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不再受控制,加上陷入了對方佈置的陣法當中,這種環境中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對自己極端不利。
白容和樑英也算是闖蕩過一陣的冒險者,眼下的情況他們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捨棄飛船,先跑出去再說。
可就在兩人想要發動戰甲上具備的飛行能力的時候,發現戰甲居然毫無反應。
劉軒自然看的出來兩人的打算,但由始至終都沒有出手阻止,就是因爲他知道兩個人根本沒有逃掉的可能。
“怎麼可能?帝國的戰甲居然會出問題?”
樑英狠狠的將頭盔摘下並且甩在了地上,沒有了頭盔遮擋後終於顯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這貨也不是一個‘人類’,白皙的皮膚以及鮮紅色的頭髮還有那血紅的眼珠都和尋常人有着明顯差別。
不過外貌上的接近也讓其能夠更容易被修真帝國所接受,劉軒可是知道,就因爲一些種族長的太不‘像人’,就算是到自己遭到暗算之前那羣傢伙還生活在帝國的最下層,過着連奴隸都不如的生活。
可就算帝國對這些人再怎麼接受,對其的防範也始終沒有減弱過,劉軒對此知之甚祥,所以才能夠佈置出這樣一個陷阱困住兩人,好方便自己將其擊殺。
那戰甲,在帝**人手上的自然沒什麼問題,但是對外銷售的‘民用版’的確有一些問題。這個問題並不起眼,甚至幾乎無法被察覺,也許只有精善此道中人才能察覺出一點異常,但對帝國的裝備不研究到一定程度,他們是不會明白這一點異常代表着什麼的。
“限制法陣!”
劉軒很慷慨的讓兩個人不至於做一名糊塗鬼。
“是專門安置在民用版戰甲上的一個很小的法陣,並不起眼,但是一旦激活,就可以讓你身上的戰甲變成一堆廢鐵!”
當初做出這個,就是爲了防止底下的民衆利用帝國製造出來的武器裝備武裝自己反而和自己作對。當然規模不大到一定程度的話帝國也不會使用這個東西,就算使用也會盡量在保密的狀態下使用。
只是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些安排,如今都便宜了劉軒——就算是劉軒自己也沒想到當初隨手的一次安排會在這個時候幫了自己一把。
“果然是有備無患!”
對面的兩人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爲兩個人陷入了極度混亂當中,他們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面前的這個人明顯對於帝國有着足夠的瞭解,而且瞭解的比一般人還要深——難道是帝國的敵人,逃難到了這裡的?
他們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就已經猜測到了真相。眼前已經沒有更多的機會去思考了,因爲劉軒已經開始了攻擊。
實際上,劉軒剛纔一頓廢話始終沒出招,並非是某種惡趣味發作。而是因爲他還在暗中用龍氣催使這個陣法,一直到剛纔才完成了最後一步,這回面前的兩個笨蛋是真的別想逃出去了——如果剛纔兩人不管不顧就往外衝,劉軒還真不見得能將其困住。
可惜的是,兩個人都被劉軒的話給吸引了注意力,全然沒去想過這件事,這一下就斷送了最後的生機。
當然,既便如此兩個人也不會選擇束手就擒,擺在面前的也並非是死路一條。只要將面前的這個男人殺死,他們兩人依舊可以安全無恙。
在一瞬間,三個人都明確了自己的想法,並且在同一時間發動了進攻,劉軒一個大步跨出,瞬間就來到了白容的面前,手中赤霄當頭劈下。
沒有任何花巧。而是乾脆利落的一記斬擊,只要砍個結實,哪怕對手的修爲比劉軒略強也避免不了被斬成兩片的下場。
不過想要一下就解決掉面前這兩人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劉軒雖然使出諸般手段困住兩人,但論實力的話兩人都不比他差,甚至可能比自己還略強一些。
果然,白容雖然沒有了戰甲的諸般妙用幫助,但就算只憑借自身的實力他也不覺得就一定會死在面前這男人手中。起碼他沒有看出這男人有多麼強大的實力,手中戰刀一舉,與劉軒硬碰了一下,在接下這一招的同時他也在試探劉軒的實力。
一旁的樑英卻沒有立刻上來助戰,似乎是對自己的同伴有着足夠的自信似地斜邁出一步,然後將手中長槍一橫。口中唸唸有詞。
“嗯?”
雖然正在與白容拼力氣,但劉軒並沒有忽略一旁的樑英,以一敵二,必須保證自己能夠隨時對兩人的行動了如指掌,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險境。
所以當樑英橫起長槍唸唸有詞的時候,劉軒立刻往後一躍,同時左手一翻,一枚印璽直接出現在了手中,正是用於兵事的皇帝信璽。
這枚印璽經過劉軒這麼多年淬鍊,早就已經成爲了一枚不俗的法寶,而且隨着王朝的強盛,其威力也是不停的增強的。
如今又是用來於敵人廝殺,只才露面,一股鋪天蓋地的血腥殺伐之氣就讓對面兩人渾身一僵。
也許劉軒登基以來發動的這些戰爭和修真帝國的時候沒法比,但面前這兩位不過是兩名冒險者,又不是什麼統兵大將,這樣的殺伐之氣已經足以讓他們感到震撼。
左手一拋,皇帝信璽直接飄上了半空然後懸在那裡滴溜溜的旋轉,只是瞬息之後,隨着皇帝信璽的旋轉,竟然甩出無數箭矢出來。
這些看起來再尋常不過的箭矢,正是那無邊的殺伐之氣凝聚而成,這種箭矢不但殺傷力驚人,還會附帶很多奇特的屬性——就好像巨毒一樣,讓人輕易不敢碰觸。
白容和樑英雖然沒有真正見到過,但類似的傳聞也聽過不少,所以一察覺不對勁,兩個人立刻閃身躲避,樑英連自己還在醞釀的術法都不管了直接躲到一旁,同時揮舞手中長槍,將射來的箭雨撥開。
不過他還是抽空捏出一個法訣。一道黑雲直撲劉軒而去。
“嘿!”
看到這團黑雲,劉軒突然笑了,然後不閃不避迎着黑雲急衝而去,然後在樑英不可思議、完全無法置信的目光中從黑雲穿過直接衝到了樑英面前。
“這不可能!”
怔愣之間竟然連招架都忘了,本來他的實力就比劉軒高不了多少,心神巨震下反應又慢了許多,加上劉軒有心算無心,這一刀橫斬直接就在樑英的腰腹上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與人類一樣的鮮紅色液體噴涌而出,險些濺了劉軒一身。
“哼!”
看着捂着肚子不停後退的樑英,劉軒根本不給他半點反撲的機會,一旁的白容雖然衝上來想要阻擋劉軒。可就在這個時候,濃霧中忽然吹出來一陣沙塵,如刀子一般的沙粒直接就阻在了白容的面前,讓他不得不挺下腳步先招架這一陣詭異的攻擊。
劉軒不可能放過司馬懿幫自己爭取的這個機會,一個大步踏出直接追上了樑英,運起全部勁力,周身功力澎湃中周身升騰起了金色如火焰般的氤氳,更有龍吟聲若隱若現,對面的樑英看到這場景。突然一愣,隨即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這竟然是……”
沒有料到樑英竟然能夠認出來自己使用的是龍氣,不過劉軒不會給他繼續開口的機會了,直接一刀斬下,絢麗的刀光好似化作一條金色巨龍,直接就將樑英給吞沒其中,而等到光華散去。那樑英連渣滓都沒剩下半分。
長出了一口氣,剛纔那一刀可算是傾盡全力施爲,目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裡先幹掉一個,而且這樑英竟然懂得詭異的咒法,這才惹得劉軒將其列爲了優先斬殺的目標。
並非是劉軒懼怕咒法,而是因爲他有天子龍氣護體,正好免疫咒術,估計那樑英認出自己所用的是龍氣也和他修行咒術有關——總要知道哪些東西剋制自己吧!
也就是說。這個樑英對劉軒完全沒奈何,而劉軒大可以在一開始趁着對方慌亂的時候直接將其幹掉。否則等打的久了,對方發現咒法對自己無效而尋求別的打法的時候,自己反而會陷入被動。
殺了樑英,劉軒與白容就是一對一了,何況還是自己的‘主場’。他不認爲白容還有什麼機會。
順手一揮刀,一道半月斬應手而出,剛剛將那沙塵擊散的白容根本來不及喘口氣,直接將戰刀橫在面前抗住了這一招,但是強勁的勁氣還是將他打的後退了好幾步,幾乎站在了那詭異濃霧的邊上。
而白容在意識到自己的位置後更是順勢往旁邊一個翻滾,恰好避過了從濃霧中鑽出的一根尖銳的突石。
“反應不錯!”
可就在他還沒來得及站起身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劉軒的聲音,同一時間冰涼的刀鋒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惜運氣太差了!”
不知道怎麼就突然站在白容身旁的劉軒只是稍微一使勁,赤霄那鋒利的刀刃直接就將白容的首級給削了下來,隨後爲了避免其以元神逃脫,劉軒更是運起龍氣直接暴起一團金光,若是有元神想要趁機隱匿逃跑,在這團金光下將無所遁形。
果然,金光照耀下,一個人形虛影就直接出現在了劉軒的眼前,見到自己竟然被對方抓了個正着,白容自知必死無疑的同時也怒喊了一聲:“殺了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帝國一定會爲我報仇的……”
沒有理會他的叫囂,劉軒揮揮手,就像碾死一隻蟲子那樣以龍氣將其徹底弄死。不過劉軒也明白,那個龐大的修真帝國,怕是離自己已經不再那麼遙遠了。