弦不懼任何毒,所以對她也就沒了威脅,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靈果果殼剝開了。

去掉外面的毒殼,裡面是一枚碧綠色的果子,通體清透,一看就是上等的靈果,她小心的取了出來,然後放到了讓人準備好的銀盒內,需要存放一段時間,等表面上沾染的毒完全散去後才能服用。

“好,好,玄公子果然年輕有爲,不知想要什麼獎賞,朕一定滿足你。”

見果子被打開了,周秉睿可是十分高興,殿內的大臣們臉上也掛着輕鬆的笑意,雲飛燕也沒什麼嫉妒的表情,看來這件事她並沒有放在心中。

葉輕弦將果子放好之後,將水晶盒也合了起來,接着走向大殿前方,嘴角微勾,看着周秉睿道:“小人想求一道聖旨!”

周秉睿沒想到葉輕弦居然會有如此要求,如果是金銀珠寶,或者入朝爲官,就算是靈果稀有礦石都可以答應,但惟獨聖旨不能隨意承諾。

“聖旨?”

“一道昊王與昊王妃和離的聖旨!”

嗡!

此花一落,殿內譁然,衆多大臣們面面相覷,接着小聲的交談着,最後將目光放在了葉尚書的身上,想探尋是何情況。

周秉睿也愣住了,他沒想到居然是讓葉輕弦和周逸昊和離的聖旨,轉頭看向葉尚書,難道眼前這個人也和葉輕弦有關係?

葉尚書同樣滿目疑惑,他不明白這個人是和目的,要是葉輕弦真有什麼想法,怎麼從未聽說過?

其實這也是葉輕弦沒有與他說的原因,這樣就不會牽扯到葉尚書了。

“皇上,在下幾年前偶然被葉小姐所救,近日進京拜訪了葉小姐,但見她神情憔悴,一問才知,原來前幾日王爺突然昏厥過去,太醫束手無策,這時候出現一位得道高僧,將昊王救醒過來,臨走時留下四個字,夫妻相剋,葉小姐害怕因爲她讓昊王有所損傷,所以想自請離去。”

葉輕弦見周秉睿有所懷疑,所以將事情始末解釋了一番。

“當真有此事?”

周秉睿知道周逸昊突然昏迷的事情,但後面的事情不知道,周逸昊警告過這件事不可以說出去了,如果外界有人知道,那麼當天所在的人全部重罰。

“皇上可以宣當日在場的太醫一問便知。”

“飛燕還有些事情要做,就先告退了。”

雲飛燕知道她自己在不方便,起身退了出去,她離開後就都是周國重要的大臣了。

大臣們聽到此事後,眉頭緊皺,這件事要是真的,皇上肯定會讓昊王休了葉輕弦,這不是打了葉尚書的臉面嗎?葉尚書可是重臣,寵臣,要是不休,有對不住自己的兒子,當真是個難題。

現在他們心中想的,就是皇上會如何決策,這也關係到他們接下來怎麼說話。

葉尚書同樣很困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雖然現在昊王不喜歡葉輕弦,畢竟是王妃之位,以後還可以想盡榮華,但今日要是被休棄回家,很難在嫁出去。

不過轉瞬他也就安下心來,他知道葉輕弦不喜歡周逸昊,如果和離了也好,就算以後找不到人嫁,他也能讓她幸福的生活下去。

很快幾個太醫就被找來了,現在皇上主動問起此事,他們斷不敢隱瞞的,得到證實之後,周秉睿將目光看向了葉尚書,這可是他寵愛的兒子,就算此話不可全信,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會將葉輕弦休棄的。

可是又怕事情處置不好得罪了葉尚書,要知道周國現在有很多事情需要葉尚書的,而且他又是個忠臣,最好能夠得到雙贏的解決辦法。

“皇上,此事雖說有些蹊蹺,但昊王身體重要,臣請求皇上下旨讓昊王與小女和離。”

葉尚書知道周秉睿的意思,主動說出來,還能給葉輕弦爭取些好處。

葉輕弦心中很感動,自古都是男人休棄妻子,從未有過和離一說,更何況是貴爲王爺的身份,這件事處理不好,有損皇家顏面的。

今日葉尚書卻爲了她,主動提起此事,不管怎麼樣,都會讓皇上心裡不舒服了。

“葉尚書果然明理,皇上可是大度之人,定會成全葉小姐一片赤誠之心的,天下百姓也會稱讚皇上開明的。”

葉輕弦見周秉睿有些遲疑,就知道他在顧慮皇家顏面的事情,趕緊在旁補充道。

“臣感謝皇上,昊王可憐小女,成全小女的赤誠之心。”

葉尚書同樣知道皇上想什麼,所以接着葉輕弦的話說着。

“好,朕就准許昊兒與葉輕弦和離。”

周秉睿現在無法拒絕,一方是他金口允諾過的承諾,一方是他依仗的重臣,況且她們說的又有些道理,順水推舟就同意了。

“皇上英明,此舉定將讓周國百姓知道,皇上心繫百姓,是一個爲國爲民的好皇帝。”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葉輕弦忍着心裡的噁心繼續說着,周秉睿現在雖然同意了,但難免之後不會找葉尚書麻煩,只有今日哄得他開心了才行。

“皇上英明!”

葉輕弦說完,周圍的大臣趕忙也拜了下去,這讓周秉睿心中最後一絲疙瘩也消失了。

“平身吧,玄公子,這道聖旨朕賜給你,同時還準你入朝爲官,你可以願意?”

雖然對葉輕弦說出剛剛的事情有些不滿,但周秉睿還是提出讓她入朝爲官的事情,他可是個老狐狸,讓葉輕弦爲官,目的就是將他的身份變成周國人。

“在下感謝皇上厚愛,不過在下乃一介鄉村野夫,雖然在毒藥方面有所研究,但也只是因爲在毒王谷長大,對這些熟悉了而已,除此之外,豆大的字不識一個,沒有資格入朝爲官。”

“如果皇上真想賞賜在下,就請給在下一副皇上的墨寶吧,在下祖籍在周國南方的一個小鎮,在當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生活富足,家父喜愛收藏,一直有一個意願,就是能收藏一副皇上的墨寶,懇請皇上能夠讓在下盡一份孝心。”

葉輕弦這番話可是讓周秉睿十分滿意,入朝爲官只不過是想讓她變成周國的人,沒想到她居然是周國的人,還是一個崇拜他的人,自然高興。

“準,另外朕在賞賜你白銀一萬兩,黃金一千兩……”

接着又對葉輕弦進行了一番賞賜,這到是讓她開心不少,什麼東西也比不上真金白銀來得實惠。

她從宮中出來之後已經過了晌午,趕忙帶着靈兒去將王府跟着的隨從藥理解開了,接着在大街上又逛了一圈就回王府了。

“昊王妃接旨。”

一回到王府,王府上下左右人都已經聚集到了前廳,她沒想到聖旨來的這麼快,趕緊走了過去,對於她站在那裡沒有下跪,周逸昊臉色很難看,不過宣旨的公公沒說什麼,他也就沒開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昊王妃賢良淑德,心繫夫君,爲防傷害夫君,願意自行讓出王妃之位,朕聽聞大爲感動,願成全其一片赤誠之心,准許昊王與昊王妃和離!欽此!”

宣旨的公公一念完,在場的人變沸騰起來,冷蝶兒原本還以爲這次又不能讓葉輕弦從王妃位子上下來呢,沒想到居然有了這道聖旨。

那些夫人們有的開心有的傷心,開心的是冷蝶兒一夥的,傷心的是被摒除在外,想起葉輕弦好的,葉輕柔自是爲葉輕弦開心的,她終於得到了想要的,沒有了王府的束縛,她會生活的更快樂,可以繼續追求她的夢。

周逸昊眉頭微皺,不明白爲何這件事會傳到宮中,明明那日已經警告過任何人不可以將此事說出去了,難道是葉輕弦回去找葉尚書說的?

不過不管是哪一個原因,葉輕弦今日開始就不在是他的王妃了,她進門已經一年多了,但兩個人很少見面,近來雖然見的頻繁,但每次也都是不愉快的事情,他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他,和離也好。

“你的嫁妝可以全部拿走,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也可以再找本王,既然你是柔兒的妹妹,以後也就本王的妹妹,本王會宣佈出去,你與本王並沒有夫妻之實,日後還可以再嫁。”

周逸昊這麼做是看在葉輕柔和葉尚書的面子上,葉輕柔捨命救他,葉尚書又是朝中重臣,這會讓她們更加感激他。

況且他知道自己這一年來對她從未關心過,失了做夫君的責任,現在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葉輕弦到是沒想到周逸昊會如此說,看來除去他不是一個好的歸宿,但卻是個不錯的男人,她們兩個雖然和離了,但不是仇人,中間還有葉輕柔這個關係,做朋友也不是不能的。

“輕弦謝謝王爺。”

“輕弦。”

葉輕柔雖然心裡爲她高興,她要離開了還是有些傷感,雖然同在京城內,但見面就不會向以前那麼方便了。

“姐姐,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爭取的,不是你等就能等來的。”

“放心吧,以後有時間就來看姐姐。”

兩個人敘舊之後葉輕弦就直接離開了,她是一刻都不願意在王府待下去了,至於嫁妝什麼的,周逸昊會找人給她送回去,她也不用操心了。

至於冷蝶兒,現在已經露出了馬腳,暫時不敢在有所行動了,葉輕柔找過她,說冷蝶兒的事她自己會處理,希望葉輕弦不要在管了,好好追求自己的幸福。

雖然葉輕弦有些不放心,但還是同意了,葉輕柔想要留在王府中,就會有很多阻礙,現在自己幫她除掉冷蝶兒,可還會有其他的人出現,只有她真正強大起來才行。

終於脫去身上的枷鎖了,等到葉輕柔除掉冷蝶兒,她就可以完全安心去逍遙江湖了,越想越開心,帶着靈兒在街上逛了好幾圈,買了一大堆東西,天色都暗下來的時候她纔回到尚書府。

“弦兒,你回來啦,本王等你好久了。”

可她剛一下馬車,看到斜靠在門前柱子上的帝弒天,嘴角抽了抽,雖然脫離了王府,但這還有一尊大爺呢。

“還不去幫小姐拿東西,弦兒還沒吃飯吧,趕快進來吧,飯菜早就好了,就等你了。”

帝弒天無視葉輕弦所有的表情,只將她這幅樣子當做驚喜,讓人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后,拉着她向府內走去。

葉輕弦機械的跟着他往裡面走,心中無比驚恐,爲何總覺得這更像是他的家!

“弦兒。”

“娘。”

兩個人剛一進去,葉夫人馬上迎了出來,將葉輕弦拉到她身邊,上下查看了一番,看到她完好之後才放下心來。

“來我們趕快吃飯,今天晚上和娘睡,我們娘倆好好聊聊。”

葉夫人本名雲新顏,性格十分豪爽,年輕的時候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女俠,葉輕柔的性格是完全遺傳她了,葉輕弦裝病的這一年中,葉夫人去看過幾次,但每次都沒什麼交流,現在自己的女兒好了,當然要好好談談了。

“好了,還有外人在,趕快吃飯吧。”

對於葉輕弦回來,葉尚書也是很高興的,他只有這兩個女兒,自然是希望多在身邊陪着他的好。

帝弒天大爺一般坐在那裡,聽到葉尚書的話之後,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讓人看得毛骨悚然,對着葉尚書調侃道:“表叔,你該自罰一杯,怎麼能將本王當做外人呢?看來今日我們要好好溝通溝通感情了。”

聞言,葉尚書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自從上次攀親戚事件之後,他就真打從心裡不願意在和帝弒天詳談了,那真是非人的折磨啊。

葉輕弦怎麼能讓帝弒天欺負葉尚書,轉過頭問道:“晚上你不回王府嗎?”

“弦兒都回來了,本王自然沒必要留在那裡,那邊的東西會與你的嫁妝一起搬回來,今日就先委屈一下住到弦兒出閣之前的房間吧。”

見葉輕弦開口了,帝弒天才好心的放過葉尚書,不過那老頭要是在說什麼外人的話,他可要好好和他探討探討了。

“你住我的地方?那我住哪裡?”

帝弒天還沒回答,雲新顏率先答道:“弦兒晚上不是和孃親住嗎,就讓弒天住在你那邊吧,今日太過匆忙,明日再給他找房間,來,我們先吃飯吧,弒天不要覺得見外,就當你自己家一樣。”

雲新顏話落,葉輕弦與葉尚書瞬間靜止,瞪着眼睛驚恐的看着她,她這彪悍的話成功的嚇到了這爺倆。

驚恐過後,葉輕弦從新打量了一下帝弒天,不愧是混官場的,一眼就看出來這家裡面誰當家了,只要雲新顏發話,葉尚書肯定不敢反對。

父女兩目光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奈來,接着各自認命,低頭吃飯。

“弦兒,這個是你喜歡的,多吃點,看你在昊王府都餓瘦了。”

帝弒天見葉輕弦不理他,嘴角勾起一絲邪笑,將她最不喜歡吃的一道菜,苦瓜炒雞蛋放進了她的碗中。

葉輕弦心裡正腹誹着他呢,沒想到又來招惹她,別以爲她在父母面前就不敢發作了。

“這不是表哥最喜歡的嗎,還是表哥吃吧,我最近正在減肥呢。”

這道菜同樣是帝弒天不喜歡的,她纔不能讓他給算計了呢。

葉輕弦夾起菜,還沒送到帝弒天的碗中呢,帝弒天伸出筷子夾住她的筷子,往上一擡,張口將她夾過來的菜吃了下去,邊吃邊道:“恩,做的不錯,弦兒也嚐嚐。”

話落,突然從新夾起一片苦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進了葉輕弦的口中。

看着臉都皺在一起的葉輕弦,帝弒天滿臉得意的問道:“弦兒喜歡嗎?”

“好吃,這道菜對身體好,表哥也多吃點。”

狠狠的嚼着那片苦瓜,接着將半盤子的苦瓜都到在了帝弒天的碗中,你不是喜歡吃嗎,苦死你。

“本王——”

“別光吃雞蛋,吃口苦瓜,去火的。”

帝弒天剛要反駁,葉輕弦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夾起一大堆苦瓜直接送到了帝弒天的口中,你丫的讓我吃一片,我就餵你吃一盤。

自從帝弒天到昊王府之後,一直都是與葉輕弦一起吃飯的,這種情形可是常見的很,所以她們兩個自顧鬧着,根本沒注意到桌子上還有兩個已經傻掉的人。

葉尚書看着兩個人的互動,憤恨的瞪着帝弒天,雖然覺得他做自己女婿不錯,但這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剛回葉府,不會沒過幾天又被騙走了吧,真要是和他去了鳳國,在相見可就難了,不行,一定要想些辦法。

雲新顏眼中可都是興奮,她可是過來人,帝弒天對葉輕弦的意思傻子都能看出來,而葉輕弦對他也與別人不一樣,第一次見到她那麼豐富的表情,這是完全接受一個人纔會表現出來的。

她心裡美滋滋的想着,帝弒天不論身份地位,長相,各方面都比周逸昊強,最重要的是,帝弒天是真心喜歡葉輕弦的,他的眼中都是寵溺,相信他會給葉輕弦幸福的。

“弦兒,不許調皮。”

雲新顏看到帝弒天已經吃下去大半盤子的苦瓜了,只能開口給他解圍。

一聽到雲新顏的話,葉輕弦才後知後覺的反映過來,這不是王府了,而是在自己家,父母還做在身邊,頓時囧了,使勁瞪了一眼帝弒天,都是他招惹的。

除去吃了一大堆苦瓜外帝弒天心情到是不錯,她現在不在王府了真好。

“小姐,老爺讓你過去一趟,有人找你。”

靈兒使勁搖了搖還在睡覺的葉輕弦,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居然還沒起來。

“嗯?誰找我。”

葉輕弦打着哈欠醒過來,不怪她醒的晚,雲新顏拉着她聊了一夜,三更天了才睡。

“靈兒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很重要,老爺親自陪着呢。”

聞言,葉輕弦也不在賴牀了,她到是想看看,誰有那麼大的面子。

簡單梳洗一番後就到了前面的書房,葉尚書都是在這裡見客的。

“輕弦。”

她剛一進門,屋內的人就站了起來,一看,原來是雲憶風,自從上次尋找靈獸之後,可就沒見過他呢。

“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

雲憶風看着她一臉驚訝的樣子淡笑道,其實他很早就想找她了,不過他顧念她的身份,不想給她惹來太多麻煩,現在她與周逸昊和離了,就不會惹來麻煩了。

“怎麼會,我還想這幾日去找你呢。”

葉尚書做了一輩子的官,什麼場面沒見過,但現在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自己的女兒一回來,就招來了帝弒天那尊大佛,現在雲憶風又來了,他想多留女兒幾年真就那麼難嗎?

“弦兒,好好招待雲太子,爲父要進宮一趟。”

話落,葉尚書轉身出去了,看樣子有很重要的事情。

“今日來是想約輕弦出去走走的,聽說現在城外有一年一度的詩畫大賽,很是熱鬧,不知輕弦有沒有興趣。”

“走,正好這段時間我閒的無聊呢。”

葉輕弦現在可是自由身份,想走就走,雖然對什麼詩畫大賽不感興趣,但還是願意出去走走。

雲憶風是個細心的人,二人出府的時候一切事宜就安排好了,馬車內鋪着厚厚的墊子,放着小桌,上面擺放了一些吃食,一路上聊着天很是愜意。

葉輕弦與他在一起很輕鬆,他是個很善於言談的人,瞭解的東西很多,給葉輕弦講了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

籲!

可這份和諧很快就被打破了,在馬車快要出城的時候,突然被攔了下來。

“雲太子怎麼不邀請本王呢?難道本王不夠資格嗎?”

雲憶風剛要出去查看,帝弒天就跳了進來,接着坐到了葉輕弦的身邊,自然的將葉輕弦和雲憶風給隔了開。

“原來是帝王爺,憶風不知道帝王爺今日有時間,勿怪。”

“哈哈,本王也請雲太子不要責怪,本王已經答應表叔好好保護弦兒了,所以城外那麼危險的地方,自然要同行的。”

話落,對着葉輕弦溫柔一笑,不過這笑容看在葉輕弦眼中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心下警覺,不知道自己又在什麼地方把這尊大爺給得罪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帝王爺已經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了,願意一同前往,自是榮幸之至。”

“你今天不是說要出城嗎?怎麼突然有時間了?”

馬車從新前進後,葉輕弦疑惑的問道。

“原本本王就是想要帶弦兒出城的,沒想到回來接你的時候你隨雲太子出來了,現在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去了。”

對於葉輕弦的盤問,帝弒天很自然的答道,找不出一絲破綻。

馬車剛一駛出城門,就感受到了熱鬧的氣氛。

周國的詩畫節很有名氣,已經舉辦很多屆了,現在不光是周國的聞人墨客,還有許多其他國家的,到處都是手中搖着紙扇的文人。

“輕弦,從這裡開始就是詩畫節了,路邊有很多猜謎,作畫,對對子的攤位,很有趣,可以感受一下。”

“好。”

葉輕弦這一路都未開口,開始的時候,她只要一和雲憶風講話,帝弒天定會開口扯開話題,或者喂她吃各種東西,最後乾脆就不在開口了。

下了馬車之後,活動活動坐麻的手腳,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心情也好了起來。

“弦兒,要注意禮節,不可以這樣,省的讓雲太子看笑話。”

可在她剛活動完想要到一個攤位上去看看時,帝弒天又開口了,接着將她拉到了他的身邊。

“你——”

葉輕弦瞪了他一眼,她怎麼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個講究禮節的人了,大半夜闖女子閨房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還裝什麼裝啊。

“雲太子請,弦兒年紀還小,雲太子勿怪。”

自從帝弒天上了馬車之後,雲憶風的臉色就很難看,現在聽了他的話之後更加難看了,但爲了給葉輕弦留下好印象,只能隱忍着。

“快看,這是哪裡來的貴公子啊,本小姐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會是天上的謫仙吧。”

“你看穿黑衣服那個,更加英俊,只要他看我一眼,死都甘願。”

“做夢吧,沒看到他的眼中只有他的娘子嗎?也只有那位小娘子才能配上他啊。”

“一共兩位公子呢,你怎麼就知道是黑衣公子的娘子呢?”

“笨,沒看到他們那麼親暱的站在一起嗎?”

“可她和白衣公子也很般配啊。”

……

她們三個人要往前走的時候,立刻就引起了轟動,帝弒天和雲憶風可是雲州大陸上的傳奇人物,葉輕弦也是周國第一美人,哪裡能不引人注意。

見到此景葉輕弦頭疼起來,居然和兩個妖孽一起出來,看來今日註定被人圍觀了。

“輕弦——”

“別怕,把這個戴上。”

雲憶風對於這種場面見過太多了,所以一直隨身攜帶面具的,本想拿出來給葉輕弦戴上,沒想到他剛伸出手,帝弒天就從懷中拿出了面具直接給葉輕弦戴在臉上。

見此,雲憶風嘴角抽了抽,帝弒天這麼做絕對是故意的,就是想等到他拿出面具之後在給葉輕弦戴上的。

對此葉輕弦到是沒反對,她可不想被人當猴觀看,外加評頭論足隨意猜測,真不知道那些人眼睛是不是長到鼻子上了,明明她剛剛瞪了一眼帝弒天,怎麼就成了眉目傳情,她就是嫁給豬都不會嫁給這頭披着人皮的腹黑狼。

帝弒天得意的看了一眼雲憶風,在對着周圍的人笑了一下,他們的話他喜歡聽,然後拿出與葉輕弦臉上相同的面具戴上,這樣更是給了那些人無窮猜測空間了。

雲憶風也將他的面具戴了起來,接着三個人利用輕功迅速離開了這裡,這樣就沒人在認得出來了。

“兩位公子,要不要給身旁小姐寫一副字畫,我們這有上好的扇面。”

她們剛走了沒幾步,就被路旁的一個小販叫住了,葉輕弦好奇的看過去,攤位上很多人在扇面上寫着什麼,然後送給身旁帶來的小姐,有寫的好的,周圍會想起熱烈的掌聲,看着很有趣。

“我們過去看看。”

她一開口,帝弒天和雲憶風自然是跟了過去。

“公子,買個扇面送給小姐吧,上好宣紙做成的,才一兩銀子。”

這小二在這擺了好幾年的攤位了,瀟灑俊逸的公子,年輕美貌的小姐見過不少,但如此有氣質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三個人雖然臉上戴着面具,但那滿身的風華可是面具怎麼擋都擋不住的。

“好,將那一面給我拿來。”

雲憶風見葉輕弦感興趣,來了興致,想寫一首詩送給她。

見雲憶風要寫,帝弒天當然不甘示弱,也拿過一張扇面,看了葉輕弦一眼,大筆一揮開始畫了起來。

“寫的真好。”

雲憶風寫了一首簡短的詩詞,很快就寫完了,葉輕弦一看,果然不同凡響,當即誇讚道。

周圍的人聞言也過來看了一眼,當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站在這裡的可都是行家,但還從未見過寫的如此好的字,俊逸不凡又不失霸氣,人都說字如其人,只有心境達到一定的境界,才能寫出這等境界的字來。

“送給你了,希望輕弦不要嫌棄。”

“謝謝!”

葉輕弦很歡快的將扇面拿過來,這可是雲國太子的墨寶啊,以後還可能是這天下的第一人,將此收藏了,日後定會賣的好價錢,就算不賣流傳下去也好啊。

“哼,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幾個破字嗎,喏,這個送給你。”

見到葉輕弦收了雲憶風的扇子那麼高興,帝弒天心中泛起陣陣酸意,接着將手中的扇子遞了過去。

帝弒天可是比雲憶風還要逆天的存在,他的墨寶自然更值錢,葉輕弦當然很歡樂的去拿了嗎過來,可到手一看,傻了!

上面居然畫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大花貓!

“是不是和絃兒很像?”

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知道她現在心裡一定快要噴火了,叫她隨意和陌上男人出來了。

“既然表哥送給輕弦一副畫,輕弦也送給表哥一副好了。”

話落,拿過一張扇面,大筆一揮,幾下就勾勒出了輪廓,在添上幾筆,一頭醜醜憨憨的豬頭躍然紙上,拿起來吹乾墨汁,扔到帝弒天手中:“是不是和表哥也很像?”

見到她開始作畫的時候,帝弒天心裡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現在一看,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

但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歡,不過可不能輕易讓得逞,接着在豬頭旁邊又畫了一個。

葉輕弦的畫法可是現代的簡筆畫,帝弒天只看了一遍就學會了,畫好之後在豬頭上畫了一朵花,現在扇面上就出現了兩隻可愛的小豬,周圍的看客也紛紛叫好,同時曖昧的看着葉輕弦和帝弒天。

對於這一結果,葉輕弦無語至極,最後只能在衆人曖昧的目光中離去。

雲憶風看着兩個人的互動,心裡酸澀的很,葉輕弦雖然和他是朋友,但總有一種淡淡的疏離,對帝弒天就沒有。

雖然兩個人說她們彼此是表兄妹,但明眼人一見便知事實是怎樣的。

“憶風不高心嗎?”

葉輕弦正在前面和帝弒天吵着嘴呢,發現雲憶風沒跟上來,回頭一看,見他臉色不太好,疑惑的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這裡人太多了,或許我們應該到其他地方去。”

雲憶風不想讓葉輕弦看出來,趕忙轉移話題道。

“那就離開吧,有沒有好的地方推薦。”

葉輕弦也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當初答應來這是因爲閒的無聊,想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如此無趣,現在雲憶風提出離開,她當然高興了。

“我們到那座山上去吧,聽聞——”

“不行,山上太危險了,而且今日天色已晚,我們該回去了。”

雲憶風的話說道一半就被帝弒天打斷了,葉輕弦看着雲憶風指着那座山,正是那天晚上她和帝弒天去看流星的山,半夜都能去,現在去怎麼會有危險,帝弒天一定是故意和她作對的。

“表哥要回自己回吧,我和憶風上去,告訴孃親不用等我吃飯了。”

葉輕弦沒理會他,拉着雲憶風就向那座山的方向走去。

見葉輕弦不理會他,帝弒天嘴角勾了起來,以爲這樣他就放棄了?

“啊,放——”

葉輕弦和雲憶風剛走沒幾步,人突然騰空而起,接着就落入到一個火熱的懷抱,她剛要開口罵他,就被帝弒天點了穴道,接着感覺到微風在兩頰拂過,一定是被這個禽獸抱走了。

準確的說,是抗走了……

“雲太子自己去逛吧,本王帶弦兒先回府了。”

雲憶風耳邊響起了帝弒天的秘密傳音,他沒想到帝弒天居然無恥到光明正大的將人擄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幾十仗之外了,原本他的功夫就和帝弒天不相上下,現在想追也追不上了。

葉輕弦被帝弒天抱在懷中向城內飛掠而去,穴道被點住講不出話,想罵罵不了,只能憤怒的瞪着他。

可是這個男人臉皮十分厚,這麼瞪着他根本不當回事,有了!

看着嘴角笑的十分淫蕩的帝弒天,葉輕弦磨了磨牙,接着對着他的胸口一口咬了下去!

帝弒天只是點了她的啞穴,所以她還可以動,這一下可是吃奶的力氣都要使出來了,將心裡的火氣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

“啊!”

這一口下去,痛呼聲馬上傳了出來,卻不是帝弒天的,而是葉輕弦叫的。

“怎麼樣了?”

聽到她的叫聲,帝弒天馬上停了下來,將她放在了地上,接着將穴道解開,關心的問道。

“……”

葉輕弦無語,他怎麼還好意思問出口。

“本王不是故意的,這是遇到攻擊時本能的反應。”

見到她捂着嘴不開口,帝弒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真沒預料到葉輕弦會突然咬他,在她咬過來的時候,身體本能做出反應。

看到他這幅嘴臉,葉輕弦無比鬱悶,他究竟練的什麼功夫,咬上去的時候像咬到鐵板一樣,現在牙還疼呢。

“哎。”

葉輕弦一直捂着嘴,委屈的等着帝弒天,見此,帝弒天低嘆一聲,接着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了開。

衣服解開後,胸前那深深的牙齒印就露了出來,可想而知她有多用力,就算他的身體做了保護,還是被咬出牙印了,要是直接咬,非被咬下來一口肉不可。

他這麼突然脫衣服,到是讓葉輕弦楞了一下,在看到那個牙印的時候,整個人就囧了,這個位子,也太**了吧!

“好了,本王被你咬成這樣了,該出氣了吧。”

看到她臉色變了好幾個顏色,帝弒天調笑道,他也沒想到她那一口咬的還真是地方。

都說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在胸口,帝弒天現在還真是渾身緊繃,心裡面癢癢的。

“以後不許在強行將我帶走,再有下次一定要你好看。”

葉輕弦的氣早在出口的時候就消了,不過要和他說明白,堅決不能有下次了。

“好,但你以後不可以單獨與雲憶風出去。”

一想到雲憶風看葉輕弦的目光,帝弒天心裡就覺得十分不舒服。

“爲什麼?他是我的朋友,你無權干涉我交什麼朋友。”

“交什麼朋友都行,就他不可以。”

看到葉輕弦反應這麼大,帝弒天更加不舒服了,眉頭一挑,直接命令道。

“你——”

砰!

葉輕弦沒想到他這麼無賴,火氣就上來了,一掌朝他打了過去,不過沒用內力,只是單獨的想發泄下而已。

看她打過來,帝弒天轉身閃了過去,但葉輕弦第二掌也打了過來,正好此處是一個空地,沒什麼人過來,一來一回的就打了起來。

葉輕弦越打越鬱悶,她的功夫自認爲還是不錯的,但現在兩個人都沒用內力,怎麼還差這麼多。

“好了,不打了。”

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之後,葉輕弦就停了下來,累的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了下來。

由於運動了一番,葉輕弦有些熱,臉頰發紅,小嘴嘟着,這小白兔的摸樣看在帝弒天的眼中,恨不得化身爲狼撲過去。

強忍住心裡的想法,開口道:“回家吧。”

“不要。”

聞言,葉輕弦乾脆的答道,她偏不聽他的。

“那就等你休息好了再走。”

帝弒天看着她的摸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媚了,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陪着她休息。

見到帝弒天坐下,葉輕弦反倒起來了,向着城裡的方向走去,帝弒天無奈一笑,現在的她就像是個吃不到糖反抗的小孩子。

“不許跟着我。”

葉輕弦見到帝弒天又跟過來了,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聽話,我們回去吧。”

“不要。”

“那就出城。”

“不要。”

“在這坐着。”

“不要。”

……

“那就抗你回去。”

“你敢!”

兩個人就這樣,像兩個鬧彆扭的情侶一樣,在原地糾纏了快半個時辰,最後帝弒天干脆直接用強的,將葉輕弦抱了起來,打算直接扛回去。

葉輕弦沒想到帝弒天真的將她放在了他肩上,這個時候也忘記自己還會功夫了,直接在他身上胡亂掙扎着想要下來。

她這麼一動,兩個人的身體不斷的摩擦着,帝弒天可是個正常男人,哪能承受得住如此挑逗,直接將她夾在自己的懷裡固定住,不讓她在掙扎了。

葉輕弦可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又對着他咬了過去。

這次帝弒天可沒敢用力,任由她咬了一口,看到她不聽話的樣子,還有得意的笑容,腦海中突然有個念頭閃過,將她扔到了肩膀上,接着,大手向着他耳邊扭來扭去的小俏臀拍了下去……

啪!

發育豐滿的俏臀,在他大手的怕打下陷了進去,緊接着又彈了回來,接連好幾次,最後才歸於平靜。

心裡好似受了蠱惑,亦或是喜歡上了這種上下彈動的感覺,他的大手在一起的拍了上去。

反反覆覆,好似上癮了一般,一連打了五次。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停了下來,空氣中只剩下了啪啪作響的聲音。

被帝弒天扛在肩上的葉輕弦,一時間也忘記了反應,只是感覺到自己的某些部位疼了一下,心裡癢了一下,又疼又癢,讓她快要抓狂了。

手在第五次擡起來的時候,帝弒天后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他剛剛究竟做了什麼,這一次揚起的手再也沒有落下去。

“你——”

“我——”

急急的將她放下來,想要開口解釋,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葉輕弦也是如此,心裡感覺奇怪的想要發泄,又不知道如何發泄,想要出聲質問帝弒天,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無奈,一甩手一個人拼命的向京城中飛掠而去,清風不斷吹拂到臉龐,心裡的煩悶也跟着吹散了一些,也沒管帝弒天有沒有跟在後面,一口氣直接跑回了尚書府,翻過牆頭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門一鎖,就連想要詢問她事情的靈兒都給趕了出去。

這一晚葉輕弦沒出來,帝弒天也沒回來,不但今晚沒回來,接連兩天都沒回來。

葉輕弦到是在關了一夜睡了一大覺後想通了,心裡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對於一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來說,着實算不上什麼。

況且帝弒天一直將自己當做妹妹,哥哥打妹妹,很正常,雖然位子**了些,但對他而言,她早就沒什麼**了。

“走,今日我們去淘寶去。”

葉輕弦在府中等了一天,想和帝弒天說不介意的,但他一直沒回來,心裡來了氣,明明該道歉的人是他,怎麼他還不回來了,算了,出去散散心的好。

自從她上次在坊市淘到一塊上品稀有礦石後,好幾次都想着再去逛逛了,不過一直都有事情發生,人還在王府,得到東西也不好自己留着,現在是終於是什麼阻礙都沒有了。

靈兒自然願意的,她發現小姐這麼找東西,可是比魅影宮賺錢還來得爽。

“小姐,怎麼樣,這裡面有沒有稀有礦石。”

她們兩個在坊市逛了小半天了,靈兒依舊很興奮,每到一家買礦石的地方,就會指着一堆礦石問像葉輕弦。

“原來是昊王妃啊,今日又來買礦石嗎,哈哈,這次一定還會得到一塊稀有礦石。”

“王妃,讓小的和你一起走吧,也幫我挑選一塊,不求是稀有礦石,只要成色好些的礦石就行。”

“是啊,王妃,也幫我選一塊吧,你指那塊,我就要哪個。”

……

她們兩個終於轉到了坊市中心,到這裡之後,遇到了很多熟悉的人,葉輕弦現在可是這裡面的名人,一千兩銀子買到一塊價值一百萬兩上品稀有礦石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很多人不認得她,但那天在場的傭兵們自然是認得的,一進來馬上圍了過來,紛紛想讓她幫着挑選礦石。

其實他們也知道,在這種被鑑石師查探不知多少遍的礦石中選到一塊稀有礦石,比大海撈針還難,上次那種情況只能說她運氣太好了。

但大家還是想再次看到奇蹟發生,順便也沾沾運氣。

“我已經與昊王夜和離了,大家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對於那些傭兵的請求,葉輕弦並不覺得反感,這些人那天都幫她說話了,相處起來也覺得很親近,能幫他們當然的願意的。

不過遇到稀有礦石的話,肯定是自己留着的。

“我們還是叫葉小姐吧,你看我們先去哪邊選着,要不要再去冷家選一塊稀有礦石。”

“哈哈……”

那些傭兵們沒叫葉輕弦的名字,畢竟他們在粗狂,也知道叫一個小姐的閨名不好,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對葉輕弦的好感。

其中的老何還是先站出來說話的,眼看着就要到冷家的坊市了,不由得調侃道。

冷家在上次接連失去兩塊稀有礦石之後,元氣大傷,而且還留了後遺症,每賣出去一塊礦石,都會十分緊張,生怕在低價賣出去一塊稀有礦石。

不過也因爲上次的事情,給他們帶來很多客源,太多人來碰運氣,客流量比平日好了不少。

“葉小姐,到我們陳家店鋪吧,我們這的礦石誰您挑選,就算是選到了稀有礦石也送給你。”

“葉小姐,我們李家也是一樣,相信你一定能在我們李家再找到一塊稀有礦石的。”

……

葉輕弦還沒回答,各個商家們也圍了過來,他們可是看到冷家最近生意多好的,現在那些傭兵們還都讓葉輕弦幫着挑選,又是很大一筆生意啊。

這些人都知道,挑到一塊稀有礦石有多難,何況就算選到了又如何,人家選到了那是人家的運氣,人家的本事,誰讓自己的人看不出來呢。

被衆星拱月圍在中間的葉輕弦,心裡悔恨萬千啊,下次出來的時候一定要易容,否則就算髮現了稀有礦石,也不好意思直接拿走啊。

“葉小姐,到我們家吧。”

“葉小姐你說去哪家。”

“葉小姐也幫我選一塊礦石吧。”

……

人們就有個好奇心裡,見大家都圍着她,就算不認識的也敢了過來,在打聽到事情的始末後,更是興致高昂的參與了進來。

“小姐,我們?”

看着人羣越來越多,靈兒無比鬱悶,這樣下去還怎麼找稀有礦石了啊。

“走吧,反正我們也是要一家一家逛的。”

“這塊礦石不錯,質地堅硬,做攻擊類型的武器很適合。”

“這塊也不錯,體積比較大,質量又好,稍作加工就可以成爲一把重劍。”

……

葉輕弦也沒藏着,在店裡面一掃,發現好的礦石就指出來,同時還講出適合做什麼武器,適合自己的最重要。

那些傭兵們原本湊熱鬧的居多,現在聽葉輕弦這麼一說,眼中立馬冒出了亮光,不過並沒有爭搶,知道選擇適合自己的武器才重要,葉輕弦既然帶着他們一起逛,就肯定能夠給他們選着到適合他們的武器了。

不過有些傭兵並不是在相信的,所以在葉輕弦說完後,直接將礦石切開了,發現果真和她說的一樣,對她的態度更加恭敬了,紛紛表示以後只要她開口,一定會幫忙,現在她不是昊王妃了,用得到他們的地方就多了。

葉輕弦挑選礦石的時間很短,一眼就能看出來好壞,而且她發現,她看的越多,越是清晰,現在可是比當初只能看的模糊好的多了。

“啊!葉小姐不會是薦石師吧,還是高級薦石師,要不怎麼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沒錯,一定是的,就算是高級薦石師都沒有葉小姐厲害呢。”

“葉小姐不會武功又能怎樣,如果真是高級薦石師的話,地位不比葉尚書低呢。”

“是啊,高級薦石師,可以成爲大家族的長老呢,會受到無數高手的追捧。”

“那上次的稀有礦石豈不是葉小姐自己發現啊,姑奶奶啊,冷家真的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活該,誰叫他們狗眼看人低呢,原來不是他們那的稀有礦石多,是葉小姐眼光好,以後再也不到他們那裡買了,根本就找不到。”

……

在葉輕弦又給一些人選擇了礦石之後,一個掌櫃的突然喊了出來,接着人羣中都跟着附和着,現在她的實力真的是比高級薦石師還要厲害。

薦石師在雲州大陸上是一個比較另類的存在,普通薦石師可以通過觀察礦石的外表查探礦石的成色,要是遇到叫不準的,還是需要切割開的,爲一般出售礦石的店鋪做鑑別,給礦石分門別類,賣不同的價錢。

還有一種,就是高級薦石師,能夠達到高級兩個字的人實在太少了,這些都被大家族或者是大的店鋪拉攏了,像冷家就有一位。

高級薦石師是可以通過外表分辨出稀有礦石的,不過想要確定還是需要切開的,這些人體內多少是有些比正常人高的元素感應能力,但達不到靈力的水平。

不過高級薦石師也沒有葉輕弦來的牛逼,他們對於被包圍太深的稀有礦石就感應不出來,要不葉輕弦上次也不會在冷家找到那塊了。

其實能夠查探出來礦石成色和其中有沒有稀有礦石的,就是擁有靈力的人,這些人對於元素的感應十分敏感,所以上次雲憶風拿到葉輕弦那塊礦石後知道稀有礦石在什麼地方。

但他們感應特別弱,像上次同樣的店鋪,同樣的距離,只有葉輕弦感應到了,雲憶風卻沒感應到。

那些人現在全都期待的看着葉輕弦,希望她可以承認,那麼他們真的是足夠炫耀了,能讓一個高級薦石師爲他們挑選礦石,真是太榮幸了。

面對期待的目光,葉輕弦無奈點了點頭,她對於薦石師不是很瞭解,但她知道高級薦石師代表什麼,那可是多少大家族想要爭搶的。

她這麼一點頭確認,場面更加熱烈起來,那些店鋪的掌櫃的更加看紅了眼,拋出無數條件想要爭奪她。

“大家靜一靜,雖然我是個薦石師,但和高級薦石師還有很大差別,況且大家知道,我的身份比較特殊,不會加入到任何家族,從今天之後,也不會在幫其他人鑑別礦石,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到尚書府去找我,今日還想找我鑑別礦石的,就到後面排隊吧。”

聽到她的話之後,周圍的呼喊聲才小了一些,以葉尚書的身份,自己的女兒要是高級薦石師,肯定是要爲皇室所用的,不是他們能夠爭取到的,還不如今日讓她幫自己挑選一塊好的礦石,要不以市場價,找高級薦石師鑑別礦石開價可是很高的。

葉輕弦再一次吐血了,現在她纔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事裝什麼好心嗎,不過這也讓她想到一個給魅影宮增加收入的機會了,以前還真沒想到。

時間一點點流逝,跟在身後的人也漸漸少了起來,原本有些人重複排隊想要讓葉輕弦鑑別兩次的人,都被扔了出去,他們自然是看到葉輕弦臉色越來越蒼白了,鑑別礦石是極其費心神體力的。

其實葉輕弦到不是費心神廢體力,相對來說,她現在體內的靈力通過反覆活躍的很,她只是看不到盡頭煩的,中午飯還沒吃啊。

“這?”

突然間,正在店鋪內不斷挑選礦石的葉輕弦停了下來,因爲她又發現一塊稀有礦石,原本她是不抱有希望的,但還真讓她給遇到了。

“將這塊礦石給我。”

葉輕弦這麼一開口,後面跟着的那些人呼吸立刻急促起來,這家是陳家店鋪的,陳掌櫃也是一樣,人已經七十多了,一聽到葉輕弦的話,像個小夥子一樣,滿面紅光的跑向了裡面,將葉輕弦指的那塊礦石拿了過來。

開始的時候那些掌櫃的都說過,要是真有稀有礦石,他們就送給葉輕弦,只希望葉輕弦能夠幫他們到礦上走一趟,選擇一處礦石品質好的地方。

雖然稀有礦石極其珍貴,但選擇一處好礦那纔是長遠的利益。

礦石拿了過來,葉輕弦的心也跟着緊張的跳動着,因爲她發現,這次感受比上次更加清晰,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塊礦石的品質比上次的還高。

ωωω☢ttκǎ n☢¢○

如果真是那傳說中的極品礦石,她可就發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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